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作者:
喝杯酒继续走 更新:2021-05-02 16:42 字数:1420
奚暖的孩子出生了,是对龙凤胎。
艾尔林透过玻璃看着两个婴儿送进了保温箱,原来刚出去的孩子是这样的,带着所有人的期待降临。
都说产妇容易得抑郁症,所以张鸣帆和艾尔林默契地守在奚暖身边寸步不离。刚生完孩子的奚暖还很虚弱,张口说话都很困难,其实,她也不想说什么。
奚暖觉得房间里很闷,闷得呼吸不过来,让张鸣帆拉开点窗帘,透过缝隙看着漆黑的夜空。今天晚上没有星星…
奚暖的手机震动了。
艾尔林眼疾手快地拿过手机,是一条短信。老院长住院后,奚暖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方便医院联系,在奚暖生产的时候医院来消息说老院长病危了,正在手术。现在,医院发短信说老院长走了,走得很安详,请尽快来处理后事。
“什么?”
“没什么,垃圾短信。”
“嗯。”奚暖对艾尔林说的话很是相信,也不去多加思考艾尔林那瞬间的皱眉,呆滞地望着窗外。
每次护士抱来两姐弟的时候,艾尔林总是将目光黏在姐姐身上,可吸引来的却是弟弟。奚暖看着小儿子窝在艾尔林怀里,艾尔林一心扑在姐姐身上的样子很好玩,手机里存了好几个这样的视频,还有小儿子尿了艾尔林一身的视频。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儿子总粘着艾尔林的缘故,艾尔林的视线不经意间转移到了小儿子身上。
张鸣帆也总说,也不知道像谁的性子,这么爱闹腾,长大以后可少不了操心。
奚暖也不知道像谁,她不是爱闹的人,他,也不是。
相反,姐姐就乖巧多了。张鸣帆总抱着姐姐不肯撒手,在刚开始的时候特别招艾尔林羡慕,虽然后来也羡慕…
“其实挺像你的,一声不吭的。”张鸣帆又想起了小时候,调笑道:“都以为你是个乖孩子,谁知道你那么轴,认定了的天神下凡也拉不住你。”
“那是以前,”奚暖顿了顿,“现在估计只剩下理性了。”
张鸣帆顿了顿,怕奚暖又回想过往那些事,连忙说:“没关系,在我这儿,不用这么理性。”
“没事,又不是什么坏事,挺好的。”
张鸣帆还想说什么,被奚暖一句饿了堵住了嘴。他把姐姐放回奚暖怀里,去拿周阿姨亲手煲的汤,这段时间奚暖都瘦了,该补一补了。
姐姐吃饱后都睡着了,弟弟却一点都不饿,艾尔林一离开就哇哇大哭。艾尔林只好把自己当摇篮,人工哄睡。
“虫儿飞,花儿睡…”
这首儿歌好像是自己哄艾尔林时唱的,那个时候的艾尔林还是无法融入那个环境,奚暖就模仿着老院长,唱着虫儿飞哄着艾尔林。没想到,这孩子记忆力这么好,听过几遍后就能完整地唱出来。
可小儿子还是不愿意睡,奚暖轻轻地放下女儿,盖好被子,下床接过哭闹不止的小儿子。奚暖让艾尔林去床上睡觉,他还是个孩子,跟着她每天熬夜实在不像话。
奚暖又唱起了虫儿飞,在哄小儿子也在哄艾尔林,她其实明白,艾尔林只是不愿意让人看到孩子嗯那一面,总是装出一副大人的模样。
小儿子窝在奚暖怀里的时候很安静,两手抓着胸前的衣服,时不时哼唧两声抗议他不想睡。可哼唧哼唧着,他的眼皮慢慢合上了。
安顿好三个小家伙,奚暖走到窗前,躲在窗帘后面。那片天代表着她的自由,而这里是她的束缚她的枷锁她的牢笼,只能远远看着憧憬的自由。只是看着,就很知足了。
你,当初也是这样想的吗?
再想起鹿一爵,奚暖内心平静了许多,可能是释然了。
张鸣帆总说小儿子的性格不知道像了谁,她突然想起来了,像喝醉后的鹿一爵像深夜里的鹿一爵,紧紧抱着她,好像她是大海中救他一命的浮板。
“虫儿飞,花儿睡…”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
奚暖小声哼着虫儿飞,这是老院长教她的,每次夜里醒来都会想到小时候,老院长打着手电筒搂着她,在黑暗中一边又一遍地唱着虫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