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撕裂,疯狂
作者:末影安德      更新:2021-05-02 13:09      字数:3426
  斯尔看着星空,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非常的静谧和安详,斯尔也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但是那种回忆还是让他焦虑不堪,这时,天空中的星星突然以一种极不自然的速度开始以斯尔的上空为圆心顺时针旋转,星空都扭曲了起来,星星们都变成了一条条曲线,整个的天空看起来就像一个大漩涡。斯尔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便想闭上眼睛,可是那个大漩涡死死的吸引着他的目光让他不能自拔,斯尔的瞳孔逐渐变大,直到一道白光闪过,斯尔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吸了什么东西里,斯尔只看见一大堆奇怪的画面从他的旁边飞快的流过,紧接着,又是一道白光。
  待斯尔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废墟旁边。这里到处都是血和尸体,一眼望去,没有一座完好的建筑物,都是带着火光的断壁残垣,燃烧的黑烟弥漫在空中,焦糊味和尸体的腐烂味以及熟悉的血腥味充斥着斯尔的鼻子。斯尔走了两步,黏糊糊的,往地上一看,都是血和尸油,每隔几步就是一具尸体或者是残肢,这时斯尔才反应过来,这里应该是很多年前的死灵之地,也就是自己的家乡。这时斯尔看见一个跌跌撞撞的小孩子走了过来,不过也应该不小,有12、3岁的样子,暂且叫他少年吧,长的不高,有着棕色的眼睛和纯黑的头发。他跟没看见斯尔似的,就是直勾勾的看着面前这栋毁坏的房子,斯尔看着这个少年,发现他竟然就是小时候的自己,斯尔总算明白了,自己掉到了以前的回忆之中,而且还是以第三人称观看的,小斯尔看着地上的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哗”的一声吐了,吐了好久,一下接一下的吐,连呼吸都来不及呼吸,直到他吐的脸色苍白,斯尔自己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好惨啊”小斯尔吐完后咳了几下,把嘴里的残留物咳出来,紧接着他又开始哭。
  也许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这些奇怪的味道没什么。但是对于当时的自己来说,这种味道无疑是一种灵魂上的折磨。那三种味道不停的冲击小斯尔的心灵,再加上父母双亡让小斯尔更是痛苦不堪。过了好久,小斯尔才缓过来,他努力的离开这个地方,跑上了离这里最近的一座小山,斯尔也跟着小斯尔上了山:“现在在来看当时的自己可真是懦弱啊,不过......自己当时到底有多难受我已经不记得了,看样子应该很痛苦吧。”
  小斯尔坐在山崖边,看着这片昔日繁荣的城市,,此时太阳已经要落下了,在夕阳余晖下,整个世界都遍布着一种血一样的颜色。
  小斯尔没有学其他人去埋葬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认为埋葬死人没有意义才不去做的,反正在现在的斯尔斯尔看来着就是没有意义,死人埋了干嘛,什么入土为安,斯尔现在根本就不相信那些东西了。小斯尔静静的看着天空的一片乌鸦,它们落下来,啄食着地上的尸体包括自己父母的尸体,小斯尔没什么反应。
  时间突然停止了,整个世界变成了黑白色,唯一没有变化的应该就是自己了,斯尔仍是有颜色的而且可以动。斯尔看着小斯尔,令斯尔惊奇的是,小斯尔的身体变成了透明的了,可以清楚看见里面的器官,只不过也是黑白的,只见小斯尔的心脏上长出了很多一指长的小触须,在这样一片黑白中,这种紫色的触须极为亮眼,斯尔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脏,:“原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开始腐化了啊。”天地又开始旋转,黑白的画面扭曲在一起,就像牛奶与墨水搅在一起,大漩涡一下子把斯尔吸进了下一个场景。
  斯尔再次睁开眼,他站在一片比较繁荣的市区,这里非常喧嚣,和刚才寂静的废墟形成巨大的反差,大斯尔一下子就找到了小斯尔,小斯尔在大街上缓缓的走着,他转头看向一家杂货店,他犹豫了片刻便走了进去,小斯尔迷茫的看着店铺里面的东西,小斯尔的眼光突然聚集在一个货架上,那儿有一个不起眼的娃娃,那是一个粉红色的小章鱼,它被萌化了,一个圆圆的头的下面是8根弯曲的触手支撑着它,头上有两个大大的眼睛,还有一个凸起的圆圆的嘴巴,看起来特别可爱,小斯尔伸出一只手,把它拿起来。
  这时一个老人走了过来,他戴着一副圆框眼睛,有着黄色的皮肤,有一口长长的白胡子,小斯尔看了这个老人一眼,小声的说:“这个多少钱。”“不贵,就十个铜币,小朋友。”虽然小斯尔现在一点都不小了,但是他并没有感到反感。小斯尔拿出仅有的几个铜币,数了数,小声的说:“算了吧。”说罢小斯尔感觉很尴尬,把章鱼放了回去,转身准备离开。“等等,你是娜卡城的人吧,听口音有点像,我有个朋友就是那边的人。”小斯尔猛的一停,头也不回的回答道:“是的。”“那你的家人是不是......”“都死了。”老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你在这边有熟人吗?”小斯尔回过头,望着老人:“没有。”老人回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布包,打开,把里面的东西用手扒了几下,小斯尔听见了,那时钱的声音。“这钱也不多,也就着合着两百个银币,你就在这里找个地方住下吧。”斯尔受宠若惊,没有接钱,“我有个儿子,曾经是个军官,不过......死了,被兽人杀死的......你应该是在这军官学校读的,希望你以后是个好军官,能够多杀一点兽人。”小斯尔纠结了一下,还是把钱接过去了,老人回头叹了口气,又随手把那只小章鱼拿给小斯尔:“看你挺喜欢的,送你了,做个纪念吧。”小斯尔右手拿住袋子,左手环抱着小章鱼,愣在那里。大斯尔苦笑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叹看口气:“一切冥冥中已注定。”
  小斯尔低下头,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便跑走了。
  又是一道白光,斯尔回到了现实。“我本来将这些痛苦的记忆都忘记的,现在再让我看一眼,还真是有点痛苦。”这些东西渐渐让斯尔陷入回忆中,据斯尔回忆,在读书时不好意思去找老人所以刻意避开那条街,毕业后斯尔想去找老人可是店铺早就换了人,而且杂货店也变成了一家餐馆,斯尔到处打听老人去哪了,却只打听到老人因为病重回到家乡了,他的家乡在哪里,没人说的清楚,最后终究还是不知道老人最后去哪了。
  还有那只章鱼,斯尔在毕业后将它埋在了死灵之地的外围的一颗树下,因为他马上就要当军官了,不能在带着一个娃娃了。
  斯尔准备打完仗后等生活安定下来了再带回去做个纪念,结果斯尔死了,现在斯尔想起来了,便疯似的在黑夜跑到死灵之地的外围。
  斯尔看着那颗歪脖子树,几年不见已经长的很高了,斯尔左手几下子就扒出来了,一个精致的铁盒子,斯尔甩甩左手把土抖掉,伸手去打开箱子,箱子里面的章鱼还是那个样子,斯尔散开触手,拿出章鱼,抱着它,斯尔闭上眼睛,那种熟悉的感觉不禁让斯尔鼻子一酸,眼睛里流出一种黑紫色的液体,滴在章鱼的头上。
  斯尔回到了死灵之地的中心,把章鱼挂在自己洞口,然后斯尔跳下去继续躺在草地上,看着月亮。
  这些本是斯尔不愿意回忆的,可是那股神秘的力量却强行把斯尔卷入回忆,根本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斯尔已经很累了,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斯尔被困在了梦中,他在一个牢笼里,一个仅仅只够斯尔坐下来的牢笼,外面是无尽的黑暗。斯尔看着自己的左手,发现并不是异化过的,“???”斯尔一下子慌了,这时,一只铁矛从栏杆的缝隙中穿了过来,穿透了斯尔的心脏,非常的痛,斯尔顿时腿软了下来,跪在了地上,脑袋里一片雪花。但是斯尔还是没有死,斯尔挣扎着看着自己的左手,果然,他的左手渐渐变成了异化过的,他感觉力量充满了全身,左手一用力便扒开了铁栅栏,斯尔走了出去,斯尔走了几步,外面的世界突然变的阳光明媚。然后用左手把心口的长矛拔出来,那种撕裂的感觉非常痛苦,但是还是自己拔了出来,斯尔把一半红的长矛扔在了一边。而这时世界又开始变化,到处都张满了那种紫色的大触手,斯尔的心口传来一阵酥麻感,只见自己的心口长处许许多多的、密密麻麻的小触手,这些触手往外面钻着,伤口渐渐被撕裂,而远处黑暗中浮现出七只黄色的大眼睛望着斯尔。
  随着触手的生长,斯尔的身体开始被撕裂,从身体被异化的那部分分开,那种皮肉一点一点被撕裂的感觉让斯尔痛不欲生,触手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此时斯尔的身体就像是一个触手的容器,而触手们通过把斯尔的身体撑开而钻出来,斯尔的嘴里一热,一股冰凉的红色液体涌出来,斯尔的意识渐渐散失,终于,随着“咔”的一声,斯尔被撕开了。
  斯尔伴随着剧痛从梦中惊醒,斯尔坐起来,心脏那里传来一阵剧痛,斯尔捂着心脏,笑着说:“我懂了,亚瑟极,”
  斯尔的面前的空气渐渐扭曲,撕开成一条裂缝,裂缝里面是无尽的黑暗,斯尔咽了一口唾沫,他知道,他即将面对的是一直以来长期困扰着他、让他崩溃的回忆,但是斯尔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与其痛苦的不愿意去回忆,不如干脆回到那个时候在重新经历一遍,也许接受了事实我就不会再痛苦了,步入疯狂吧。”斯尔说罢深呼吸了一口,径直走向了时空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