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官发县之黄金劫案
作者:星月云阳      更新:2021-05-04 13:53      字数:2238
  第50章官发县之黄金劫案
  悬河,是世上一大奇观。
  究其因,是水土流失严重的结果——上游河道两边土地的泥土沙砾被雨水冲刷入河中顺流而下,激流处它沉淀不了,到了河道宽阔地段,水流不急,泥沙便沉积下来。
  天长日久,河底越积越高,河水也就上涨溢出河道。为了避免河水淹没农田,人们便取土加高河堤。
  成年累月反复交替,河水就高过了农田村庄,悬在了半空中。
  水位高了,灌溉的面积虽然增加了,但是这种微薄的增长却填补不了河堤坍塌时河水泛滥造成的严重损失。
  每到夏秋两季,悬河边的人民就提心吊胆过日子。
  在悬河这片区域,没有一个人喜欢能行云布雨的龙,因为它只会给他们带来灾难。
  官发县,正是位于悬河边的一个小县。
  此县原名管发县,意为每年夏秋两季,河水必涨,河堤必溃,河水必泛滥成灾。
  这个名字叫到后来,就被叫成了官发县。
  “官发”二字,又是意味深长。
  每年堤溃时,布政司总会拨款筑堤。
  堤修来修去,却是不堪河水一击的豆腐渣工程。大量的金子银子,却进了县官老爷和工头的腰包。
  此县的县官,简直就是肥职。
  理所当然,管发也就成了官发。
  每年水管发,官管发,苦的自然就是百姓。
  今年,根据各种迹象表明,汛期比往年更为持久,汛期间雨水较往年更多更大。于是国库早早拨下万两黄金作筑堤之用。
  自从河道成了悬河以来,历朝历代拨下的黄金白银,简直可以筑成一道河堤了。但是河堤为何却不经河水一击呢?个中原因,想来不说大家也知道,就如现在的大楼等工程还在修建时就坍塌了一样。
  这次国库拨下的黄金数量如此之多,想来也是下了血本,要将它修筑得固如金汤。
  朝廷下了决心,人民翘首以盼。可是事与愿违——押解黄金的队伍在离县城十里之处的河边被洗劫一空,护送人员全遭杀害,就连亲去迎接的县官老爷简白朴也惨遭杀害。说起这简白朴,官发县无人不伸大拇指说一声“清官”!
  简白朴身板高长粗大,大脑门,圆盘脸,走在大街上,任何人看他都不像个县老爷,倒像个赳赳武夫。
  这赳赳武夫平素胆子却很小,不敢杀鸡宰鸭,打鼠捕蛇,从不杀生。
  这样的人,何以会人人称赞,个个钦佩呢?
  自从他上任后,进出府衙从不坐轿骑马,出行不搞什么仪仗,连回避,肃静之类的牌子也不打。不管是视察民情,勘察堤坝,还是办案调解,他都只要一二随从陪同即可。而且晴天不打伞,路烂照样行。
  行事前不怕狼,后不怕虎,果断而不武断,看准的事就要一干到底。
  办案秉公执法,从不寻私舞弊,贪赃枉法。
  出了府衙,逢人便搭话拉家常,不论是老弱妇幼,还是残跛叫化,他都要嘘寒问暖。
  这样的县太爷,百姓岂有不爱之理?都说他是官发县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好官。
  不过对于治理悬河,他六七年来虽呕心沥血,但却收效甚微。他的解释是以前的摊子太烂,短时间内自然不能有多大成绩,不过他承诺到他卸任时,河堤修得一定能经受得住百年一遇的洪水。
  一堤修好跨百年,这可谓是惊天神作。
  老百姓有了盼头,朝廷也看到了希望,于是才将如此之多的黄金拨付下来,供他作为筑堤之用。希望他能派上大用场,将久治不愈的顽疾医治断根。
  万两黄金不是小数目,押解的人一路上小心翼翼,千山万水都走过了,却在即将要到时出了出错,不但万两黄金丢失得无影无踪,就连他们的清官大老爷,也被一箭穿心透背而出一命呜呼。
  清官,历来在人们的心目中是崇高的,让人倍受尊敬的。
  从来未有的清官死了,人们的心情自然非常难过,悲痛欲绝!
  官发城内,人人着孝,家家悬素,以此来惦念他们的青天大老爷。
  玊玉进入官发县城,见了此情此景,心中甚是诧异。向城中居民询问,方才得知详情。见人们如此隆重的哀悼,心忖好人可不能白死。
  他决定去县衙看看,必要时出一份力,擒住元凶为青天大老爷报仇!
  简白朴死后,新县官还未到任,县衙中一切事务,便由幕僚师爷定夺。
  新县官虽然还未到任,但是刑部派来查案的人却在第二日便快马赶到。
  此人姓樊名电,身子精瘦,双目放电,显得非常精明能干。虽才三十出头,但自入刑部后却未搁悬案,深受上边器重,人称捕神。
  他到官发县后,师爷徐文立刻摆酒为他接风洗尘。
  酒足饭饱,樊电亲到简宅祭拜简白朴。
  简白朴之子简单,二十出头,体型单薄。
  严父出肖子,他虽是官二代,但是循规蹈矩,从不无事生非祸害他人,城中百姓对他也很敬重。见了樊电,想起严父惨死,一通大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拉着樊电的手请求道:“樊大人,你一定要抓住凶手给我爹报仇,他死得好惨啊。”
  “少爷节哀。”徐文为人圆滑,趁此拍马屁道,“樊大人是神捕,没有他破不了的案子。案破之日,也就是凶手被逮之期,届时老爷的冤仇也就得报了。”
  樊电也道:“简大人自上任以来,为民办事呕心沥血,为国操劳鞠躬尽碎,现在惨遭毒手,刑部非常重视此事,立刻派我到此查案缉凶。我樊某一定不惜余力,破案将罪犯缉拿归案绳之以法,为民除害,为令尊报仇!”
  他说得激情昂扬,字字铿锵,让简室一家感激涕零,叩谢不已。
  樊电离开简宅便赶往现场勘察,寻觅蛛丝马迹。
  随行的除了徐文外,还有县衙捕快何时。他吃公门饭已二十余年,未曾有所表现,年纪虽一大把了,依然只是捕快一个。
  县衙另有一个捕快名余强,年纪稍小,却有所作为,很得简白朴赏识。在与简白朴一起去迎接款项时,被劫匪一剑穿胸而过,虽无性命之忧,但是却被吓得痴痴傻傻,屎尿失禁。
  樊电也去看过,余强伤势得到了医治,但是整个人一直在胡乱叫嚷,语不成句,言不达意,他当时看着皱眉道:“如此看来,那日之惨斗,是他前所未见,是以被吓得神经错乱人痴傻。”
  樊电与徐文,何时打马向城外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