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血洗贼窝
作者:
风起青山 更新:2021-05-05 03:38 字数:2250
待到宋三转过沙丘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那一点黑色是什么。
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在沙丘的后面居然藏着一个贼窝!
展现在宋三眼前的,是一间土灰色的两层小屋,屋子外面盖上了廓尓人特有的灰黑色帐篷。
这种帐篷宋三再了解不过了,不久之前他就是和程兰他们一起在这种帐篷躲避那恐怖的沙漠风暴,而小屋的外面则是两个看门的沙匪。
这两个穿着破破烂烂的沙匪,腰间吊儿郎当的斜挂着一柄刀,倚在门口,手上一人拿着一个酒壶正在喝酒,好像是在闲扯什么东西。他们两个看到了突然出现在视野里面的宋三,宋三看着他们,他们看着宋三,三个人相顾无言,都一下子愣住了,此时夕阳萧索,三个人在夕阳的余晖里看着彼此,整个世界只听到风吹帐篷发出的猎猎风声。
这两个沙匪都傻眼了,他们怔怔的看着宋三,眼光又流转到了他的长刀上,很疑惑,这个突然出现的黑袍人是谁?这种鬼地方他居然都找得着?难道是执法队找过来了?看这个人也不像是执法队的样子啊?人虽然看起来不行了,但是那把刀还挺漂亮的。。。。。。
而宋三就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复杂了,他的眼睛里面只看得到那两壶酒。水!
有救了有救了,宋三的眼睛里瞬间已经把一切都排除掉,只看到了那两壶酒,他满脑子里面也只有酒,压根就没有听到那两个沙匪朝他喊话。
他双眼放光,左腿拖右腿,右腿拖左腿,拿刀的右手也垂了下去,刀尖搭在沙地上,随着宋三的前进而发出沙沙的声音。
宋三盯着酒壶,整个人一步步的朝着酒壶移动了过去,这两个沙匪见这个人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又看到了他手上的那把漂亮的长刀,心里起了歹意。
其中一个沙匪大吼了一声,拔出了腰间的破刀,一把举起来就砍向了宋三,宋三被这一声怒喝惊醒了,他恍惚间又恢复了理智,便看到了凶神恶煞举着破刀向他砍来的沙匪。
受死的骆驼比马大,宋三虽然已经在濒死的边缘挣扎了,但是也不是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沙匪能杀的了的。
他冷笑一声,右手一扬,长刀从右下向上斜掠而上,直接像砍甘蔗似得将那个沙匪砍成了两半。
另一个沙匪举着刀正冲过来,一看到这一幕,吓得举刀的手都在抖,他吞了口唾沫,拔腿就往屋子里面冲,边冲边用破锣般的声音喊道:“杀人了!有敌人!”
宋三也不去追他,他一把直接扑到了酒壶那里,直接掀开酒壶盖子,颤抖着双手,举起两壶酒,咕隆咕隆的向着已经干出了裂纹的嘴巴灌了下去。
就在酒水入喉的那一刹那,宋三整个人都是一个机灵,这股清酒就像是一场及时的甘露,洒在了宋三早已干涸的心田里,又像是烧干了了汽油的发动机重新充满了燃料。
他全身的每一处器官,每一个细胞,都在贪婪的吸收着水分,然后像是干瘪的海绵吸饱了水分一样,都纷纷饱满了起来。
虽然他的眼眶依旧深陷,皮肤依旧褶皱,嘴唇依旧皲裂,但是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回来了,力量也回来了,他又一次从死亡的边缘被拉了回来!
这两小壶酒很快就被宋三倒完了,宋三吧唧了一下嘴巴,使劲的到了两下,发现再也滴不下来一滴水。
他虽然精神和力量回来了,但还是口渴。
宋三一把丢开了空空的酒壶,那两个酒壶在地上弹了两下,就直接沉在了沙子里面,原本装满了酒水的酒壶,此时里面已经盛满了黄沙。
正待宋三打算冲进这个小楼里面再去找些酒水的时候,一阵喊杀声从屋内冲了出来,不待宋三张望,几个沙匪举着刀就直接从屋内冲了出来,手上的刀锋直奔宋三而去。
更有几个剑士级别的沙匪仗着武道高深,直接从二楼的小窗户跳出来,双手持剑直奔他的项上人头而去,一瞬之间,只见宋三面前,头顶之上出现了无数把刀剑!
宋三看着这些人,咧了一下嘴唇,他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伙人既然是找死,他就送他们去死!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随即便开启了了心波,那冲天的气势一下子将那些人冲的七零八落。
距离他比较近的几个人,直接就被这股力量震碎了身体,整个人像是面条一样软了下去,而那些隔得较远的人则是直接被冲跌在了地上。
他们刚抬起头,却只看到了一个手拿长刀,眼睛赤红的男人,这个男人身穿黑袍,脸上一道刀疤,嘴上挂着嗜血的笑容,正在死死地盯着他们。
这些躺在地上的沙匪吓得连气都不敢出,全身软的都不敢爬起来,只是呆呆地看着宋三。
而那些没有来得及冲出来的幸运儿,一看到宋三的模样,脸上凶神恶煞的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住了,他们止住了冲势,纷纷又退回了屋内,有的开始上楼,有的连忙躲到了地下。
宋三手上长刀一扬,整个人就直接消失在原地,盗贼们只见一道红光在眼前飞过,卷起了一阵阵的风,然后整个小楼的内外就传来了无数声短促而急切的惨叫。
满楼的沙匪,被宋三一人一刀,直接送去了西天。
转眼间,整个二层小楼和地下室的沙匪被宋三杀了个干干净净。
这些沙匪的尸体,有的横七竖八的堆满了二楼和一楼的地板,有的散落在楼梯上,有的挂在了阳台上;他们有的头颅被砍掉一半,有的是直接被劈成了两半,有的人甚至被直接腰斩了。
但是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是相似的,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每个盗贼的嘴张得很大,不知道是在求饶还是在求救,但是他们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流出的鲜血从二层的地板上开始漫下来,像是一股溪流,顺着楼梯汇聚到了一楼,然后又开始顺着地下室的洞口,点点滴滴的渗了进去。
血水砸在地下室的“滴、滴、滴”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小楼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原本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的小楼,此刻只剩下了满地死尸。
傍晚干燥而凉爽的风吹进了小楼,却怎么也吹不走楼内那咸湿的空气。
此时残阳的余晖正好映照在小楼上,将小楼土黄色的外墙和墙上的黑灰色的篷布照应的分外萧索,而那挂出窗外死不瞑目的尸体和渗出正门的血水,则将这种萧索笼上了一丝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