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影响
作者:流溪河      更新:2021-05-06 10:05      字数:3161
  这个想法,或者看法,在社会上可能造成一定的恐慌,越来越紧张。有人找到草上飞说,你的感觉如何?他说,正常呀。那人问,是你的自我感觉,还是对发生的事的反响?他说,都有——我们受到伤害,自然发声;为了不再生产我们,必然制止。而我们的发声,呼吁制止,自然与习惯势力发生碰撞。反抗愈激烈,反对者随之加码。于是双方发力,要平静下来,就看双方是据理,还是角力。还有看社会的舆论走向。
  草上飞讲的没错,这天上午十点半左右,正好过年休假的慕名至到公司找他,急着商量什么事。快十一点时,经理室的电话响了,说是公司门口有人找他。他赶紧去接,是一个陌生人,问他有没有空,有事商量。问什么事,答是见面就知。公司是十一点半吃饭,快到了。经理说,你有急事,就提早几分钟吧。他说,那是陌生人,我想在经理部的小客室谈,行么?经理说,行。
  他便告诉那人,到经理部的会客室,他在那等候。慕名至想离开,草上飞说,我有预想,你别走,陪我同客人聊聊。慕名至说,也好,反正我请你的事还没谈完。若还有时间,这事完后,我们继续商量。二人来到小客室,那人已经站在门口。看来有五十三四,略显老相,有点疲惫。
  双方开口,都问对方姓名,算是打了招呼。慕名至对那人的第一印象是胃有问题,可不敢问,但一直纠缠。因为草上飞是主人,他只能伴随。草上飞没着意对方的体质,思维却围绕莫非是------的预感飞跃。慕名至招呼客人,取杯斟热水,送到各人的桌子面前。不知为什么,一直偷窥那人的脸色,直至喝水的姿态。草上飞是直截了当说,请问那里来,有何指教?
  那人说,我原在老魏工作的公司,后来到市里。二人的预感对上了,有意平静下来,可连对方姓名、身体也不问。那人说,可能是非制片公司的吧,看到老魏由日报的一篇文章,引出老怀父子争执,跟着就逼老魏在网上发送自传式的父为何物,我就想到老魏这种人十几年,几十年的一些错误。以前不注意,现在翻出来,是对公司,社会产生负面影响。
  二人明白,那人来说教了,更加平静。慕名至仍然专攻自己的判断,对方的饮水,说话的一些特别表现,好像都与胃的反应有关。他是内科医生,有一定的心理知识,临床经验,自然作为难得的实践,将注意力放在对方的研究上。听到草上飞对那人的话有反响,便说,网上是有不同的争辩,你是当事人,你是听的多,还是看的多?
  对方说,两种情况都有。看了要表态的,是想的激烈,听的平淡,心却不平。他说,你来找我,是要我撤稿,还是想我评论。对方说,你长大了才知老魏是你的生父,从老魏的书里,我看到你的遭遇,愤怒,可以理解。但此事早就过去,老魏个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公司也翻天复地了。可是老魏讲的,仍然是过去的事。应当承认,老魏的那些事,都是错的。不过都过去了。
  草上飞说,我听出来了,你是说,公司现在好了,用早就过去的面貌套在现在的公司身上,有失体统,妨碍光瞻是不是?对方说,你聪明,一点就清。你说,过去的事,改了的事,老是拿出来盖上去,不算抹黑,也是毁坏形象吧?草上飞说,这观点下一步再辩,我问你,父为何物的东西,现在还时有出现,你不会视而不见,见而不认吧?
  对方说,那也是极少数,十只手指也有长短,任何时代都有不足,可不能抓点盖全呀。草上飞问,你既然老远走来,你坦诚告诉我们,你是代表个人意见,还是出于什么目的?对方说,兼而有之吧。他说,那么你是有任务的罗?对方说,为了公司,也为了------他说,既然还有问题,那就要解决呀。
  对方说,可以通过协商,坐下来慢慢谈呀。他问,你既然承认这种父为何物的东西比率仍然惊人,就应该用社会舆论,从理论上打击呀。对方不语,慕名至打圆场似的说,哟,快十二点了,肚子饿了吧。对方想说我请客——早被慕名至抢说,走,我请客。他虽说对慕名至的反常有预感,只是来不及思索,也相信慕名至的计谋,就顺水推舟,一起出去。
  慕名至走在前,走到停车场说,我开车,吃吃海鲜。对方有些犹豫,推说吃顿便饭行了。他想说主随客便,但慕名至强调,他再次借花敬佛说,那就走。二人上了慕名至的小车,很快在靠江边的一只海鲜舫边停下。接着按招客员的指引,来到一间贵宾间,跟着上茶,点菜。那人好像怕什么,慕名至就专点什么。对方以简单为借口,慕名至就少点些,但强调全放辣。看到对方皱眉头,心里暗暗偷笑。他猛然发觉,慕名至要干什么了。
  茶还没喝几口,点了的海鲜便端上来。二人轮番叫响,还用公筷挟到对方碗里。看到对方不吃不甘,吃又痛苦。他明知是辣椒作怪,也不说出来。慕名至就再加深判断,对方的胃隐患已经过了中期。二人更加催吃,宁肯自己忍饿,也不住地劝。慕名至不是要把对方往死路撵,只是想对方说,有隐患不指出,后果不堪设想。他暗自说,慕名至,想不到你还有一手!
  对方不知为面子,还是舍不得浪费,二人只顾吃饭,对方却点滴强咽。趁着对方吃得越来越艰难,慕名至赶紧付款。对方假装抢付,他说,别抢了,我们回去把话谈完要紧。这是事实,喝过饭后茶,慕名至已回来。三人出去,慕名至开车,很快又回到公司的小客室。
  话不知怎么开头,牵引,马上就集中到受到伤害的孩子报名的争论上。对方说,草上飞,你鼓动老魏将自传在网上发表,算你是发泄受伤害的不满,也说得过去。你发动像你这样的孩子报名,就是签名——你不想想,他们本来心里就不舒服,因为都是个体,分散-----你现在把他们集合,唤醒,岂非将本来平静了的矛盾重新激化,这无论对他们的个人,对他们的整体,对整个社会也不利呀。正如你的心如火山一样,你将几十座,几个百座火山连到一块,你不怕将地球炸毁?这回,他不语,将目光对准慕名至。
  慕名至说,你老远走来,是想解决问,还是扩大问题呀?那人开始感到面前的两个青年难对付,说,当然是要解决呀。慕名至说,解决问题,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掩盖,一种是找出根本。对方知道碰上钉子了,说,要那么强硬么?慕名至说,我打个比方,当我发现你身体不适,可怜你,就不提示你,你------
  对方问,你是——他说,叫慕名至,本市医院有名的青年内科医生,对癌症的研究和诊断很有名声。对方脸色剧变,几乎站不住。慕名至紧接着说,我不是真的指你,不过我这个人谈论问题,事物,喜欢打比方。我就用这个习惯问你,你身有隐患,你是想得到一个好医生的用心诊断,还是特别遮掩?
  对方十分清楚,二人是有备而问,而且针对性十分明确。他吓得魂不附体,因为他最近的确感到胃常有不适,怕冷,怕辣。想到一见到慕名至,就被当作饮水,试辣的专门对象,尤其是吃海鲜时,那种有意引诱的热情,难道都巧妙地用到现在要解决问题的方法上了?
  对方是有口难言,他是有任务来的,可以讲是重任。因为老魏的自传,揭开的不仅仅是历史,更可怕的是否痛打眼前。眼前的又分为两大类,一类仍然是演艺界的多大炮,多情变。更可怕的是权势人物的包养,假离——真离。这种事情一直用生活小事,道德小节掩盖,现在提到犯法、立法的高度,马上引起社会的强烈反响。
  更令人害怕的是以前因为这种伤害的人只在女人本身的层面,现在将受到伤害的孩子提到主要受害的层面,而且又分为遗弃和复制两种。像已经在网上发酵的谷儿、库儿、强子的呼号,已经产生越来越巨大的地震、海啸。若再引爆这些孩子质问不知自己为何物的生父的良心,再联合起来呼吁立法,打击不知为何物的东西,杜绝遗弃、复制孩子的产生,那必然是一场小事与法律的抗争,这将是几千年来对道德底线的揭牌。
  对方害怕的发抖,他不敢回答。原来是想要说服草上飞——从源头上撤出对不知为何物的东西的追究的,但反而引火烧身。慕名至脑筋再一转,对对方说,我刚才讲的只是一个比方,你若有不适,最好就到医院做做彻底检查,为了可靠,减痛,可以做b超,再做胃镜,但必须取活件。
  对方不知所措,半推半就,马上离开。慕名至故意说,你要检查,越早越好,越快越好。二人送到停车场,看到对方是开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