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需要隔壁尚贤县的学校里送一份文件。”
  “就送一份文件，这么简单？”君婷问。
  我也面露好奇，目光转向谦逊。虽然我不是什么天才侦探，但送文件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这是为了磨合你们的默契，话不多说你们上路吧，非到必要时不要暴露身份，特殊情况我会通知当地的警察辅助你们。”
  “是！”林君婷摆出军姿。
  火车上，我和林君婷一同上车面对而坐。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的略过的一幕幕风景，似是感觉君婷在偷偷看我，我侧目，她的眼眸随即转向别处。
  “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我问。
  “谁看你了，我只是看风景，恰好被你挡住了。”君婷狡辩道。
  “我们的视角不在一条平行线，我怎么挡住你？”我说。
  “你！”君婷一时语塞。“真不出你有什么优点，指导员居然选择让我和你一起搭档。”
  “那还真是委屈你了，我确实没有什么优点。”
  君婷气得脸一歪，不在说话，我也侧头继续看风景。
  “喂。”君婷说。
  “我有名字。”
  “好，无尘”君婷抿抿嘴。
  “怎么了？”
  “我其实是想为今天的事向你道歉，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君婷说。
  “算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摆摆手。等等，也有做的不对，那意思说还是我的错？我摇摇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
  下车，正好次日清晨，到了尚贤县，幸好不是最后一站，否则我就要回到天机轮中。
  一位身着中山装的人在车站迎接我们，大约三十五岁左右，带着金边眼镜，笑起来眼角露出可见的眼纹，两鬓提早斑白，大概是过度熬夜的缘故。
  “二位好，我是尚贤中学的教导主任汪远。”汪远向我们鞠躬，而后握手，我们伸手相迎。
  “您好，我们是尚尾市第一中学的教师林君婷，这位是我的同事无尘。”林君婷介绍道。
  “麻烦二位亲临，汪某在此谢过。”汪远又向我们拱手，在我看来他过度客套了。
  “那恳请二位到学校坐一坐吧。”汪远又说。
  我们点头。
  尚贤县是尚尾市周边的县城，并有如尚尾那般繁华，街道上也更拥挤一些，但叫卖的小吃摊位却是更多样。
  走了约十分钟，到了学校门口。门派上挂着尚贤第一中学的字样，从门口往里看，有一个可见的一百米长，五十米宽的操场，学生们脸颊发红站在寒风中做早操。
  “我们中学目前学生有500名，教师45名，拥有两座教学楼。”汪远向我们介绍。
  我点头，注意到领早操的是一位短发女生，单眼皮，小嘴巴洋溢着笑容，做着我看不懂的早操动作，身形十分灵活且好看，难怪被选做领队。
  走过人群，后排的一些同学动作缓慢，看到汪远立即摆出一副认真的态度，可见汪远在他们心中是具有教师威严的人。
  顺着楼梯走向三楼，到了教务室，房间不大，只有十平方米左右，楼层一共有八楼，走过二楼的楼梯间我发现没有扶梯，我仰头往上看，三楼以上都修了扶梯。
  “请进。”汪远侧身让我们进去。
  君婷把文件袋给汪远，汪远拆开文件，看了一眼，拉开抽屉随手往里塞。
  “完了？”我看了君婷，她也看了一眼，视线转向汪远。“汪主任，这样就可以了吗？”
  “恩，没什么大问题，我泡杯茶给二位。”
  咚咚，一位高瘦的男子站在门口敲门，门并没有关，他手中拿着一本数学教案，应该是数学老师。
  “汪主任，方便进来吗？”
  “高老师，没事进来吧。”
  高瘦男子走了进来，目光扫过我，留在君婷身上，点头向我们打招呼。
  我们点头回应。
  “高老师，正好向你介绍下，这两位是市里来的林老师和吴老师，接下人将在我们这任职代课一个月...这是我们学校的高俊老师，数学组教室组长。”
  任职代课一个月？我与君婷面面相觑，那份文件可能只是一份入职表之类，看来又是谦逊的主意，他让我们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目的呢？
  想着，君婷依旧先手握。“您好高老师，今后还请多多关照。”
  高俊握着君婷的手，眼里露出一丝猥琐。“哪里哪里。”
  我见状，伸手过去。“高老师在数学方面一定很有建树。”
  高俊转而向我握手，显然没有先前那般高兴。“吴老师说笑了。”
  “高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汪远问。
  “哦，没什么了，就是关于排课的事。正好两位老师就来了。”
  汪远点头。“那我带二位到三楼的职工宿舍看一看。”
  我点头。
  走到三楼，汪远告诉我们推荐函里写君婷负责教学生数学，而我负责体育。好在这个学校是没有体育老师的，所以我的到来，会特地开设体育课，自然我会颇受学生们的喜欢，我也希望是预期的那样，只要按照小玉说的做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教职工在三楼层的右边尽头，左边则是公共场所，宿舍不打，两人一个房间，我的舍友在上课所以没有见到。君婷则住在隔壁与名为雷雪的女数学老师住一起，这样安排应该是考虑到同科目老师应该话题更多一些。
  确定了宿舍后汪远给我一把宿舍的钥匙，又向我们大致介绍了学校的情况，以及我要上课的情况，一星期我需要上九堂课，每节课四十五分钟，只有周二下午没有课，周末则是双修。
  了解了基本情况后，我与君婷向汪远提出要自己走一走。
  教室的走廊，由于我们是生面孔，不少学生将目光望向我们，应该说是望着君婷，美丽的脸庞总是吸引人的。
  “你知道谦逊让我们在这的目的吗？”走过楼梯人少时，我问君婷。
  “临走时他和我说是这所学校有些异常。”君婷说。
  “异常，什么异常？”
  “这所学校半年已经换了近三位数学老师，都莫名辞职回家了。正好校长和胡老是同学，所以派我们来调查一下。”
  “这样的，那就是只有我不知道了。”谦逊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去一趟茅房，等会在操场见。”我走到茅房，准备小解，听到里面有三个男学生在说话。
  听说上个星期五班的王老师又走了？
  是啊，那能不走吗？天天收到生命威胁和恐吓书信，怎么安心教学。
  这都换了第三个数学老师了吧。为什么偏偏是数学老师呢？
  好像一个比一个惨，听说王老师险些真的失去生命。
  哼，活该，谁让他没收我的小人书的。
  三个男生迎面走出茅房，由于我是生面孔，可能并没有在意太多，看了我一眼，从我身旁走过。
  恐吓信？为什么偏偏恐吓数学老师呢？难道是那个班级对于数学老师有某种仇恨。那君婷作为第四位数学，岂不是十分的危险？
  想着，我下楼打算将此事告诉君婷。一位短发女生迎面向我走来，穿着牛仔裤，红色格子衬衫。声音轻柔悦耳。“你好，你是新来的老师吗？”
  “我是，怎么了？”
  女生两眼盯着我，面容有些阴冷与诡异。“我建议你离开不要在这里当老师，离开这里，越远越好，因为，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