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魂歌
作者:行郎酒      更新:2021-05-03 17:14      字数:8187
  每个人在少年的时期都会有些中二的,整天想着青衫仗剑走天涯的江湖梦,身怀着满腔的热血,脑子里全是英雄梦,然后第二天早上还是直接被自家爹娘一巴掌给拍醒了。
  符恒瑞内心已经决定了,他要修仙,没错,他要修仙,就像那些井市上买的小说上面所述,“月夜,身影如魅,翩若惊鸿,女侠执剑,落于房瓦而无声,袖中飞剑而出,斩尽世间魑魅魍魉。”
  就算是被自家老爹给掉在树上拿着鞭子抽打也在所不惜,好不容易人生遇到了这么一次机会,难不成就这么错过了,要是这件事成了,以后还不是天高任我行。
  脑子里想着这些,符恒瑞踏着坚定的步伐来到了自己的家,门口的两个石狮子惟妙惟肖,十分威武,符恒瑞走进大门,千百年来,大户人家的府院,看上去恢弘有致,内里的乾坤却少有人能说清,其实内里讲究得很,从四合院和南方天井堂屋谈仪式感,这种讲究正是传统观念对于居住的礼序与规则的要求,体现为住宅的居住仪式感。让我们从以前的房子而起,这是种传统合院式建筑,其格局为一个院子四面建有房屋,从四面将庭院合围在中间,这就是乡下土豪的阔气,没办法,谁让人家有钱呢!
  符恒瑞一进门就听到从正厅里传来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其实一个自然是自家老爹的,至于另一个就不知道了,估计是从哪里来的客人,符恒瑞摇摇头,然后来到了自己的小院子里,正在打扫的仆人见了赶紧道:“少爷……”
  符恒瑞赶紧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那个仆人赶紧把自己的嘴闭上,符恒瑞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溜进了自己的屋子里,一副古画挂在墙上,文人泼墨,人比山高,翩若惊鸿,自称红尘仙。
  木器都是用珍贵的紫金木,书架上的圣贤古籍排放的整整齐齐,多是大儒先贤所著。
  毛笔,砚台,墨,纸,文房四宝样样不少,毛笔是用鹿毛制作和琉璃做地笔筒,墨是本色墨,而书桌上面的则是放着金色的丝绸并非纸,一看就知道是书香门第,无他,书香气息太浓了。
  就此便可看出,符父对符恒瑞的期望值太高了,不过,这算是白抛媚眼给瞎子了,反正符恒瑞对于这些东西也不是怎么很感兴趣,他看着自家房间里的东西,微微想了想,不知道仙人们喜不喜欢钱啊?要不然,送礼也可以,可我该送什么东西呢?
  猛然间,他的目光扫过挂在墙上的那一幅画,上面画的是仙人站在绝颠之上的场面,人比山高,人定胜天,这幅画是他们家的传家宝,可谓是符父的命根子了,起初符恒瑞也只是看这幅画画的比较有气势,可后来就感觉不对了,因为一天夜里他迷迷糊糊的睡醒了想要小结,结果却发现画里面的人影竟然在动,差点没把他吓得尿了一身,这幅画仙人们一定会喜欢的。
  符恒瑞看看了四周,然后蹑手蹑脚的拿起那副画,小心翼翼的把它给卷好,唯恐被人发现,之后符恒瑞又有些心虚,要是自家老爹知道的话,会不会把自己吊在树上抽死啊!不得不说,这个可能还是很大的。
  走出小院,正巧,符父在大门口处送客人,符恒瑞偷偷摸摸的拿着画,在一旁准备等着自己趁老爹不注意就直接溜出去,这时,背后传来一个让他感到惊悚的声音:“小兔崽子,你在干嘛?”
  符恒瑞吓得赶紧把画丢在一旁,扭过头来,讪讪的说道:“爹,好……好,好巧。”
  符父阴沉着脸看着符恒瑞,符恒瑞吓得一动也不动的,半响之后,符父突然面容松弛,笑容展开,符恒瑞内心一松:“恒瑞啊!我已经给你联系到了京城那边的刘先生,他已经答应收你为弟子了,等过几天,咱们就去皇城,到时候你就可以入紫霄宫了,天潢贵胄的学习的地方啊!”
  符恒瑞听了,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支支吾吾的,符父皱着眉头说:“有话就说,别在嘴里咕哝。”
  符恒瑞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爹,我……我,我不想去皇城。”
  这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冷意,忍不住呼吸一滞,符父脸色不太友善,他小心翼翼的说:“爹……”
  符父冷冷的说道:“你,再说一遍。”
  符恒瑞在心里打了一个冷颤,但他还是支支吾吾的说:“那个,爹,我,我,我想去修仙。”
  “修仙?”符父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符恒瑞吓得说不出话来,“恒瑞啊!你没有去过皇城,对那里也不了解,我这次带你去皇城,就是去带你修仙啊!要知道,紫霄宫可是专门给修士开设的,你老师刘先生就是紫霄宫的一位仙师,你可以一边读书,一边修炼仙法。”
  符恒瑞听到这里,内心一阵欣喜若狂,双手紧紧的握住,原来是这样的,老爹早就给自己安排好了,这一刻,他的内心是感动的。
  “咦!你东西怎么掉了?”
  符恒瑞内心忍不住咯噔一声,赶紧往回走:“对了爹,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我得赶紧去书房练字呢?”
  半响之后,一声震怒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符家:“小兔崽子你给我过来。”
  然后就是一阵哀嚎:“爹,别,你听我解释,别用鞭子啊!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犹如被几十个壮汉连番蹂躏,扫地的仆人向那个地方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目光。
  ……
  杜明其实一直以来有一个疑问的,为什么当初若曦的老爹会把房子建在高山上,这一点他百思不得其解,直接在自家的酒楼里准备一个房间岂不是更好,何必如此,这不是闲得蛋疼吗。
  于是,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他一边背着林若曦,一边手里还提着大袋子,林若曦还在吃着糖葫芦,照她的话来说,山太高了,她爬不上去,这让杜明无奈,没办法,只好背着她了,他坚持练了三年的剑,身体素质早已经不同往日了,这点还是没问题的。
  到了山上之后,两个人赶紧做了饭,吃完了之后洗碗,然后杜明练剑,林若曦则是在小屋子里画画,杜明买了纸和毛笔,当初她老爹活着的时候就经常让林若曦画画。
  两个人的日子过得颇为单调,但彼此之间很是满足。
  渐渐的,天黑了,星星斑斑点点的挂在天上,照亮了整个黑夜,让黑夜变得不再寂寞,星火灿烂,照亮黑夜满天的星光璀璨。
  林若曦躺在床上,一旁的杜明点燃了一个蜡烛正在那里看书,那本书就是师傅给他的太上剑诀,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今天师傅教他的一招一式,太上剑诀,重在是杀伐之术,剑诀上从里面杜明看出了一种全新的剑式,抹剑式,这一道剑式杜明从来没有见过,他准备认真的练一下。
  林若曦突然说道:“哥哥,我想听故事。”
  杜明放下手中的书,微笑看着林若曦:“曦曦想要听什么故事啊?白雪公主?”
  林若曦摇摇头:“哥哥,这个你已经讲过了。”
  “噢!”杜明想了想,然后说道:“那好吧,我就给你讲一个西游记的故事。”
  “据说,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覆载群生仰至仁明万物皆成善。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盖闻天地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将一元分为十二会乃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之十二支也。每会该一万八百岁。譬于大数若到戌会之终则天地昏蒙而万物否矣。再去五千四百岁交亥会之初则当黑暗而两间人物俱无矣故曰混沌。到此天始有根。再五千四百岁正当子会轻清上腾有日有月有星有辰。又经五千四百岁子会将终近丑之会而逐渐坚实。大哉乾元!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
  “至此地始凝结。再五千四百岁正当丑会重浊下凝有水有火有山有石有土。水、火、山、石、土谓之五形。故曰地辟于丑。至此天清地爽阴阳交合。再五千四百岁正当寅会生人生兽生禽正谓天地人三才定位。故曰人生于寅……”
  “哥哥。”林若曦打断了杜明的话,十分认真的说道:“我听不懂。”
  “额……”杜明有些尴尬,实际上他也只是在装逼罢了,他也不知道他在讲些啥玩意儿?只是凭着自己囫囵吞枣的记忆罢了,都是瞎编的,看井市小说写的很有格调,他就背下来了,他又想了想,眼睛一亮。
  “曾经呢,有一个美丽的小岛,叫做风情巴厘岛,在这个小岛上呢,有美丽的海景,还有椰子树,在这里呢,还有一座山,叫做花果山,山上种满了桃树,在山顶,有一块石头,整天在吸收着日月精华,最终有一天,轰的一声,石头炸了,从石头里蹦出来了个猴子。”
  “这猴子呢,长得很是奇怪,贼眉鼠眼的,机灵得很,还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六耳猕猴,一天,石猴来到一个瀑布,突然萌发奇想,想着跨越瀑布,于是,它就跨越了。”
  “它轻轻松松的就来到了瀑布的另一面,一跳进来,它就直接摔倒了,因为它踩到了一块香蕉皮滑倒了,摔得七荤八素的,口鼻流血,差点一命呜呼了,等到它清醒了片刻,爬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他原来是在一个洞里,有许多的猴子围着它看,指指点点的,还口出狂言,‘你看这猴子长得好帅啊’‘是啊是啊,你看,他的耳朵,长得好长’‘你看,它在看我们,不行了,我晕了’‘帅猴,我要给你生猴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大王了,美猴王’,于是,六耳猕猴就成功的当上了美猴王……”
  故事讲的很没有意思,而且还没有节操,不过,林若曦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反正杜明也就随便胡乱瞎编乱造了,不知不觉间,林若曦睡着了,杜明微微一笑,轻轻的上前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轻声说道:“晚安!”
  走出木屋,杜明随意躺在一块大青石上,把眼睛闭上,半响之后,杜明睁开眼,把背靠在青石上,抬头,目光透过窗外,星光璀璨,是个看星星的好时候。
  天空中群星灿烂,不知道是否会有牛郎星,织女星,北斗七星……
  杜明摇摇头,抛开自己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抬头赏星辰之美,天空中,星光是那么的美,让人赏心悦目,杜明此刻内心十分空灵,抛出杂念,只为欣赏这一刻的美。
  天空中的星辰一点一点组成了一副星图,一颗两颗三颗,组成了一条星路,仿佛是在指引迷路的人寻找到回家的方向。
  牛女二星河左右,参商两曜斗西东。
  就像逃跑计划唱的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中的歌词一样: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oh,夜空中最亮的星
  oh,请照亮我前进……
  慢慢的他笑了,却是苦涩的笑,抬头仰望星空,然而,却总是想起了家乡的夜空,虽然很少看到这么美丽的夜景,但它温馨,至少让他有了家的感觉,爱什么都不是,却什么都是,只不过是找一个心灵的寄放之地,此处心安即吾乡,这是他曾经看过一本青春小说中说过的一句话。
  他……想家了。
  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还有父母,想起了自己曾经生活的点点滴滴,如果没有穿越,那么,自己还是应该会和他们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吧。
  现在呢?他应该是轰轰烈烈的活一场,还是平平凡凡的一辈子就这样活着,不为人们所知晓,或许前一种生活是杜明所向往的,然而,他的心还是更为倾向于后者,这一刻,他心中有茫然,也有惶恐,最终,化作宁静,有时候深夜里,他也会独自一个人想想,思考思考人生的哲理,说起来有些可笑,单着正是一个踏入青春期少年的标志,这才说明一个少年开始成长了,而有些事情想想就行了,最重要的是珍惜当下,别等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眼前的抓不住手里的也丢了,这个道理很早他就明白过,谁又不是呢。
  突然间,他感觉又些不太对劲,抬头一看,不由得张大嘴巴。
  远处一道流星划过,在天空中留下了一道绚烂的白光,要是如此的话,杜明还会双手合十来许上一个愿望,但是,关键是这个流行竟然是再向自己这个方向划过来的,我去,杜明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一口粗话。
  流行越来越近,直接落在了距离他不远处的山腰,完全没有流行落地那种惊心动魄地动山摇之势,杜明迟疑了一下,然后拿起手中的木剑向山腰处走去,穿过一片乱石,杜明看见一个人浑身是血,躺在那个大坑里,杜明内心无语,果然是这种老套的剧情,难不成就不能来点新鲜的,救人什么的让别人来就好了,他还是继续过他的清闲自在的小日子吧。
  杜明正准备离去,忽然间,他停下来,眼神不经意间瞥到一块玉,貌似……成色不错。
  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是一个善良的人,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于是,杜明背起那个人,向山下而去。
  ……
  夜深了,在皇都的最中心的皇城中,有一座宏伟的宫殿——太乙殿,伟大的人皇夏皇,就是住在这里的。
  太乙殿,是诸殿中最大的一座,太乙殿是五脊四坡大殿,从东到西有一条长脊,前后各有斜行垂脊两条,这样就构成五脊四坡的屋面,黄琉璃瓦单檐四角攒尖顶,正中有鎏金宝顶。这座宫殿的表面是用白玉砖砌成的墙,上面散发着银白的仙气,有古朴的符文在上面跳跃流动,有五颜六色的霞光沸腾宛如大道之音,让人震耳欲聋。黄琉璃瓦重檐歇山式屋顶。檐角有10个走兽,太乙殿大柱72根,其中6根围绕御座的是沥粉金漆的蟠龙柱。殿内有沥粉金漆木柱和精致的蟠龙藻井,殿中间是安放着金漆雕龙宝座,御座前有造型美观的仙鹤、炉、鼎,背后是雕龙。
  在这座大殿的最里面,一位身穿黄袍的中年男子静静地坐在那由黄金打做的王位上,他的手中捧着一本书,正在静静地看书,他的身上散发着温润尔雅的气息,让人心生好感,如果仔细一看,变能看到他的身边混蒙一片,似乎是与大道相融一般,与天地亲近。
  这就是当今大夏皇朝的统治者,开创修行体系的夏皇。
  突然间,在他身后的黑暗处,一个看不见的影子似乎动了一下。
  夏皇放下了手中的书,笑着说:“夜,我交代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五大世家什么反应?”
  黑影沉默了片刻,说道:“启禀陛下,五大世家,至今没有给出答复,那些使者,也没有回来。”
  “白玉京呢?他们怎么说的。”
  “白玉京方面至今还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复。”
  夏皇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安抚好那些使者的家庭,这些人对帝国有大贡献,一定要厚葬。”
  “陛下仁厚。”
  黑影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又害怕忌讳,迟疑了片刻,说道:“陛下,雪原那边传来了消息,据说,雪国出事了。”
  夏皇不闻,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揉太阳穴,似乎有什么东西把脑子给堵住了。
  沉默了半响之后,才叹出了一口气,说道:“朕……真的是很烦啊!雨夜,你是朕身边最信任的人,你说,朕,真是一个合格的皇帝吗?”
  雨夜平静的说道:“陛下怎会有这样的疑惑,开创出四大境界,这已经是万古长青的功德了,前朝作乱,又是陛下带领诸人,推翻了前朝的统治,拯救人民于水火之中,世人皆会记住你的恩德,倘若陛下不合格,那么这个天下便尽是些狼心狗肺之人了。”
  在这段话中,他说的是四大境界而不是五大境界,世人皆知是五大境界,然而,他却少说了一个境界,那就是练气,他故意把练气之法给漏掉了,他是夏皇身边最了解他的人,自然知道夏皇喜欢听什么,他便说什么。
  “哎!”夏皇摇摇头,神色无奈,说道:“我让你打探的消息怎么样了?”
  身后的雨夜恭敬地说道:“陛下,李大人的消息已经穿回来了,通天教那群乱党在缅河作为活跃,最近,已经有诸多余党在那里聚集了。”
  夏皇的眉头微微一挑,然后又平静下来,说道:“那群家伙还真是不死心啊!一群下等人跪下来求得位子,还妄想登上那个帝座,也真是可笑。”
  夏皇眼神微闭,而后又咬牙切齿的说道:“看来,朕,也要快点了,等朕,成就人皇之位,一定将那些乱臣贼子千刀万剐,还有那个混账。”
  语气中,似乎有什么怒气在酝酿,面部表情极为丰富,身后的黑影心知肚明,几年前陛下差点就要走出人皇道,成就人皇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直接一剑把天给捅个洞,差点把夏皇的路子给斩断了,陛下简直都想用嘴过问一下那个家伙的祖宗十八代,太缺德了吧!
  要不是那个家伙,现在他们怎么可能处处被动,又怎么可能让局势变得这么操蛋,一切都源于那道剑光。
  夏皇又忽然笑着说:“现在算起来,百家门派应该都到了传道之地了,我可是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啊!希望,他们不要让我失望才对啊!对了,这几天怎么没看到公主啊?”
  雨夜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说道:“这个,陛下,公主殿下她,已经到了传道之地了吧?”
  “哎!”夏皇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这丫头,真是不让我省心啊!”
  雨夜开口说道:“陛下,公主殿下她这是心系陛下,担忧陛下的安危,所以才以身犯险,相信有上清的人在,已经能够保护公主的,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定会让陛下大吃一惊的。”
  “希望如此吧!”
  话虽这样说,但他的眼角已经有喜色流露了,显然是对这个女儿感到骄傲,夏皇想了想,拿出一个盒子来:“对了,把三千禁军给叫上,下旨让他们去缅河,另外,让李勇把这个盒子带上,把它交给公主,相信上苍世家会很喜欢这份礼物的。”
  ……
  在缅河的第二天早晨,阳光撒进屋内。
  李记慢悠悠的从床上醒来,一入眼,便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此刻,他已经不想去想了,他只感到自己的嗓子很干,想喝水,该死的,身上的创伤还没有好,身子微微一牵动就隐隐作痛。
  他平静下来,认真想了想,按照这样的伤势,基本上自己的基根就是全毁的,那么一来,自己十几年的修为就全被化作了飞灰,可现在……他的根基已经完全稳定了,就连身上的道伤也止住了,那可是元婴修士出手留下的伤势啊!难不成,有前辈在帮我?
  这个时候,房门打开了,一个少年走进来了。
  看到他起身惊喜道:“你醒了啊?”
  李记动了动干枯的嘴巴:“你,救了我?”
  少年一愣,然后笑着说道:“嗯!你先别动,我去给你拿药。”
  李记看着眼前的少年又转身离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怎么办,好渴。
  他挣扎着起身,而后又突然头朝下摔了个底朝天,好不容易爬了起来,他苦笑着:“还真是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啊。”
  他拿出自己口袋里的一个黑色的戒指,神识散发……
  杜明走出房间,来到了刘氏医馆的楼下,王静本来在照看着孩子,看到杜明下来了,问道:“人醒了吗?”
  杜明点点头,“你还没吃饭吧,正好做了饭,你和若曦都吃点吧。”
  杜明笑了笑:“那成,姐,又麻烦你们了。”
  王静不悦道:“你这孩子,别说这些客气话,是不是不把我当姐了?”
  杜明赶紧摆摆手,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小家伙刘佳怡见了,张着嘴哇哇哇的大叫起来,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点也没有一个女孩的样子,杜明上前挑逗了一番,又是惹得小家伙哇哇大笑。
  杜明走进一个药房,刘叔正在这里捣鼓着什么,抬头见到杜明,说道:“那人醒了?”
  杜明点点头,刘叔噢了一声,然后拿了一个小碗,里面盛的是浓浓的黑色的液体,“把这个药给病人喝了吧!”
  杜明拿起拿起小碗,闻了闻,然后赶紧错开,真是难闻,刘叔笑了笑:“为了这药材,我可是颇费功夫,十八味药材,老实说我还没见过这样的伤势,要不是有上一代人的古籍,我也就治不好了。”
  杜明皱了皱眉,有些不知所以然,刘叔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提醒了他:“这个病人……身份可能不一般,你,最好别牵上了。”
  杜明明白,最近小镇上来了很多的人,大多数身份都是非比寻常的,所以说,刘叔的话也是一番好意。
  杜明拿着小碗,来到了李记的房间,却看到原本已经满身伤痕的李记,此刻已经站起来了,只不过脸色有些苍白无力,杜明拿着小碗想递上去,李记微微一笑,拒绝说道:“不必了小兄弟,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就先行告辞了,至于那枚玉佩,救赠与小兄弟了。”
  听到这话,杜明忍不住老脸一红,正色说道:“那个,先生,你身上的伤势还没好呢?”
  李记摇摇头,然后身上陡然爆发出一股气势,然后身上的伤势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杜明张大嘴巴,震惊的看着,妈妈,我看见神仙了。
  “小友,告辞,若是有缘,今后再见。”
  他的身体化作一道流光冲出了窗口,杜明惊呆了,还没有缓过神来就听到啪的一声,他赶紧凑到窗户口去看,却看到李记的身子此刻正呈大字形正面朝上趴在地上,在地上还深深地打了一个烙印。
  杜明在嘴里咕哝着说:“这人有病吧!”
  ……
  在边镇,一片荒凉,一头老驴静静地走在这里,他的脚掌已经走过了很大一片土地了,不知疲倦。忽然,他停了下来,一双浑浊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前方。
  天空中一个残破的印记在散发出点点光芒,罩住了前方的这片疆域,化作结界,这是封印,一种极为强大的封印,几乎是与这片天地的大道相连接,掌控着法则和秩序,然而现在却有些残破了。他的身躯在慢慢的变化,有洁白的光芒溢出,片刻之后,一个中年男子出现。
  他直径走向那片被封印的疆域,结界直接忽视了他,任由他进入。面前的景象顿时变了,在他的面前没有荒原,只有一个大渊静静地在这里,里面一片漆黑和寂静,没有声音,时间在这里都已经不存在了,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中年男子没有继续往下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耳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水流声。
  一条小河凭空出现在面前,在河底,许多无形的影子在走动,迷雾起,一艘小船出现,船夫穿着蓑衣,大概看起来已经进入了花甲之年了,干枯的手抓住船桨,一个红色的灯笼挂在那里,让人遍体生寒,这里处处透着诡异,小船行驶到中年男子的面前,然后停下。
  中年男子眼神平静,什么也没有说,就踏入了小船上,小船悠悠的划过水面,荡起一层层波澜,慢慢的行驶向前方,在小船的后面,有许多的人影若隐若现,一首古老的颂词在耳边响起。
  “花开彼岸本无岸,魂落忘川犹在川~
  醉里不知烟波浩,梦中依稀灯火寒~
  花叶千年不相见,缘尽缘生舞翩迁~
  花不解语花颔首,佛渡我心佛空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