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陈以渊走远了，余欢还在乐个不停。
  “哈哈，小白，你看你师弟那个样子。”余欢捂着肚子冲小白笑道。
  小白今天话实在是少得紧，不过多了个小徒弟，余欢注意力被分散了，也没发现。
  结果这时候叫他，他也不答应，余欢有些奇怪了。
  “小白，你怎么不说话？”心情很好的余欢翘着嘴角问。
  小白撇了撇头，索性不看她。
  余欢感受到心底由小白传来的不悦，却不明白他是因为什么不开心，只能走到他的跟前直接问。
  “不开心？发生什么了，是以渊惹你了？”小白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余欢还是比较重视的。
  小白转过头来，摇摇头，看了看余欢，又迟疑地点点头。
  余欢被搞糊涂了，笑骂道：“你这样我怎么知道，到底谁惹你了？”
  “陈以渊。”小白缓缓吐出一个名字，余欢心道果然，谁知还没有完，小白又说出一个名字，“黎惋。”
  “哦……啊？我怎么你了，我今天可是连话都没同你说几句，面都没见过几次，怎么就招惹你了？”余欢感觉莫名，满脸无辜。
  天地可鉴，她真的没有招惹这家伙。
  小白气急，又扭过头不看她。
  余欢看着也不能问出什么了，只能转身道：“我去问问以渊。”
  “不行！”小白慌忙吼出声，紧紧扯住了余欢的袖子，倒是让余欢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扯着她的袖子不让她走的。
  余欢突然好像是明白了。
  迟疑着开口：“你……就是因为我没同你说话，也一整天不怎么见我，才生气的？”
  小白缓缓地点了点头，眼神炯炯的，带了一丝委屈。
  “黎惋……不要小白了吗？”余欢愣是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小心翼翼和可怜巴巴。
  “怎么可能，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很奇妙，听到小白这样说，余欢心里酸酸的，有些心疼。
  在这个世界，被木偶师抛弃的木偶很多，焚烧坑就是他们最终的归宿，可是这种事情，在黎家是不会发生的。
  黎家木偶师和木偶，相依为命，一生不弃。
  余欢缓下声来，看着小白的眼睛认真道：“小白，你是我的本命木偶呢，现在也是我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我不可能抛弃你的，你也不会丢下我，对不对？”余欢歪了歪脑袋。
  一股暖流从心脏流了出来，小白笑着，闭了闭眼睛。
  震耳欲聋的震动在耳畔响起，余欢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声音已经消失了，却是小白和自己的联系更紧密了些。
  小白睁开眼睛，眼底带笑，答道：“黎白永远不会丢下黎惋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欢总觉得小白眼睛多了些灵气，说话好像也顺畅多了，不再是一字一句的样子。
  “刚才怎么了？你听见没有。”余欢摸了摸耳朵，这么大的声音，倒像是自己耳朵里的，也不知是不是和小白有关。
  “声音？”小白满脸疑惑，明显是没有听见的样子。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没有声音，但这里倒是特别暖和。
  余欢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可能是我听错了。”
  小白点头，瞥了余欢的手一眼，说道：“摸摸我的头。”
  余欢奇怪，倒也是照着做了，轻轻摸了摸头。
  小白闭上眼睛满脸开心的样子，让人想起了被摸头的大狗。
  “做什么？”
  “没什么。”小白微低着脑袋，心里想的却是余欢摸陈以渊的样子，又觉得还不够。
  “再摸摸。”
  “脑袋不舒服吗？”余欢耐心又摸了摸，担心道。
  “不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