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收复汕头
作者:顺疯山人      更新:2021-05-06 00:24      字数:2509
  当晚,倪县令和李国荣在县衙内设宴招待张小保。下午在上等的房间好好休息了二个时辰,兼且赴宴前沐浴更衣,宴席上的张小保精神飒爽,怎么也想象不到他刚刚脱离了虎口啊!
  晚宴上,大碗酒大块肉大快朵颐之间,张小保得知了自己获赦的原因和下来的使命;觥筹交错酒酣耳热之际,三人已把大事共商妥当。
  第二天,张小保和李国荣兄弟二人便忙碌开了。根据收集的情报,汕头城中原有三万百姓,疫病死亡了约一万人,倭寇占领县城后,运用神秘解药(洛神花)控制了疫情。由于害怕再次染病,所有百姓只能乖乖地服从倭寇的指挥。
  李国荣决定抽调最精干的五千顺德衙骑兵出征。考虑到此次远征山高海深,张小保则带上他的特种部队“虾兵蟹将”和“虎狼之狮”,还有大东国世界级专家最新研发的武器“阿姆斯特朗”炮。
  阿姆斯特朗炮是大东国灭亡前,顾问团专家们最新的的军事成果,虽然未曾用于实战,但是试验效果非常理想。如果不是粮、盐断缺,张小保又不愿意生灵涂炭,官军用武力解决大东国估计还是要付出沉重代价。
  各有一千多人的“虾兵蟹将”和“虎狼之师”,虽然智力与常人无异,但因为外形奇特,行为古怪,张小保把他们封闭在东国医院的病房区域,好吃好住地供奉着。平时有专人看护,专人管理和训练,闲杂人员不能靠近。今次出征,张小保在这两支部队中各抽调一百人。大东国的专家已经将蓝兰根造成颗粒药片,口含即可,还有口罩,出征前这两样东西都预备充足。
  1615年的九月底,秋高气爽,李国荣和张小保领着部队出发。日夜兼程,三天后,联军来到汕头以南的潮阳城。县令早早就派人在城门等候,审核过关防文书,便引领他们进驻县衙。县令匆匆迎接,说:“两位大人,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近日城内爆发了汕头城传过来的瘟疫,每天有不少人死亡,本官现在请了一个茅山道士作法事呢!”
  “哦?那么就是要开开眼界!”李国荣道。
  县令吩咐手下安顿好士兵到兵营歇息,然后就陪着李国荣和张小保走进大院。
  一个五十来岁,高高瘦瘦,头戴“浩然巾“、身穿道袍的道士正在作法。北面有一祭案。案上香烛鼎盛,案中央有一黄纸,纸上卧着一个两个巴掌大的倭寇木偶,木偶的肚皮上插着、钉着、贴着、放着五件物品:一条死蜈蚣、一粒铁钉、一块膏药、一粒黑蚕豆、一块小竹牌,上面刻了一个骷髅图案。道士手摇铜铃,四周转悠一圈,然后立定案前,置一大杯水于案上,道士手执一张黄纸符箓,放到烛火上引燃,念动咒语:“天灵灵,地灵灵••••••”,接着,口含一口水,“噗”地喷向燃烧着的符箓,火焰瞬间熄灭,接着把符箓的灰烬浸入大杯的水中,高声喊道:“来人,请把这神灵之水倒于四周河流,必能禳灾避祸,百病不侵!”有两个衙役疾步上前,恭恭敬敬地捧走了水杯。
  县令和张李二人解释:“这个道士属茅山派,姓蒋。铁钉代表西方白瘟鬼赵公明,金之精;竹片代表东方青瘟鬼刘远达,木之精;膏药贴用妇女的癸水(月事)经血和黑糯米饭调配,代表北方黑瘟鬼钟士季,水之精;蜈蚣代表南方赤瘟鬼张之伯,火之精;黑蚕豆是中央黄瘟鬼史文业,土之精。这五种东西极毒极邪,以它厌(读压)媒,将使倭寇自取灭亡。那些沾了神灵之气的圣水,民众饮了能祛病消灾!“
  张小保笑道:“真有这么神奇?那么我们带了许多口罩和药品来,岂非白辛苦一趟?“
  县令道:“这个茅山道士很了得的!当然,你们提供的药物也可以试一试嘛!我再让那位高道为你们烧一道符,让你们借助神力,旗开得胜。“
  张小保和李国荣听得目瞪口呆,相视而笑。心中想,如果这么容易,何需战神戚继光出马?倭寇的战力并非肥皂泡靠吹的啊!
  在潮阳县城休整了两天,部队出发。潮阳县令派出向导和提供了一千兵马负责运粮,为了驱走倭寇,当地乡绅百姓勒紧裤带,捐赠了数百担的粮食和足够的草料。
  第三天,5000兵马便不动声色地火速来到汕头城下。城池坚固,西面和南面有榕江,北面也有水道环绕,相当于只有东面没有护城河,确实易守难攻。联军只能绕了个大弯,从南绕道到东面才能发起攻击。
  冈村次郎在城中风光了几个月,现在得知官军找麻烦来了,强逼5000多壮年的中国人协助守卫东城门,老人妇孺充当后勤,决心死守到底。
  城外明军正在驾炮,城上倭寇目测距离超过三千丈(一公里),不禁偷笑:“疯了吧,这么远的距离能打着我们吗?”
  明军忙乱一通后,数十管炮口火光闪耀,“轰轰”的炮声空中回响。城门仅中了一弹便被打穿了一个大洞,城墙上凹凹凸凸的箭垛,只要中弹便崩碎瓦解,这个阿炮威力好惊人!冈村次郎面如土色,不过,他毕竟是忍者,不但心理承受力强,而且生性残忍。他马上把城中的老弱病残捆绑一起,分批押上城墙和东门站着,充当炮灰。哼,你的炮不是厉害吗?我让你们中国人自相残杀!
  李国荣看清了城墙上的情况,被迫停炮。半个时辰后,炮声又响起来了,只见无数的“炮弹”越过城墙,“噗噗”地坠落城中。百姓被之前的炮弹吓得魂出天外,现在一听炮响慌忙躲避。可是落到地上的不象是炮弹啊?一个个黑色的布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放了什么。大胆的百姓蹑手蹑脚过去,小心翼翼打开布袋,里面有一封信,其余全都黑黑的药丸。读过信,大家知道了,这些黑药丸是治瘟疫,顿时也明白了官军的用意,有了解药,就不用为倭寇卖命。
  倭寇也了解到明军的用意,奈何他们才一百三十来人,不敢惹怒本地人,否则很易被剁成肉酱。城外的官军也不再进攻,让城内的百姓“消化“一下他们的用意。
  城内一群又一群中国百姓把解药取走,然后一哄而散。冈村次郎气得吹须瞪眼,看见东门附近有一人取了解药,一群人正欲拥着他逃跑,他挥出隐刀一通乱砍,顿时劈死了十多个百姓。众目睽睽之下的暴行,终于激发了旁边的中国人的血性,他们拿出梭标、镰刀、粪叉、菜刀与倭寇殊死搏斗,一通乱砍乱劈,倭寇死了三十多人,百姓方面亡了一百多人。暴动的群众越来越多,潮水一般从各街道小巷涌过来,冈村见寡不敌众,下令弃城。他们冲出南门落荒而逃,乘上帆船,向东窜回老巢南澳岛。
  收复了汕头城后,最主要工作就是治病,城内还有五千以上的患禽流感的百姓。幸亏李国荣从顺德携带了足够的板蓝根药丸,又让人指导当地的官员收购药材和自行调配,又教导百姓怎样戴口罩,又指导人们如何保持城市卫生和个人卫生,多管齐下之后,瘟疫渐渐地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