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乔棋然自疑 浣苓又遇冤家
作者:小琴格格      更新:2021-10-10 06:00      字数:4311
  晨。
  “唉呀,不要再看着我了!”耿香低着头,手拿一双筷子吃着饭。
  旁边乔棋然一脸严肃地盯着她。
  “死丫头,昨天又干什么去了?披头散发的,该不是去和人打架了吧?!”
  耿香抿抿嘴,放下碗筷,眼神回避。“不要再乱猜了,我都告诉你了,我就是小玩了一会儿……”
  乔棋然也只好作罢。“也好,我还以为你和人打架了呢,前几日你酗酒,我都够受将军的骂了,这若是再出了什么事,我都怕没法交代了。”
  他托腮道。
  一双水灵灵的眼望着他,眼里充满了疑惑,她小声问:“我想问你,到底你是出于关心我,还是只在乎我哥哥的责骂?”
  乔棋然皱眉,有些惊奇耿香为何这样问。“香儿,你这是何意?”
  耿香垂眸,露出失落。摇摇头,笑着回答:“没事,没事……”她又拿起筷子,悠悠地夹菜。
  “小姐,府外有人自称是您的恩人呢人在外等候。”丫鬟前来报道。
  “恩人?”乔棋然插嘴。“什么恩人?”
  “奴婢不知。”
  “是男是女?”乔棋然又问。
  “是个男子。”
  耿香突然摔下筷子。
  挽裙向府外跑去。
  准是那个昨晚脸皮厚的慕子安!
  府门一开,只见一张笑嘻嘻的脸映入她的眼。
  “你到这里干什么?!”耿香大惊。
  他的发不像昨晚那么风流,而是整齐地束在了后面,神采奕奕。
  不知道为什么,这张脸就是让耿香觉得是一种挑衅。
  “我是你的恩人,为何不能见你?”慕子安双手抱环,他打量耿香微微一笑:“这身淡蓝衣真的很适合你,不过,你的秉性穿这个还真不太……”
  身旁的丫鬟不觉奇怪。
  “够了!”耿香打断,怒气冲冲看着他,:“你来这就是看我的衣服的?嗯?”
  “好吧。”慕子安笑笑。“我就告诉你,耿香。”他一脸严肃看着耿香。
  “我喜欢你。”他道。
  耿香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男人在说什么?!
  丫鬟捂嘴惊叹。
  “可笑!”耿香讽刺。“你一个风花雪月的男子,凭什么来追求我?”
  她傲慢,显出她芳华的稚气。
  果然不出百姓口中所言,城中第二个能作能闹又无礼的女子。
  第一乃是出了名的蛮横,便是浣苓。
  不过,他慕子安还是对这个耿香感兴趣。
  见她不理睬要进府,他叫住:“耿香,你也不想昨日的事让更多的人知道吧……”
  他自顾自己要走。
  “站住!”她叫住。“你敢威胁我?!”
  “没有,只是觉得如果大小姐不想此事被更多人知道那么明天早上到来福客栈一约。”他转过头,嬉皮笑脸道:“还望耿香千金不要推辞呦!明日见!”
  “你……”耿香气得脸都发紫,紧咬着粉唇。“回府!”
  乔棋然抓住她的胳膊,问:“方才那人是谁?”
  “一位故人罢了。”她道。
  乔棋然挠头,叫住丫鬟问底。
  “哦,刚才的那个男子的确说是小姐的恩人,还说……”丫鬟欲言又止。
  “还说什么?你只管说。”乔棋然迅速问。
  丫鬟别别扭扭地回答:“那公子还说自己喜欢小姐……约小姐明日到福来客栈。”
  乔棋然愣住,心中有说不尽的滋味。他,这是怎么了?
  “小姐对他的态度不是很好,可那人不是很正经。”
  “那……耿香说什么?她答应了?”
  “小姐没说什么,只是那人有威胁小姐的意思,具体奴婢也不太清楚了。”
  “好,你先下去吧。”乔棋然漫不经心道。
  “她这是被人缠身了……她一定是有困难了,不行,我要去问她。”乔棋然喃喃,忙跑到耿香的房间。
  对于他来说,耿香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天真烂漫的女子,他想保护着她,他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去呵护她。
  “香儿,我问你,方才的男人为何是你恩人?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还是说昨晚你昨晚出了什么事?”
  面对乔棋然突如其来的问候,耿香不觉坏笑。他还是关心自己的。
  她起身离座,走近一脸慌张的乔棋然,甜甜地笑着说:“怎么,刚刚的对话你都听到了?你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
  吃醋?这傻丫头在想什么呢!
  乔棋然苦笑,“香儿,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听丫鬟说那人有威胁你的意思,我……”
  “好啦好啦。”耿香笑着,甜美的笑容浮在脸上。“我知道了,你不就是关心我吗~”
  乔棋然被她的话堵住,不知说什么好。
  她望着窗外的天,说道:“我知道,其实那天你说的心上人是我。”
  乔棋然怔怔地看着她,什么??
  耿香背对他,低着头,羞涩地又说道:“要不然,你这么关心我干什么,难道不是喜欢我吗?!那个戏本子还有另一个版本,就是当男子叙述这个爱慕的人时,他不会那么详细去说,不然就露馅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喜欢的人是不是我啊?”
  她的话像糖般得柔甜,充满了无邪。
  可,他想耿香应该是搞错了。
  “香儿。”他开口。“我对你的感情就像哥哥对妹妹一样,决无其他杂念。”
  他的话像雪般得冰寒,一个没有充满对她的其他色彩,只有一片纯净的白。
  “乔棋然!”她道,“我……我就直接告诉你吧,我喜……”
  “香儿!”乔棋然大喊。
  他是故意的,他为的就是不让她说出这句话。
  他暗眸,低着头不去看她。
  耿香顿时无语,净白的脸上留下泪。
  她抹去脸上的泪痕,忍住即将到来的抽泣。“你不是想知道刚才的男人是谁吗?”,耿香转过头,又道:“我告诉你,我喜欢他,明日我与他去私会,怎么,这你也要管吗?”
  乔棋然抬眸,嘴角微微抬起,低沉道:“既是如此,那,我祝你们明日幽会玩得愉悦,记得早些回府,不要再酗酒了。”
  说罢,便走了。
  耿香猛地回头,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她的泪终是忍不住从她的两颊滑落,那泪苦涩而又清寒。
  “谁稀罕你当我哥哥,谁又稀罕你的祝福……你个挨千刀的乔棋然!”耿香无助地蹲下,把头深深埋在自己的胳膊里。
  谁又知道,乔棋然出门的那一刻,他的眼角有一丝的晶泪。
  奇怪,耿香说的这些话,为什么使他自己那么伤心。难道真如她所说……
  “不,不可能,我有心上人,我对她只是兄妹之情。”乔棋然喃喃。
  ————
  你啊,犯了大错了,浣千金是什么人,哪有让你欺辱的,总之,你若还想在这个客栈下生计,就必须去赔罪。
  赵清珲手两手拿礼品,双脚立在浣府外。
  一脸沉重的表情。
  “要不是为了我以后的生活,我赵清珲才不会冲昏了头来向你赔罪!……”赵清珲暗自愤慨道。
  正要迈步向府内,那里面突然有一丫鬟出来。
  “你好,我是来找你们家小姐的。”赵清珲恭礼开口。
  “啊——啊——啊——”谁知那丫鬟居然大叫了起来!
  赵清珲一头雾水。
  “老爷,夫人,老爷,夫人!”丫鬟急急忙忙大步跑向里屋。
  浣府二老不由得吓得半死。
  “小莲,什么事大呼小叫的?!”浣老不耐烦地抿茶喝道。
  “就是啊,让外人见了真是显得没规矩。”金氏教训道。
  丫鬟连连行礼赔罪,:“小莲知错,小莲知错……”
  “罢了,说说出了什么事?”浣老问。
  “回老爷,方才夫人说让小莲去看那位公子是否来了,谁知小莲一出去,那公子已在门外等候了。”
  “太好了,老爷,你我快去接客吧!”
  “是啊是啊,走走走,现在就去。”浣老放下茶杯。
  两老匆忙赶去使在门外徘徊的赵清珲有些纳闷。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礼物……”金氏显得合不拢嘴。
  什么情况,我只是来道歉的。赵清珲心里嘀咕。
  他二话没说,就被强行拉到了府内。
  府内宽敞明亮,一把古檀香座椅直接被自己坐下。
  他目瞪口呆地转头三百六十度看着房中的一切,屋内整洁且规模宏大,不论是府内还是府外,这里的每一处花花草草都是娇生惯养一般,让他觉得这里的人都是那种养尊处优。
  浣苓在这种生活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真是怪不得她之前的蛮横性格。
  赵清珲转过头,发现对面的二老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他不禁吓了一跳。
  “哈哈,孩子,不用怕,你若渴了就喝水啊。”金氏笑着说。
  “多谢夫人……”赵清珲苦笑,自己都怀疑自己要干什么了。
  浣老只在一旁笑着不言语。
  好奇怪,总感觉他们要吃了自己一样。
  “孩子,今年多少岁?”金氏问。
  “哦……哦,今年十八。”赵清珲胆战心惊回道。
  没想到,这个夫人与浣苓的长相还挺像的,只是那脾气可谓天壤之别。
  “孩子,你难得来一趟,想必在这途中定有一些有关小女的丑闻。”浣老寒暄。
  丑闻?你们家千金丑闻可多着呢。
  “不要听信那谣言,其实小女只是顽劣了些。”
  “是啊是啊,苓儿这孩子啊心地还是有善的。说了这么多,不知你姓甚名谁啊?”
  “回夫人,在下赵清珲。”他回。
  ————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丫鬟快步跑入浣苓房中道。
  “如此晦气,发生什么事了?!”浣苓脚朝天靠墙倒立问。
  “小姐,有重要的事禀告。”
  她利索双腿垂下而立,手拍拍灰土,活动着筋骨漫不经心冷冷问:“赶快说!”
  丫鬟小声在她耳边嘀咕。
  她抬眸,眼里只剩下满满的怒气。
  “哼!”她一脚踢飞桌子以解气。
  丫鬟吓得忙跪下。
  “都说了我不接受任何人的提亲,如今竟背着我悄悄要办了?!”
  她又转头问那丫鬟:“奇了怪了,这京城中没有一个不知道我的秉性的,都知道我都是不好惹的,居然,还有人不怕死?我且问你,那男子可是这京城中人?”
  丫鬟点头。
  浣苓更加疑惑,究竟是何人不要命地来提亲?
  想着她这几日如被软禁的日子,实在是煎熬,爹娘就是为了此刻吧。
  我要出去会会那个不怕死的男人!
  浣苓心一横,便开门欲走,没想到门被锁上。
  “小姐,准是老爷夫人防备你知道此事,所以这才锁你在屋内的。”
  浣苓气不过狠狠地踢了门一脚。
  “可恶!”她不服气道,突然又轻抿嘴,露出浅笑,:“只要我浣苓想出去,还真没有能难住我的!”
  ————
  赵清珲陪着两位浣老尴尬地聊着,就是不见浣苓的影子。
  这个女人,去哪里了?
  当是时,丫鬟小莲又传来说:“老爷夫人,府外有一公子想要进来有事商谈。”
  “哦?有事?”浣老疑惑,“老夫今日并没有什么事要与人谈论啊。”
  “老爷,先让他进来吧。”金氏低声说道。
  “也罢,让他进来吧。”
  俄而,一位男子翩翩而来。
  此人相貌少有的英俊,似有秋波的双眼,高挺的鼻梁,两瓣薄唇,脸庞清晰令人悦目,束发有理清俊。
  这是哪里来的人?如此相貌倒不像是京城中人。
  浣老和金氏面面相觑,不知其来头。
  “不知这位公子来此是为何?”浣老问。
  那公子轻轻眨眼,显出不解的神情,“难道浣老爷不知今日我来的目的?”他道。
  “这?……”金氏也不由疑惑。
  赵清珲打量此人,也不知他是何人。
  “这位公子,老夫实在不知。”浣老回道。
  那男人从袖中拿出一状纸递给他,又道:“想是我未弄清我的来意,前几日我让人托信来说我会到本府了解令爱,这是另一张纸,不知那日老爷是否收到过像这样的信?”
  那浣老匆匆也从袖中拿出信,果然一对照,竟是一模一样。
  “原来你才是。”金氏恍然大悟,又回过神,向赵清珲问:“那么你是何人?”
  赵清珲无辜回道:“我,我今日是来找小姐的有要事……”
  众人还未清楚时,浣苓闯来,。
  “爹,娘!你们居然不顾女儿的意愿又要找谈亲事的男人……”
  她转眼便看见了自己的眼中刺!
  “赵清珲?!”她大喊。“你为何在这?”
  这个该死的让自己受了这么多天软禁的罪魁祸首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