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初露锋芒
作者:萧飞影      更新:2021-05-02 00:20      字数:5637
  丁歌和凌飞雨回到了海宁城中,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两间客房住了下来,丁歌坐在房中桌边脑中一片茫然,不由得想起认识宁儿开始发生的一件件事情,从宁儿被听雨楼追杀到自己与青衣阁纠葛以及和面具黑衣人的出现慢慢的梳理了一遍,为什么自己儿时的记忆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凌师姐又为什么说自己被封印了什么,戾气太重,这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师傅又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什么,但是丁歌从来都没有怨过师傅,因为师傅悲天悯人和舍身取义的性格让他深深的感动了,他只想到师傅对他说的要懂得侠义之道是为国为民,不要因为自己的私怨就忘记做人做事要心怀慈悲,侠义当先,不得滥杀一人,而一想到师傅武功绝世从不为了名利财富的欲望而动心,而只是心怀大慈大悲,淡薄名利的性情归隐山林,不由得热泪盈眶,这时,门处传来了敲门声,丁歌拭去眼角的眼泪问道:“谁啊”“丁歌,是我飞雨,不知歇息了没有,”门外传来凌飞雨仙女般柔柔的声音,“哦,凌师姐,丁歌还没有,”丁歌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师姐,请进,”“那就打扰丁歌了,”凌飞雨说道,走进了房内到桌旁边坐下,“师姐怎么还那么见外嘞,”丁歌笑着对凌飞雨的说道,关上了门,走到桌边也坐下了,给凌飞雨倒了一杯茶,并望着凌飞雨问道:“不知师姐可知道蓝衣老人使的是什么武功吗?”“这个飞雨也不太清楚,蓝衣老人身法太快了,没有看清楚,”凌飞雨摇了摇头说道,“不过飞马会的众人身形高大,不像是中原之人,倒像是关外之人,”停了一下凌飞雨又说道,“关外之人?”丁歌讶然地问道,“关外就是雁门关以外的地方,是蒙古人的地方,蒙古人善于骑射,不精于水运,那为何要夺长风帮的漕运呢?”解释中凌飞雨也蓦然吃惊了,“怪不得飞马会的人要面具遮脸,怕人认出蒙古人的相貌,”凌飞雨想了一下又说道,“那莫非是……”丁歌和凌飞雨对望了一眼似乎都想到了什么,“倘若是蒙古人心怀不轨,那一切都可以解释了,若公主遇害,皇室波动,漕粮被劫,粮仓无粮,内忧一起,朝廷必乱,战乱必起”凌飞雨喃喃的说道,“蒙古人必不熟中原的地形,怎么会……”丁歌没有再说了,“不对,这些飞马会的虽然高大,可若真是蒙古人,那不是会被人先看出马脚了吗?”凌飞雨迟疑了一下又对丁歌说道,“师姐说得不错,不如今夜我们去探探码头,看看他们的身份,如何?”丁歌点了点头说道,“好,现在快到一更了,飞雨和丁歌现在就走去探探码头,”“好,师姐,”丁歌点头说道,伸手把飞天背在背后,“丁歌,等飞雨一刻,飞雨的剑还在房内,”凌飞雨说道,转身走出屋外去取古剑去了,凌飞雨取了剑后,也把古剑背在背后,二人走到院中,寻找一个无人的角落,跃上房顶,向码头方向飘身而去了,此时一轮弯月挂在夜空中,星光闪耀,大半个时辰后二人来到了码头外的小树林中,远远的看见码头入口处灯火明亮把守十分严密,不时有巡逻的人握着火把经过,的确不容易进去,丁歌仔细的看了一下码头的入口的确不容易进去,又发现码头靠近江面处停靠的船只处稍微暗了一些,不由得担心的对凌飞雨说道:“不知师姐可懂水性,”“懂一点,但是不精,”凌飞雨回答道,“好,师姐,我们从码头远处江面下水,潜到码头里面去,”丁歌指了指码头下面的江水处说道,“嗯,丁歌果是好办法,只是飞雨水性不太好,”凌飞雨一喜又担忧的说道,“不要紧,江水虽然平缓但流动声音依然大,守夜的人不会那么容易听出游水的声音的,师姐放心,”丁歌说道,“嗯,”凌飞雨点了点头同意道,于是二人飘身到码头下游一里处的江边,纵身下江,沿着江水向码头停靠船只的装卸码头浮去,果然码头内部防卫少了许多,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处地方燃着火把站着几个人在看守,二人从慢慢的摸上码头,从无人看守的地方上了屋顶伏在屋顶四处观察码头,发现码头偏南处护卫严密,二人从房顶小心点来到房间大厅上的屋顶,轻轻的揭开一片瓦,侧耳倾听着,只听道秦无见的抱怨的声音:“对那神女宫就真的要忍下去吗,”蓝衣老人说道:“不要忘了我们到这儿是为什么,是控制漕运,我等的身份能和少会长相比吗,当初只有一个长风帮,因为少会长现在又加上一个神女宫,能不招惹她们就不要去招惹她们,明白吗?”“好的,也只能如此了,”秦无见无精打采的说道,“回去好好的疗好内伤,可能这几日长风帮还要来惹事,少不了好要动手,”蓝衣老人挥了挥手对秦无见说道,“是”秦无见向蓝衣老人抱拳行礼后就走出去疗伤了,二人见听不到什么也悄声从屋顶退走了。
  回到客栈,就各自歇息去了,一夜无事,第二日,依旧是个晴天,丁歌起来洗漱好了,准备叫上凌飞雨一起下楼吃早点,刚刚把飞天背好时就听见凌飞雨在门外说道:“丁歌,起来了吗,”“凌师姐,我已经起来了,”丁歌说道,并走到门口把房门打开,凌飞雨走进了屋内,走到桌旁做了下来,喝了一小口冷茶说道:“丁歌,今日不知何时和黑衣人约在天香楼,”“这个丁歌也不知道,我想黑衣人自会来通知的吧,”丁歌理了理头发说道,“也是,”凌飞雨点了点头说道,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丁歌走到门口开了门,只见是一个店伙计,伙计对丁歌说道:“请问是丁公子吗,”“我就是,”丁歌点头说道,“哦,刚才有人托小人给公子一封信,”伙计说完递给丁歌一封信,“有劳了,”丁歌接过信说道,伙计送完信后就走了,丁歌关上门拿着信走到桌旁坐下打开信看到,只见信上写着:今日之约改在望江亭与公子品茶论友,车就在楼下接公子贵驾。丁歌笑着对凌飞雨说道:“凌师姐真如你所说,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对方把地方改在了望江亭了,车已经在下面等着我们了,”“丁歌我们要万分小心,对方可能是谈不合就好动手除掉我俩,毕竟城内不好动手,城外则不同了,”凌飞雨神情凝重的说道,“凌师姐,大丈夫有所为而有所不为,若我若不去岂不让这等小人耻笑,纵然血溅三尺,也要不辱男儿的本色,”丁歌目光一闪豪爽地一笑道,“好,就让飞雨陪你走一趟,”凌飞雨漂亮的眼睛充满了敬佩看着丁歌说道,“好,师姐我们走,”二人背着长剑一起走下了楼去,门口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二人走到马车边上,赶车的车夫快步走上来恭敬的对丁歌说道:“这位就是丁歌和凌姑娘吧,”丁歌点了点头,车夫又恭敬的说道:“我家主人有请丁公子和凌姑娘,请二位上车,”丁歌和凌飞雨上了车,车夫收好上车用的板凳驾车向城外驶去。
  一个时辰左右来到了建在钱塘江边上一座悬崖上的望江亭旁,亭外就是波涛汹涌的钱塘江,丁歌和凌飞雨下了车,看见一华服老人背着手正在远远的望着亭外涛涛而去的江水,丁歌和凌飞雨左右看了一下,亭周围没有一个人把守,二人慢慢的走进亭里,亭中间的石桌炭炉上的茶壶咕咕的响着水,桌上放着正冒着热气的三个茶杯,“二位远到而来,坐下先品一品茶如何?”华服老人说道,“多谢好意,不知前辈约我等所谓何事?”丁歌坐下抱拳说道,“不知公子望着这涛涛而去的江水又何感想,”华服老人平静的问道,“这个……?”丁歌迟疑了没有回答,“是不是感到心胸激荡,有一种天下尽在我心的念头,”华服老人转过头望着丁歌说道,“前辈,丁歌的确是心胸激荡,只不过是感到心胸开阔,什么烦恼的事情都没有了的心情,”丁歌也望向华服老人说道,华服老人瘦削的脸自嘲的一笑,鹰眉下双目精光一闪,走到桌旁坐下说道:“的确,丁公子怎么老夫的茶不好喝吗?”“前辈不喝,我等晚辈的怎敢先喝呢,”凌飞雨抢先说道,“不错,果然不错,”华服老人说道,拿起面前的一杯茶慢慢的喝了一小口,“晚辈似乎与前辈素无瓜葛,不知前辈为何处处为难丁歌与飞雨呢,”凌飞雨抱拳向华服老人说道,“云深之处是个隐世修仙的地方,对此地方老夫毫无意义,老夫感兴趣的是丁公子,”华服老人依旧平静的说道,“但阁下的手段未免太狠毒了吧,乱杀无辜,岂是江湖中人所为,”丁歌向华服老人说道,“成就大事,岂能计较几个人的死活,一切的功成名就不都是建立在白骨身上的吗,”华服老人淡淡的说道,“前辈所为,岂不会失了民心吗,晚辈不敢苟同,若前辈无事,我二人想就此告别,”丁歌对华服老人说道,“丁公子何必心急,每个人对待事物的看法不一样,那么对待自己的生活方式也就不一样了,因为江湖是个现实残酷的囚笼,充满了名利和财富的争斗,这样人与人之间都会充满了欺诈和虚伪,何谈有无民心二字,”华服老人淡然的说道,丁歌和凌飞雨神情一震,说不出话来了,“可是不管怎样,这样不择手段都是为江湖所不耻的,”凌飞雨停了一下说道,“和尚修的是佛法渡人,道士修的是道心无边,讲的是跳出三界之外,那三界内呢,谁来渡,谁来修呢,岂不是自欺欺人吗?”华服老人自嘲地说道,“前辈说的都是头头是道,可师傅说过,一个人为人处事,必要以侠义当先,才不失大丈夫所为,”丁歌目光一闪对着华服老人说道,“不错”凌飞雨赞许的对丁歌一笑也说道,“看来二位是不赞同老夫的看法哪,”华服老人目光慢慢的阴冷下来说道,“不错,纵然丁歌在此血贱三尺也不会赞同的,”丁歌双目精光一闪坚决的说道,“果然和萧逸那老顽固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也背叛了先祖,可笑啊!”华服老人仰天大笑道,瞬间又低下头来恨恨的对丁歌说道:“既然你和你师傅忘记了复兴大燕的祖训,那就交出飞天,自尽了吧,”“什么复兴大燕,什么祖训,”丁歌吃了一惊猛然向华服老人问道,“什么,小子,你别装傻,萧逸没有跟你说过复兴大燕的祖训吗,”华服老人大怒道,“没有什么复兴大燕,师傅只是说道做人做事,一定要侠义当先,”丁歌怒声的向华服老人说道,“哈哈哈,萧逸你死得太容易了,就应该千刀万剐而再死,祖训都忘记了,该死啊,”华服老人仰天悲啸了起来,“什么,我师傅的死于你有关系吗?”丁歌听华服老人说的话起了疑心向华服老人喝问道,“哼,小子,告诉你也可以,你们俩个昨晚不是去查看飞马会吗,那只是老夫的第一步而已,你以为金陵王那么容易就可以杀死萧逸吗?因为那死顽固,害老夫苦等了十几年,如今交出飞天,老夫就会让你死得明明白白的,”华服老人冷笑地对丁歌说道,“拿命来,老魔头,”丁歌悲愤的对华服老人怒喝道,“呛”飞天出鞘,“长河落日圆”狂喝声中,长剑化成万千的剑影射向华服老人,电闪间,华服老人双掌成刀型,幻化成千万个血红色的刀刃迎向光网,“叮当”声不断响起,光芒一闪一灭,丁歌退后了几步才站稳,桌上炭炉茶杯早已被打落入江水中去了,丁歌嘴角慢慢流出了鲜血,华服老人目光阴冷的看着丁歌不屑的说道:“若是萧逸在此,老夫慕容风的血魔刃还忌惮他三分,你小子,还不配,交出飞天,老夫让你死得痛快点,”丁歌强压了压胸中起伏的血气,飞天握在手里,心知慕容风的武功已经是高深莫测了,自己的心法才练到第四层,已不是他的对手了,“长河落日圆”长剑电闪般挥出,寒芒大起,伴随万千鸣声中寒芒变做千千万万的剑芒,瞬间剑芒化做点点的豪光像一张密集的大网迎头罩向慕容风,慕容风冷笑一声,双掌不停翻动血魔刃幻出,千万的血红色刀刃护住全身,点点豪光撞上了血色的刀刃,一层比一层的剑气击在血魔刃上,慕容风感觉到像被一把重锤一下一下的击打自己一般,急把真气运到八层,双掌血魔刃像万千的刀刃迎上毫光,毫光一失又起,点点的豪光化作万千的芒点向四面八方暴射出去,血魔刃被缓了一缓,“走”丁歌大喝一声,身形转身一晃,就在转身的一缓中,被血魔刃击中了后背,“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电闪到了凌飞雨身边来不及想的就牵着凌飞雨的小手,向亭外江水中齐齐跳去,慕容风也退了一步才站住,看着丁歌和凌飞雨跳入江中也吃了一惊,急忙飘身到了亭边一看,二人早已消失在涛涛的江水里了,这时候,黑衣女子已带着黑衣面具人来到了亭外,慕容风淡淡的说道:“那小子已经受了重伤,尔等沿着江岸追查,要活的,明白吗?”“是,主上”众人半跪行礼后向江岸追查下去了。
  钱塘江江水下游江水慢慢的平缓了起来,凌飞雨知道慕容风肯定会派人追杀自己和丁歌,此时的丁歌已经昏迷了,凌飞雨只好紧紧的抱着丁歌向对面的江岸游去,快到天明时终于游到了对岸,累得快散架了,可一见丁歌已经面色苍白,气息微弱了,一想到快跌到江面时,重伤的丁歌还把转身把自己放在上面,他自己却一头撞入水中,不禁热泪盈眶,抹了一下眼泪,再累也要先找个地方给丁歌疗伤,从怀里拿出小瓶,倒出丹药喂丁歌吃下,赶忙背起丁歌,向岸边山峦中快步走去,走了一个大半时辰,已经到了山峦之中了,找了一下干燥的山洞,先生了一堆火,脱下丁歌湿了的外衣放在火边烤干,在火边抱着丁歌坐好,自己运气给丁歌疗伤,傍晚的时候,丁歌微微的睁开了双眼,看见自己躺在干草堆上,想起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发现凌飞雨的头躺在自己的大腿边上,面向自己,仙女般的脸美丽动人,一双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眼角微微的红着,白衣挂在已经熄灭的火堆旁,丁歌用手撑着想给凌飞雨盖上自己的外衣,没有想到,一动身体,胸口痛得要命,忍不住“呀”地痛叫了一声,凌飞雨被丁歌叫声惊醒了,一看到丁歌重伤睁开了眼睛,不由得一把抱着丁歌狂喜的流着眼泪说道:“丁歌,你终于醒了,你要是不醒,飞雨可怎么办才能治好你了哦,”“师姐,疼,压着胸口了,”丁歌勉强的呲牙痛苦着说道,“哦,对不起啊,丁歌,”凌飞雨急忙松开了抱着丁歌的手,“师姐,丁歌的命很大,像猫一样,有九条命,死不了的,”丁歌无力的说道,“还说,自己那么重的伤了,落江时还要让飞雨在上面,自己一头撞进江里,你说,你死了,飞雨怎么向小师妹交待,”凌飞雨又说道,“师姐,不要哭了,丁歌的命很大的,”丁歌软软的说道,“你怎么老是想着别人不想到自己呢,”凌飞雨用责怪丁歌的语气说道,“不是……师姐,我……,”丁歌也有点结巴地说道,“丁歌,记住要保护好自己,”凌飞雨把木枝加进了火堆里说道,“好,……师姐……不要哭了,我不是没有了事了吗,”丁歌无力的说道,“嗯,天快要黑了”凌飞雨抬起头看了看洞外的说道,“你看,师姐眼睛都哭红了,”丁歌依旧无力的说道,“你还说,那还不是怪你,”凌飞雨转过身抹了一下眼角说道,丁歌勉强地笑着说道:“可我要保护你啊,师姐,”“天快要黑了,飞雨出去找点东西吃,丁歌你好好的休息吧,”凌飞雨站了起来说道,走出洞外找东西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