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距离，这声音……
  陈道临瞬间就做出了判断。
  是个美女。
  声甜自然身材美。
  说胖子喉咙音色发育更好的都是异端！
  哪怕真是胖子……最少也是一个声音很高冷清纯的天然声优。
  大不了自己把灯一关……总行了吧？
  “没人能够无声无息的摸进我的身边，你也不例外。”
  陈道临淡定的转过了身。
  正如他的猜测，这确实是个美女。
  而且是自己刚才魂牵梦绕之人。
  脖子下面都是白花花的腿，中间黑蕾丝腿环包裹凸显出黑白之间的立体感，使腿部显得更白更嫩……
  而中间的衣服对比腿部却是完全遮盖一丝不漏，胸口斜别着勋章，连脖子处都有纯白色疑似白狐的貂皮大衣，灰白披风顺着貂皮向下蔓延至腿部……上身丝毫不嫌热，下身则是截然相反的清凉。
  不过这一边腿穿着即将到膝疑似用金属物质打造的长靴，另外一条腿穿着偏灰黑的高跟……您平日走路是怎么保持平衡，又或者怎么从千万条鞋里面挑出高度一样，或者造出一样的？
  这位双眼纯黑亚洲面孔却有着白发的妙龄少女，就是陈道临一直想见到的人，她就是……
  陈道临思维卡住了。
  这位是谁来着？
  尼玛……
  艺画鸽天这混蛋，自己被车撞死前还仅仅是在小暑，听它们煞有其事的说什么定档夏季，陈道临心中当时虽满怀期待，但明面上还是要赶紧在预告片下留言提问调侃。
  “您这个定档夏季，是北半球的时间还是南半球？”
  艺画鸽天这只鸽子成精永远摆脱不了本性，而且这时间点也卡的不对，所以……陈道临也仅仅在死之前看了个预告。
  也就看了这位小姐姐的半边脸，听她朗诵了几百遍大乘密严经中的经典名句。
  “一切众生，本来而有。”
  “圆满清净，同于涅盘。”
  仅仅四句话，但经过陈道临这只中二病极为严重的杠精的深化理解，觉得其中必有深意。
  然后便是“外事不决问百度，内事不决问”的时间。
  然后他猛然发现，这玩意真的不是为了装逼随口说说的话，听着配音在对比“灵笼pv顶层概念”，就会发现两者的不同，前者一言一句都是专业用词，其本身出自大乘密严经，稍稍经过了删减，而后者仅仅是为了嘲讽而嘲讽……（狗头保命）
  但也大致暗示了这个白发少女的身份。
  有很大可能性出自藏族佛教，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这句话的出处以及原意，最少也是一个信佛的华人……
  黑色瞳眸亚洲标准肤色以及脸型、字正圆腔的华语就证明了这一点，就是不知道这满头白发是怎般回事，难道这就是变强后的代价？
  可就凭这pv以及正片中的短暂影像，也足以让自己认出这位颜值超高声音清脆的小姐姐了。
  毕竟漂亮的小姐姐通常都会给人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比如像陈道临这样的宅男加中二就不可能忘记自己的老婆长啥样，特别是陈道临的记忆经过了系统永久性的记忆回溯单向增强，也就是记忆变得超好，看完的电视电影如同磁带一般死死印刻在脑海之中，不用刻意去冥思苦想，思维一动便能将所有相关记忆全部从脑海中提出，跟随身带了一个专业团队的摄影棚，把平时一举一动眼睛中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一切都记录下来，连日常天天经过身旁的陌生面孔、无聊时闲逛的小电影小网站、兴趣偶然时上百度搜的各种条例都记得一清二楚，用起来极为顺手且毫无副作用，需要的时候就能一个一个蹦出，不想的时候就安然无恙，确实是系统出品的风格，实用的很。
  但……再强悍的记忆回溯，也扛不住它本身不存在的东西呀！
  陈道临对视着白发妙女的黑瞳，为了避免陷入尴尬，小心翼翼的问道。
  “冒昧的问一句，您贵姓？”
  “……”
  “免贵，无姓……自大灾变以来，名什么姓什么，亚洲欧洲非洲，黄种白种还是黑种这些都没有了意义，我们只剩下了唯一的称呼。”
  “即：人类。”
  说到这里，白发少女迟疑了一番，终究是又复说道。
  “如果你执着于称呼的话……你可以称呼我为末那识，又或者跟我的信徒一样，叫我教宗，或者珠古也行。”
  “……”
  嘿，这年轻人！
  “啧，这名字……”
  不提教宗这个槽点满满的称呼，这仅仅是一个职位的称呼而已，好比两个人信誓旦旦存了五十万开始创业，一个人自称自己是ceo，另外一个叫自己为董事长……
  职位的大小取决于管理范围的多少，这点在这末世之中当真不值一提。
  而珠古这个则是在藏语中对活佛的称呼，但藏族的活佛通常是通过抽签来随缘抽取的，活佛不一定是真正转世为人，但“珠古”今后一定会出家最少也是个俗家会通读梵文信仰佛教，在藏族算得上一个身份稍微特殊点的僧人，既然是完全随机的抽签投胎男女的自然都有，虽然意外但细细想想这人出身藏族合情合理，所以也并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真正让陈道临感到惊讶的，是“末那识”这个称呼所代表的意义。
  正如前面所言，陈道临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中二病少年，又是一个在灵笼下留言催更，煞有其事假装的“灵学家”，而当他听到了面前这位小姐姐这清完冷漠的声音后饶有兴趣的去查了一番百度，硬邦邦的思维如同电脑一样，这女子将关键词输入搜索框，记忆当即将当时所有的相关资料翻出，一遍一遍再陈道临脑海中回放。
  末那识，这是一个佛教专用名词，同样出自大乘佛教，小乘佛教也有专门的注解，但想想这位“末那识”口中念的《大乘密严经》，就应该知道这是前面的意识形态。
  “末那”，译为意，意有思量之义。
  大乘佛教所言，八识，是佛法基本正知见，谓眼、耳、鼻、舌、身、意为前六识……这也就是人的六感的意思，这是佛教之人的称呼，人生来就有，人生来即感即触即用，是生而为常人的基本条件。
  而“末那识”与前六识不同，前六识是以人外境为对象，末那识的作用是思量，即执着第八识，思量为自我，自我执着于第八识；超脱。
  第七识为“末那识”，又名意根，已经区别于前六者，达到精神上、身躯上的全方面升华，但依旧属于“为人”范畴，喜怒哀乐悲恐惊也就是前六识依旧会受到影响，但影响不大，也就是可以达到“控制情绪、掌控自身”的地步。
  第八识为如来藏，又名阿赖耶、真如等。
  听这个名字，听这个“如来”“阿赖耶”，哪怕是不懂佛经的人也大概能猜出其意。
  而真正的意思也相差不多。
  如来藏，即含藏如来的一切功德，得以出生如来的意思，原句：“如来藏本来自有，性如金刚，即心经所说：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佛说：众生皆有佛性”，也就是说……
  在这个境界里，人已经超脱了自我，达到如出生般的无垢无瑕，最终……得以神性！
  这是一条佛经中阐述的超凡脱俗，也就是成佛之路！
  而当这些话从“末那识”嘴里说出之时，结合灵笼所有的剧情，陈道临已经想通了她现在的思维逻辑！
  她的意思，是要借着这猩荭素、借着这次大灾变完成整个人类的蜕变！
  末那识，不是名字，而是一种境界。
  即为超脱了人体六欲掌控自身超越凡人的力量，也就是超越了“凡人范畴”，她此刻心中的追求，放在东方是老子达摩一类的授道传业人物，而放在西方则是耶稣或圣母玛利亚！
  为世间所有人类的苦难奔波，救赎他们直至将他们引向天庭/天堂/净土的彼岸，用圣水/救赎/行善/功德洗净浑身的罪孽，直至超凡入圣摆脱肉体躯壳的束缚，迈入神明的怀抱！
  如果把末那识视为“已经觉悟想要背负罪孽并拯救世界的超脱者”，世间的噬极兽比作妖魔鬼怪，这一路上所经历的各种阻碍、异兽横行天然环境、人心猜忌生来劣根看作磨难，这一路上所行所事，一点点完善的规范与立下的教规编写为圣经……
  那么，末那识的思维逻辑就很清晰明了了。
  西游记！
  末那识，她欲行三藏之举，冒着此时天下大不违，不顾一切的一路西行绝不回头，斩妖除魔化为己用，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磨练，最终……
  普度众生，建立佛国！
  “末那识，第七识……当真是好魄力，立下的大愿！”
  “你，不……施主懂佛？！”
  白发少女……不，末那识，听着陈道临。感叹之时，双眼一扫之前的冰霜，波澜不惊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了几分诧异。
  “不不不，偶然间看过一本大乘密严经，全部看不懂，只是稍稍扫了两眼记了下来，谈不上懂。”
  “也不必称呼施主，我姓陈名道临，叫我陈道临即可，莫要再添什么尊称了，太过折煞小生。”
  陈道临异常谦虚的挥了挥手，连忙表示自己只是随便看看，与你是平辈之交。
  而心里自然是炸开了花。
  在老夫面前装逼？
  陈道临好斗的兴趣，又或者说是杠精的本性被触发，他立刻就精神了。
  虽然按时间点算你确实比我痴长几岁，但在装逼这条漫漫长道上，我可比你先行不少！
  读书破万卷，装逼自有神！
  不必再多言，一句天地开！
  “我在执行任务前，稍微的读取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大致资料，我觉得你在其中是一个极为神秘又非常有意思的特殊存在。”
  “能驾驭噬极兽，庇护着大灾变后能够搜查到的人类，在灾变之后不憎恨，反而借这猩荭素尽力的想促进人类的进化……心够细也够大胆的。”
  “……，施……道临，请接着往下说。”
  啧，不愧是灵笼世界最强装逼犯，无形装逼尤为致命，此刻完全恢复的冷静，仅仅几秒钟就能调整脸部肌肉使其达到无“无动于衷”的状态，冲这几点就可以看出几分心理素质的强大，刻意绕开话语中自己不了解的地方的方法，继续做稳步乖坐听讲的姿势继续套话，而且还是自己主动倒豆子倒出来的，颇有种“孤傲女神在线听屌丝发言”，还用上了道临这般的亲近称呼……
  陈道临斗志更是燃烧了起来。
  今天不把你脸摆出十八样姿势，不忽悠的你找不到北，我就愧对穿越者这个身份！
  “说个有意思的事，我的同事们也看了你们的档案，分分表示想要投敌，做梦都想归入你帐中麾下，然后带着炸药包去拆塔爆破把灯塔拉下来，然后当众分美女……顺带一提，其中起哄呼声最高的是我，我是他们的领头羊。”
  “……”
  这回，末那识再强的心理素质以及对面部表情的操控水准，也绷不住这如傻屌般的发言。
  她就没想到对方会突然说出这酷似调戏的话！
  但……她远比陈道临想象中的反应更快。
  先是一愣，随之，莞尔一笑。
  顿时百花盛开阳光明媚天地震惊，陈道临拜倒在这个甜到牙疼的笑容之下……是不可能的。
  这又不是洪荒西游这一类的玄幻世界，天花乱坠地涌金莲这些人为引起的天地异象是不可能发生的，而陈道临又不是十足没见过女人的痴汉，恰恰相反，他从某种意义上算是“阅女无数”。
  以他穿越过来的当今社会，网上真的是什么都有，各种小视频中美女千变万化，美颜一开滤镜拉到最大，眼瞳局部放大缩小单眼皮拉成双眼皮，身材塑形轻而易举……前提是不能开的太明显，不然会造成“一言一行空间扭曲，斗宗强者恐怖如斯”这一类的笑话。
  镜头一开，个个美的不似人形，陈道临看着看着都会直呼：“非人哉”，惊叹这四大邪术中的ps技术已经成熟至“改天换地移形换影”的地步，再配上几分精心搭配的化妆，凤姐都能给你变出柳岩……此邪术虽然出发点是欺骗，但勉强也算是造福万众，没让人瞎了眼。（亚洲四大邪术是指泰国变性术、韩国整容术、还有通用化妆术、ps术）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陈道临记忆中存储着无数美女的照片与经历的过往，哪怕这白发少女笑得再甜声音再好听，对于已经阅女无数又被系统强制看破红尘、瓦尔基里生死游历定性增强后，对于情情爱爱这些东西抗性也高了许多，自然不可能再复从前那般纯情宅男样，光站在人家面前就会面红耳赤心潮澎湃……
  最起码，单凭一个笑容还不足以让陈道临当场神魂颠倒，就地投敌。
  除非她卖萌嘤嘤嘤。
  “那么现在，你还愿意投靠我吗？”
  末那识侧身斜看着他，任由白发在黄沙风中摇摆，脸上笑魇如花。
  陈道临自然丝毫不输阵前，笑颜答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还真正的认真考虑过。”
  “哦？”
  这回，轮到她真正的惊讶了。
  “我是一个很普通的新手神使，甚至还没过新手期，而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我晋级转正的关键，自然要从各方率考虑问题，谨慎的选择执行的方案。”
  “神使？”
  末那识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世间若真有神……那么，祂与噬极兽无异。
  有利则往，无利旁观。
  很残酷也很真实，即使是神，也讲究个利来避害。
  所以，世间无神。
  自然，也无神使。
  就算有，那也不过是凡人妄自尊大。
  她一直坚信着这一点。
  最起码，在她精神崩溃又重塑之后，在她获得这份又是祝福又是诅咒的力量之后，信仰，便仅仅成了一种工作需要的道具。
  就算她真心的念佛，念的也是自己，毒的也只是从佛经中吸取知识，从而达到征服自己思维层次的目的，让自己努力的达到“第八识”的地步。
  而她现在之所以这么般配合，一点都没有针对的意思，那也仅仅是对陈道临之前在现出的实力表示尊敬。
  无论他的思维是否癫狂，无论心怀天下还是图谋甚远的装疯卖傻，无论他是熟读三车书还是胸中无墨半瓶水乱荡，她也要为这一副惊天动地的能力为之感叹，并赋予强者应有的尊重。
  仅此而已。
  更何况这个人表现出了投奔自己的意思，那么现在已经身为东道主的她，更是要表现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才行……更何况她是真的想拉面前这个人入伙，真心实意无半点虚假与忌惮，自从通过噬极兽的视角看到他大杀四方起，自从这个少年练出了自己名字中的本意，她心中只剩下纯粹的欣赏。
  所以在此刻，无需多言，无需多做，微笑倾听即可。
  “神给我的任务其实很简单，那便是拯救人类或者毁灭这个已经无人类文明的世界令其重返原始从头开始演化，神并没有明确标明关于这一点该如何严格执行，神只在意结果，更在于我要用何等的手段，何种的方式去解决整个世界的问题。”
  “所以我自己给自己立下了三道方案。”
  陈道临笑着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在她面前晃了晃。
  正是这一晃，末那识看清了这手指后边的那一双明瞳。
  清澈见底，自信悠然。
  虽然这神神鬼鬼说的万分扯淡，但此刻，望着这双清瞳，她忽然有些期待了。
  “第一，果断选择灯塔，迅速清除内外掌握实权，废除旧的灯塔律法实行新法，大力进行人口生产补给，给予相当程度的全范围科技，以此为基石进而辐射周围，在百年内实现技术复兴与人族人口成倍增长，实现全民做到安全、保食、提供相对安全的生存环境，这是第一个百年计划，而我心中已经打好了三个百年计划，详细到一天一夜都说不完，我有足够的信心去完成它……”
  三个百年计划来自于哪，其具体实施方案又有多少，自然不需陈道临做多阐述，但凡在红旗下长大的青年政-治必考（最起码当年中考的时候确实考过），说不上滚瓜烂熟但好歹也算所耳闻也能复述一番。
  陈道临就比较厉害了，他把整本书都能倒着背……系统的记忆强化，就是这般的不讲道理！
  “第二个百年自然是实现人类全范围人口超越，这时候我将带领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开始反攻地面从新开疆扩土，在地面上截取一方净地令其从新繁衍生息……”
  随着这一道道看似荒唐的想法从陈道临嘴中道出，末那识带笑的脸容逐渐收拢。
  她并未从中听到其中有轻挑调侃的意思。
  也就是说。
  陈道临是认真的。
  “第三个百年计划，最终实现人类全范围科技能力提升，让人类自己开着机甲飞船去绞杀噬极兽，无需他人插手便能自予自足，最终将噬极兽这种生物，所有的玛娜生命彻底从星球上抹去……”
  “这就是我的三个百年计划……”
  “……”
  “少女……末那识，你觉得怎么样？”
  末那识凝望着他，面容再次恢复了初见时的冰冷如霜。
  “我觉得不太现实。”
  末那识并没有客气，直白的指出了陈道临这计划的漏洞……最起码是以旁观角度上所看见的“漏洞”。
  “你这个计划听起来格外的详细且考虑到了细节问题，说明设计者在这上面是认真考虑过实现它的想法，但……终究是太过理想。”
  “哦？愿听其详……”
  陈道临微微一笑，双手往两边一挥。
  学员，请开始你的辩论。
  “第一，在这个计划中必然有一个人要扮演给予者，给予整个灯塔跨越时代的科技能力……听起来很简单，好像是随意办一个大型飞船的主机过来就能实现，但灯塔缺的不是技术，缺少的是足够的人口与时间去完成科技容纳。”
  末那识原来以为陈道临是一个思想有些疯癫，陷入信仰中不愿醒来的痴儿，但听其所展现的未来，条条框框格外清晰细节也做得非常到位，细致入微甚至考虑到了在每一个阶段群众可能出现的心理、实线上变化有问题……因此，她又认为陈道临并非是一个狂信徒，比起它来更与自己相像，都是借着宗教支撑信仰与执念但并不盲目。
  再说直接点，就是与自己相同，借汝之神名，行自己所欲之事。
  末那识并不相信这样思维清晰目标明确的人是个疯子。
  她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个与自己志同道合的苦行者。
  自己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合并并掌控这块大陆上的所有噬极兽，并让那边那只跟随自己三年的小家伙晋级帝王统领所有，预估时间最少三年，所以不着急，与其继续枯燥无谓的搜寻躲在缝隙中的人类，还不如与面前这位小兄弟多聊聊理想拉拢拉拢，趁着这沙尘暴还没来之前……
  “灯塔上本身的空间不足又经历了技术断层，同时还面临着食物短缺能量匮乏等一系列问题，全方面科技发展的速度已经被压到了极致，他们选择了单独提升能量应用武器升级等工业科技，空间不足资源不足使其发展又极为的缓慢，你就算将就世界的所有科技交付与他们，没有空间、没有能源、没有实验材料，他们也难以去消化，实体化这些的科研成果，而且他们的教育早就走了战斗或者固体化的极端，科研人员极度缺乏，又或者是单向技术的极端，给他们稍稍换点弯都不行……”
  “以灯塔上的环境而言，这无疑需要更多的时间让其空出资源与空间实现，还要从地面采集相应的材料，科技的发展从来不是从上而下，而是从基础开始进而更为深奥，打基础永远是最难最耗时间……”
  “……”
  被摄像头忽略的两只路人甲，望着俩人笑谈的背影，发来持续的沉默。
  拜托了，开一下麦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