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各方云集
作者:披萨不好吃      更新:2021-05-05 17:27      字数:3828
  奈何皇甫松青的伤势过重,这伤一养便是五年,这五年间,皇甫松青和杜轻画根本无法踏离云泽城一步。
  而杜轻画嫁给魏大元本来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但皇甫松青的伤一直没好,这戏一做便是五年。这五年或许改变不了沧海,也改变不了桑田,却改变了一个女子的心意,没错,杜轻画被魏大元打动了。
  既然身为一个邪道女子,那就意味着正常的生活已经离杜轻画远去,此举对杜轻画来说,实在是太不明智。
  但有时候,年轻人的爱情就是这样,只争朝夕不问来生。两人最终定下终身,真正成为了夫妻,而两人相遇后的第六年年,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便是海生救下的魏允文。
  有了孩子之后,杜轻画更加不想离开云泽城,只想隐瞒身份和丈夫孩子一起过着平静的生活,但饮血宗的阴影却一直笼罩在她的心头。
  六年后的一天,皇甫松青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杜轻画苦苦哀求皇甫松青不要把她的信息汇报给饮血宗,而皇甫松青没有答应,因为他没必要答应,不仅是杜轻画,连他也断掉了回到饮血宗的念头。
  或许是为恶过多,皇甫松青耳顺之年便妻死子亡孑然一身,怕是要孤独终老,无人给自己抬棺。
  而在这六年里,魏大元并没有将他当作仆人,自小丧父丧母的他将皇甫松青当成了家人一般对待,在他的影响下杜轻画也慢慢淡掉了对皇甫松青的敬畏,不是把皇甫松青当作上级而是当作父亲一般相处,这五年皇甫松青仿佛回到了从前和儿女一起生活的日子。
  而魏允文出生后的那一声啼哭,彻底击碎了皇甫松青想离开的念头,那一天他抱着孩子不停地痛哭着,他为了这一刻多等了二十年,二十年前他本来就可以抱起了孙子,但那一切却被他自己毁了。
  于是四人便在云泽城安定下来,魏大元在杜轻画和皇甫松青的帮助下成为了一方富商,魏允文也健康快乐地长大,两人都以为这种生活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但事实是残酷的,谁也不知道为什么饮血宗还记得杜轻画这个小喽喽,反正在追星湖放出分星大会的消息后,饮血宗便派人找上了杜轻画,要让她接应邪道偷偷过来的人,只要事情办成了,承诺以后就不再打扰他们的生活。
  杜轻画不敢拒绝也没有能力拒绝,她知道以饮血宗办事的风格,只要她敢拒绝,那明日死的就是自己全家,就算明天侥幸没事,那后天呢?大后天呢?死亡的威胁会一直跟随他们。而如果不拒绝的话,凭她的实力想在正魔邪三道混战下活下来真的是太难了。
  当皇甫松青知道杜轻画陷入了两难抉择后,就想要去饮血宗更改命令,却发现自己早已经被解除了长老之职,还被认定已经死亡,如在在饮血宗内没有任何权利。
  而皇甫松青虽然表面上伤已经好了,但体内的暗伤在没有丹药的帮助下很难愈合,再加上这么多年没用饮血宗的邪法修炼武功,实力不足以前的三分之一,根本没办法带魏家三口安全脱离饮血宗的威胁。
  无奈之下,杜轻画只好认命,那一天她带走了家里几乎所有的钱财,装作一个负心妇人的模样离开了魏府。
  “你个蠢材,我只是看你还有点钱才嫁给你而已,现在你赚到的钱够我花十辈子了,老娘才不想跟着你这个死肥猪!”
  这是杜轻画离开前对魏大元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她毕生最为后悔的一句话,她不想魏大元和魏允文甚至皇甫松青被卷入此时,如果死的只有自己的话,那就真的再好不过了。
  不知道真相的魏大元和魏允文一直处于悲痛之中,而为了维持生活,魏大元多年之后又亲自开始了跑商,魏允文已经失去了母亲,害怕父亲也离开自己,便也跟了过去,于是就有了海生救下魏允文这一幕。
  而皇甫松青则是借机辞退了仆人,以免伤及无辜,自己则是一直在云泽城里偷偷调查杜轻画的行踪,奈何一无所获。听到魏允文差点溺死时,皇甫松青恨不得拍死自己,至此便一步不离守在父子俩身边,当他看到海生时,以为他是饮血宗派过来的,想对魏家灭口以免走漏消息,于是便有了那时的误会。
  “也就是说邪道的人已经来到云泽城里了?”海生头大了,本来这儿就聚集了那么多正魔两道的人,此时邪道又来掺一脚,局势变得更加云波诡谲。
  “不确定,他们或许藏在云泽城里,或许就伪装成正魔两道的门派,准备光明正大进入追星湖,或者干脆已经进入了追星湖,我已经脱离江湖太久了,根本什么都查不到。”皇甫松青自责地摇了摇头。
  “放宽心,或许这件事情结束后你们就能一直平静地生活下去呢。”
  海生基本对皇甫松青的话没有怀疑,因为金创药没有毒,如果他说谎的话,大概率会在金创药上下手脚,既然他不在药上下毒,那就说明根本没有必要,况且海生能看出皇甫松青对魏允文的关爱并没有一丝杂质,因此他说的很大概率是真的。
  “只能祈祷最好如此了。话说过来,非常感谢傅公子救下允文,不然我又何颜面去见轻画啊!”皇甫松青欲对海生行大礼,却被海生连忙拦住。
  “魏员外的药也帮我救了一个朋友呢,说实话我也要感谢你们。”海生也没在说谎,如果没有青神送上门的话,魏大元赠的药便是兰蓝唯一的活路,“另外,我之前遇到一个叫皇甫威的饮血宗门人,你们都姓皇甫,你知道他的信息吗?”
  “饮血宗是皇甫家族控制的门派,门派弟子基本都姓皇甫,其余姓氏之人不是底层就是仆人,比如轻画就是被饮血宗收留的孤儿,所以她才被分配到云泽城做内应,至于这皇甫威我没听说过,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皇甫姓子弟。”
  “哥哥爷爷你们还没好吗?爹爹都准备好饭菜了!”就在两人闲聊时魏允文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知不觉居然说了那么久,我们快去客厅吧,别让他们等太久了,另外请放心,今天的事我一句都不会和其他人说,日后我还是称你为黄老吧。”
  听到海生的保证,黄老长舒一口气,和海生两人一起回到了大厅。
  虽然此时下着连续的暴风雨,但云泽城的酒楼依旧在开,各种河鲜海鲜多的玲琅满目,吃的海生大呼过瘾,茶足饭饱后,海生便在魏府住下。接下来的几天内,海生不是呆在房间里画画就是找黄老切磋,日子过的倒也舒坦。
  在分星大会到来的前一天,海生撑着纸伞慢腾腾地在街道上走着,准备去购置一点宣纸来供自己练画,却意外地发现了两个熟人,正是林玉刚和彭水麒,而此时他们痛苦地躺在地上,而边上站着一群放肆大笑的人,其中几人的衣着赫然就是黑隗山的服饰。
  今天林玉刚和彭水麒如同往常一样,名面上想找对方的茬,实则想要通过切磋来保持自己的状态,没想到今天居然遇上了黑隗山和另一帮人,一番争执下被打的受了不轻的伤。
  “两个不长眼的东西,知道面前这位是谁吗?这可是天道无绝宫的内门弟子,你们竟敢在天道无绝宫面前造次,活该躺在地上。”一名黑隗山的长老恭维着一旁一名华服男子。
  “黑隗山身为正道,居然和魔道混的那么亲热,你们真有身为正道的自觉吗!”彭水麒有气无力地质问道。
  “哼!迂腐的东西!正划分魔两道的是功法理念罢了,怎么就不能友好相处了!我黑隗山佩服天道无绝宫的仁厚侠义,想要与其交好不行吗?谁能有意见!”黑隗山长老大声说道,正道门派和魔道门派交好的例子不多,但绝非没有,所以他不怕别人嚼舌根。
  “我呸!不过是一条想抱大腿的狗而已!”林玉刚比较直接,向黑隗山长老啐了一口。
  “你!”显然黑隗山的人对自己被骂成是狗非常恼怒,特别是在天道无绝宫面前被骂让他们感到十分丢人,那个长老一脚踹向林玉刚面部,却被远处飞来的一枚石子击中了膝盖,这一脚也没能踢出去。
  “别太过了!”甩出石头的正是海生。
  “你是什么家伙?”黑隗山的长老一边揉着膝盖一边骂道。
  “他们的朋友。”海生蹲下去看了看受伤的两人,虽然他没学过医术,但光从两人扭曲的脸上就知道伤势很麻烦。
  “小子敢出头!信不信我弄死你!”黑隗山的长老大喝道。
  “分星大会就要开始了,太过嚣张可是会被众人针对的,你们最好还是收敛点,而且这里是正道的地盘,你们一魔道牵着正道的狗去咬正道的人,会让云泽城里的正道大佬怎么看?”海生没有去管黑隗山长老的嘤嘤狂吠,而是对那个华服男子说道。
  “臭小子居然敢无视我!”黑隗山长老正欲发作,却被那个看戏的华服男子竖起手指制止了。
  “有道理,我接受你的意见!”
  轻佻的语气加上轻佻的表情,这句话仿佛是海生莫大的荣幸一般,搞的海生好像揍他一拳。
  “明天就是分星大会了,因为这件事被穿小鞋确实不值得,况且还是因为一条狗的事。”
  黑隗山众人听到他将黑隗山形容为狗,一脸尴尬地笑着,却是丝毫不敢发作。
  “那我们便告辞了,后会有期。”海生准备扛起两人离开。
  “慢着!”
  “怎么?”
  “不怎么,你们是可以走,但我没说现在就可以走,老实说,你一脸正直的样子让我很不爽,所以你要接我一招才能走,你既然敢出头,那就应该做好准备了吧,提醒一下,地上那两个家伙就是接了我一招才躺下的。怎么样?敢不敢?不敢的话你只要给我磕个头,我也能放过你。”华服男子嚣张地说道。
  “我赶时间,快点!”他的一指居然能重创林玉刚和彭水麒两人,实力肯定不简单,甚至可能是海生见过最强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海生愿意拿尊严换安全。
  只见华服男子一阵轻笑,右手两指缓缓向海生点出,速度之慢,力道之弱,让人完全感觉不出丝毫有威胁的样子。
  海生不敢大意,指成聚锋对了过去,只见两人指尖相碰,那一片的雨幕如同被炸弹轰开一般向四周爆飞出去。
  对撞之后,华服男子依旧轻笑着收回手来,领着一众人离开了此地,而海生脸色难看了起来,只觉得自己的经脉里有一团奇异的内力在乱窜,不断震动着海生的经脉,弄得海生内息混乱,最后花了好一会儿才将这团缠人的内力逼了出去。
  怪不得两人这么痛苦,原来被这股内力侵入了体内。
  “这位小哥请帮忙通知一下赤宵派和青脉门的人,让他们到魏府那边去,事后还有重谢。”海生随手抓过你个人,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去客栈找两派的人,自己则是收起纸伞,一手一个将两人扛会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