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钟离失神地躺在床上，刚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
  那件事情结束后二人出门她就没有办法让自己直视小纯，现在想来，自己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墨潭。
  刚刚自己的行为......应该算是出轨吧？
  更可怕的是，钟离清楚地意识到，就算刚刚自己没有冲动地去吻夕夜，她也认清了自己心里真正想要得到的人是夕夜的事实。
  “墨潭......对不起......”钟离把头埋进枕头，试图平复自己混乱的思绪。
  砰砰砰，房门外传来了小纯的声音“是我。”
  “进来吧。”钟离慌张地翻了个身，怎么办，现在自己根本没有办法面对小纯！
  小纯关上房门走了进来，坐下，也不说话，只是注视着有些慌乱的钟离。
  钟离等待了大概一分钟的沉默，才敢抬头看向小纯。
  “看到你出来那副样子，我就知道发生什么了......”小纯低沉着声音，冷笑一下，“这种害怕的样子，原来是装出来就算了，没想到你现在还会这么畏首畏尾。”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钟离随便应付了一句。
  “......我早就知道会这样。”小纯无视她的弱智打岔，叹了口气，“看到你说起那个人的样子，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喜欢他。”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厉害......”钟离嘟囔。
  “看来，在我之前，已经有人把你点醒了。倒是省了我的事。”小纯语气轻松。
  “你这么喜欢他，怎么还会想着点醒我。”钟离翻了个白眼。
  “我太了解他，也太了解你。”小纯幽幽地说，“夕夜导师真的很喜欢你，只要他还没意识到你们根本不合适这个事实，就会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也要和你在一起。”
  “我对这个事实是否存在提出质疑......”钟离举手。
  小纯白了她一眼：“之前我问夕夜导师，如果他一生都遇不到自己喜欢的人，或是没有办法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会不会娶一个像我这样普通的女孩。”
  “然后呢？”钟离摒住了呼吸。
  “夕夜导师大概是以为我在开玩笑吧，就说这听起来也很合理。”
  “然后我就让他答应我，等到他真心愿意放弃你的那天。”小纯注视着钟离的双眼，停顿了一下，“就和我结婚。”
  “他答应了？”
  “答应了，他似乎认为这一天不可能到来。”小纯自嘲地笑了笑，“他似乎认为这一天不可能到来。”
  “他一向信守承诺。”钟离低声说。
  “是啊，他信守承诺。”小纯音调渐渐拔高，“你可记得，他曾经带领我们对火之国许下誓言？那也是他的承诺。”
  “他为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打破自己的原则；为了你，抛下自己的信念去做原本不愿意做的事情；为了你，他还会背叛更多......”
  钟离只是沉默。
  “他是夕夜导师，他曾经那么纯净，那么执着......现在的你可能不能理解，但正是因为他坚持着火之国的荣耀，坚持着按照那些你最讨厌的条条框框的规矩约束自己，他才是那么完美的夕夜导师啊......”
  “钟离，爱上了一只蝴蝶，却为了留住他而折断他的翅膀，这样做真的值得吗？”小纯真诚的声音如同警钟，在钟离脑中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