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爱情 婚姻”是一种虚无形式
作者:
古龙徒江一风 更新:2021-05-02 04:05 字数:15903
32、大榕树下[——爱与超越爱2(男女新型关系系列)——论婚姻、家庭1(婚姻、家庭系列)——男女之间新的关系1(男女新型关系系列)]
区小芳与闵小薇走在湖边的大榕树下,那是一个午后,阳光晒得明亮,树荫底下时不时有一阵凉风吹来,这是初冬的一个显著特征,她们在轻快地聊着喜欢的事情。
不远处,远处走来江一风,在闵小薇眼中,一时间江一风不存在了,他似乎已没了意义,他了解她吗,其实他并不了解她,她不喜欢被迫卷入这种对于生活的批评和分析中去,“你批评生活有什么作用,你还是要面对现实,现实尽管不本质(或许她不会说这样的短语,只有江一风会),但它始终是现实,是理论结合实际的生活。”如果是江一风,他就会在后面加上两句“是人类一些自私思想等特性弄造的现实,而它不是生活的本质”,她完全不是他的那种思想类型,她很现实,而江一风他很本质。她会说,“我的确是想看到事情都很完美,不想损害它们的美丽,它们的完整以及它们的自然、纯洁。但你不觉得如此这般地探讨下去令人反感吗?”江一风他却希望人类能本质一点的生活,能克服懒惰、自私的性情,拾起自己性本善的真性;他说,如果人类想改掉一个坏习惯,就需要在不想做的时候强迫自己去干,这样,坏习惯就会被戒除掉!
那边,姜一笙从另一边走了过来,四人同在大榕树下,江一风问到,
“为什么人类有了同伴后,还是会那么的寂寞呢?”
“那是真的寂寞吗?……那你真的是太孤独了,我可没学像你,我起码的激情、与人为善还是有的,所以我的友情,其他的感情都不会孤独。”同是一个星座的区小芳说道,她有着各种感情的噬入,她感同身受了各种感情。
“那是你的孤独症还未治愈吧……”另一个自我姜一笙说道,“你需要好好地大病一场,然后病入膏肓,你得去结婚了;结婚,才能治愈你的孤独症。”
“结婚?……和谁结婚?”
“一个女人。”闵小薇说道。
“是的。一个女人,她能治愈你的孤独症。”姜一笙补充道。
“你们认为结婚能解开你们真正的孤独?……那是不可能的。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结了婚,我就能完全地抛弃自我了,什么两个人有机地结合在一起,组成家庭,什么孩子啦,这样的,那样的,都可以把你的独立个体的一面切除掉,你得忙碌起来,一切事物都是不好搞定的,婚房、车子、孩子的一切,两个家庭带来的昏庸、杂俗的一切问候、俗成礼节,你是真的够忙碌的了,一切覆盖了你的自由,但那不是真正能解开你孤独的根源。”(论婚姻、家庭1)
“你不愿意为了爱的一个人去结婚吗?”闵小薇说道。
“真的有爱吗?……你们爱过吗?”
“我们的确爱过……我们爱周围身边的人,爱花草树木,爱大自然,爱我们亲爱的人,我们就是爱过了,我们的爱像宇宙那么大,你怎么可以说,我们没爱过呢?……”姜一笙说道。
“可是爱一个人,你确定你有真正的爱过?”
“那是毋庸置疑的。我爱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天真、可爱,她就像是一个女神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拥有着仙梦醉的意境,我想,我是爱着她的。”
“就算我有了爱情,爱情不会妨碍我的自由;结婚,我是不会结婚的,结婚,妨碍了我们的自由。况且,我还未确定,我真正爱过一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你仍旧是孤独的。”
“有了爱情,真的不能结婚?”
“为什么呢?”两个女人道。
“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或许,我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什么人吧。”
“那你认为,什么才算是真正的爱过?”
“我也不知道……或许,两个人静静地走下去,不用太多的约束,思想相互走向,感情有所交流,像是一条长河一直源远流长下去吧……”(——爱与超越爱2)
他们对江一风的观点感到了不同于他们的看法了,他们觉得他的观点的确是另类的,是令人失望的,又是可悲的。
离开讨论后,闵小薇感觉江一风的观点太恶心了,完全打碎了她心中的观念,她不愿意再去想这样的一个人了,她对于个人爱情或者婚姻,她完全是自由、独立个体的,她感觉爱情、婚姻,完全没有干扰她的存在,她不愿意再想这样的问题了,一切烦恼都让脑袋胀痛极了,她需要前面展开一个宽敞、新的绿色草原空间,让她躺下,静静地感受着大自然给的静意、舒畅的环境。
姜一笙与区小芳在闵小薇走后,第一次谈论到一个月前,在这里的、发生的事情。
“如果那不是爱情?……王小伟会说出那一段话——‘我不像别的一些人,可以作简单肉欲论的,也不是一夜情的实行者,短暂的爱情我曾拥有过,但不是我那最终追求的,我需要的是,长久的婚姻。’么?”
“我不知道。”区小芳的观点变得模棱两可了。
“那必须是爱情的,爱情离开了感情本身,她就变得不再像是爱情了。”
“就算那是爱情……但那合适吗?”
“只有合适才能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并没有这样说。”区小芳说道。
“婚姻,是一种玄妙的社会关系。既不能说它的存在是否正确,可是想拥有一个家庭必须先拥有它的,谁也不能说,你拥有了一个孩子还不想步入一个婚姻的殿堂,建立一个家庭。”
“是的,是这样的;可是,一定要用这样的形式?”
“那你就不是对你的孩子负责任了……”
“原来如此!”
“你还没有说道,假如不适合,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会怎么样?”她追问道。
“你看见过最尖锐的石头也会被磨平吗?……谁能说,他们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后,就一定不合适了?”
“那是‘山无陵,天地合’一类的话语吗?……邪恶的话语,我一点也不相信!”
“那你认为,社会上应该以一种怎样的形式去理顺这婚姻的问题?”
“我没必要去理顺,我觉得男人与女人之间,实现一种平等的关系联系,然后社会和善、互相帮助,那就好了。”
“那我们如何繁衍后代?”
“喜欢繁衍就去繁衍,谁也管不了谁!”
“你不想想父母的恩德,去将子嗣源远流长?……”
“传统的思想观念!反正人类没有我,依然源远流长下去就行,谁也管不了我……就算人类有了孩子,不是还有着哺育他们的大自然母亲吗?……大自然,才是他们的母亲,什么生母,养母之类的,都是他们血肉与成长的一个过程,她们和他们迟早要回归到大自然的母亲中去……”(——论婚姻、家庭1)
“那你认为,男女关系又应该以怎样的一种形式去存在呢?”
“一定是爱情吗?……不能是友情,或者其他的情,或许有一种新的感情发明词你还没有发现呢?”
“那你认为是怎么样的?”
“介于爱情与友情这间,我管她叫做‘超越蓝颜知己或红颜知己的情谊’。”(——男女之间新的关系1)
“强大的女性思想,我能感觉你是女版的江一风么?”
区小芳笑了笑,
“可是他会寂寞,我却并不会寂寞,这是我与他的对比。”对比江一风,她更能接受姜一笙。
33、圈子[(——爱与超越爱3(男女新型关系系列)——论婚姻、家庭2(婚姻、家庭系列)——男女之间新的关系2(男女新型关系系列)]
晚上,篝火旁,四个人又重聚,还有陈帆、小邓和王小伟、王子伟、琦琦、钱小茂、谢小辉等一众人,王小伟难得的一次“治愈”后,与大家的相聚。
他的思想感情受到冲击后,他的人也变得消沉,再没有以前那种阳光、帅气,他的家境虽然富足,他以前那种想要掌控别人与事物的欲望已经减退,他看起来,温顺了许多,也苍老了许多,他现在一直在追求着他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管其他任何事情。
大家喝着小酒,听江一风在阐说道。
“岁月让人蹉跎”,江一风说道,“我们不能控制着大自然的流逝与人类的老去,我们的青春也将逝去,唯独不能好好把握人与人之间的本质关系,人类关系以多种形式的存在,爱情,是一种表现,跳过爱情,我们不能好好把握身体,去纵跃青春么?……”
“怎么纵跃法?”姜一笙问道。
众人们已经习惯了他这种状态;
他说道,
“人生易老,人们为了生活物资的提高,为了(爱情、家庭)能繁衍后代,已经够累的了,他们(她们)还要与生命作斗争,但是他们(她们)的身体不会听他们(她们)的,他们(她们)于是与社会恋爱了,人与人之间交流也产生了很多种关系,比如说朋友、交际中的合作伙伴、红颜知己、闺蜜等,他们(她们)在享受社会带来给他们(她们)的福利的时候,他们(她们)不知不觉中也融入了社会,社会,是一种很微妙的关系代言词,它既可以是活动的,像是海洋里的交际舞会,又可以是纵跃的,是一场没有任何形式关系的接力赛,让人在此丛中畅游着,释放自己的天性,于是产生了不同的人与人之间的更微妙的关系,它既不是爱情,也不像是友情,却能证明他们(她们)不是孤独着的,那就是他们(她们)的自由,也是男女往后来路上的自由,它是一种自我,是自我的一种天性,直到流向所有人类老去那条大道。”
“这就是你除去爱情与婚姻的纵跃青春?”陈帆说。
“大概我的思路是这样的。社会根本不能以一个什么固定的形式让人们蒙昧地圈在里面。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着自己的思想,在这前提下,人在年轻时,与人的关系也不只是爱情与婚姻,或者朋友或商业伙伴的关系等,它必须以多种微妙的形式结合在一起。爱情,这种形式让人想象得多么美好啊,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现象,而不是需要我们努力去维持的什么东西;婚姻,是维序这种爱情关系的结果吗?……并不一定走向婚姻的,婚姻、家庭的忙碌足以摧残爱情的美好景象,我宁愿两个人静静地走下去,不用太多的约束,思想相互走向着,感情有所交流,像是一条长河源远流长下去……这种关系就像是……像是……”江一风一直想不到一个有用的名词接下去这个话语;(——论婚姻、家庭2)
姜一笙忽然说道,
“是不是介于爱情与友谊的一种关系,‘超越红颜知己或蓝颜知己的情谊’?”
“谁和你这么说的呢?”他在思虑中,一时忘乎了从哪儿听过这样的情谊;
“那是小芳说的一种新名词。”
“噢”,江一风面对区小芳喊道,“谢谢你,我需要这样的名词,这样的一种关系,它的确是另外一种关系,但我更需要的是一种超越爱情的一种关系,她(我在这把它美化成一个漂亮的女人来形容这种关系了)并不是以“爱情”的形式存在着,也并不因为“婚姻或家庭”的形式存在而联系在一起了,她的确是独立存在的,是一种超越爱情的一种形式,我不能管她叫什么名字了?”(爱与超越爱3)
“所以你一直孤独着?”
“因为没遇到一个女人?”
“一个与你‘静静地走下去,没有太多的约束,思想相互走向,感情有所交流,像是一条长河源远流长流下去’的女人?”
“是的,一个女人。”
“没有那个女人,你的生命还存在吗?”
“我觉得并不存在了,因为,我的生命变成了死灰色……”说到这里,王小伟阴沉的眼神明显可见。
“我想,你的生命里,假如没有女人的存在,你的生命也会变成死灰色:生活没有中心,旧的理想都已死去——什么都不剩。对我来说,似乎只有与一个女人完美的结合是永恒的。这是一种崇高的‘婚姻’,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没价值。”他接着道。(——男女之间新的关系2)
“他说得那么多,目的是为了争取他的自由!真狭隘的看法”,闵小薇内心喊道,随着江一风讨论的话题越多,她不喜欢那样不现实生活的他了,她内心中越有自己一个影子跳出来说道,“我越来越不能赞同他的观点了,它已经让我头昏脑涨,我必须要清晰一下。”区小芳给人一种愉悦的气氛印象,江一风却给人一种忧郁、沉闷的氛围,让人产生压抑,她能感受到同性之间的友谊存在了。
区小芳给人一种清新、赏愉的享受,人们喜欢与区小芳交往,这晚,江一风在篝火的旁边,众人的场面说了一个鬼故事,区小芳一个人回到房里很不是感受,她害怕遇到另外一个她,一个具有男性思想的她,她却变成了他,那是多恐怖的。
这时,闵小薇走了进来,她问到区小芳,“江一风的思想令不令人讨厌”的问题。
区小芳调皮地回答到,
“当然令人讨厌,那家伙,说着鬼故事,让我周身起的疙瘩,忽然间又说起那么深奥的人生哲理,还说了一大堆,真是恶心。”
“你觉得他的‘爱情与婚姻’这种虚无的形式是现实的吗?”她惘然若闻地问到。
“不现实啊,可是生活中我们都规定死了婚姻是怎样的形式,爱情又是怎样的定义了,所以我们都走在这个圈子里,所以都不能察觉它的虚无啊?”
“那么,你也认为‘爱情与婚姻’是一种虚无的形式?”
“婚姻是一种虚无的形式,我是这样认为的;爱情,爱情只是我们难以寻找到真正的爱情。”
“你说的真正的爱情又是怎么样的?”
“当然是一种适合的爱情,或许,就像江一风所说的吧,两个人静静地走下去,不用太多的约束,思想相互走向,感情有所交流,像是一条长河一直源远流长下去吧……”
“那么,你是认定他的观点么?”
“也不算是认定,你没看到么,她需要的是超越爱情的一种关系,而我没有他那么伟大,我需要的是一种‘超越红颜知己或蓝颜知己的情谊’。”(——爱与超越爱3——论婚姻、家庭2——男女之间新的关系2)
“假如不能成为知己的,怎么可能相恋吗?……这晚我认真听见……”
他之前的两番观点的确让两个女人有些生气了,但处于不同的思想和感情的生气,闵小薇是感情上的生气了,然而,区小芳是思想上的生气,她们各有不同,但对于江一风的观点各有体会。闵小薇回到房里去了,她比区小芳更加害怕鬼故事,但她更憎恨着江一风的观点,“连个漂亮的女人也赞同了他的观点!”,她是多么地恨他,她整个身心似乎都被重重地锤打成仇恨的标枪。她不能想象那是什么,强烈的充满的仇恨把她给占据了,纯粹的仇恨明确而又无法想象,她对此完全没有办法思考,她已经无法自持了。她感到自己被控制住了。一连几天晚上,她都被这股仇恨力量控制着,它超过了她已知的任何东西,它似乎要把她抛出尘世,抛入某个可怕的地方,在那儿她以前的自我不再起作用。她感到非常迷惘、惊恐,对自己的生活也没有什么感觉。
这太不可理解,也太没有理性了。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恨他,她的恨说不清道不明。她惊恐地意识到她被这纯粹的仇恨所战胜。她想到他的脸,苍白而无瑕,他的眼睛中包含着黑色的不屈服的意志。想到这儿,她摸摸自己的前额,试试自己是否疯了,她怒火中烧,人都变样了。
他痞子似的卧在床,平静而冷漠。他对一切都持有不同的意见。他知道这包容着他生命的空壳快破碎了。他也知道它有多么坚固,可以坚持多久。但他并不把这当回事。宁可死上一千次,也比不情愿地活着好许多。不过,最好还是坚持、坚持,直到自己对生活满意为止。
他知道闵小薇又和他连在一起了,他知道自己的生命也寄托于她了。但是,他宁愿死,也不愿意接受她所奉献出的爱情。旧的相爱方式似乎是一种可怕的枷锁、一种苦役。他弄不清自己在想什么,可是一想到按旧的方式过一种可怕的家庭生活,享受所谓的幸福婚姻,他就浑身难受。他需要一种东西,比爱情更加明净、开放、清爽。夫妻间火热的小日子和亲昵是可怕的。他们那些结了婚的人关起门来过日子,把自己关在相互间排他的同盟中,尽管他们是相爱的,但也会被所劳累的一切事物所封锁住,也令他感到生厌。整个群体中互不信任的人结成夫妻又关在私人住宅中孤立起来,总是成双成对的,没有比这更进一步的生活,没有直接而又无私的关系得到承认:各式各样的双双对对,尽管结了婚,但他们仍是貌合神离,毫无意义的人。(——论婚姻、家庭2)
这时,姜一笙走进了他的房间,他看到他那痞子的样子,确实是有多惹人可爱,他坐在他的床角上,说道,
“你在想什么呢?”
“一个个圈子!”
“什么圈子?”
“爱情、婚姻、家庭的这些形形色色的圈子?……”
“还有吗?”
“还有社会,人与人形成的一种恶心的现实圈子!”
“难道比你的超越爱情论还恶心吗?……我觉得,既然我们生命中不能没有女人……”江一风刚想插口,姜一笙继续说道,“我并没有说女人是我们的中心(江一风之前说的女人是男人的中心,他并不赞同他的观点),可是,她如果是我们圈子的圆点(圆心),我宁愿在这个圈子里,有着自己的独立性走下去……你知道吗?”他深情得像是同性的爱看着江一风,其实这大不了就是男性的一种最珍贵的情谊,一种最纯真的友谊,一种超越知己的友谊,江一风掠过了他的眼神,姜一笙继续说道,“我并不需要太多外面的世界,属于我生命中那个女人圈子外面的世界,太多太复杂了,那里那么大,我看不到尽头……在哪里?我能看到吗?就连街道都已经数不清了,找一个女人,盖一间房子,买一块地,开辟一道风景,然后一起走向死亡……这是你想要的吗?太多的选择,太复杂的判断了,难道你不怕精神崩溃吗?外面的世界,太大了,它像一个大圆,一个女人,一条长长的航线,一个你不能预知的世界,你根本活不在自己的内心中……非要这样,我宁可舍弃自己的生命,也不愿意在一个找不到尽头的世界生活……我并不需要它,我只需要一个与我有着独立自由身的女人,能静静陪你走下去,没有太多的约束,思想相互走向,感情有所交流,像是一条长河源远流长流下去……”
“你又抄袭了我的思想了么?”,江一风苦笑道,其实,姜一笙也是渴望着这样的生活的,只是他与江一风差别的是,形式不同,江一风太喜欢钻研这个世界的根本了,而姜一笙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为什么有些事物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他们这样,以至于走的路也不同……
“是的,男人如果没有女人的存在,他的生命里还有什么存在感……其他的一切,又有什么好追求的。”
可是当江一风离去,闵小薇独自在房里,又不能不去想他的观点,直至后来的夜晚,她每每做梦,她叫喊到,
“怎么梦境可以那么地温馨啊,就好像她可以与他走完整个旅程那样,他躺在她的怀里,调皮地看着人生里的浮云流水,她却像个母亲一样,成熟地感受着对方所给予的甜蜜,她既能包容对方,她们又相适,走完快乐、甜蜜、浪漫的漫长之旅,沿途的风景太漂亮了,他们流连忘返着,又共同拥有着……”
她醒来,她仿佛感受到某种灵魂的痛苦,那是旧伦理道德的残余,它使一个人依赖于别人。但她此时已经对旧的伦理、对人类和人性感到厌倦了。她要越过旧的伤痛,摈弃旧的道德,在一种新的境界中获得自由。
她想与区小芳倾诉她的一切,可是她又害怕她失去了社会对她形成的一切观念,人类会耻笑她的一切所为,她害怕人类崭新的世界对她原来拥有着一切现实带来的一轮巨大的冲击,幻想总抵不过现实,她宁愿在现实中投降,也不愿走向一条一路上坡的悬崖跳下去……——一个圈子,人们难以走出来的圈子,各自圈子,各种形形色色的圈子,在你的身边,你在有人类开始,被各种固定的成见所束缚着,不能发现另一个存在意义的自我,根本走不出圈子来……
过后,陈帆在江一风与王小伟、王子伟他们在场,他与他们说道,
“我并不认为结婚是一种虚无主义,我要结婚了,不知你们是否到来(跟着我走向婚姻这条道路)?”
王小伟说道,“我祝福你们,我就不去了,我会派人送上我的礼物的。”
34、结婚快乐[——论人类固化的思想、制度与形式1(三观系列)——论家1(婚姻、家庭系列)——论婚姻、家庭3(婚姻、家庭系列)——如果人类并不值得爱1(人性系列)——爱与超越爱4(男女新型关系系列)——爱的分类2(爱情系列)]
陈帆要和小邓结婚了,他们的结婚仪式就落在陈旧的大教堂。山庄里的众男女听到这喜讯,有的观摩其礼,有的将为他们结婚作见证……
新娘的马车已经到了,车上挂满了彩带和花结。几匹灰马雀跃着向教堂驶来。伴随着阵阵的欢笑声。马车门打开,今天最娇艳的人就要露面了。而路旁的人们轻声嘀咕着,稍有人在吹口哨。
新娘的父亲首先下车。他像个阴影般,走入了早晨的空气中。他高大、瘦削,留着稀少的灰黑色胡须,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他耐心专注地等待在马车门口,似乎把自己都忘记了。
敞开的车门口有一簇美丽的叶子和鲜花,还挂着洁白的绸缎和花饰。一个欢快的声音从车里传来:“我怎么出来呀?”
期待着的人们又激动起来。他们拥上前去迎接新娘,兴致勃勃地看着新娘满插花蕾的金发的脑袋,还有那只试探着踏在马车踏板上的纤纤白脚。忽然,像一阵奔涌而来的海浪,新娘身着洁白的衣服,轻盈地飘到了正站在树荫下的父亲的身旁。面纱随着笑声一起荡漾飘动。
“我来了!”小邓说。
她挽住了父亲的胳膊,衣衫翩翩,走上了那长长的红地毯。父亲面色灰黄,沉默不语,黑色的胡须更使他显得忧虑重重。他僵硬地踏上台阶,神情严肃。可是,新娘的欢笑声却一直伴随着他,丝毫没有减退……
大教堂外,新郎和男傧相都还没有来。外面的人群渐渐骚动起来。
他们在教堂等了许久……
然而,就在前一天晚上,在火炉旁,江一风、陈帆、钱小茂、谢小辉他们喝着小酒在聊着天。
江一风说道,
“恭喜你,真的要结婚了。”
“是的。”陈帆笑了笑,笑得很勉强;
沉默,沉默了一会,钱小茂解开困惑的局面,他说道,
“结婚,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吖,我们还是不要把气氛搞得那么凝重吧。”
两个男人笑了笑。
姜一笙说道,
“陈帆,你认为小邓是一个怎样的人?”
“诶……我也不是很懂女人的心。小邓,我想,她能给我生活的气氛。我们就像一杯混合的速溶包,泡在温水里就会融化在一块了,再也不分彼此。”
江一风叫到,“假如,泡在开水里呢?……她还会融化么?又或者不经过搅浑,他们能会融化么?”
“泡在冷水里面呢?”谢小辉补充道。
陈帆说道,
“生活就像一调味剂,你往里面加点糖,它就会甜;如果水里你只加入咖啡,你就觉得苦……不管怎么样,你得泡下去,才能知道生活是否能够融化了你,如果它太冷了,是女人的温度让你格格不入,它太热了,一下子就融化了,那么,往后的生活呢……是甜是苦,只有你自己知道。”
“不需要搅浑就融在一起了么?”
“我们的天性这样,我们都并非完人,搅浑,能够增加生活的融合度,让你尖锐的,倔强的,还是一直认为是独立体的,统统融合到生活的这摊水里。”
“所以,你认为你并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
这一些话激怒了陈帆,他说道,
“是的,我们都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我们要融入社会这洪洪俗流里面,去沾染,让单独的个体混合别样的东西去生活,尽管你不喜欢,但那是社会的一个形式,他们公认的一个形式,你必须融入下去,那才是我们最现实的。我们并没有那么伟大,去抽身剥离了社会这个整体,又或者说人类这个整体,男女这个整体,去孤立生活,不管这样的生活多么地本质,但它还是不现实的,它斗不过生活、社会、人生制定的条条框框,混合到人类中去了,你能捅破生活这个锅吗?……不能的,你看看,动物多么地躲避着人类,你就知道,他们本来的天性已经受到了侵犯,他们再也回不去原来纯真的生活了,况且人类多么自傲啊,几千年来,制定的条条框框,人致命的一种残缺思想,融入到了固定的形式中,条框、固定的形式约束了你的幸福存在;自由,在哪里,都被这无形的条框、形式抹去掉了。”他说着说着,竟掉下了眼泪,既不是他想要的结婚,确是家里的安排,他不能对抗家庭,又不懂如何去做!(——论人类固化的思想、制度与形式1)
他说出了他与小邓已经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关系了,小邓曾一再问他,
“你去不去我父母那里求婚?”
陈帆沉默无言。
“你不想为你的肉欲负责吗?”
“我完全对你负责的,可是,我们只停留在肉欲的关系上吗?……我只想为你的思想精神层面上负责,自然,我们的身体也感应我们的精神需要。男女双方应该相互奉献灵与肉,一旦他们能这样互相给予,他们就会永远忠诚。”
陈帆不愿让小邓仅限于在他的拥抱中求欢,或冷漠,或热烈——因为自我封闭的女人最终把男人留在了他的孤独中:他必须拒绝她。
“你想得到的是只有天堂里才有的愚昧无知。”她掉转脸对陈帆说道,“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谢谢你,你想要我做你的附庸,如果这就是你要的,这样的女人多的是,她们会让你满意的。有很多女人愿意躺下,让你从她们身上走过——去找她们吧。如果那就是你需要的——去找她们吧。”
他们沉默了,他们家的父母知道了这样的事情。
之后他们家父母逼着他去求婚;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家伙,为什么搞大了人家女儿的肚子,又不愿承担一份责任呢?”,他的父母因为责骂声中有一点粗犷;
“那根本不是我的本意,或许,那是你们的本意吧;或许,是她的本意?”他这样叫到,他被女人的一种无形的束缚捆绑上了道德的伦理底线上来了,他必须挣开缰绳,去反抗他生命中两个重要的女人——他的母亲与他的小邓。
“什么样的世界!……那就是你推开一切的借口?……恶心的‘谁的本意’,没有你的允许,那会造成一切的结果吗?”
他痛苦憎恨到自己没有一丁点的性格与决定,却又为今天自己的自由斗争取得毫无一席之地。
“或许那是罪恶的根源。”他心里叫到,又无从与谁诉说。
她的父母毫无客气地说道,
“你想将她一饮而尽,就像汲取生命般地痛饮。不,那是不可以的,感情要慢慢来才好,你问过了她了吗?”
“并没有。”陈帆怯懦地说道。
他未来的岳父大人看出他的眼神里没有一种勇于当担的责任,在这一件事情上,“她应该有自己的主见,而不是麻木地跟从,第一个求婚男人吹口哨般地召唤一下,就惟命是从。”
“自由才是好的,顺其自然才是好的。”她的母亲补充道。
“这是一只极乐鸟,决不能撒网捕捉,必须由它自己心甘情愿地飞入你的怀抱。”
小邓出到厅堂了,她听到陈帆与其父母说的话后,她说道,“她愿意”,其父亲严肃地说道,“你愿意?!你考虑到大家的感受了吗?……你说你愿意就可以让一个男人吹口哨般地召唤一下,就惟命是从?”他毫无给陈帆脸色,他觉得这个男人还没有愿意承担起他一份应该承担的责任,说不定是给某人逼复的,他说道,小邓说道,“那是我的事情,与你们无关”,父亲满脸愤怒,就像一只见发现了老鼠的猫,缩紧身子准备要一下子扑过去一样。“不关谁的事?”他边吼边逼近她,她躲了开去。她的母亲护着她说道,“既然米已成炊,你又何必在勉强。”她的父亲再拗不过,他本想逼复着这个男人勇于承担起一份责任来,但他发现他还是被他的自由所释放了责任,显露出一副天真、潇洒的模样,他的女儿却像一只小白鼠一样黏了上去,他能说什么……后来,她的父母还是拗不过女儿呼之欲出的意见,他们还是让她随风去了。
过后,他们一起去家私市场,他们讨论着新家的摆设布置,陈帆对于家的定义,远远没有小邓那么来得清晰,在措手不及地选择一件家私中,陈帆甚至会问出“我们为什么要置一个新家”这样的问题;
“可人总得找个安身的地方呀。”
“不是某个地方,是任何地方。”他忽然告诉她,“人应该到哪儿都能安身,而不是固定在一个地方。我不需要某个固定的地方。一旦你有了一新家,把一切收拾停当后,你就想逃出来。我现在在湖边的房子十分完整,可是我特别想把它扔入海底。一种固定的环境会使人受到可怕的限制,在那儿,每一件家具就是刻着戒律的石碑。”
她紧紧地挽住他的胳膊,走出了市场。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她问,“我们总得生活呀。我很想让我的周围有些美的东西出现,甚至希望能有种很自然的美丽的风景。”
“你永远也不可能在房屋和家具上得到这种满足,甚至在衣服上也一样。这些东西全是陈旧腐败的世界和可憎的人类社会的代名词;如果你有一座都铎王朝式的房子和漂亮的旧家具,那只不过是过去在你身上得到了永恒。真不可想象这有多可怕。如果你有一座波依莱特设计的现代房屋,那就是另一些东西在你身上占了上风,那也是可怕的。这些都是占有,占有,威慑你,把你变成庸碌之辈。你应该像自然、森林一般,原始的人类融入自然一样,这样你才能永远不为身外之物所吞噬、所禁锢、所主宰。”
“耶稣的话:‘逆来顺受的温顺之人将拥有世界。’”
他从卖货人手中接过单据,动作优雅潇洒,但还是带有种丧气、躲闪的感觉。(——论家1)
那一天早上,每个人都去教堂了,只剩下陈帆还睡在被窝在梦里哭泣,姜一笙回来,猛地拍醒了他,陈帆猛地穿上新郎的衣服,又慢条斯理地整弄着衣服,他头发蓬乱,被昨夜晚上浓浓的酒醉意弄得头昏欲爆,他对着镜子,乱挑弄着衣服,因系不上红色的领带,他一下子将它扔到了地上,他愤怒地挣扎道,
“我不想去了!”
姜一笙安慰道,
“那不是你的意愿,只是因为领带不顺从你的意愿而乱出的一出脾气。”
“可是,我并不想被有形的形式、无形的障碍束缚着,它太困惑了!”
“它如果只是一个形式,你又何必被它困惑?……跨过了形式,你依旧是你,何必被它束缚?!”
“对啊。”他叫到,他想到愿意接受与她人长久相处的义务,能够屈从爱的束缚;然而,却不需要为之丧失自我的骄傲和独立,即使就处于相爱和屈服的时候。(——论婚姻、家庭3)他猛地重新拾回丢在床角下的领带,快速地系上,冲出卧室,跑出草地,迎接阳光的那一刻,还有树林的清新,鸟语花香,他快乐地奔跑着,姜一笙在他背后猛地追赶着,经过草地上的小路,栅栏旁草地上围观着的五光十色艳丽的花朵,在向他宣示着战斗的胜利,他在一个起点上,想与姜一笙赛跑,如果姜一笙跑得赢了他,他就将伴娘区小芳的绣球给了他,他们一直地奔跑吖,两个男人,装着漂亮帅气的西装在狂奔着,周围的野花野草像是蜂拥的人群向他们鼓励加油,路过一棵大树下,他们要急转弯了,陈帆一下子越过了栅栏,飞奔到教堂里面去,姜一笙也跳过了栅栏,来到教堂外开出宽阔的两道蜂拥的人群,最先,陈帆到达了教堂的门口,他猛地向后扔出了教堂门口的一个绣球花束,众男人从两道蜂拥而至,姜一笙在后面,下面的台阶,紧紧地接住了绣球。
江一风问到,
“那是谁的绣球?”
“区小芳的。”
“什么!……”江一风调皮地问到,他夺过了他的绣球,说道,“那是属于我的!”
姜一笙说道,
“你又没必要。”
江一风说道,
“那你又有必要么?”
“别搅局了,好么?……我们还要到里面去看结婚仪式呢。”
“谁在搅局了,你又没说要与女人结合在一起!”江一风认真道。
“那你呢?……你又想要和女人结合在一起吗?”两个人目光对视着对方,露出认真的眼神,眼光里露出两个男人最真挚的情感,那是一种同性的爱,一种人们无法想象到的最珍贵的友谊。
“那我不需要了,我让给你。”江一风道。
“我也不需要了,我让给你。”姜一笙又推搪道。
两个男人拿不定主意,区小芳从教堂里面出来,说道,
“你还想不想去看新郎新娘的婚礼了?!”
两个男人变成一个男人吗,在一个女人的指引下,进去了教堂。
新娘在教堂上等着,众亲友的目光多么地羡慕着她,新郎走了上来,他的眼神是那么地阳光,“他是多么地帅气啊”,众亲友们欢呼地叫到,“新娘也很漂亮”,另一边的亲友团们叫到。他牵过她的手,在牧师的面前宣誓到,
“从今以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健康是疾病,是成功是失败。我都爱你、支持你、保护你、与你同甘共苦,携手共创健康美满的家庭,一直到我离世的那天。我现在向天主宣誓,向你保证我要始终对你忠实。”
“我愿意成为他的妻子,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然后牧师宣读《圣经》,两个男女相互答应许诺后,众亲友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过后,在教堂签名的草坪里,人们聚着餐,区小芳向两个男人说道,
“你们今天究竟怎么了,都不说话?……”
姜一笙露出惬意的微笑,道,
“我们都为陈帆的婚礼感到高兴。”
“高兴,不以快乐的表达方式表现出来么?……你们谁与我去跳舞吖?”
姜一笙说道,
“我不去了。”
他为了承认江一风。
江一风却道,
“你不去谁去!”
区小芳知道他病得厉害,但她知道他完全伤不了别人,她在两个男人的相互推让下走了,闵小薇上前来,道,
“怎么,没人与你去跳舞么?”
江一风刚病好,走到帐篷的一边,道,
“你呢?”
谁都无法否认,他们关系淡了,淡得就像两条汇合的河流又要分支了。
他会说起他以前对她的事,他说道,
那是他一次鬼没神合的出现,在他看到她解释的时候,他就出现在她的眼前,他像是天边的流浪者一般,随风飘荡在她的眼前,就是那个美好的午餐后,天空是那么地开阔与明亮,没有一点的阳光,但是天高地远,万物生赖,就像雨后万象,那么地清新开阔,但在他那两天的忧郁里,他重新遇到了她,他的心情、他的人就像当时的天空、自然万物一样,变得明亮、开阔……
他说道,
之前的千言万语,都已经不见了,他将之论述为《两条河流的关系论》;
他说,
后来,他渐渐从蔚蓝的天空朵朵的白云走出,他暂时可以跳跃出来,理清这云朵的关系,他会祝福她……
“他还可以与她讨论话题”。这是他自作多情的表达。
后来,
他还为爱写下爱无穷大、爱是永恒,他希望能有人陪他做到——但那已是他对他自己的读白。
他现在变得如此地释怀,他袒露了当时对她的一切。
现在,他一个人停留在这里,他不知能维持多长久,他仿佛看到天上的蓝野和月亮,“唉,如果人类被毁灭了,如果我们的种族被毁灭,那么这美丽的地方只剩下蓝野和月亮了……但我很满意这一切。一切的源泉还在这儿,永不消失。毕竟人类只是未知世界的一种表现形式,人类消失了,那只是表明这种特殊的形式已经完成了使命。在这个美丽的地方还拥有着蓝野和月亮,就让人类灭亡吧,它妨碍了这美丽自然的纯洁——时间已经到了,新的创造会继续下去,而且肯定继续存在,人类已经是一个僵死的字眼,一种新的形式将以新的面貌出现,让人类尽快灭亡吧。”(————如果人类并不值得爱1)
闵小薇走上前道,
“不如一起去跳个舞?”
“友谊之舞?……”
人们在欢乐中,愉悦地奏着乐,跳着舞,几对男女在草坪中,对跳着,江一风与闵小薇窜过王子伟、区小芳的身旁,他的毛病又犯了,他与他们说道,
“等一下怎么交换舞伴?”这是交谊舞蹈中中的常识。
“随便你!”区小芳说道。
姜一笙在另外一个空间看着江一风忧郁的眼神,他明白很多关于江一风的事,但他无力挽留他,任由他这样消沉下去……
他转过与区小芳跳舞时,向区小芳问出江一风的话语,
“有一个最终的我,同样也有一个最终的你,不是在激情或者绵绵柔情之下,两个赤裸裸、纯粹的动物,我想接近你,你也想接近我,没有任何的行为的准则,也没有感情,不需要理解、不负任何责任,什么也不需要,谁也不强求别人,只按照你的原始欲望去占有,你会怎么做?”
“我想问问你的看法?”
“我不知道你要什么,我接近你就等于是把自己交给陌生,我的躯体、灵魂开始信任你,或许是我对你有一点点好感,有一点点动心,所以……”
“所以你才接近我?”
“是的,你呢?”
“那是初始人类的感情和思想,完全产生于好感、动心与信任。”
“你信任爱吗?”
“信任是爱的一种体现,爱却让人怀疑。”
“你不信任爱吗?”
“我不知道该不该去信任它。如果它是一种形式,我不能去信不信任它;如果它存在于人伦之间的复杂关系与目的,比如说,为了爱情,不择目的地得到他(她),又比方说,爱情变成了亲情,我并不信任它;如果它确实单纯存在着,我就应该相信它,尽管是两个爱人历经了多少阴谋算计,他们还是单纯地相爱着,他们的爱还是简单地存在着,我就应该相信它。”
“对自然,对人类以外万物的爱我们是有的;那么,人伦关系中,那么多种的爱,只要以单纯的方式存在着,它就是爱,你就应该去信任它,对吗?”(——爱与超越爱4)
“对自然,对人类以外万物的爱我们当然是有的;然而,在人伦关系中,我明白什么是对别人的爱,我爱他(她),是因为我爱他(她)的某些观点,爱他(她)的某些心肠,爱他(她)的某些性格,爱他(她)的某些涵养,爱他(她)的某些素质,爱他(她)的某些智慧,爱他(她)的某些知识,爱他(她)的某些样子,爱他(她)一种道不明说不懂的感觉,但我并没有完全地爱他(她)的全部,因为,人无完人,人与人之间的性格也有很多相冲的地方,再不说其他的地方了,因为爱,我们产生了感情。我只能这么说,亲人的爱,是血缘带给我的爱,产生了亲情;其他的爱,可以归类为朋友的爱、知己的爱(包括红颜知己的爱、蓝颜知己的爱、同性知己的爱)、超越红颜知己或蓝颜知己之间的爱”,她想了一下,“好了,那就是爱情,我被你说通了,好吗?”她微笑地望着姜一笙,“我都应该单纯地相信人类的这四种爱与它产生的情感,尽管它很曲折,但它很单纯。”她受了这样的意境而说道,可是她内心总有混乱,以致于后来的某个阶段,它(一种新的观点)从她的内心蹦然地跳出来。(——爱的分类2)
随着乐曲,姜一笙与区小芳跳着舞步远去,江一风有点失落,他伴着闵小薇的舞步又从一个圈子里来回旋转,在乐曲的换调时刻,姜一笙换掉了区小芳,迎来了闵小薇;
姜一笙与他的师妹闵小薇从一个城市走来,本来对他的师妹情有独钟,但看到她幸福地走下去了,他也感到很欣慰,在这山庄偶遇回,他看到了一个让他产生同性之爱的江一风陷入了谜团,纠缠上了闵小薇的情况,他无声溪细流,任由情况恶劣发展,导致成今天这个模样,他面对着今天这个师妹,他就算有无限感慨,他也不会与她说,但在他一脸忧郁的面前,闵小薇早已猜透了他的心思,她说道,
“又为江一风的事情烦恼?”
“为什么这么说?”
“我看到了教堂前你们两人的争抢绣球。”
“噢,是吗?……他只是在玩耍。”
“噢,是吗?……我感觉他变忧郁了。”
“其实,你不知道他的许多事情。”
“你说说看。”
“这有什么好说的,他这个人啊,优柔寡断,口是心非,软弱心肠,忧郁悲伤,我想,他这样的行迹会走向孤独终老的道路的……”他忽略江一风追求区小芳失败的事情;区小芳一开始还认为江一风适合她的,可是到了某点过后,她发觉他的观点有时并不适合她。
“那么,你呢?……”闵小薇问道。
“我?……世界末日还没来临之前,何须有我的存在?”他,其实也在追求着区小芳,但两个男人的举止给闵小薇一眼识破。
“你们两个男人啊,就是在为自己找茬!”闵小薇狠狠地说道。
又一轮的舞伴转换,江一风对区小芳说道,
“还为我的超越爱情论解不开谜团吗?”
“停!”区小芳说道,“你有你的超越爱情的感情,我有我的男女之间‘超越红颜知己或蓝颜知己的情谊’,我们大家都没有打扰到对方,对吗?”
“是的”,江一风黯然地说道,“每个人都有着他(她)一个存在的价值观念。”他本来想与她说迎合她的话,以表示对她的好感,却遭到了她的冷眼冷语。一开始她还认为江一风也适合她的,可是到了某点过后,她发觉他的观点并不适合她,她更喜欢姜一笙。
“可是你为什么要让一个结了婚的闵小薇失望;还有,昨天晚上,你为什么又弄哭了陈帆,弄得他一早不能及时来参加婚礼,就是因为你这一套恶心的爱情理论!你一定要用自己的尺度衡量别人的标准么?!……”
“……”江一风并不要求别人需要怎么做,他不知道有一种无形的伤害伤害到他们了,他无动于衷,他摆手以待,他不知道伤害他们伤害得如此之深……
他又要转舞伴了,小邓对江一风说道,
“你有时是不需要刨破砂锅剐到底的,你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忧郁呢,为什么不能承担一份爱情,为什么要对抗这个社会呢?”
江一风又黯然又走下另一个舞伴,琦琦,她曾经也是这个男人的梦想舞伴,但给王子伟笨拙的行动抢去了,然而这一只知更鸟又想认识一下姜一笙的思想了……
姜一笙在那里断荡飘远、优雅地与女士们跳着舞,他看着江一风飘远去,他像是在悬崖边上抓不住的鸟,让它堕入深渊,飞远去了……
江一风又回到闵小薇的时候,他已经筋疲力尽了,闵小薇与他说道,
“你是一个特别容易悲伤的人,是么?”
“是的。可是你们从来没有看到过我的悲伤,不对么?”
“尽情表露你的情感!”她重复道,“你要尽情表露自己的情感,尽量做到尽致”,她说道,“可是你却死死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仿佛它是你的惟一财产。”
这些话击中了他的要害,他变得生硬起来,无处躲藏自己的情绪。
“别在逞强了,悲哀的男子主义思想,自我为中心,总是在说教,又总是在撒谎。”
“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我不是有意地想伤害到你,你不想听一下我的解释么?……”闵小薇在他走之前说道。
《圣经》里的致词不断在他脑海中响起,这誓词完全地束缚了他了,无论是内容上,还是思想上,他都离爱情远离了许多,如果不适合,如果不能包容,那还算什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