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这样吧，我们天使还需要两个研究员，莫甘娜归你管，你们哪也别去了，就留在这里专心为天使文明效力，作为回报，天使给予你更高级的知识。”凯莎轻声道。
  其实只需要给卡尔更多知识，即便立即杀死莫甘娜，卡尔也会留在天使文明效力。
  但收服一个人才，最好能收服他的心，至少不能让他产生怨恨，不然就是个定时炸弹。
  尤其是卡尔这种人才，几乎是独立完成了二级文明到三级文明的科技跨越，如果他在未来的某个时候突然爆发，那将是天使难以承受之痛。
  卡尔看了看莫甘娜，然后点头：“凯莎女王既然如此看重我，我会尽心尽力为天使文明的强盛奉献自己的力量。”
  “好，带着她走吧。”凯莎挥了挥手。
  网兜凭空消失，莫甘娜扇动翅膀，落了下来。
  “哼——”莫甘娜重重地哼了一声。
  “炙心，为他们安排住处，明天就让卡尔去天使科学院上班，主持研究虚空知识。”凯莎说道。
  炙心有些迟疑，她觉得直接对卡尔开发虚空知识的研究有些太冒险。
  “不用想那么多——卡尔，你是个聪明的神。”凯莎说道。
  卡尔微微一笑，金色的头发轻轻晃动，看起来阳光灿烂。
  炙心看了看卡尔。
  天使对美丽的事物抗性极低。
  “是，女王。”炙心说道，“跟我来。”
  炙心带着卡尔和莫甘娜离开。
  他们走后，大殿内只剩下凯莎和彦。
  “女王，莫甘娜对您心怀怨恨，这样放掉她，是不是不太好。”彦有心担心。
  “没什么不好的，彦，天使已经今非昔比了。”凯莎缓缓说道，“卡尔我或许还忌惮三分，莫甘娜......”
  “可是——卡尔会不会因为莫甘娜...”彦还是不放心留着莫甘娜——这个天使的心腹大患。
  “放心吧，卡尔那个家伙，只要天使能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未知知识，他就永远不会背叛天使。”凯莎说道，“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来彻底收服他，当然，必要的防范措施还是要有的，过段时间，给他的身体里植入一枚炸弹吧。”
  凯莎对彦说道：“宇宙间的事情我在莫甘娜身上都读到了，没想到地球竟然成了各大文明的焦点......这件事情已经不重要，彦，你带着冷她们去找一找终极恐惧吧，那是极端邪恶，揪出来，驱逐。”
  “是，女王。”彦点头。
  ...
  “凉冰，你以后还叫凉冰，莫甘娜那个名字是过去式了。”
  炙心走后，卡尔对莫甘娜温柔地说道。
  “干嘛，你想给我改名？”莫甘娜十分不满，“我说卡尔，你丫那么牛，怎么也被抓来了，我还指望你能救我呢！”
  “我这不是救了你吗？”卡尔说道，“以后你就叫凉冰了，算是报答我救命之恩。”
  “行吧行吧，你爱怎么叫怎么叫。”莫甘娜认了。
  凉冰打量着四周的布置：“哎，还是美丽的天使同胞们会生活，不过，怎么就一张床？”
  “凉冰，你先把妆卸了吧，你这样，不好看。”卡尔说道。
  “啊？”凉冰懵了。
  “把妆卸了，现在我是你的监管人。”卡尔说道，“你得听我的。”
  “我靠！”凉冰怒道，“卡尔，你丫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卡尔认真地点头：“嗯...”
  “我就不卸，你能把我怎么样？”凉冰倔强地说道。
  “那我替你卸。”卡尔的眼里闪烁着执着的光芒。
  凉冰的表情僵住了。
  她看出卡尔是真的打算亲自动手了。
  卡尔的次生物引擎显然比她的更强力，凉冰自忖招架不住。
  “啊啊啊，怕了你了。”凉冰走出房间，屋外有个喷泉，凉冰侧身坐在白色的石雕上，用手捧起清水揉在脸上。
  一张清秀的面庞从浓浓的烟熏妆下露出。
  一边洗，她一边在嘴里念叨：“卡尔这个家伙，这么多年了，还惦记着老娘...”
  卡尔站在窗边静静地望着凉冰的背影。
  金灿灿的阳光洒在他身上，这一刻，卡尔感觉无比温暖。
  这样子，其实也不错呢......
  凉冰洗完了，她站起身，一脸不悦地望向卡尔：“喂，看什么看，你还想我干嘛？”
  “换身衣服，这里是天使之城，你穿成这样不好。”卡尔捧起一叠衣服。
  凉冰黑着脸从窗户里跳了进来，从卡尔手中一把扯过衣服，然后走到隔壁房间更换。
  这是一件绘着金纹的白底长裙，是天使喜欢的风格。
  凉冰在镜子前微微一转，长长的裙摆轻轻飘飞起来，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十分满意。
  “嗯——眼光倒是不错。”凉冰说道。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发现，这件衣服的尺寸出乎意料地合身。
  凉冰咬牙切齿：“卡尔——”
  卡尔出现在门边：“怎么了，衣服不好看吗？如果你不喜欢...”
  他的手缓缓提起，一个旋转衣架自上而下地凭空出现在空中，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
  “还有很多，随你挑。”
  看着卡尔微笑的样子，凉冰第一次感觉他如此可恶。
  “卡尔——你什么时候得到的我的身体数据？”凉冰问道。
  “那次给你升级第四代神体的时候。”卡尔诚实地回答道。
  “那些数据你不是都删除了吗？”凉冰问道，“还是说你骗了我？”
  “我不会对你说谎，那些数据的确删除了，但在看到它们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全部记下了。”卡尔说道，“对不起，我没办法让自己不关注关于你的一切。”
  卡尔的脸上扬起暖暖的笑意。
  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位喜好死亡的神。
  凉冰被卡尔突然的一句情话电到了，她终于忍无可忍，挥着粉拳朝卡尔冲来，一拳打在卡尔的脸上，卡尔被重重击倒。
  衣架掉落，上面的衣服掉下来把卡尔埋了起来。
  打完这一拳之后，凉冰感觉心里好受了许多，她皱眉问道：“你为什么不躲，你不是幻体吗？”
  卡尔微笑着从衣服堆里坐起，一条粉色裙子还搭在他的肩上，他轻声答道：“你的拳头，我不想躲，我害怕躲了之后就再没有下一拳了。”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