第50章 野草般疯长,似荆棘缠绕
作者:
留冷 更新:2021-05-06 15:57 字数:2208
--世人都知道西方那只鬼是曾经毁灭世界的大魔头,却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要毁灭世界。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这么做,这就是他必须死的原因。
在这个观点确立的同时,却也有一句话:可恨之处必有可怜之处。
辰生觉得即使是从不同角度角度来思考,这两个理论也显得十分矛盾,只不过那是几万年前的事了,没有过分追溯的理由。
况且有心思分析他的过去,倒不如想想他是怎么在这么漫长的岁月里活下来的。
虽然自己现在连思考这个的时间都没有。
雪山很高,山洞却挖的不高,洞中篝火燃的不盛,却胜在时间持久,而火升的久了自然就会更暖和一些。
荣惠惠还缩在大衣里,只不过这次她的面前坐着的不再是一个人。
她瞪大着眼睛好奇的观察着辰生旁边坐着的那个白发少年,少年面容生的极好看,却说不出来五官哪里优秀,总之就是好看。
这么想着,荣惠惠还点了点头。
辰生注意到这点,问道:“你点头做什么?这家伙是你的菜?”
荣惠惠闻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出言反击道:“没有啊,我只是觉得他长得不错,最起码比你好看,而且他真抗冻啊。”
是的,相比较于荣惠惠裹着的四件厚衣服和一件大毛毡,易孜却只是穿了一件内衬以遮挡某些位置。
辰生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你点头做什么?我是你的菜?”荣惠惠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辰生觉得这丫头有些欠揍。
易孜烤着火,心想这和下界的生活没什么差别,于是开口说道:“我想去你们的皇城转转,不知道那里的百姓生活如何。”
“等等吧。”辰生正在烤雪兔肉,因为没有油,所以也只好先带着皮烤,只是毛发见火的味道着实难闻了些。
“我们还在考试呢,等半年再说,我先带着你去我们学校瞧瞧。”
易孜闻言突然来了兴致。
“这是你们学校的考试?你们学校是教什么的?”
这时荣惠惠插嘴说道:“我们学院是整个大陆最古老的探险家学院,我们的考试也是最受关注的盛会之一,你居然不知道?”
“我...”
辰生及时说道:“我看你就是在刁难一个海上偷渡来的土包子。”
“土包子?”易孜瞪着辰生反问道。
“他是海上来的?”荣惠惠也瞪大了眼睛观察易孜。
辰生对于易孜不友好的视线没什么感觉,只是荣惠惠每说两句话就要瞪大眼睛瞧一瞧看一看的着实有趣,就像刚出生的小猴子一样对任何事物都充满好奇。
不过这也不怪荣惠惠头发长见识短,海上的人想要进入大陆确实很麻烦,却也不是不能。
没有一定的资本上不了大陆,但有了资本的人又不是他们能见的,这也就导致海上的人在整个大陆都很难见到。
“看什么看,剥兔子。”辰生说着便将手中的兔子丢了过去。
带着皮烤,待皮焦糊时剥掉,清洗一遍后再上火烤,这种麻烦事估计也只有辰生才会做。
“好好好!”荣惠惠是真的饿了,赶紧接过烫手的兔子开始了自己的打工之路。
虽然这老板前些天烧了自己的衣服而且不发工资,可毕竟有奶就是娘,能打就是郎,辰生打猎得来的食物自己总不能白吃。
荣惠惠又点了点头对自己的成熟懂事表示认可,然后强忍着恶心剥开了被烧焦了的兔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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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兰庭是个好地方,对将相王侯小官员来说是如此,对南守巩义一样。
“看来西边的那位已经出山了,东山诸位在院长不在的情况下纷纷离去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代理院长有些意思。”
萨维塔的所作所为自然受到各方线人关注,作为此次盛会的主持者,他手里的筹码可不止一半,说白了就是一枝独秀。
“只是那鬼直接去了东山让人有些意外,先不说他被封印千年实力有没有增长,单单是东山近几年的人才流失就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他首先要对付的应该是四国才对。”
“四国是在他被封印之后才形成的,你指望他一睁眼就万事皆知?”
南守巩义看了一眼计雅,她正端着杯子吹茶叶。
“此言有理。”他点了点头,对计雅的观点表示认同。
“但不可以否认的是一定有人帮助他,并且潜伏在世界各处。”
南守巩义沉思一番,恍然道:“也就是说现在他虽然身处东山,但决不仅仅只对东山下手,他的爪牙会在其他地方作乱。”
“所以你要继续做你做会做的事情。”
“按兵不动。”
“就是怂。”计雅轻饮一口茶后说道。
南守巩义放到嘴边的糕点也吃不下去了,放下手中的糕点问道:“你觉得什么时候动作比较好。”
“最好是国君的棋盘乱掉。”
“可我也是棋子。”
“我没说他让你动你不动,只是你自己想动,就必须确定你能跳出他的棋盘。”
南守巩义点了点头说道:“届时我会为你赎身。”
“你先应付好明天的大典吧,驸马爷。”
“他这步棋走的不错,但我不服...走了。”
“不送。”
南守巩义走出房门,反手将门轻轻阖上,眼神微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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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尾站在西关最高的瞭望台上,远远的看着满国军队与之对峙,心想果然如此。
双方对峙已经一夜,东山的消息却刚传到这里,回想起督中之乱的诡异之处,才明白西边早不知道多久就已经开始动作了。
不过,局势越是混乱,对大事越是有利。
自己的信应该已经到了督中,只希望他们可以针对性的做好安排,不至于内外不和,导致全盘皆崩。
呼出一口浊气,允尾走下了瞭望台。
“传令下去,后阵原地休整,前阵待命不动。”
“是!”
“等不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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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童虎还跪在他背后等待。
“他国之势与我无关,我是圳国宰相,不是将军。”傅博文叹道。
“管好你的军队,我不希望圳国也乱的像粪坑一样。”
“是,可是父亲,外贼易平,内乱难断。”
“内乱有皇帝与我,你不需要想太多,去吧。”
“明白了。”傅童虎转身离去。
傅博文看了看朝阳,又转身面相阴影。
“欲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