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了电话，往边上一看，她没了踪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京都里的风吹的久了，慢慢吹散了白雾，天空的颜色是白色的。
  我的肚子饿了，估摸着时间够我买点菜回去自己做，
  一摸口袋里一毛钱也没有，跑去银行看了卡里的余额，还剩一毛钱。
  就在我回家的路上，车子呼啸而过，差一点撞到低头走路处于郁闷心情中的我。
  豪华小轿车的主人摇开车窗，脏话满天飞舞，他觉得不够索性下车来骂我。
  我觉得我真是背到家了，紧接着，手机发出接收消息才有的嘀嘟声，我按动几下手机按键，是移动发来的，我欠费了，欠了一毛钱，停机。
  缚灵出现的时间才一会就消失。因祸得福的是天气变好了一点。
  我忍着饥饿挨到晚上去应聘夜店的打扫卫生，开单送酒的工作。
  夜店的门口总给我一种阴暗的感觉，我迟迟不肯进去。
  店里出入的人形形色.色，特别是女的少有穿着正装的女人，她们能穿多暴露就穿多暴露。
  我在门口站了一个钟头，深吸一口气转身迈开第一步，上了楼。
  第二层楼上的男男女女们奋力地扭动身体，颇有意乱情迷的味道。
  炫目的彩光灯下加上震耳欲聋的音乐，人一进去就被音乐点起热情，困意全部消失。
  穿着夜店黑色v字低胸制服的是个声音年轻的女人，她前凸.后翘，画着浓妆，我看不清她妆容下真实的她。
  “小弟弟，你是来干什么的。”她靠近我，在我脖子上喷吐着浓重的酒气。
  “若安，你醉了。”从哪些人里挤出的男生长相俊美，唇红齿白。
  他拉拽开趴在我身上的女人，一脸敌意。
  “客人，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指指他制服是左边胸上的位置上的字：“我来应聘。”
  “应聘上三楼，有接待人员。”他语气不悦，扶着醉酒的女人走进厕所。我yy了一下他们呆会会干什么。
  三楼一上去就能看到前面有前台接待员，她同样穿着夜店的制服，不过相对于刚才的夜店女郎，她的衣服相对显得保守多了。
  她面色过分发白，嘴唇的颜色过分红艳是妆容的效果。
  在楼上楼下来来回回在各个座位穿梭的女店员全部画着夸张的妆容，她们蓝色的眼影在眨眼的时候才有给人惊艳之感。
  “小弟弟，我真是来工作的。”她边走眨眼放电，我的胃翻涌起来，莫名地想吐。
  “对，工作，我是来应聘的。”我再怎么像小弟弟，身高一米八，早知道换身成熟点的衣服。
  ”你以前干过这方面的活吗？开单，端盘子。”
  “没有，我可以学。姐姐你这么漂亮，帮我问问我符不符合条件。”我努力扯出一抹笑容。
  她低头去拿起商用座机给总管打了电话，几分钟后，她笑眯眯地告诉我，我可以去工作了。
  “姐姐，工资是多少？”
  她轻笑一声：“工资，保底是两千五，干满半年涨五百。其实开单有百分之三的提成，你能干的话，一个月五千都有可能。”
  夜店这地方，工作简单，工资比我在外面任何地方找的工作的起步工资高了一倍。
  在京都这种寸金寸土的地方能找到一份果腹的工作很不容易。
  “小弟弟，你以后跟着宇哥，他会教你两天怎么去干。”我的手被她握住，粗糙的质感和缚灵无法同相比。
  我强颜欢笑点头说好，跟着刚才在二楼遇到的男人下楼。
  在楼上的时候，下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在楼上听来是好听的轻音乐，在播放音乐的房间里，我听着音乐就遭罪了。
  每次调音师切换歌曲时，我就被吓一大跳。
  “好好干！”宇哥的手重重拍在我的肩上，脸上的笑意未减。
  我感受到他重重拍在我肩上的力道，他喜欢刚才哪位化浓妆的女孩子，他误会我了吧。
  “宇哥，若安大姐的事是个误会，我有女朋友的。”我胡诌了个里有，他原本好一点的脸色变得铁青。
  他定定地看着我身后的方向，我转身看到舞台上舞动的身影妩媚动人。
  她夺过麦唱起夜上海，声音富有磁性，又有女孩子的柔美。丝毫没有
  多半违和感。
  宇哥沉浸在哪位叫做若安的女人的歌声中，连客人举起灯都没注意，我赶过去以温和的语气问客人有什么需求。
  “台上的小妞不错，你叫她来陪我们喝酒。”我望着这位满肚肥肠的客人色眯眯的眼神瞟向台上的女人。
  我思索半分钟，他有些不耐烦，“你叫不叫。”
  我愣住，脑中出现宇哥痴迷于那女人的表情，谄笑道，“大哥，不太好吧，她是新来的，喝不了酒，等会她下来我再去问问她。”
  大腹便便的客人满脸油光，他的狐朋狗友们一个个长的歪瓜裂枣的，边喝酒边发出猥琐的笑容。
  “她不来，小白脸你来，哈哈哈！”
  我还是比较怜香惜玉的，知道他们是开玩笑，陪着他们笑。
  “快去，叫她来，小费少不了你的。”
  “我帮她喝了酒行吗？”
  他们笑得前翻后仰，指着我发出一阵虐笑。
  “你，小白脸想英雄救美。”体型庞大
  的客人的笑是延时的。
  他用力拍拍我的肩膀，大声喊到，“有胆量，兄弟们，上酒。”
  他们把杯子依次排开，我看到这阵势没有感到害怕和后悔，不就是酒，没什么可怕的。
  我一杯接着一杯仰面灌了下去，酒是苦的，喝多了，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他们还在倒酒，我喝了许多酒，听着他们的哄笑声，眼前出现重影，我定定心神，见桌上还剩最后一杯酒，身体摇摇晃晃几下才站稳。
  “这小子喝醉了。”
  我抓过酒杯灌下最后那杯酒，他们发出嘘声，集体说了声好。
  喝酒的我误了事，宇哥不清楚我为什么喝酒，他从若安的歌声回过神后去收拾每桌的空酒瓶，帮客人开单上酒。
  台上疯狂的人换了一批，炫目的彩灯下群魔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