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攻守血战
作者:萧飞影      更新:2021-05-02 00:20      字数:5398
  入夜了,天空一片黑暗,石头城上燃起了许多火把,李啸紧紧的盯着远处黑暗的草原,丁歌和凌飞雨从城楼里走了出来,走到李啸的身边,默默无语的站着,“经过今日一战,士兵损失了快两百多名,明天匈奴人恐怕更疯狂,照这样下去我们只怕再也守不住一天了,”李啸难过的说道,“如果雁门援军明天及时赶来,不就可以守住石头城了吗?”凌飞雨说道,“雁门不会发兵来援的了,”李啸悲伤的说道,“李兄何出此言?”丁歌向李啸疑问道,“丁兄弟不知,不管雁门发不发援军来守石头城,张卓都会飞鸽与我,可如今已经一天了,却毫无音讯,恐怕张卓也被雁门扣住了,”李啸面带哀伤的继续说道,“这雁门狗官,怎能如此,”凌飞雨闻言俏脸发怒不禁骂道,“那李兄有何打算呢?”丁歌向李啸问道,“李某,就算血溅三尺也要死守石头城,只是三位侠士不必再陪李啸再死守石头城了……,”“李兄,既然石头城守不住了,何不退守雁门呢?”从城楼里段子衣走出来打断李啸说道,“如果没有雁门的调令,李某是不能擅自回雁门的,否则是会被军法处治的,”李啸摇了摇头说道,“雁门守将无能,如今只有李兄退守雁门挑起大任,才可抵抗匈奴入侵,三思啊,”段子衣向李啸抱拳说道,“不错,段帮主说得没错,雁门守将懦弱无能,如若李将军不退回雁门,取其代之,恐怕雁门也危也,”凌飞雨也抱拳向李啸说道,“这怎么可以呢?李某怎能以下犯上呢,”李啸摇了摇手说道,“李兄,如今国难当头,怎能退缩,理应挺身而出,不为别的,只为了老百姓不受匈奴的欺凌屠杀,如今你看有多少男儿抛头颅洒热血,血洒在沙场,李兄,这命都不要了,你还要怕这以下犯上的杀头之罪吗?”丁歌走过来神情有点激动的握住李啸的手说道,片刻后,李啸反手握住丁歌的手,眼眶内泪水滚落了出来的说道:“好,丁兄弟骂得对,骂得好,各位随我退回雁门杀了那狗官,再共守雁门,”“好,”凌飞雨和段子衣同时惊喜地答应道,“如今石头城已经保不住了,看来今夜我们就得退走,丁兄弟、段兄、凌姑娘,麻烦你们各带领十几个士兵把火油分别淋在城中四处,我们等匈奴人进完城后来个火烧石头城,”李啸有点伤感的对三人说道,丁歌三人点了点头,大家分别叫醒士兵去淋火油,丁歌把哈里木牢牢的绑在军营操场上粗粗的旗杆上,口里给他揍着一块破布,避免他讲话坏事。
  半夜的时候,李啸和丁歌等已经不足三余百人撤出了石头城,全部退到城外的小山顶上,隐藏好后望向石头城,天刚刚大亮,一轮朝阳缓缓的升起来时,大地一阵震动,匈奴骑兵已经向石头城进攻了,丁歌和凌飞雨和段子衣以及李啸立马横枪站在山顶望着匈奴人嗷嗷叫着冲进了石头城,遗憾的是主帅大旗一直在城外没有入城,当看到匈奴人派进了先头部队就没有人再进石头城了,全部在城外观望后,李啸叹息地说道:“匈奴人真是狡猾,弟兄们放箭吧,”“放箭”士兵们纷纷燃起面前的火堆,点燃火箭,一排又一排的火箭射向石头城,嗖嗖声中,火箭射在房顶以及门窗上,点在了丁歌们淋的火油上,石头城呼地燃起了滔天大火,进入城的匈奴骑兵顿时陷入了大火之中,四处惨叫着,淹没在一片火海中,李啸勒转马头大呼道:“回雁门,”众人纷纷打转马头向雁门关而去。
  一路已经荒芜了,只一天的时间,沿途百姓闻听匈奴铁骑杀来,纷纷向雁门逃离去了,可见匈奴的残忍可怕,丁歌和李啸等二百来骑奋力向雁门赶去,只是正午时候停下让马喝水歇了半个时辰,终于在一更天的时候赶到了巍峨雄关雁门城下,此时,城墙上已燃起了无数的火把,拉满了弓箭,城楼上,一全身铠甲的将领朝李啸和丁歌等人喝道:“尔等何人,敢擅闯我雁门重地,”“吾乃石头城守将李啸,如今匈奴数万铁骑已攻向雁门了,请速开城门让我等入城,”李啸大声的向城墙上说道,“尔既是石头城守将,私退雁门,该当何罪,还不速速前去夺回石头城,”守将厉声向李啸喝道,“匈奴铁骑不下数万,我区区两百余人如何能敌数万之众,望将军打开城门让弟兄们入城,我李啸愿大人军法处治毫无怨言,”李啸仰头向城墙上大声说道,“谁知你等有没有投降了匈奴,是前来诈降骗开雁门城门的,尔再敢靠近一步,马上就放箭了,”守将厉声说完手一挥,城墙上涌出无数拉满了弓箭的士兵,“你这狗官,竟然如此的卑鄙无耻,”丁歌和段子衣看见守将是这样对待从石头城退守雁门的士卒不由指着守将怒骂道,城墙上守将冷笑着指着城下众人喝道:“尔等若再不离去,休怪本将心狠了……啊,”突然嗖的一声,守将惨叫一声被一箭射中缓缓倒在城墙上,水龙王楚遥兴趁守将喝骂时躲在马肚下对他来了个一箭穿喉,城墙上的士兵全部一见主将死了顿时乱了纷纷放下了弓箭,丁歌一见大喜马上对凌飞雨说道:“师姐,用弓箭帮我一下,”说完后脚尖一点马背身形跃起,向城墙脚下飘去,凌飞雨会意地快速的拉满一张弓运气搭好了箭“嗖嗖”地不断的从上往下的把箭向城墙的射去,当丁歌到了城墙底下时,箭已经射入城墙里了,丁歌纵身而起,顺着插在城墙里的箭不断往城墙上掠去,凌飞雨和段子衣以及楚遥兴也几个起落到了城墙下依次向城墙上掠去,丁歌先落在城墙上,士兵反应过来了,挥舞着兵器和丁歌动起手来了,凌飞雨和段子衣和楚遥兴也到了城墙上,丁歌大声的说道:“不要伤了士兵,我们先去打开城门,”,凌飞雨和段子衣、楚遥兴点头同意了,由于主将已经死了,军心大乱,士兵四处乱跑,副将只能指挥一部分士兵来抓捕丁歌等人,丁歌几人很快纵身下到城门处,把守城门的士兵全部点了穴道后,就打开了城门,李啸带领二百多个士兵全部进了雁门关,副将把混乱的士兵整顿好带领大队士兵杀向李啸等人,李啸跳下马,抛掉手中的兵器,双目含泪的对围上来的士兵们大声的说道:“弟兄们,十万匈奴人已经打进来了,石头城苦等雁门的援军来援,一天一夜啊,我们和匈奴人血战了一天一夜,多少兄弟已经倒在了沙场上,匈奴人已经屠杀了我关外许多的百姓,糟蹋了多少良家姑娘,可雁门陈宗铭身为镇守使却夜夜欢歌,毫不在意百姓的生死,雁门的安危,这等狗官留他干嘛,今夜我李啸定要杀了这狗官,兄弟们还要拦我吗?”士兵们沉默了片刻,不知是大声怒喝道:“杀狗官,保雁门,”顿时士兵纷纷同时齐声喊道,“你们竟敢造反,”副将指着喊叫的士兵怒喝道,“杀了这狗官,”士兵怒喝中,几把长枪竟把副将刺死在地上,呼喝声中,兵士让开了一条道路,李啸和丁歌等人快马带着兵士冲向镇守府,到了镇守府门口,守门的士兵茫然不知发生何事,愤怒的众多士兵杀死守门兵士一涌而入,李啸大声喊道:“弟兄们,不可滥杀无辜,”可是局面已经无法控制了,显然士兵们已经被将领欺压得很久了,镇守使陈宗铭正在厅内和将领大宴着宾客,大厅被挥舞着刀剑的士兵一涌而入,守在门口的侍卫全部被砍翻在地上,厅内一阵混乱,惨叫声顿时四起,陈宗铭惊恐得大叫:“尔等要造反吗?”几个将领拔出兵器护住陈宗铭,冲进厅内的士兵已经杀红了眼睛,挥舞着刀剑冲了过去,丁歌一个起落翻身到了陈宗铭身边制住他,两脚踢飞了两个将领运气猛喝一声:“都住手,”顿时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手望着丁歌和陈宗铭两人,李啸快步走到丁歌身边向所有的人大声说道:“大家不要冲动,国有国法,军有军规,陈宗铭朝廷自会定他的罪的,如今蛮夷已经杀到了雁门关外,我们现在主要的是杀蛮奴,保住雁门,让我们的百姓不受匈奴的欺辱和屠杀,”安静了片刻之后,不知谁喊了一声:“杀蛮奴,保雁门,”大家也齐声跟着喊道:“杀蛮奴,保雁门”“好好好,现在把陈宗铭押进大牢,剩下的副将留下来商讨如何守城,大家就各就各位吧,”士兵全部退出了大厅把尸体也搬走了,几个副将留了下来,李啸对他们说道:“匈奴铁骑明天就可能杀到了,今夜我们可能就要动员全城百姓和士兵一起搬木材和石头、弓箭盾牌上城,烧好滚油以及军用物质都要准备好了,”“没有问题,我等这就去动员百姓,搬运物质,”几个副将向李啸抱拳行礼说道,“好,几位辛苦了,”李啸也抱拳向几个副将说道,几个副将走出厅外去了,“不知道又要死多少百姓了啦,”凌飞雨叹息一声说道,一时间,全城动员起来了,无数火把点燃,全城照得通明,百姓和士兵纷纷往城墙上搬运木材和石头,一部分士兵从武库里把弓箭和盾牌搬上了城墙,在城墙上燃起了数十口大锅滚油,丁歌和李啸、凌飞雨、段子衣、楚遥兴几个人站在城墙上默默的望向远处漆黑的夜空,一夜无语。
  清晨,远处已经响起了隆隆的巨大响声,匈奴的铁骑已经杀来了,不一会旌旗飘舞,一眼望不到边的匈奴骑兵嗷嗷叫着狂奔而来,雁门城墙上守城的士卒看见如此多的匈奴骑兵就一片混乱了,李啸急忙大喊道:“大家不要慌,不要慌,”副将们急忙安抚好士卒,李啸向丁歌和凌飞雨以及段子衣、楚遥兴苦笑道:“雁门安逸了十数年,如今只有三万不到的守军,没有援军,雁门必失,”“公主到了朝廷,朝中肯定发了援军来了吧,”段子衣说道,凌飞雨点了点头同意道,“这样,李兄你写一封求援书涵,让楚兄弟加急的送到京城,再催要援军,如果半路遇到援军就不必去京师了,就和援军一起回来吧,”丁歌向李啸说道,“好,楚兄弟随我来,李某马上到城楼中写文书,写好之后烦请楚兄弟送到京城,”李啸点头说道,说完后就和楚遥兴一起走进城楼中去了,匈奴人已经在雁门城下列好了队形,李啸已经把从石头城带回来的两百多名士兵全部提升为伍长分配到守城士兵中去了,只听一阵咻咻的急响声迎头而来,“大家避好,匈奴人的弓箭来了,”丁歌大声喊道,拉着凌飞雨的小手和段子衣一起退回到了城楼里去了,匈奴人万箭齐发而至,纷纷射在城墙上和城楼上以及城里面了,不时不断传来有士卒和百姓射到伤痛的叫喊声,两三轮箭后城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和嗷嗷的叫声,“站起来了,匈奴人要攻城了,”从石头城退回的伍长们知道匈奴人要攻城了急忙叫躲在盾牌和木板下的士卒站到城垛下,段子衣命令弓箭手拉满弓搭好箭,城下匈奴人十人一组扛着云梯狂喝着向城墙下狂奔而来,快到一百步时,段子衣大喝一声:“放箭,”前一排弓箭手齐齐的把弓箭向匈奴人射去,射完之后,后一排的弓箭手又向匈奴人射去,只见一排又一排的匈奴人惨叫着被弓箭射死在地上,只是匈奴人太凶悍了,太多的匈奴人不要命的往城墙下冲来,倒下了几百具尸体后冲到了城墙底下,把云梯搭在城墙上狂叫着向城墙上爬来,“自由射箭,不要让匈奴人攻上城来,”这时李啸已经写好了求救文书让楚遥兴带去京城了,大步从城楼里走出了挥舞着剑大声向弓箭手喊道,弓箭手们纷纷往城外的匈奴兵射去,一时间雁门城墙下成了残酷的沙场,爬到一半的匈奴人被百斤重的木棒和石块砸中惨叫声着摔倒了在地上而死,快到城墙上的被长枪刺死惨叫摔下梯子而亡,城墙上明军也是有被弓箭射死倒在城墙垛子里的,城上城下哀嚎惨叫声,一时间,兵器的碰击声,骨骼的碎裂声,刀剑砍入身体的声音声不断响起,恍如地狱一般,由于雁门大部分守军根本没有上过战场,一点守城经验也没有,于是有大部分匈奴人爬到了城墙上,跳到城墙里和雁门守军杀到了一起,城墙里的战况更加惨烈,丁歌和段子衣满身但是血迹,凌飞雨的一身白裙快变成红裙了,三个人和匈奴兵混战在一起,不断把匈奴人击杀在城墙上,守军也和匈奴兵混战在一起,激战了一个上午,匈奴人见攻不下城池就留下了一千多具尸体退了下去没有再攻城了,而雁门守军却留下了更惨痛的代价,死了两千多人,伤了一千多人,付出了两倍的代价才让大明的旗帜仍然飘扬在雁门关上,李啸肩膀上也受了伤,李啸见匈奴人没有再攻城了,就急忙吩咐守城的士兵不要搬运尸体赶快就地休息一下,吃点干粮,好恢复体力以防止匈奴人再度攻城,这时百姓自愿的走上了城墙把匈奴人的尸体扔下了城墙,然后把自己军队的尸体抬下了城楼放好,李啸走到了丁歌和凌飞雨身边,看见二人也受了轻伤,浑身都是鲜血,干了的鲜血已经发紫了,“二位,受的伤不要紧吧,”李啸关切的向丁歌和凌飞雨问道,“没有事,只是照这样守下去,不出两天雁门肯定是守不住的,”丁歌喝了一小口凌飞雨递过来的水袋里的水说道,“是啊,雁门已经十年没有战事了,原备十万守军,如今也只有三万左右,而且基本没有训练过,毫无战力,可是不管怎么样,也要挡住匈奴人,”李啸坚定的说道,“不错,就算是血染沙场,马革裹尸也不会让匈奴人踏入雁门关一步,”丁歌一只手扔掉水袋握住李啸的手,另一只手握住凌飞雨的小手也坚定的说道,“不错,就算抛头颅洒热血也不让匈奴人入关,”凌飞雨望着满身血迹的丁歌眼含泪光的说道,因为谁都知道这一战太艰难了,守军的伤亡太重了。
  果然,下午的时候,匈奴人疯狂的又向雁门进攻了,几度攻上了城墙,都被李啸丁歌等人带着士兵拼了命的把匈奴人杀死在城墙上,又用匈奴人的尸体砸向云梯上爬来的匈奴人,赶下城去,一个下午中,匈奴人也被雁门守军不要命的打法吓怕了,匈奴人抬着受伤的兵士退了回去就没有再攻来了,丁歌和凌飞雨喘着气倚着城墙彼此的苦笑着,丁歌的肩膀被一个匈奴兵狠狠的砍了一刀,流得混身但是鲜血了,凌飞雨“呲”地一下撕破了肩膀上的衣服,替丁歌把伤口包扎好,包扎中,丁歌痛的歪了一下嘴巴,吸了一口气,嘟噜道:“这个匈奴人真是野蛮,拼命的抱住刺进身体的刀,害我白白的挨了这么一刀,哟,疼,”,这时候?段子衣也满身血迹的拄着一把刀和李啸走了过来,李啸看见凌飞雨正在为丁歌包扎伤口就关心的向丁歌问道:“丁公子,这次伤得不要紧吧,”“没什么的,只是这帮匈奴人太狠了,哟,师姐轻点,”丁歌痛得又歪了一下嘴,“唉,一天不到,五千守军就只剩下不到三千人马了,这雁门危也,”李啸站了起来望着远处飘着雾霭的山峦伤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