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秒、两秒。
  赵凌泽显然是没有耐心等下去了，双手一摊，表示无奈道：“原来，你们a大的准备这么不充分啊，那还是算了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她的怜惜，竟然用这种方式反其道而行。
  “赵总，对不起是我们准备不充分，您再给我们——”荣昊不会责怪章雨汀，同样更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赵凌泽起身，整理了下袖口，好整以暇地等着雨汀开口求他，但是对面沙发的人儿，没有半点屈服的意思。
  不是有恃无恐，而是不去做无谓的挣扎。
  “荣昊，我们走吧。”她连看他一眼都没有，直接向着外面走去。
  荣昊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雨汀有些微怒，便乖乖地跟了出去，最后回过头来，小声对赵凌泽说道：赵总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丫的，就这么走了。
  章雨汀，你可真是倔脾气。
  出了寰宇大厦，雨汀要求荣昊先回去，自己想一个人静静。他也不好强求，叮嘱她一个人注意安全。
  走在喧闹熙攘的大街上，那些繁华离自己那么遥远，终于理解了钱钟书先生那句：门外繁华不是我的繁华。
  雨汀把脸埋进细长的乌发中，深吸一口气，一只手搭在另一只肩上，很累的，坐在路灯下，用手指勾勒映衬在地上的影子。
  “嘀嘀——”刺耳的车鸣声搅断了她的哀伤，回头一看，竟然是王之齐，怎么最难过的时候，他都可以毫无违和地进入自己的视线。
  “咋了，小傻妞。大晚上一个人坐在这，也不怕被人拐跑。”王之齐很惊讶开车随便往外瞄一眼都能看见她。
  “这不是有个想把我拐跑的来了吗？”她说的淡淡的，显然还沉浸在赵凌泽那番冷嘲热讽中。
  王之齐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挨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我才没那么缺德，告诉我，谁欺负你了。看你那霜打茄子的样儿。”
  雨汀一直把他当作自己最铁的哥们，知心的故交。还有，垃圾桶，随时可以倒情绪的垃圾桶。
  “借我一下你的肩膀行吗？”雨汀说得不扭捏，他俩之间太正常了。
  “呵，都做了四年了。也不见转正。”
  “少贫”
  王之齐伸出胳膊揽住雨汀，只要她须要，干什么都可以。
  远处，赵凌泽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骨节凸起，青筋里滚动着愤怒的血液。
  想也没想，摔上车门。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
  王之齐先看见远处那个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人影，揉了揉眼睛，又确认了一遍，歪头对闭着眼的雨汀说道：“你可能又要伤心了。”
  “嗯？”雨汀迷糊地睁开眼睛，却看到面前竟然站着赵凌泽。反射性地站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跟我回去。”他的语气，更像是勒令。
  雨汀犹豫着，抿了抿委屈干涩的嘴唇。
  “赵总可真闲，您应该管好萧晴才是。雨汀，有我照顾。”王之齐看似客气，但是对战的火药味十足。
  雨汀回头，示意他别说了。没想到下一秒就被赵凌泽揽进身侧。
  “之齐，咱俩虽然是朋友，但是我要告诉你，章雨汀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王之齐突然站起来，声音高了一倍，显然是为雨汀鸣不平：“有名无份，你问问雨汀她稀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