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作者:
潮汐理论 更新:2021-05-05 09:28 字数:2767
“把装甲侦查连撤到这个位置上,如果遭遇提莫尼卡鬼子,不可过度纠缠,向这个方向突进,这里应该有提莫尼卡鬼子的步兵部队伴随推进,打上一阵子就撤回去——伊万诺夫上尉是个有经验的军官,不必过度详细指挥,这只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思想负担,他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一小时二十六分钟前至——什么时候巴夫洛夫坦克营失联的来着?”巴顿少将把伏在桌子上的身子探起,问道。
“师座,一小时又六分钟,这是我们开始联络不上的时候。”一个参谋回答。
“那么,最后一次联络位置在这里,”巴顿少将把手指指向作战地图上的一个地点,二十分钟,巴夫洛夫带去的三十七辆坦克绝对不可能在一场正面的装甲战中全灭,那么就只可能是被伏击了,“假设巴夫洛夫坦克营是在五到十分钟的战斗中被歼灭的,那么他们的位置应该在这一段公路上。”
五到十分钟,将军,将军你是和巴夫洛夫有私人恩怨,那么也不比这么埋汰他啊!一个差不多是满编的坦克营(有五辆坦克因为状态不好没有带走留在营地里,还有四辆坦克是缺编的),五到十分钟就没啦?就是新历456年的提莫尼卡鬼子,也没有这么强吧?更不用说现在日薄西山的新历463年的提莫尼卡鬼子了!
“当然,还有这一小段位置可能被伏击。”巴顿少将没管手下那些参谋的诧异的眼神,论打仗的本事,这些军校里出来后尽在打一些顺风仗的参谋,不客气地讲,也就刚刚够给他擦鞋的水准——至少巴顿将军是这么想的。“这里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有一个托尼斯玛尔人的哨站,也有可能是他们拦下了巴夫洛夫的营。去两个人,查一查那个哨站的状况。”
“师座,托尼斯玛尔,他们,呃,和我们不是一个作战系统的。”又一个参谋提醒道。
不要看娄勒堡和托尼斯玛尔都是联合国军的一份子,实际上两国军队的隔阂深着呢!这从娄勒堡第107步兵师的作战地图上没有托尼斯玛尔人的哨站看出,这个哨站可是在娄勒堡人的防区上!要去查托尼斯玛尔人的情况,得先和托尼斯玛尔人扯上半天才能够得到结果,等到扯皮扯完,少不得两个小时——届时那些驻守哨站的托尼斯玛尔人早就被提莫尼卡鬼子打死啦!骨灰都不知道被吹到哪里了......
“也对。”巴顿沉吟了一下,决定当做哨站的一个连的守军已经死干净了。“总之,提莫尼卡鬼子定然是有一只轻装甲部队在推进——这应该是他们的先头部队。参谋,傻站着干什么,过来测算一下他们大致会推进到哪里!”
......
我带着我的人向前推进,一路上也没有遇上什么敌军,唯一一次遭遇战就是迎面撞上一个在冰雹带来的泥泞中挣扎的娄勒堡步兵排,战斗只进行了大约一分钟他们就被歼灭。
现在又少了一辆“戈易捷”,倒不是那个步兵排在被突袭的情况下还可以反杀一辆坦克,而是发动机故障......
该死,这样下去造成足够的破坏之前这些就是要全部抛锚了——王国产的坦克故障率奇高的缺陷又一次暴露出来。
算啦,王国军的坦克什么尿性,我这个干了许多年的老装甲兵指挥官是再清楚不过了,虽然对于这一点深恶痛绝但是也是无可奈何——有这个功夫抱怨还不如自己研究一下如何改善自己的处境。
军事手册上关于装甲部队的突进作战距离是不可信的,现在的装甲兵作战手册是好几次的改版,每一次改动装甲兵作战手册都是在民粹党派出的政治审查小组的监督下进行的,有他们在,王国军装甲部队的作战手册理论上的作战能力,就是在册子上的纸面数据不断扩大,而王国军的坦克实际上并没有更新换代,这些可笑的闹剧说白了只是因为后方恐怖的政治氛围而造成的,根本不能当真,谁当真谁倒霉。尤其是现在后方因为联合国军的战略轰炸,生产出来的零件和坦克质量越来越差,这使得前线坦克的性能变化趋势和纸面数据正好相反,在不断下降。更不必说因为能源紧张,后方提供的燃油质量不断下降,而王国军的坦克发动机是出了名的娇生惯养......
想想就觉得头疼。
“艾佛森。霍纳少校?能收到吗?”耳机里传来了刘忠明——那个明国佬特有的机械感,无机质的声音,“经过技术讨论,我们不得不降低对天气的干涉程度,简单说,三个小时十五分钟后气象支援将会停止,预计四个小时后联合国军的轰炸将会大规模地出现,希望你们抓紧时间。”
“好的,明白。”我又一次看了看表,距离上次哨站处的交战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向前推进了十八公里左右,当然,由于弯曲的山路,事实上我们直线上的推进距离并没有那么大,只有五公里左右,估计——不,是肯定还没有通过娄勒堡人的防区,我和他们打交道了那么久,对于他们的一个防区的纵深,还是比较清楚的。
娄勒堡人在后方的部队十分稀疏,这和他们在前线布置了过于密集的部队有关,娄勒堡人一个步兵师一般是四团制,还会有额外的一个步兵营,另外加强一些炮兵部队,反坦克部队,装备装甲车的侦查部队等等。现在他们一下子少了两个步兵团和几乎全部重装甲力量,在考虑一下被我们甩在后边的其他留守部队——娄勒堡人不可能只在前线一处设防,别的地段也一定会有一些部队。
现在他们应该拿不出太多反击力量了,他们一定在想办法重新集结发起反击。这是我打了那么多年仗得出的经验。当然,也不排除娄勒堡人的指挥官是个蠢货,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可能。
问题在于我们之前撞上的一小队步兵是向后方走的,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调动,更像是接到命令后急匆匆地跑路的样子。
我想到这里,打消了撞撞运气的想法。战争中,最不能有的心态就是期待对手是一个傻瓜,想要活的久,最好把对手当做比你聪明,经验比你老道的来看,运气——尤其是撞上一个傻瓜的运气,总归是会耗光的,不是吗?
我低头研究缴获的作战地图,其实上面的信息很少,但是一些基本的地形还是会标出来的,不然联合国军这种过分的保密措施反而会影响他们自己人的正常作战。他们没那么蠢。
我抬起头,把目光投向了左侧六百多米处的一个小高地,虽然目光因为恶劣天气无法直接看到,但是地图上是标着这个小高地的,最关键的是这个高地是一个战术地理位置关键的地区,但是包括高地下的一个村庄居然没有标志任何防守据点。这明显不合军事常识,显然,这里藏了什么东西而且机密度相当高,以至于地图上不会标出来。
“停车。一号车,五号车,十一号车,前往十点钟高地,距离六百米探查,一号车领队。”我顿了下,“指挥任务暂由二号车担任,行动。”
鲍勃把我座下的“戈易捷”掉了一个头,冲下了公路,后边也有另外两辆在做同样的事情。随后我们摆出了一个简易的横队向我所说的高地推进。
剩下的战友则是送上祝福,这种祝福是战场上的惯例,谁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派去执行任务,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只有以这种方式聊以**。
“祝你好运,团长。”
“活着回来!”
......
但愿如此,我漫不经心地想着,顺手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这是圣光之主,人类守护者的标记,但愿这个老家伙看在我是一个人类的份上履行他守护人类的职责,同时按照战场上的惯例回了一句:“谢谢。也祝你们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