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只有三个巨婴一个大力士，但是没有充值入口。和开局只有一条破短裤，但到处都是充值入口。这二者，那个更容易成为强者。答案是肯定的，前者需要放弃肝，用损害身体健康为代价换来的强大，其合算性还有效率性远远比不过后者。
  “你说话啊，装聋作哑几个意思？”
  “我只是老实本分的完成应尽的工作，这样具有敬业精神的人你也要责怪吗？”
  “那要看尽的是哪门子业啊，你瞧瞧你，干的这都是人事吗？”
  孟婆被他唬住，还真去认真看了几眼蓝山，又放眼看向变色龙。似乎忘记这句话存在的严重漏洞，眼神中透出一丝内疚，至少林寻从她眼神中看到的是内疚。至于她心中的实际想法，那就完全不得而知了。
  “我要是能干人事，我还当什么鬼啊，年度十佳笑话，你们已经贡献了两个。加把劲，争取让你们团队，是叫暗隐联盟吧，争取把年度十佳笑话包圆了。看好你们。”孟婆顺势抛了个媚眼，其电力足够让普通鬼魂门神魂颠倒，分不清东南西北。但林寻是个人，在他看来，孟婆抛出来的电眼，实则瘆人的恐怖信号。
  “我要跟你们老板投诉你我，你这服务水平不到位，花这么长时间都没把握记忆消除，我一定要说到他扣你工资为止。”
  “我怎么碰上你这么个二百五啊我说。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你的内涵，你的灵魂，全都肮脏的如同方舟农村的旧茅房。”
  路过此地的鬼魂们一直围观到现在，迟迟不肯离去。不知孟婆太过吸引人，或者两者的对话生动活泼并具有讽刺和批判意义，让众人着迷于语言艺术之中。
  这些假设都是林寻胡诌的，他不觉得孟婆有多漂亮，身材不错倒是真的，但怎么看都像是收费的一样。浓妆艳抹，加上完全为了凸显身材穿上的衣服，虽在灵域，却飘来一阵人界的风尘味道。
  “你不要乱说，方舟早在三年前就全面建成清洁乡村了，说什么农村茅房，那要追溯到上个世纪。现在我们亲切的称之为洗手间。”
  “洗手间这种词汇都需要亲切的叫出来，讲的跟全天下的洗手间都不叫洗手间一样。有洗手间了不起咯？”
  “我没时间跟你讲这些厕所啊茅房啊洗手间啊，我今天就赖你这了，你要帮我朋友回复记忆，否则明天后天大后天，我都缠着你，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痴汉。”
  鬼群又开始躁动，孟婆名声在外，人称奈何桥榨汁机，居然有人说要连着几天跟着他，这事视死如归了？
  “你确定这几天都要跟着她？小伙子你最高纪录一晚上几次啊？”
  “我劝你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量力而行才是明智之举。”
  “劝你最好不要跟他彻夜长谈，尤其是不要谈那种几个亿的大项目，要不然就算你身价百亿也会在两天之内败光。”
  “没有金刚钻就别拦这瓷器活。”
  金刚钻这个词，林寻只喜欢一半。金刚二字说出来十分霸气，是对一个男人硬件设施的嫉妒肯定。但后面一个“钻
  字就让人难以接受。光听着这个字就叫人觉得，不会粗到哪里去。
  “你们灵域的工鬼都这么健谈？刚走一批又来一批，那一批缠着我愣是讲了半小时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鬼群立刻发出反对的声音。
  ”我见的鬼比你见的人都多，就十五层磔刑地狱那群怂包，他们还有那个胆量跟你聊半个小时？“
  ”对啊，干磔刑的全是一群闷头公鸡。“
  闷头公鸡一词戳中其中一个鬼的嗨点。
  ”知道啥叫闷头公鸡吗？”那鬼自问自答，“你想想公鸡有什么特点？”
  林寻懒得理他，向鹭伶求助无果，只好眼睁睁看着蓝山捡起石子喂进自己嘴里。果然不是从小长大，哪怕是自己弟弟也一点都不亲。
  “公鸡你都不知道？就是会打鸣啊，你想想，公鸡的特点就是会打鸣，要入锅这只公鸡是个不说话的闷头，那他还有什么存在意义。不如趁早转型去做鸭子，鸭子多快活。”
  这些在林寻听来全是污言秽语，但在灵域，在所有大鬼小鬼之间，这算是在聊家常。想想你小时候经历过的饭局，那些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男人们，碍于面子不能大肆谈论家长里短的八卦，所以饭桌酒局上，最容易出现的就是荤段子。没想到人在失去生命后，在被删除记忆后，还会保留着爱讲荤段子的传统。
  人类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最开始的终极意义便是繁衍。其间，人们生存的意义几次变更，但都夹带着繁衍后代这一条。而荤段子，就是繁衍后代这一话题中繁衍出的必然产物。
  “我再说一遍，把我朋友的记忆恢复过来，要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鬼群不肯消停。
  “从来只有鬼对人不客气，今天竟然有人要对鬼不客气。”
  “孟婆姐，刚才听你说年度十佳笑话，把这个评进去吧，我觉得这个笑话挺好的。”
  “对，我也觉得这个笑话挺好，不低俗，不黄暴，也不带有色情属性。”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对，是鬼外有人，这人简直就是笑话届的一股清流。我预测，此人如果能在年度十佳笑话的评选中占据两个以上名额的话，今后灵域笑话的格局将被彻底打破。”
  “你是指历来流传的灵域笑话七分黄的传说，我觉得很难撼动荤段子在灵域的受欢迎程度。”
  “我坚信，以后将是荤段子和清流段子二分天下。”
  “我还是觉得荤段子优势更大，能让人联想到人类最初的生存意义，首先这一点就比清流段子在立意上高出不止一个身位。”
  “眼光始终要放的长远些，我们的受众群体里有一部分是未成年人，尤其那些儿童最容易收到歪风邪气的影响。今儿去模大人的举动。为了保护儿童们的健康成长，荤段子以后势必会受到诸多限制。”
  “讲个荤段子还能跟保护未成年联系在一起，真是画风清奇，现在的人，说话成本太低，想到什么胡诌什么。”
  “我也觉得有必要，灵域目前没有分级制度，很多笑话的尺度过大，会提前污染那些单纯的孩子。”
  “你看看，未成年保护问题，在任何历史阶段都是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的。”
  “保护未成年人不能以牺牲成年人的欢乐时光来换取啊，再说了，你现在就算管控的再严，等他们长大成人后，也还是会学习荤段子，到时候他们说的可能比我们现在还有粗鄙。”
  “成年人的事情我们管不着，但是绝不能让灵域未来的接班人在他们的童年时期，开口闭口都是荤段子。”
  “所以，具备正能量的优秀清流段子才能称为主流，才适合成为主流。”
  “我跟你们这些个推崇清流笑话的人聊不到一块去，我先走了。”
  “你不要拦他，让他自己去反省反省，总是沉迷于荤段子里的事，以后的灵域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顶多也就是想孟婆这样的美女，经常性一周没办法下床而已。”
  孟婆无辜躺枪，自己每次睡完都把记忆清理的很干净，为什么自己在外面的名声会坏成这样，只要提起孟婆，大家想到的都是彻夜长谈这种细说起来污秽不堪的事情。
  “你们这些人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所有鬼，把刚才这段忘掉。你们现在要做的是回家睡觉。”
  把说过的话忘掉，很快就被实现。让所有人回家睡觉却迟迟不见成效。孟婆的能力是消除记忆又不失催眠，后面那句能有用就活见鬼了。
  虽然林寻已经活着见过几十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