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张遇年话不多，心底却明白他们和牧成昱白宛歌的差距有多大。
  “你说还真是奇怪，我们这段年龄的，数西御最好，你再看现在十来岁的那群孩子，西御却不见几个出彩的，南烟和咱们东岺倒是有两三人被招去了枕河。”李忘寒欣喜，啧啧称赞。
  “小心进去个七八年十来年的，出来后四国局势都变了。”张遇年打趣道。
  李忘寒不知怎么，心情忽然沉了下去，低低的一声：“也是。”
  晚上再见到李忘寒时，秦沫问他：“有没有什么能暂时压制灵力的东西？”
  李忘寒惊问：“有倒是有，不过你压制灵力干什么？”
  秦沫微笑，不做解释。
  李忘寒不再问，“这里没什么东西，不过我可以点了你的穴位，暂时封住灵力，只要你不强行使用，对身体也没什么危害。”
  顿了一会，秦沫才答应：“好。”
  李忘寒的疑问在他的灵力触及秦沫穴位时便全解开了，当即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管秦沫的挣扎就扣住她的手腕，手指按在脉搏上。
  秦沫没办法，治好任由他查看。早些知道也好，她以后也不要藏着了。
  许久，李忘寒才松开她的手腕，当即就要按在她后背给她运气。
  秦沫摇摇头，“李少爷，我没事。”
  正要发怒，就听见她又轻松一笑：“我和成昱去枕河，为的也是这事，大师都束手无策，你又能奈何？反正也不是很疼，你别管了。”
  李忘寒松开她，愠怒道：“牧成昱就这样把你丢到这儿来了？”
  秦沫眉心一跳，不想理他这句颇具埋怨的气话，岔开话题：“穴位你还点不点？”
  几下便封住她体内灵力。
  “谢谢。”秦沫笑。
  “你这样多久了？”
  不知道为什么，秦沫竟听出一丝伤感。
  “忘了，反正挺久了。”见他神色还没缓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秦沫问了句：“还有吃的吗？”
  “我去拿。”
  “不用，太麻烦了，你带我过去吃吧，我也正好看看东岺的美景。”
  “你……”路上，李忘寒不止一次欲言又止。
  猜出他是苦于想问她身体却无从开口，秦沫打破了尴尬，仿佛已经习惯成自然般开口：“我这样，和别人都没关系，要真非要和谁扯上关系，估计也就只有我了。”
  秦沫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暂且住在幻境中的生活，远比秦沫想象的要好的多，即使没有阿臾它们，她也没觉得无聊。
  所谓一等幻境，确实逼真得很，小城百姓生活安居乐业，一派祥和。
  按照李忘寒的话来说，只要不执着于探寻幻境的边界，待在里面也并无害处，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几人不去都城的缘故。
  每当夜深人静时，秦沫或独坐窗前，或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个人。
  思念无边，最是扰人。
  几天后，正在街上游逛，秦沫倒是见了个与众不同的人。
  那人号称是百里家族后代，多年前不甚掉落幻境，十几年来第一次发现有外人来，格外热情。
  百里莞寅本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主修剑术，个子偏高身材偏瘦，言语间礼仪周到，素养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