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到底降级了没
作者:
成功执子 更新:2021-10-12 16:50 字数:2512
皇权风波过去半月了,朱慈烺、朱由榔、李士淳、陈子壮、丁魁楚一帮人早走了,隆武朝文臣武将不待见,顶着个太子名头,留下也无趣。隆武帝与朱慈烺、朱由榔约法三章,两广可以自治,都是朱家子孙,当以光复大明、汉家基业为重,眼光放长远些,学学祖宗,发展海上力量,将南海拿下来,降服附属国,重现大明荣光。隆武弟弟朱聿鐭,不敢再返广州了,跪在寝宫前忏悔三天,曾氏心软,长嫂如母得令人嫉恨,还将其封地换到南康。曾成山酸溜溜的,我也是弟弟好不好,咋差距这么大呢。
10天禁足,曾成山贼老实,哪也不去,成天与黄冠玉、卢玉儿腻在一起,黄蔡氏、卢王氏觉着要出事,赶紧与曾父曾母商议,一切从简,赶紧成亲。一结束禁足,杨廷麟就遣人传话,说是该上朝了,国舅爷任兵科给事中,行谏诤之权,就是说说话、监察一下百司。曾成山很满意,这个职位好,不用想啥事,点头摇头就行。
大清早,曾成山打了一轮太极,身心舒畅。亲卫长杨兆虎准备护送,曾成山赶紧制止,好像降级了,是不是该解散亲卫营,资格不够了呀。两亲卫长急了,国舅爷要解雇他们,那哪行啊,刚娶媳妇儿就下岗,这不要命吗。谭志成、杨兆虎又是发誓,又是赌咒的,很担心这位爷玩真的,不行呀,忒不保险了,两主母啥时候过门啊,国舅爷疯劲一来,谁治得住。
兵部老熟悉了,官员老熟人了,职务降了,姿态得有,别让人说闲话。这位是武库孙郎中,应该比自己官大吧,得尊敬领导。敬个礼,恭顺道,“孙郎中安好,下官有礼了”。孙郎中吓一大跳,国舅爷这是疯了,给他行礼。赶紧90度鞠躬,附上一张苦脸,“国舅爷,你别吓唬下官,下官心脏不好。等下朝了,下官请你喝两盅,就定德顺楼,你看行不”。听得曾成山一愣一愣的,给事中官位很高?不能啊,隆武帝都说了降三级。一路上,曾成山一头雾水,所有郎中、员外郎、主事、给事中,像屁股中箭的兔子,对他行礼如避三舍。开玩笑,还想不想混了,北伐总参谁敢不敬,朝堂是降了这位爷的级,可没说取缔总参职位。
等曾成山进得兵部大堂,杨廷麟、郭维经、黄鸣俊、姚奇胤4位大臣,肚子都笑抽了,国舅爷就一官场雏哥,逮谁都敬礼,这不吓尿他们。黄鸣俊取笑道,“国舅爷,你要是每天都来一曲,估计众同僚夫人会打上门来,德顺楼会账太贵了”。曾成山不明就里,询问姚奇胤,得知官级是降了,但总参名头还戴着,这不闹心吗。不行,绝对不行,没时间,成了亲还得度蜜月呢,请假条都写好了。赶紧奉上,请杨大人、郭大人批准,签个字就行,假期1个月。杨廷麟、郭维经拿着请假条,哭笑不得,国舅爷真能整,幺蛾子一曲一曲的,还蜜月假,从没听说过,蜜月啥意思。
杨廷麟、郭维经、黄鸣俊、姚奇胤推搡着曾成山,一起走向政事厅(御前指挥部中心)。隆武帝正与张肯堂、周应期、堵胤锡、秦良玉聊着啥,貌似很开心。兵部大臣做足了功课,汇报武备钱粮之事,一套一套的。听完汇报,隆武帝盯着曾成山,示意他说点啥,臭小子刚开小差来着,稀得说他。又打哑谜,两人默契不够,曾成山两手一摊,“没啥说的,我不是降级了吗,就是来听听。对了,我是给事中,这官儿不就是点头摇头吗,我赞同你们说的,绝对没意见”。众大臣有些傻眼,啥点头摇头,给事中行谏诤之权,就这个意思,这不扯淡吗。
秦老将军掩嘴笑了,打心眼里喜欢国舅爷,毫不做作,就是有些顽劣,给他打圆场,“国舅爷经历欠点儿,不打紧,多磨练就好了。老身想请国舅爷参详参详,成都来报,大西张献忠去了,四战将奉他遗命,准备誓忠朝廷,想请老身作引荐,你看怎么个章程”。张献忠部有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4位大将,王尚礼、王定国、冯双礼、马元利、张化龙5位副将,拥兵36万,人强马壮。其中李定国将军,智勇双全,有名的抗清将领。曾成山对李定国比较推崇,认定他为总参人选,比自己半吊子强多了。
隆武帝想站起来抽他,臭小子又走神了,恨恨地说,“小山子,干啥呢,想媳妇儿啦。秦老将军问话,好好回答,得懂点礼数。皇后说得没错,你就是欠收拾”。这就不是陛下训斥臣子,曾成山很无奈,哪有这样的,该陛下时他扮姐夫,该姐夫时他扮陛下,这不欺负人吗。只得据理力争,不能老是被牵着走,“得,打住,我说姐夫陛下,你咋跟我姐似的,忒打击人,一般人儿心脏受不了,得鼓励懂不。秦老将军说的是国事,我再次声明,我降级了,就一给事中,你们做主就成,我举双手支持”。
绝对不上当,都给事中了,还出啥谋划啥策。隆武帝好像找到某“死穴”,称不想说啥也行,大峰山准备收归朝堂了,话说好多学子游学到福建,都申请暂居大峰山,朝堂是支持的,这不为了教育事业,朝堂得布置一番。
曾成山有些发怔,这不耍流氓吗,冠玉要知道,不得挺他的皮呀。不服软不行,苦着脸,“陛下,你这忒不地道,朝廷文臣武将大把的,不差我一个。不就张献忠部吗,接过来就是,早先不定了国策吗,干嘛拿大峰山说事。不是,我到底降级了没,咋还要费脑子,还没钱的那种。冠玉、玉儿都说要扣我一年的零用,我招谁惹谁了”。
隆武帝君臣哈哈大笑,国舅爷这是遇到打劫的了,还不能反抗。一肚子主意,还不想说,这不耽误事儿吗。好不容易从国舅爷掏点干货,君臣们最后商定,由张肯堂、郭维经、周应期、姜曰广、王应熊、吕大器、秦良玉、曾成山、史德威、史素组成招安特使团,由西部兵团李锦部、秦良玉部护送。等会儿,曾成山提出两疑问,一是史素乃民间人士,咋能干这事儿。二是他要成亲、度蜜月,没那个时间。
史素出面,还用问吗,她是史可法大人的闺女,早年姜曰广、王应熊、吕大器都在史大人手下谋事。王应熊、吕大器与大西张献忠部,厮杀了好几年,兵力都部署在西南三省呢。此次招安,首要解决两军融合、整编之事,没史家人,总觉不踏实,朝堂得有诚意。
曾成山成亲的事儿,隆武帝没费话,只说明日成亲,大后日特使团出发,时间紧急。至于度蜜月,压根没理他,称尽整些新词,少嘚瑟。
敢情成亲从简,是隆武帝的旨意,朝堂早有谋划。还扯啥呢,赶紧回家准备,没时间磨叽。等曾成山赶回家,发现皇后曾氏正亲自指挥,一众太监、宫女从巳时开始,都忙乎3个时辰了,就等新郎、伴郎上场。黄天复跟曾成山同时成亲,家里也忙得一塌糊涂。伴郎早分配好了,郭应铨陪着曾成山,倪忠明陪着黄天复,黄成、杨天宇、曾文德都是大舅哥,没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