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邪魔外道
作者:李氏荷荷      更新:2020-07-07 02:30      字数:2178
  第三十六章邪魔外道
  马车缓缓地停下了,我还傻呆呆坐着,杨玄奕哼笑:“爱妃是要本王抱下车么?”
  我的脸“腾”地一红,虽然空间足够庞大,可我还是觉得这气氛太过暧昧,跟我的初衷大相径庭。我咳了咳,先一步掀开了帘子,也不要人搀扶,从马车上跳将了下去,头也不回地说道:“戌时之前我会回来的,爷您也悠着点,别拈花惹草啊!”
  开玩笑,要是身边真有这么几道门神跟着,怎么能够逛得舒心惬意?虽然我们出来的时候他轻装简行,只带了几名会功夫的随从,但是皇帝可有且仅有两个儿子,那绝对是保护得严密周全不透一丝风声的。平日在皇宫也就算了,毕竟天子眼皮子底下,想来个刺杀什么的根本是无稽之谈,但现在出来了,杨玄奕身边指不定安排了多少暗卫呢!一想到我的一举一动,我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有可能被暗卫禀报到天子那里,我就全身一阵鸡皮疙瘩。是,天子就是我公公,虽然他或许对我这样的“儿媳妇”不屑一顾,但是就算生在寻常人家,也是要被笑话的,何况还是这样的帝皇之家。
  我不过是后宫里可有可无的摆设,好不容易逮着这样的机会,不逛得尽兴一点,不是辜负了人家的拳拳盛意么?但是只要杨玄奕在,我就不可能随心所欲地闲逛,那些暗卫必然会在各处严密死守。相比之下,甩开那重重碉堡,我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放松。
  这还是来到这个区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逛街,任何地方的皇城都是热闹的,繁复的,这里也一样。满大街的招牌看得人眼花缭乱,各式茶坊酒楼,实在美妙!不远处还传来阵阵丝乐之声,我不可能不熟悉,因为这身子本身就是个歌姬。只不过,这首歌唱的哀婉,似乎是诉说什么伤心的往事。
  我不觉被那声音吸引,想是不是当初我也是这样戴着一块面纱抱着琵琶为人歌唱舞蹈助兴,那脚步自然也跟着这声源寻了过去,少顷即到。
  红牌坊。
  我脑袋里“轰”地一声,不是这么巧吧,出来见见世面,头一回也会碰到。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认出来,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我如此思索着忙到巷子里拾掇了一番,这才想起自己今RB就是女扮男装,但是扮作男人若是没有胡子就跟个**似的,想着也不由分说地把下巴上的两撇小胡子理了理,这才迈着大步走过去。
  这里就是供人消遣玩乐的地方,从来没有驱逐客人的道理。哪怕你只是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哪怕你身上只是几块碎银子,这里的妈妈也会无限热情地迎接你。只不过迎接客人的步调是不一致的,红牌坊也有好几处门,专门迎接不同客人。像我现在进的这道,大致也只能是中等商贾的进门所在了吧。
  在这个角度是看不到那哼唱的姑娘的全貌的,红牌坊共分四层,第一次自然供寻常客人,第二层稍微高些,第三层多半是些不肯露水的皇亲国戚高干子弟,至于最后一层,据说至今也只接待过寥寥几人而已。
  其实要利用先天优势,我必然是知道如何通往第二层第三层的捷径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这里乏善可陈,没有一丁点留恋的感觉。特别是看到歌姬们满脸对着笑,客人们挥洒着大把的银票时,我突然气愤地灌下一口酒,说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真是好笑啊,我何时变得这样愤世嫉俗了?唉,也罢,看来是受本尊影响,我摇摇头,有些晕,暗笑这酒可真浓,此地也不宜久留。
  也分不清是走了多远,直到身边一点歌声都没有了,我想大概是已经隔得很远很远了吧,刚刚那浓烈的醉意也清减了不少,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条巷子里,我揉揉眼,咦,怎么有两道影子?
  天色还没有黑尽,我不是个轻易相信鬼魅的人,所以壮着胆子往后一看。原来是个老头,穿着一身的白衣裳,胡子长长地拉到了他的肚腹位置,手上拿着的,难道是传说中的浮尘?
  “老伯,这么晚了,你该回家了,你的亲人找不到你,会担心的。”我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心里却不由自主想歪了去,这小身子骨,瘦巴巴的,看着也是古稀之年的样子了,难不成还对七情六欲有那么大的感觉?
  “老朽是特意追着姑娘出来的。”好似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声音,响彻耳膜,我不得不佩服这个年纪还能有这样的声量,暗自也自责自己那鼻孔看人,只是他的话的确也让我觉得好笑,便说道:“老伯,你家住哪里?”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不如归去!”别说,这老者说话的样子还真的有些仙风道骨,但是民间招摇撞骗的多了去了,再者我就算不是本尊,也自问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凭什么故作深沉地对我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心比天高,多彷徨,可笑不自量!”
  心比天高?我一听就有些火大了,这不是在侧面讽刺我像晴雯一样么?
  “大伯,我好心好意问你家住哪里,不过看你是个老人,动了恻隐之心,你倒好,平白无故就胡说一通,还诅咒起我来了。我倒是要问问,我是借了你的米还了你的糠来着,还是前世害死了你全家,所以要这样的埋汰我?”
  “前世今生,因果轮回啊!”说着也不管我瞪大的眼睛,兀自走了。
  我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再看看这巷子,仍旧如刚才一样的安静,就连树叶也没有掉下来过,我摸摸脸颊,还有些烫,不会真这么邪门,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再次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一个人。我这才舒心起来,大致是喝了烈酒产生的错觉,于是便也继续往前走,可没走两步,脚就被什么咯了一下,我蹲下身,是一个袋子,绣样还挺精致。我拆开袋子,是一张鬼画符的符纸,我随手一扔,哼道:“这些邪魔外道,道行还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