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叶舒颜9点半恰好没有在宿舍。”君婷说。
  “先询问她本人当时的情况，或许可以猜测出高俊几点到的女厕所。”连战说，让李浩带我们到询问室，让我与君婷进去提问叶舒颜，毕竟我们明面上还是老师的身份，这会让她减少一些紧张感。
  询问室，四张书桌摆成田字型，叶舒颜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我们，眼神有些紧张，见到我与君婷，稍稍放松了一些。
  “你们是学校新来的老师吧？”叶舒颜说。
  “你认得我们？”君婷笑着说。
  舒颜点点头。“那天看见了汪主任带你们进来，后来又在课堂里见过你，所以猜测你不是老师就是领导。”
  “我是新来的林老师负责数学，他是吴老师负责体育。”
  我点头向舒颜问好。“你八点左右看到过高俊在学校走道里？”
  “嗯，当时我准备出学校，在路上正好看见了高老师。”
  “他当时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
  “他一个人吗？”
  “嗯，一个人。”
  “之后你去哪了？”
  舒颜摸摸头，眼神向上仰。“当时我在校外电影院看电影，十二点才回来，发现四楼宿舍的女厕所被警察封锁了。”
  “看了什么电影？”我追问。
  “《阿q正传》。”
  “几点开始？”
  “九点半开始，十一点十分左右结束，结束后我在无名电影街边的喝了碗豆浆十二点左右到的学校。老师你怀疑我吗？”舒颜望着我，眼里露着不悦，嘟着小嘴。
  “我是为了让你尽早排除嫌疑，这样警方才不会反复询问你。”我解释说。
  君婷瞪了我一眼，转而笑着对舒颜说。“没事的，别听吴老师瞎说，你可以出去了，剩下的老师帮你说。”
  舒颜点点头，起身走出房门。不一会连战等人进来，我述说了相关情况。
  “那可以推断八点左右高俊还活着，案发时间应该是八点到十点整这两个小时内。”连战说。
  “如果这样的，在宿舍楼里的人都需要询问一遍。”李浩说。
  “嗯，逐一排查。”
  我点头，想起武泉、张毅的话，我觉得有必要找到周凡谈一谈，去教室询问无唯，得知周凡请假。
  “昨天案发时你们在哪？”我问武泉与张毅，君婷坐在一旁。
  “我们在游戏机室里玩游戏。”武泉看着我，眼神飘忽，我确定他是在说谎。
  “几点去的？玩到几点？”我露出凌厉的眼神，盯着他，令他有些坐立不安。
  “七点半到的，玩到了凌晨才回来。”张毅说，我回想那天在储藏室门口的时间是七点十分，二十分钟左右他们到达游戏机室应该是合理的，虽然我不知道游戏机室在哪里，但这一点询问无唯他们就应该知道。
  “周凡呢？”我继续追问。
  “小凡和我们在一起。”武泉说。
  “是吗？那周凡和你们一起离开的吗？”
  “是的，游戏结束后，我们回学校，小凡他回家了。”
  “那他为什么请假你们知道吗？”
  “可能是不舒服吧。”武泉小指头不自觉地动了动。
  “他是不是参与了死亡游戏？”我决定给点他们提示，两人果然露出了惊讶的面孔。
  “把你们知道了如实告诉我吧，这样是在帮助他，因为所幸知道这个消息的是我，而不是警方。”
  武泉的额头冒汗，他拿不定主意，看了看张毅。张毅迟疑片刻，叹了口气看着我和君婷。“老师，你要答应我不能把这件事告诉警察。”
  “我会酌情考虑的，尽量不暴露小凡的情况。毕竟这是一条人命，不是吗？”我表情严肃，表示出强硬的态度。
  “小凡他确实参与了死亡游戏，但和数学老师无关，他的词汇是夜，这个词很难理解，我们问过，可小凡他并不愿意和我们说游戏的内容，这就是我们所知道的内容。”
  “小凡昨天确实和你们在一起吗？”
  “是的，昨天小凡确实和我们在一起，我们也确实玩到了凌晨。”张毅看着我说。
  “有人能证明吗？”
  “游戏店的老板娘能证明。”
  我点点头。
  “小凡真的是生病吗？”君婷开口。
  武泉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小凡请假了。”
  “感谢你们的回答。”我与君婷起身准备离开。
  武泉叫住了我，忧心忡忡。“老师，小凡会有事吗？”
  我脚步微顿，认真的说。“只要他是清白的，就不会有事。”
  “小凡他一定是清白的，这我能保证。”武泉说。
  我点头和君婷离开询问室，向无唯要到了小凡家的地址，我去找小凡确认情况，君婷则去游戏机找老板娘确认两人述说的真实性，从学校到小凡家的距离特别近，只需十五分钟的路程。我拿着无唯画的地图，走到了一间院门前，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站在院门前，手中拿着竹扫把扫地，嘴里呼着寒气。
  我走去问。“您好，您是周凡的爷爷吗？”
  老人抬头看了看我，眼纹和抬头纹很深。“你是哪位？”
  “您好，我是周凡的老师，我姓吴。”
  “哦，吴老师有什么事吗？是我那孙子在学校惹事了？”
  “没有，周凡没有惹事，他今天在家吗？”
  “不在，他一早就上学去了，老师你不知道吗？”
  “哦，那应该是我没有见到他。周爷爷，我们在做一个归宿调查，周凡他昨天几点回家？”
  “他说昨天在学校补作业，好像凌晨才到家，老师有这个事吗？”
  “应该有的，我不是他的主课老师，那周爷爷周凡平时都很晚回家吗？”
  “差不多，都会晚一点回家。”
  “好的，谢谢周爷爷，我先走了。”
  “不进来坐坐吗？”
  “方便吗？”我想知道小凡的房间是什么样的，这样有助于判断他的性格。
  “请进。”周爷爷推开门，走到院子里，院子里有三个房间。
  房间里很朴素，方桌上摆放着茶具，可见周爷爷平时很喜欢喝茶，他开始起火烧水。
  我提出到周凡的房间看了看，周爷爷带我隔壁的房间，房间里贴满了游戏海报，书桌上摆了几本小人书和一些书籍，我发现了几本电镀工艺流程的书籍，拿起来翻看，没想到周凡还对这些感兴趣。
  “吴老师茶好了。”门外传来周爷爷的声音，我举步走过去。
  周爷爷沏好茶递到我手里，我喝了口茶，茶香十分香醇，入口有一种淡淡的苦甜味，虽然我不是品茶的高手，也能感觉到这是好茶。
  “怎么样？”周爷爷问。
  我点头。“好茶！”
  周爷爷脸色露出笑容。“吴老师喜欢就好。”
  “小凡奶奶呢？”我问。
  “她奶奶这时候到市场卖菜去了。”
  “哦，周凡最近有什么异样吗？”
  “到是没有，平时他就比较晚回来。”
  我再问了一些关于周凡的基本问题，告别周爷爷，我离开了周凡的家。
  周凡今天去了哪了呢？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他去执行他的死亡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