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打斗声停止了，我却不敢进去，国师正在站在窗前微笑的看着我，看的我身上发凉。
  国师突然回头，和某个人交谈。
  “我把这孩子留下来给你抵债如何？”语气像是在开玩笑。
  “我那套桌椅可是沉水木的，把那只龙族作为添头，我还可以考虑一下。”是个男人的声音。
  “这可是反祖的龙族！你看好了！”国师你怕不是认真的吧？
  国师突然看了我一眼。
  “还不上来，想把自己晾成干？”
  利落翻窗，完美落地，抬头看见一龙一恶魔站在两个墙角，国师站在窗边，一个男人穿着黑袍坐在一把完好的椅子上，手里端着茶。
  嗯？为什么我看不清他的长像。
  “勉之，为何这孩子身上有小白的味道……”一双深邃的眼睛突然盯住我，上身向前倾。
  国师将我护在身后，阻隔了那道视线。
  “这是白氏之女，白晓木，晓木，这是魔族长老墨不眠。”
  “晚辈白晓木见过前辈。”低头。
  小白是谁？为何国师第一次见我就唤我这个名字？国师突然改口，是为了什么？纵使心中有疑惑，也没人为我解答。
  千羽不知道何时落在我肩上。
  “小白，你的记忆恢复了？”通话建立。
  “恢复了八成。”
  “是他先对不起你，把你当做龙族与人族谈判的筹码，我才将你带走，如今你自己选择，魔族墨氏与你白氏先祖是至交，如果你选择了墨不知，这做城堡将属于你，他会对你很好，我与墨不眠继续旅行；如果你选择了那条龙，那你就和它去找将军，等战争结束，带它回来，但你记住，情深不寿。”
  通话结束。
  我想我大概是有了决定。
  它伤的不重，只是遇见了空间的乱流，有些狼狈，我扶着人形的他回到香车上，国师又与那个男人交谈了一会，回来时就把它赶出去驱车。
  “大人，您用了什么做赔偿？”小心翼翼。
  “我贴身的那把可以修改时间的扇子。”国师右手扶额。
  “国师大人……”
  “白氏的先祖是只白芷妖，它叫小白。”
  “大人，真的有轮回吗？”
  “有的，你此生有我护着，大概就是因为你上辈子拯救了人族。”
  出了魔族的领地。
  “大人，今日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了。”
  “小白，若是累了，给我写信，我接你回家。”
  “我已经给影部写了信，他们会重新给国师安排一个护卫的，国师，注意身体，保重。”
  “保重，小白。”
  “勉之，下次见面，还是唤吾晓木吧！”
  “嗯。”
  身穿白裙的姑娘骑着猛兽消失在密林中。
  国师一个人坐在车中，有些安静。
  香车日行千里回到人族的领地，找了个边缘的小城中的旅店，开了一间房，叫了一壶酒，将位置发给影部，等待护卫到来。
  冬夜很冷，饮着热酒暖身子，忽然听到敲门声，本以为是新来的护卫，开门却发现是旅店的小二。
  “客官，下雪了，老板让我给您送盆炭火。”
  “送进来吧，再送桶洗澡水。”
  又是一年冬季……时间过得真快。
  走到窗前将窗打开，准备看看雪的大小，就看见一张冻的发白的面容。
  为什么影子都喜欢爬窗……
  也不知道他在窗上挂了多久，将他按到炭火旁的椅子上，这孩子来了也不说一声，穿的如此单薄，冻死在外面我也不知道。
  “唐衍见过国师。”
  等他行完礼，将桌上的温热的酒壶递给他。
  “在职期间，不可饮酒。”低头，双手紧握在身体两侧。
  “特殊情况除外，喝了。”递到他唇边。
  他就着我的手喝了一小口。
  合上窗户，又让小二送碗姜汤。
  “去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气，洗完再喝些姜汤，今晚你就睡在这里。”
  回头就发现他从头到脖子以下都红了，这孩子只喝了一口，就上头了？大概是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