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的复健做的很成功。
  整整三个月，魔鬼式的训练让长歌竟然能够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如常行走。
  就连医生也觉得是一个奇迹。
  但是沈度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他的长歌，坚韧超于常人，刻苦超于常人，天资超于常人。
  别人做不到的事情，长歌能够做到。
  很快，沈度也帮忙联系好了眼角膜的供体。
  只是长歌眼睛的情况十分复杂，手术风险很高，如果失败，就会彻底的失明。
  手术的前一晚，长歌拉着沈度的手，让她给自己讲故事。
  “讲什么故事呢？”沈度耐心的坐在床边，陪伴长歌。
  “就讲一讲你写的小说吧，写得好看，我才有动力让自己的眼睛好起来嘛。”
  “你还记得把我手枪弄丢的事情吗？”沈度笑着揉了揉长歌的头。
  “那件事。”长歌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那是应该算是除了当初进入cis面试的时候，他们第一次正式的接触。
  长歌不满的撇撇嘴，“你不会把那件事写进去了吧，简直太丢脸了。”
  沈度笑了笑，“可那是我们的开始啊。”
  长歌轻叹口气，也罢，谁还没有个青涩脑残的时候，等她好了，一定也要好好的找一找沈度的黑历史，把他的事情写到小说的后记什么里面。
  想到这里，长歌心里舒服了很多，脸上也洋溢起了愉快的笑容。
  不用说，沈度就知道长歌这个小脑袋里在想着什么。
  “你说，我要是手术失败了，再也看不到了怎么办。”长歌忽然问道。
  沈度紧紧握着长歌的手，“我能看见你就够了，我可以给你讲这个繁华的世界，做你的眼睛。”
  “你会不会被那些年轻健康的小女孩勾搭走？”长歌不放心的继续问道。
  “你从前不是说过，要帮我挡桃花吗？”
  “可是。”长歌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相信沈度。
  她不安的和沈度说着这个说着那个，直到凌晨，才睡熟了。
  沈度摸了摸长歌的额头，在上面落下了一个轻吻。
  手术很成功，在拆开纱布的那一刻，长歌终于能够看见光了。
  面前还有一个圆圆的大脑袋，长歌伸手摸了上去，短短的胡茬有些扎人，是沈度。
  长歌像个好奇的孩子一样，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感受着久违的光芒。
  “她的眼睛需要进行训练才能慢慢恢复，就像训练腿一样，可能是个漫长的过程，家属在这个时候要有耐心。”医生和沈度说道。
  沈度自认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但面对长歌的时候，他却异常的有耐心，怎么都不会烦。
  就算是现在长歌一遍遍的认错他手里的字母，他也不会觉得枯燥，反而还觉得傻傻的长歌十分可爱。
  沈度手里拿着大大的卡片，指着上面的字母，“你再好好看看，这个不是t。”
  长歌皱眉，眯着眼睛想让自己能够看得清楚一点。
  她偷偷的向前迈了一步。
  “退回去。”沈度严厉的说道。
  长歌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连忙嘟嘟嘴，不满的退了回去。
  医生告诉沈度，进行这样的训练，能够慢慢让长歌大脑中掌控视觉的部分长出新的连接神经，让她的眼睛能够看得更加清楚。
  “哦，我看出来了，这个是l，是不是。”
  沈度点了点头，“那这张呢？”
  “是o。”
  “这张呢？”
  “v”
  沈度点点头，翻出了最后一张。
  在他的动作进行之前，长歌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最后一个字母是e。”
  love
  我爱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