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玥眨了眨眼睛，“没有啊。”
  “那你说我会不会担心？”顾北泽笑了。
  “会。”黎玥肯定地点点头。
  她记得妈妈说过，是老公把自己抱回来的……
  她记得她晕过去的时候下了雨，所以老公是去找自己时淋了雨才会发烧的吧……
  黎玥感觉自己鼻子有点酸，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那不是了。”顾北泽笑着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
  黎玥看着他的笑容渐渐出了神。
  顾北泽其实笑起来特别好看。
  像从指缝中泄露出去的阳光，温暖又不刺眼，像春天走在路上，风不急不缓吹过的温柔。
  也许是黎玥盯得久了，顾北泽的笑容渐渐收敛了回来，“怎么了？”
  他摸了摸一下自己的脸，没东西吧？
  “没什么。”黎玥摇摇头，盯着他的脸又看了一会。
  好想戳一戳……
  然后黎玥就伸手戳了戳顾北泽的脸颊，感受到他片刻的僵硬，忽然笑了起来，眼睛因为刚刚哭过，还是湿漉漉的，水灵灵的特别好看，“以后多笑笑。”
  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笑给我看。”
  顾北泽盯着她看了一会，说，“要是古煜他们那么戳我脸我得打人。”
  “嗯？”黎玥看着他。
  顾北泽跟她就那么互相看了一会，他突然就有些丧气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感觉你突然长大了不少。”
  以前要是他这么说，肯定会噘嘴撒娇了。
  “我一直都很成熟好不好？”黎玥嘟了嘟嘴。
  “嗯，你很成熟。”顾北泽敷衍地点点头。
  过了一会，顾北泽把她抱地更紧，伏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你可以在我怀里，永远当个小孩。”
  黎玥眼眶一下子又湿了，她回头看着顾北泽说，“老公，我想自己学会长大，你得陪我长大，而不是教我长大。”
  “这话……”顾北泽有些失笑，“你还小着呢，从哪听来的？”
  “自己想的。”黎玥趴在了他怀里闷闷地说道，“我虽然长得一个五岁的外表，但是我的心灵已经是五年级了。”
  “是是是，五年级……”顾北泽笑了一下，转念一想，道，“那你今年就要去上一年级了。”
  “什么？”黎玥抬起了脑袋，“我不要，一年级很幼稚的，学的什么加减法我都会了。”
  “那你想上几年级？”顾北泽问。
  她现在的确……虽然还没有达到跟自己一样成熟冷静，但是的确跟一年级那种不太聊得来了。
  一年级太幼稚了。
  而且她经历了一件这么大的事，他感觉她好像更成熟懂事沧桑了一点。
  要让她恢复成以前那种天真调皮捣蛋似乎还要一段时间给她调整。
  “五年级。”黎玥说。
  五年级就和顾北泽是同一级。
  “应该不太可能……”顾北泽看了她一眼，“学校应该不可以跳这么多级。”
  黎玥嘟了嘟嘴，“我不要上一年级。”
  “你开学可以去参加跳级考试，考到多少跳多少级。”顾北泽说。
  “嗯知道了。”黎玥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