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锦鲤并没有在意，走上前道：“赵老师，我是来向您请假的，以后不上晚自习。而且，我想求您帮个忙。”
  对于锦鲤不上晚自习，赵老师没有什么异议，毕竟锦鲤有病，如果过度紧张，压力过大会触发病情的。此前她也想提醒锦鲤不上晚自习，但怕伤了锦鲤的自尊心，所以没有说，如今锦鲤说了，正好顺水推舟，表示同意。
  “你说什么事，只要我能帮上的，肯定帮你。”
  其他老师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想听听这个奇葩学生到底有什么请求。
  “我英语落下的太多了，想请您给我辅导，辅导费您说了算。”
  所有老师都愕然，什么情况，这么用功？该不会脑子一热三分钟热血吧。
  赵老师也感觉很意外，道：“锦鲤，你看我还教好几个班，根本没有时间和经历再做辅导。这样吧，以后你有什么不会的地方，随时来问我，我一定教你。”
  “我是想从基础学起，系统化学习。不能总来麻烦您的。这样吧，您给我介绍一名补课老师好吗？一对一补课，补课费您说了算。”
  “补课老师我倒是认识一些，好的，我回头就给你联系。”
  “谢谢赵老师。”
  锦鲤见卡洛里依偎在女同学的小腿上，说了句“走了”，转身要走，赵老师身旁的女生说话了，声音清脆悦耳，宛若莺歌燕语：“你就是锦鲤同学？”
  卡洛里没有动弹，锦鲤点了点头。
  “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啊，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是吧。”
  锦鲤有些蒙圈。
  女生无视锦鲤的惊愕表情，很认真地问道：“吃喝嫖赌抽，你会哪些？好像还因为一名女生和校外的小混混大打出手，是吧。这一点我挺佩服你的。”
  这是哪班的奇葩女生，有这么聊天的吗，有这么问话的吗？拿我真当社会小混混了是不，你以为这是局子里呀，你以为你是警察呀，你妹的，我靠！
  老师、家长都没跟老子这么说过话，你竟敢如此，锦鲤被问的有些下不来台，火冒三丈。
  于是很认真地道：“除了这五种人间美德，你还能想到其他的吗？如果想到了，可以告诉我，我愿意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赵老师的眼镜差一点掉下来，忙扶了一下眼镜。
  女生也是一愣，也扶了一下眼镜，两人的动作几乎一模一样。
  什么是传说中的大跌眼镜，这就是！
  女生也很认真地道：“好啊，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不过你要付钱。”
  “可以，只要有价值。你是哪班的同学？”
  原来女生是赵老师的女儿赵梅，本市外语师范大学的大一学生。
  “我可以应聘吗？”
  锦鲤眼睛闪过一丝光芒，小丫头片子，看我怎么治你的。
  “三天试用期，过了负责到高考，不过走人。”
  赵老师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
  望着二人一鸡离去的背影，一名老师指着自己的头，提醒道：“赵老师，你就这么放心你闺女去辅导锦鲤，别忘了他脑子有问题。”
  “哎，这也是我担心的，不过他毕竟是我的学生，而且，我感觉他已经好了。”赵老师心情也很复杂。
  ……
  二人出了校门，新款路虎早已停在马路边。
  锦鲤打开车门，对两名戴着墨镜的大汉，道：“下去。”
  两名大汉下车，锦鲤坐在副驾驶座上，赵梅坐在后面。
  卡洛里嗖地蹦了上去，靠着赵梅腿边蹲下。
  赵梅伸手摸着卡洛里的羽毛，感觉很光华，如同缎面，卡洛里陶醉了，靠的更紧了，轻声咯咯地叫着：“靠近你，温暖我。锦鲤，不要生气呦。”
  “唐人街。”
  赵梅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车，轻轻颠了颠，感觉很舒服，向外望了望，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甚是威风。
  能不居高临下吗，路虎底盘很高，比她平时坐的出租车高多了。
  到唐人街后，二人一鸡下车，七拐八拐进入道仙胡同。
  在迎客居门前停住脚步，锦鲤抬头望了一眼，感觉很好，于是走了进去。
  店里只有两名客人，在临窗的角落里小酌。
  现在已经是晚上吃饭时间了，居然只有两人，饭店开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奇葩了。
  老板娘见锦鲤和一个姑娘走进来，马上迎上去，笑道：“小帅哥来啦，你的两个包都在这儿呢，一会儿走的时候别忘记拿了。今天吃点什么？”
  锦鲤道了声“谢谢”。然后问道：“楼上有位置吗？”
  “上去吧，随便坐。”
  楼上中间是过道，两边对称，各三个包间。
  锦鲤进入东南角的包间，这间包间很大，是十二人的圆桌，而且东侧靠墙还有沙发。
  老板娘也跟着上来，问道：“二位吃点什么？”
  “我请客，你点。”锦鲤对赵梅道。
  “我没有忌口的，还是你点吧。”这是赵梅一路上第一次说话。
  “我也不会点，那就来四个清淡的菜，两热两凉，一碗汤，两晚米饭。”
  这时，卡洛里才慢腾腾地上楼，“咯咯咯”：“我要吃花生米，牛蹄筋，再喝二两。”
  锦鲤对转身要走的老板娘道：“再来一盘花生米，一盘牛蹄筋，二两老白干。”
  老板娘转身好奇地看了一眼卡洛里，然后下楼。
  卡洛里走进包间，蹦上沙发，懒散地趴着，闭目养神。
  赵梅很好奇锦鲤，所以才答应做家教，本以为锦鲤的家也在唐人街，没想到来了饭店，所以她并没有吱声，就是想看看锦鲤有什么与众不同。
  锦鲤话也不多，说了句：“你坐一会儿，我出去一趟。”
  下楼后，向老板娘问明方向，然后出了迎客居。
  穿过两条街，来到通信公司营业厅门前。
  门前有一些中老年人，举着牌子，上面大多写着出售电话号码、免长途、免上网费等等的广告。
  其中一名大妈问锦鲤，要不要电话号码。锦鲤摇了摇头，直接进去，转悠了一圈，又出来，环顾四周。
  那名大妈又走上前来问锦鲤要不要电话号码。
  “我不要匿名的号码，我要一张带有真实身份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