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谁是中心
  星期天，闵小薇与区小芳跑步，人们都赞叹着区小芳美丽的倩影，江一风也不例外，他盛意邀请姜一笙，与她们两个一起跑步。
  “听说最近的要搞消防演练了。”
  “是的，所以我们出来运动。”
  “是吗？……为了搞消防演练？”
  “对吖……生命在于运动。”
  “生命在于运动，可为什么要到消防演练之前才跑步呢？那不是暴风雨之夜收衣服吗？”
  “是的，又怎么了。”女人们不屑江一风的追问。
  “生命，的确在于运动。大自然的本性给予了我们新鲜的活力，我们应该多亲近大自然才对啊，不是么？”
  “是的。”两个女人又跑开一点。
  “你们知道大自然之源体是谁吗？”
  “是谁啊？”两个女人不烦闷地说道。
  “是宇宙。”
  “噢？……为什么这么说呢？”两个女人慢慢停下了脚步，问道。
  “宇宙微粒无限扩散，产生了大自然，地球也只是它的一部分。”
  “那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你得研究谁是它们的中心啊？”
  “那谁是它们的中心？”姜一笙疑问道。
  “无可置疑，太阳是宇宙的中心，整个宇宙围绕着太阳旋转；如果说月亮、地球、土星、木星、金星都有权利和太阳成为一个中心，那简直是胡说八道，这种说法只是一种混乱。”
  “那么大自然呢？……谁是它的中心？
  “大自然根本没有中心，如果要是说的话，天地万物都可以成为大自然的中心，只要它发热发亮，产生美的事物，她就可以成为一个中心。”
  “比如说呢？”
  “比如说，海洋，可以成为地球的中心；地球山峰的最高点，可以成为山峦的中心；西西伯利亚平原，是影响我们冬天快要到来的中心……
  还有，很多，很多，花儿可以是草地的中心，树林是平原肺部的中心，沼泽是湿地的中心，牛羊可以是草原的中心，各种各样的动物，又是树林的中心……”
  “大自然真的没有中心么？”
  江一风想了一下，说道，
  “也可以这么说，女人，是大自然的中心。”
  两个女人发起了亮光，问道，
  “为什么呢？”
  “因为她可以带动整个人类轴心，繁衍生息，就象整个宇宙围绕着太阳旋转一样。”
  “是不是如果说月亮、地球、土星、木星、金星都想与女人成为一个中心，那简直是胡说八道？”姜一笙补问道。
  “是的。”
  “这是为了取悦我们而说的话么？”两个女人道；
  “我从不做取悦女人说的话。”尽管他已经做了取悦女人的行动了。
  “口是心非，就像你刚才说过大自然没有中心一样，转而又说女人是大自然的中心。”
  两个女人辩驳道，她们接受了江一风的赞美，因为，赞美，总是人言里愿意接受的。
  “那谁是男女之间的中心？”
  “也是女人。”
  “为什么呢？”
  “她是大自然的中心，你还与她争谁是男女的中心吗？”姜一笙接着江一风的话语道。
  江一风道，
  “其实不用的，只不过男人们太霸道了，他利用着一己之劳，去获得他们的功利，去欺压力量较弱的女性，其实女性的思想比他们更强大、细密，男人本来就是女人带大的，他们的思想也是女人授予的，只不过社会的劳动从前是以力量型为主，男人们占据了一定的优势地位后，就不肯放手，一直让女人处于内里的地位，而他们占据了外面的整个世界；而女人到了转为技术型为主的社会，积压了几千年来的社会地位，她们没有喘过气来，奋起反抗，到现在，就算反抗，都是微乎其微的，她们已经习惯了一贯的现象，已经有了固定的成见了，再反抗，我想都需要几百年的事情了。”
  “是吗？……感谢你这么看得起女性，我们代表女性谢谢你了。”两个女人兴高采烈道。
  过后，姜一笙与江一风又谈论道，
  “如果说女人是你的轴心，你的生命里不能没有女人的存在，那么，你的女人就成为了控制你的中心了……”
  “是吗？……”
  可是在他看来，女人总是很可怕的，她们总要控制人，那种控制欲、自大感很强。她想占有你、统治你、控制你。她需要得到一切，全归于女人，这个万物之母，万物来源于她，同时万物最终也隶属于她。所以他，一直不让这个女人控制着，婚姻殿堂的女人控制着，或许，他还没遇到那个可以与他走完这条路的人……
  “女人们以圣母自居，只因为她们给予了所有人以生命，一切就该归她们所有，男人属于女人，因为她生下了他，培养成形。一位痛苦的母亲，她生下了你，她现在又要把你要回去了，灵魂、肉体、**、肌体以及所有一切，她都要回去，你还觉得她是你的中心吗？”
  “是的。”他依然道。
  “闵小薇谦虚，又愿意帮助人，她是一名母亲，一直是一位痛苦的母亲。她在帮助你之后却又用傲慢自居的社会成形观点和女人的专属的横蛮把东西要回去（闵小薇之前经常在言语上帮助江一风，过后，她觉得江一风的言语太过于呆板与不现实了，她又没有理睬他），要回她用“痛苦生下的男人”（泼出去的语言）。她就是以这种痛楚与谦卑将自己的儿子（自己的观点）束缚住，令他（自己的观点）永远成为她的囚徒（社会固定成形观念的囚徒），它就像一个圈子，你懂吗？……我对女人为中心保持一定的意见，我并不赞同她们对你上几番陈述驳斥的观点。”
  “谢谢你。”江一风说道，“一个男人总是让人当作女人身上落下的碎片，然后才能愈合，走向成熟。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把我们自己——男人和女人看成是一个整体的碎片呢？这不是真的，我们不是一个整体的连在一起的碎块，更准确地说我们是两个思想的东西混合在一块，然后经过碰撞，又分成单独的纯洁的个体……然而，女人，的确是我们走向成熟所要面对的独立体，在这之前，我们的思想是不那么成熟的，我们的性也不那么的成熟，只是一味地索求情感，那是兴味索然的，女人带领我们走向思想的成熟、性的成熟，但是，我们知道，情感是不能勉强的，思想产生的碰撞，使我们脱落下来，从女人附属的身上脱落下来，成为独立的个体；可是女人，一个能与你有着独立自由身的女人，一个能静静陪你走下去，没有太多的约束，思想互相吻合，感情有所交流，像是一条长河源远流长流下去的女人还是我们的母亲，还是我们的中心，她是我生存进行的各种活动存在的四周距离相等的位置，没有了她，我根本就不存在。”
  “你不觉得它太过于局限性了么？……”
  他问到，“区小芳这人怎么样”的时候，江一风说道，
  “你是指她的母亲角色怎么样？”
  “你可以说说。”
  “区小芳，区小芳她是生活中令人心碎的骄傲女王，似乎她是蜂王，别的蜂都得依赖她。当一大群蜂儿跟她回巢时，她就会把他们引进一个窝里叮，叮吖，使劲地叮吖，这是她希望对自己的儿子的卖力与付出放纵他们，然后她又带有一种心理的欲望去崇拜这个成熟的男人，而不去靠近向他索取任何东西。”
  两个男人，希望同区小芳在一起就象自己独自相处时一样自由，清楚、淡泊，同时又相互平衡、极化制约。他们特别恨那种合并占有和混合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