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记,人性,与反击
作者:
陶樊 更新:2021-10-11 04:46 字数:6301
不管我是怎样的状态,不管我是怎样的品质,我即是我,独一无二。或者与其他类似相似,但也并非完全相同。
我不知道我还不是人或者还有资格称之为人不,虽然我现在是人的外形,虽然我现在的人之外形很有些不同,但与习惯性的见识,我应该还是人,只是有些特别罢了。虽然我现在的举动不受本我意识的控制,但我的本我意识还是来源于人,也就是说如果我能控制我,那么我就应该不会做着这么令人不忍直视不堪忍受的非人的做法,吃死人。但,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也是没办法,而且这一切的一切,我不知道是天意人意命运还是我意。
虽然我能看得清楚了,听得清楚了,也能尝得出许多我记忆中的味道了,也能记得清楚一天的天亮与天黑,但久而久之,一天又一天,我却记不得太真切到底是过了多久的时间。
而且吃的多了,也算是习惯了,并且实在有太多的记忆塞入我的脑袋,我怕是已经不堪重负了,但还是不受自我意识的控制,也就是说我还是非我的状态。充斥了那么多的人的记忆,我不知道我本来的记忆和意识是否好强大,不会被外来的记忆同化或者消灭,以至于我彻底的变成非我。
虽然我现在的状态很不人,但我却很是享受,虽然有别人的记忆的排挤和打压,但我却是真的很享受。我不知道我这到底是算生还是算死,所以一时间也不好说是生活还是死活之类的。不算吃的话——因为这本来就不受我的意识控制,不冷暖饱饥用等等,这样的日子才算真的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虽是如此,却事实不然。也不知道它,也即非我,到底是怎样的机制和原理或者所谓“进化”之类的,慢慢的居然不是像人却又实在是像人一样,像人是因为感觉上有存在饿之类的然后才吃,并且还挑三拣四要吃好的一样。我当初还以为它是那种饥不择食的存在,但观察久了却又发现有的它只咬一口,感觉不好吃似的又到处摸索寻找,好吃的就多咬几口找到脑袋直接吃,原来它好像还是有原则的似的。
对于时间,这本我意识就好像有些淡薄了,所以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我还有机会再做我自己不。人的生命真的很短暂,但我这样我实在不好说什么生命不生命之类的。我只能想象,那谁的话,地球好像还真的有些无欲无求,无忧无虑的,所以存在了好多好多年。我不知道我这样是否也能像地球一样存在好多好多年,尽管不可能完全像地球存在了那么多年一样存在那么多年,至少比起我之记忆意识中的人的存在多个几千几万甚至几亿倍也算好的。
但很多事情都是相对的,就像那谁说的相对论差不多。所以不算几亿,也不算倍,多个几千几万也算好的。但我的本我意识还是人之意识,或者说我的境界还实在太低,所以就算多个几千几万只怕我也会无聊厌烦死的。就像现在,我已经厌烦了这样的经历,这样的遭遇。却又实在没有办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人人不答。
我本以为我要一直持续这样的状态,孤独行者一般,但不知怎样的缘由,居然被我发现了越来越多的行动者。虽然看得清听得见,可隔着老远也是难以辨别的,并且他们的行动很缓慢,虽然不一致。我想靠近些,看清楚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却并不能如愿。它好像已经习惯了做孤独行者似的,并没有打算靠近那些存在,也不管不在意他们是怎样的存在,在干些什么。还真有点我行我素,任性妄为。
但它不靠近它不在意并不代表其他的也与它一样不在意不想靠近。相对的,其他却靠近了我。
那一大群有些特异的存在,离开了他们的大“部队”向我这儿靠近而来。我很惊慌的,因为我从他们行为举动判断出了他们的性质和类别,所以非常想要逃离,但它却自顾自的惬意。不望天,不看地,不辨人,惬意的闲散游逛,好像当他们不存在一样,或者它认为他们没有威胁或者不会威胁到它。
我无声的哀叹了一下。
我判断出的是一群类我一样的存在,他们是怎样出现的?难道也是转职者?显然想要和他们交流是不可能办到的。且不说我自己的情况,不管他们是怎样导致的存在,他们想要表达他们自己我也不可能给出他们相应的回应。
我以为他们靠近我不管是想杀我吃我还是和我交流,总得靠得比较近才能更好的办到吧,但他们却又半路停止了他们摇晃不稳的跑动的身形。不知道是害怕我还是失望而放弃了,最后只见他们事不关己的自顾自的如我一般闲散游逛了起来。
原来是我多疑了,杞人忧天了。还好还好。
我会开车的。我记得我还有辆车放在陈哥那的,只怕现在已经成为废铁了吧。与我这身遭周围的不管是好车坏车便宜的贵重的车一样,废铁了。不过,也算得上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对于车,我并不是很在意的,所以不管它是几千万的车还是几千的车,于现在的我都是一样的,废铁。车的确是一种非常便利和实在的人的代步的工具,但要是人自己会飞,这些东西也就真的是毫无意义了。而人会飞,这显然于现在的人的境界和形态是非常困难的。而且,车是外物,虽然内在的自己有时候并不一定自信或者相信自己,但比较起来,这车一样的外物显然并不牢靠了。
人为什么会那么的弱小?或许正是因为对外物的欲望和控制太强而忽视了自己的本身所导致。或者人之所以弱小正是因为人的境界决定的对外物的利用的程度和方式不对所导致。
但不管是怎样,废铁不废铁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通过废铁一般存在的上面的一样东西发现了我的不同之处。我记得我当初是左手断了的,并且胸部有一个大洞的,这怎么感觉我胸口的大洞好像小了些呢?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它吃肉是为了恢复伤势?如果真的是恢复的话,那之前的什么恢复仓不是更有效?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而且现在这样的世界,只怕恢复仓已经成了稀有的东西。不管是怎样,我也只能弱弱的高兴一把了。
虽然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如果照这样的速度,的确最终会再次恢复到我原来的模样,但显然,时间越久,变化的可能性也就越多,而且我想的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只是往好的方面的猜测。并且类我一样的存在越来越多,我这“竞争”是越来越大了。
果然我还是应该做一个孤独行者更好。
我如是想到。竟不知怎么的,我的行动居然有些变化了。或许是这个地方太吵闹了,太复杂了,而它也是同样的理解,所以我的意识和行动竟达到了一个共同目标点。但这也只是一瞬间,我甚至以为是我的错觉。显然,不管是不是错觉,这是一个信号。
我本就是特异的存在,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不多,所以我的存在对于那很有一些并不在意我的也就彻底的可有可无了。
这倒不复杂了。
但,世界就那么大,本来我一个存在的空间很大的,居然不知何缘故的我的空间越来越小了。不过于这世界寻得一方属于自己的净土也不失为有意义的举动。虽然这意义可能毫无价值。
我又成为了一个独特的存在,在这狭小的一方。我深知这样的地方最终还是会被占领而导致消失,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但享得片刻安宁惬意也该好生享受,就像那谁说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一样的思想。
它基本都是在行走着的,有时候很快,有时候很慢,但也从未见识到过有多快。而除了吃的时候不是站立的行走的之外,都是行走着的。好像是嫌自己走的路走的地方实在太少似的,所以必须走动着,哪怕很慢。我搞不懂这到底是怎样的原因。
果然是因为我的意识源于人所以狭隘了境界?
不管怎么样,我想的太多也只是我的想法,而且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并且还有其他人的一些记忆在我的意识里,或许我应该不能停止,而且我的记忆里还完全留存有龙相功,也许可以融合其他人的一些记忆提升自己,不至于自己太不能自己。
但显然并不能那么容易那么轻易就有所成就和效果的,一是我的资质,二是我现在的条件,这很有限制和决定的。虽然悟很了不起,但无感岂可悟得了的?
所以在这无限与有限之间的时间里,我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天。
但天亮,当太阳出来,当发觉这片天空很纯净的时候,这是一个美好的时候,虽然我控制不了我的身体躺下来晒太阳,但这闲散游逛也算一种惬意的表现方式。
我很享受的。不必为金钱所累,不必为穿用所愁,这样的单纯的日子对于不想复杂的我来说,就是一种享受。但正如我吃到的一些记忆中所包含的信息“一身三十多经年,冷暖饱饥幸服面;情意有爱又无爱,生死不过一时间。”中的“一时间”一样,我这样的享受是有限的。
那记忆的拥有者,我记得好像是一个因爱失意而看淡生死的人的。且不管他是怎么样的人,有怎么样的经历,那所说的“一时间”好像还是很有些道理存在的。
我自惬意,我自自在,我自享受,我自无伤无害,但这也只是我个人方面的认为。因为我从我遇到的这几个人对我的态度和行为中得出了别人已经说道出的“非我族类”之类的话的事实。
为什么我一下子就确认了是人而非类我一样的存在,是因为他们的行动太不像类我一样的存在了。而且他们手里还拿着家伙事的。
我很庆幸,也很悲哀。
我很庆幸是因为他们用的还好不是枪,甚至狙击枪之类的,不然直接命中我的脑袋我想我只怕又要一次非己了。但虽然不是枪却还是有些远程的攻击手段,比如弓箭。我庆幸是因为他们的弓箭都是自制的,还好不是特制的或者某些标准制式的,这威力就显得有些不强了;也还好他们的能力并不是像那谁一样百发百中或者百发超过百中一样的能力。在某些国家,枪支是随意的,还好在这样的国家有限制,虽然这是游戏,但于我好像已经不太像是游戏了。但在那有一国,枪支随意的地方居然在漫画里造就了一个用弓箭的英雄人物。果然别人的幻想和创造物很适合别人的味道,所以备受别人的宠爱,虽然我感觉很有讥讽嘲笑的意味在里面。而对于枪支,不知道是他们有这方面的考虑还是有这方面的意图,所以那么随意了。毕竟要真是末世了,枪支的作用和效果显然比弓箭要来的有利和快速。
我很悲哀,是因为我很有人之性。因为我记得曾经被告诉的话“事不过三”,所以我忍,我忍。但有个词句叫做忍无可忍,虽然想要反击,可是我也只有意识,并不能控制我的动作,而且我的身体看来比我的意识更有忍耐性和控制性。居然对他们的攻击无动于衷,或者还有点嘲笑他们的能力太弱吧。它还是自顾自的惬意行动着晒太阳。
显然我这样的异类于他们是不应该存在的,他们居然还不依不饶了。
这让我一时间害怕了。如果是之前的我,我并不会害怕,甚至完全有力量反击。但现在的我,并不受我意识的控制,而且我还完全估计不了我的实力,它居然不逃还自顾自享受阳光。它是真的不惧还是有自信?
“有必要这么赶尽杀绝吗?我并没有招惹你们啊,也无仇怨啊。”我在我的意识里呐喊着:“啊,或许我不小心吃的死人里面有你们的亲朋好友,但也不是我杀的他们啊。而且你们自己不收了尸,我这叫废物利用呢,不得感谢还得再遭摧残,有理没理了?”
我的无声呐喊实在太自欺欺人了。而且我也还没有达到那么高的实力层次通过精神意识与他们交流使得他们住手。不过照他们那样,就算我能精神意识和他们交流,只怕我会遭受得更惨的待遇吧,因为他们接受不了,容不得我这样太超乎他们的存在。而事实是我并不是太超乎他们的存在啊。
我的身形与他们差不多,但我于他们无伤无害的,何至于一定要置我于死地?难道我要真成蚂蚁那般渺小的存在他们才会忽视我的伤害于破坏?
果然量多力大?所以我不应该特立独行?蚂蚁渺小,量多也能溃千里之堤,所以他们这是徇私仇找到了落单的我,所以练练他们的实力?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离开他们了,应该与他们一起,混个水摸个鱼吃个残羹!
我很害怕,所以意识有些颤抖了,虽然无法表现出来。或许它本身已无恐惧,所以不惧他们;或许对于他们的攻击,它觉得忍忍就会过去了的。
显然事与我愿违。而且他们还真是深入了骨髓的坚持不懈,锲而不舍。对于他们,那些是难能可贵的品质;对于我,却是恃强凌弱,赶尽杀绝。
他们对自己的箭术实在失去了信心,转而靠近了我想要用刀砍我。
也许正是因为乱世,一切都乱了。
有个词语叫做慌不择路,有个词语叫关心则乱,但当自己冷静的时候,就会发现事实的不同。太惊慌所以难以辨别,走了什么路都不知道;因为太关心而没有看得太清所以混乱了自己。
我很害怕的,但害怕又能如何呢?什么也做不了,索性就慢慢的不害怕了。死嘛,死就死了。
冷静之后,我居然发现它很自然巧妙的躲过了他们的箭。箭嘛,有距离才有伤害,但有距离也就有变数,所以有时间躲避,而且可以非常巧妙。这才使得他们看清楚了一些事实以至于靠近了想要用刀砍。
他们是五个人,两女三男,两中年三青年。两中年好像是夫妻,三青年好像是他们的孩子。显然年老的有年老的迷糊,年青的有年青的轻浮。最小的那女子,看起来二十岁左右——毕竟女子天生就带有虚假和骗意所以我猜的年纪也只是一个大概,好像她比较冷静些,并没有靠的太近我。
不知是我太好奇了还是它也太好奇了,居然没有躲开他们却还似看非看的向着他们那个方向,不然我还真难以看清楚这五人的模样和举动。我感觉有些可笑却又笑不出来。
生死还真的是“一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生的这段时间里,事情的变化真的诡谲莫辨。
“等等,你们觉得他是不是有些眼熟?”年轻女子突然问到。
其他人也暂停了动作,回头看向她。
男中年问道:“你认识他?”
年青女子有些不肯定,皱眉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本人。你们也应该知道的吧,当初的全球论剑的那谁。他那么强大的实力,怎么可能这么简简单单的默默地就死了,还变成了行尸走肉。”
一年青男子疑惑到:“我记得当初就有好几颗烟花在sh那地方散开的,他死了也再正常不过的。再强大的实力在那东西的面前也不可能没事的。”
另一年青男子说道:“他怎么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与我们不一样。遇到了我们,他该庆幸我们可以帮他解脱,免得再害其他人。”
中年女人说道:“不管他以前怎么样,现在既然这样了,死者就该有死者的安宁。”
年青女子好像想到的更多:“不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独独的只有他一个在这儿?而且sh(伤害)那么大的地方,这儿是什么地方,这么远的距离,他怎么到的这儿?我看他很不一般,最好还是别惹他。你们自己也应该看到了,他不像其他行尸走肉,要是其他行尸走肉,只怕马上就向我们冲过来了。”
第一个说话的年青男子说道:“我们是一个队伍,五个人,还怕他一只吗?你要是害怕,退出队伍就是了。但你退出后我们就不会对你负责了的,你是生是死我们也不会过问。”
迫于无奈,皱眉良久,最后还是妥协了:“你们要杀就杀吧,反正我不会动手,既然你们认为人多就能杀得了他,我想你们四个人也够了,所以我出不出手也意义不大,所以队伍嘛,我也不退出。”
第二个年青男子有些不悦的说道:“废话那么多。我们动手吧。”
这是一出戏,所以我是完全的看戏的姿态和身份,但这戏却是很惊险的。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实力虽然下降很多,但还是有些实力的。更令我想不到的是这几个人的实力居然还不弱。所以我看的很惊险。
或许没有参战的年青女子的实力最强,她感受得更清晰一些,所以当他们受伤向她求助的时候,她有些犹豫,如此这就导致了他们的全军覆没。
如果一个人的实力够强,或许外物真的不必须要了,就比如我对于他们一样。显然我的实力还不是太强,不然也不会花费那么多时间自己受那么多伤,并且要真的强大就可以一拳一个了,哪怕那女子参战也不会害怕。
这只是我的意识上的判断,毕竟我的意识和我的身体的协调性一致性并不完美根本无从准确的判断出我现在的实力,但这也是一个信号。
那女子见到这样的结果,很害怕又很庆幸,但最后还是只剩下了害怕。
我并没有手下留情,或者我根本就不懂手下留情。所以他们实力是算有的,但结局还是凄惨的。本来的确该杀了另外一个人的,也该吃了倒下的人的,但我居然无动于衷。不是受那女子的美而不下杀手,也不是因为倒下的太诱惑,而是我不知道它是怎样的机能原理,所以它与我还是有异同的。
我好像当没有发生什么事似的,继续享受独行与光照。
“喂,你不杀了我吗?”那女子在我背后叫到。
我理都不理会她。却不想我好像引来了一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