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孤独和爱[——如果人类并不值得爱2（人性系列）——论人类固化的思想、制度与形式2（三观系列）]
  “我要的是敢爱感恨，无所畏惧。”
  “我不像别的一些人，可以作简单肉欲论的，也不是一夜情的实行者，短暂的爱情我曾拥有过，但不是我那最终追求的，我需要的是，长久的婚姻。”
  “我并不像你那样，我还有我的博爱与爱情。”
  “你有你的超越爱情的感情，我有我的男女之间‘超越红颜知己或蓝颜知己的情谊’，我们大家都没有打扰到对方，对吗？”
  “你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忧郁呢，为什么不能承担一份爱情，为什么要对抗这个社会呢？”
  “爱情无药可医，唯有爱得更深。”——梭罗
  “相信爱情，即使它给你带来悲哀也要相信爱情。”——泰戈尔
  “爱情应该给人一种自由感，而不是囚禁感。”——劳伦斯
  人们还沉醉在陈帆与小邓的婚礼上，江一风愤恨、惘然地离开，他仰望着天空，想到最连信任的他——姜一笙都不能理解他的感情，他低头看着草地，周围被他弄得一片狼藉，他狂惘地狂奔出去，他想，他此刻并不需要理智，他也并不需要爱情，她太局限了，性也太局限了，她并不需要女人，他需要的是自己，越在人群中，他越寂寞，他病得够重的了，“结婚？……别傻了，一个秃顶的帽子；爱情，就是一个傻瓜，我不曾有过她，我也不需要她了……”，他自己开始走向海底的世界，姜一笙目送着他远去，无何奈何，闵小薇拦住了他，问道，
  “你究竟怎么了？”
  “没事。”江一风转头又走。
  她为了挽留他，她说她想外面了。
  “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了”，他说道，“每个人的性格都阴藏不定……”他说他在外面更找不到他想要的世界，他变得更寂寞了，人群中总是有那么一的烦恼困扰你心，你越是往人群中，你的心变得越寂寞了，这里的人还算是纯粹的自然人，是社会的自然人……
  “这里呢？”她必须摸清楚他的内心世界。
  “这里是一个纯粹的自然体。”他想要走了。再多说也没用。
  她拦住了他，说道，
  “你不觉得这里的人都很纯粹，每个人都是纯粹的自然人么？……”
  “是的，老调的纯粹自然人”，他对人们一直存在他有种说教的看法感到悲哀，他不认为自己的看法有什么不好的，“啊，人类怎样的想法也好，也与我无关了。”他心里叫到，他说道，“可是自然世界里的种类太多了，我并不属于你们的种类！”
  “那你说说，你种类的特点？”闵小薇正直地盯着他，要此时悲伤、忧郁的他说出他种类的特点。
  他一心想要离去，不想再用理智了，却受到闵小薇的阻拦，他苦思冥想；她一心想要阻拦他，一再用思想阻拦他，为了不让他走向迷惘，她狂追问道；
  他变迷惑了。说话时总有迷惑的时候，可又不吐不快。不管你走哪条路，只要你是往前走，你就得冲破点什么，冲出自己的路来。而理解、讲话就是要冲破牢狱的大墙，就象分娩时的婴儿奋力冲破母腹的墙一样。如果不尽力为新生事情而争取，不打破旧的东西，就不会产生新的事物。
  他说道，
  “人类从不知哪一天生长起，从石头爆出来，还是从古猿来，我也不知古猿是哪一种动物，它竟比别的猿猴头脑、思想生长得快一些，但我不得不说它是一种神圣的动物，进化，经过漫长的进化，就分成胜负来了；可能是因为古猿繁殖的速度与它们的寿命综合实力比其他物种强了，超过了别的种类，它们为了壮大自己的家族，必须得到统治的地位，它们的思想活跃起来了，于是在思想也分出胜负来了……人类从有天性那一刻起，就具有动物的特性，他们是从物竞天择的环境与机遇中发展而来的，他们还是大自然动物界的佼佼者，但是他们骄傲了，他们得到了头名的王冠，开始弱肉强食，开始噬杀自己动物的种类，他们连植物也不放过，甚至，他们还自相残杀……算了，这都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人类太强大了，也太自负了，他们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殊不知，被一些微小的生物，我们称之为微生物的动物抹杀了很大一部分，生老病死中的‘病’就是由它引起的……可是，我们还是拥有着生物这一总称的，我们的细胞结构不同而已，生物、水、空气、草原、山脉、河流、海洋，一切一切构成了大自然，大自然那么大，而人类那么地渺小，他们那么地自私、贪婪、懒惰、自傲，他们还喜欢勾心斗角、互相残杀，喜欢肤浅表面的世界，缺乏内心真正的读白，人们只能用虚假的方式来实现自我，宁死也不愿放弃那渺小、伪善，他们完全忘却了世界的本质了，他们约定的习俗成了人类固化的思想，在没有每一次革新突破之前它还是那么地坚挺……他们从在母亲的怀里开始，孕育的婴体已经接受了古猿以来的一些生活习惯，我真搞不懂，古猿从而来，为什么要有古猿这东西，生物界这么就存在着如此大的个体，可是你看微生物就很快地出现，蚊子从阴深、潮湿的空气很快就会形成，它们会在竹林里爆出来，那是很自然的现象，可是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古猿会出现，它从何而来？！……我不懂，人类的世界，就从古猿开始，就被刻下了邪恶两个字，它是从为了争取自己私利、团体的利益、集团的利益开始，慢慢变成了相互扼杀的锋芒之战，他们从在母体时刻开始，就被灌输人类从古猿以来一点一滴形成的思想、行为规范，他们的感情也被一点一点的社会特性、拥有的固定形式与成见所约束……人类太约束了，把自己的身体约束起来，把自己的思想约束起来，把自己的道德品质装起来，得到了自己的修养，就是积极应对社会种种的舆论与现象，而漠不忍视，去忽略它的本质，去所谓的‘体面’地生活，那就是社会的现实，人类的特性，我具备了全部的特性，但是，我并不要像你们一样‘体面’地生活，我需要的是生活的本质，而非生活的现实……或许，人类等把一切都具备后，他们才会看到生活的本质，人与人之间的本质，人与自然的本质……可是人类太贪婪了，那具备一切的条件，不知什么时候能到达。如果人类不会变化发展，求得生存，那神秘力量也会让他们灭种绝代的。那永恒的神秘的创造力就可以淘汰人类，上帝将创造出另一种优异的生命来代替。”（——如果人类并不值得爱2）
  她看到了他作为独立个体的人类的孤独，可是她并不放过他，她继续问道，
  “那你的思想感情肉欲论呢？”
  “思想，我有什么思想，没有思想；感情我是有的，现在，我只想要我的感情；现在还需要谈肉欲吗，我只需要我自己……老调的东西我早已谈过，我不想再让你们接受我的思想了，而现在我正要离去，你也无需阻止我，好吗？”他用一种恳求的态度求闵小薇，但是闵小薇知道他更忧郁了，她绝不能放过他，她说道，
  “你的观点总是容易代入别人的角色，让别人忘记了你别有所图……”
  他说道，
  “就算我别有所图能得到吗？……代入别人的角色是我想要的吗？……我并不要求得到别人对我的观点一丝丝的怜悯，人思想感情的事情本不是你可为而为之的，另一片天空也挺美好……”
  “什么天空？”她彷徨道。
  “你们所不能感知的世界！……”，他利用恶狠的眼神看着她，仿佛要穿过她的心脏，刺穿她的心灵了，她的心灵快要破碎了；
  “你将要去哪里？”
  这是她问出的最后一句话！
  他转身离去，不再打理她，就好像把她和他自己扔进了两个不同颜色的方格屋子里，那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她的头脑里一片混乱，黑暗在扑向她，她象一个泳者在水中挣扎，想尽力控制自己能有一丁点的想法。但不管她怎样尽力，她还是垮了，黑暗漫漫地吞没她，她觉得心都要裂了。可怕的紧张感愈来愈强烈，那是一种可怕的痛苦，象被窒息了一样。
  “你不愿再回来么？”她意识到，他将要去的世界，没有人会懂……
  他没有说话，他不愿说话！
  然后，她便意识到他像是一堵高墙，完全地封锁了她与他的界线。如果她不冲出去的话，他就会被困在这可怕的另一个世界死去。
  “我爱你。”
  一种可怕的震动传遍了她的全身，好像触电一样。似乎她被高压电流击中，她很清楚地意识到了他静静地已离她远去，一股情欲的激流冲向她的手臂——她想有一种肉欲的满足。她的手臂颤抖着，感到异常有力，一种无法抗拒的强力她终于想要满足自己肉欲的冲动了。它来了！在极度的恐怖与狂喜中，她知道它就要来临，她猛地跑过去拥抱了他，一股烈火像电一样传遍了全身，她感到一阵难以言表的肉欲快感与思想痛苦达到了极限，达到了极限。她用尽力气把他搂在胸脯，她一直保持僵硬的那种姿势站立了很久，然后她晃晃悠悠地躺在天地里，天地到处旋转，她似乎觉得这一动作，这一感情，她是纯洁的。
  他的心被砸碎了。但他不害怕，他转过脸对着她，说道：
  “人生就像是一场旅途，或许你在这里只是一个旅行站，你停留不了几分钟，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家很温暖，高墙的另外一边是外面的世界，是残酷的寒冬，你可以围着火炉上吃火鸡，享受温馨的场景，我是习惯了在外面的人，到处奔波漂泊，相聚就彼此走过一段旅程，离别又是另一段旅程，人就在这一段一段旅程不断地接触不同的过客，而过客始终是过客，没有永恒！……现在你还青春，就像是广阔草原上一条还没到分岔口的道路旁边盛开的美丽花朵，一直延伸，面向朝阳，旁边有一棵古老的树在护送着你，分岔路，别走过去，往前走就是了，往前生长就是了，那里有阳光，别岔过路口，往路的另一边生长，那里有一棵红杏树，别走过去……分岔路，我们没有共同的道路了，注定没有共同的道路了，我只能和你说‘再见’，再见，是，‘再见’。”
  他明白，她现在给予他的那三个字完全是为了挽留他，他怎么不明白，他的一切所为都是没用作用的，他根本打动不了一个女人的心，他仿佛在天地间，一切有主的指引……
  她看见他往红杏树的另一边走去了，那棵护送她衰老的树呢，他又在那里？……
  主带着光环，指引着低沉、苦恼、带着忧郁的江一风来到海底世界，他并不惧怕这里只剩下他一人，他穿上了通往海底世界的装备，来到平地的井口，他深呼吸了一口，跳了下去……
  一层世界，他看到了阳光，明媚的阳光，正往他这里照过来，他满身光耀，像是悬浮在空中，一切装备已经给暴露，他就瀑露无垠地在阳光中，刺烈的阳光中，人群就在周围观看着他，他的人性完全暴露在人群中，他像是光耀，像是在天堂，又像是赤身裸体露在人群中，“人们怎样的一种眼光，是他们的事”，他想，“我感觉这么地与大自然相拥抱着，又那么地爱着大自然啊，我正向着阳光，来拥抱我的天堂……”，人们无动于衷着，是欢喜，是悲伤，还是什么，不知道……
  他往下潜，二层世界，他看到了阴雨连绵，天空一片阴暗，雷雨闪烁着，到处都是，人间变成了幽暗的大荒原，雷雨继续的下，阴暗的天空依旧不变，它下到了那棵古老树前，把他劈成两半，树底下那个纯真的小女孩，她还抛着愿望球，期待着那个她等待的人，“去吧，没有人保护你，你依然可以勇敢地走下去……”，“花儿不能美丽地开放了？”小女孩说，“没有关系，它还有你的指路人……”他指着阴暗出口的方向，小女孩沿着大草原那条远离红杏的道路走向远方了……
  他给一个小女孩指引了方向，他继续潜下去，以爆发他的情绪，他就发现了还有另外一个人，美人鱼欧阳秋萍承托的一个人，谁会在这里？……每个人都去参加婚礼了，为什么他在这里，他游了过去，他就看见这个婚礼的主人在海底世界的三层慢慢地在美人鱼的身边浮了上来，他承托着她上升的阶段，他承接了他的梦，他仿佛看到陈帆在三层世界以下看到的世界：
  三层世界，他看到了风雪，蛮大的风雪，不停在下，他步履艰难，走向那个思想的殿堂，那个风雪的爱人，正在等着他，他越过沼泽，来到殿堂，那个风雪爱人已经离他而去，往山里走去了，他又来到后山上，那个偌高的后山，陡峭，上面拥有着一块人像的威严，她在看着你，“她就是你的风雪爱人”，仿佛天地在说，他慢慢地走了上去，来到山阴的平地，面对空灵，面对下面的一片白茫茫，他呐喊到，“你还好吗？”，爱人不说话，天地仿佛应了他一句，“她还好”，他又问了一句，“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声音回荡着空灵的山前，“她，一直过得还好，她，一直都存在着……”天地间在说；
  他不甘心，他还没看到他的爱人，他继续往下潜，他的心脏感觉就要涨裂了，身体细胞在扩张，血管在扩张，越往下潜，海底就越黑，四层世界，他看到了最深、最黑暗的世界，他的心脏就像是一块碎冰慢慢地在破裂了，身体细胞也慢慢在涨破，血管开始涨破，人开始变得溶溶烂烂的了，可是他还有思想，他还能看到人类用着固定的形式、成化的成见生活着，一片繁华，也一片死寂，内心的死寂，他看见小女孩走向了光明，但是，他始终找不到他的爱人，“他的爱人在哪？……那个有着独立自由身的女人，静静陪他走下去，没有太多的约束，思想相互走向，感情有所交流，像是一条长河源远流长流下去的女人……”
  在这个梦中，在他携带着陈帆上升回到海底世界平地上的过程中，他解脱了自己，他释放了自己，却将死亡转载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他很不甘心，陈帆一幅醉醺醺的样子，美人鱼已经把他托出井口（海平面）上，她仰望着他，他的心脏就快受不住了，身体细胞也慢慢在涨破，血管开始涨破，人开始变得没有知觉，他在这一刻却再清醒不过了，他说道，“他是一种失败，他的爱情很失败，他希望看到的是一个独立的自我与一个独立自我的小邓恋爱，他们完全地在顺其自然与和谐中恋爱，互相走向，但是，她们（母亲与爱人）强烈的感情与勉强地逼迫是使他的婚姻注定是一种失败。”“他感到很孤独——如果我们不能为自由而爱，那么，我宁愿死去……”他最后说道。
  “他为什么要死去？……一种缰绳束缚了他，万条青藤变为枯藤在他身边不断缠绕，始终不放过他，念箍咒在他脑子里不断萦绕，恶魔的软绳不断地抽打他，他的身体开始被藤子裂开了的、病入膏肓的、腐烂的树根，细小的树根不断侵进他的血液，然后，只剩下他一丝的灵魂在垂死挣扎，可是他的身体其他器官、细胞都不听他的，这社会除了他抗争的一丝思想，其他的都不听他的，他怎么钻也钻不出来，……猴子就待在那脑壳的帽子里面……”（——论人类固化的思想、制度与形式2）
  王小伟在海底世界快乐地追寻着美人鱼，与其嬉戏，与其玩耍……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或许还没有在我的心底完全熄灭。”——普希金
  “若我会遇到你，事隔经年，我将如何与你招呼。以沉默，以眼泪。”——拜伦
  “你若爱她，让你的爱像阳光一样包围她，并且给她自由。”——泰戈尔
  “爱只是一个过程，它并非产生结果，这正是我和你们说的。”
  （上半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