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有酒喝不问东西 泄私欲胡搅蛮缠
作者:农笑生      更新:2021-05-01 11:37      字数:3251
  人逢喜事精神爽,刘黑子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如此顺利。
  他一把拽住胡世文,今晚无论如何要与我痛饮两杯。
  胡世文是何许人也,他知道刘黑子这邀请是真心实意。越是这样,他反而越要装模作样:“吆,这不好,喝酒机会多呢!”
  其实,他的心理是十分乐意,而且早有盘算,虽然他刘黑子是大队支书,我最多不拿他七大八小,但是这酒不能便宜了他。
  今晚上,他看出刘黑子诚意,却非要跩上两跩,以显示自己是有节操的人。
  刘黑子呢,也知道他做媒人,揣的是要有好处,外人道是专门卖嘴骗吃骗喝的家伙。曾经做过缺德的事,就是刘道一两人。
  他给刘道一说媒,就因为向他家借一口袋山芋干没借到,就怀恨在心,跑到女方说刘道一是祖传臭骨头,幸亏女方在这之前访了亲,后又问亲戚刘维前才没信他话。
  这件事对他声名影响极坏,但是并没有妨碍他媒人的身份,只不过对他是更加小心,处处讨好捧着,生怕他会出什么坏名堂。
  他是乡间哪种没皮没味的人,我给你提媒,就应该拿些小恩小惠,世上哪有白白打差的,事后随便你对我什么态度,无所谓。
  庄里人习惯了他的陋习,他也对庄里人的态度不在乎。表面上还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刘黑子今天是真的高兴,公安助理给足了他的面子,本大队的三个人不仅仅是免去局里走一趟,更重要的是还免去了罚款。
  他这情商高过刘舜成十倍,那三个赌鬼对他就算不感恩戴德,也不敢在他工作中趵蹶使绊。
  心里满满的是高兴欢喜,再加上胡世文的好消息,他真正是出于本心!
  胡世文故意客气礼让过后,随刘黑子就走,两人迎面又碰上从后庄回家的刘舜成,刘黑子二话不话,拽上他就走。
  本家兄弟,从无过节,即便是他书记,他做大队长时,挨过他剋,他也不往心里去,一起长大,他了解他的为人。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巷口扛木棍——直来直!对人对事不晓变通!坚持原则,没有人情味。
  但是,有一点,就是没有坏心,而对人呢,得罪人过后,也不设防,所以他从小到大,没有一个知心朋友,也没有一个真正的敌人。
  不做干部过后,读书的孩子多,加上他不善于谋生,日子过得紧巴巴,这遭来许多人的白眼。
  世俗里,最让人不解的现象是小人物为难小人物。
  人们背地里一提起他,都说他是个没用的人。最明显便是李前进之类,他在台上时,张口大老爹,闭口刘书记,现在呢,直呼其名,刘舜成。他们岁数差不多大,喊名字本也无所谓,只不过喊了数年的大老爹与刘书记,突然间就改了口,这也未免太突兀了。
  好在,刘舜成是个没心没肺不爱计叫的人。就像这位胡世文,也是这种势利的人,喝酒时左一个舜成,右一个舜成,喝得舌头发短时,又喊回了刘书记。
  “刘书记,喝!”
  刘舜成本来酒量不大,被他胡搅蛮缠的也有点喝多了。
  “刘书记,不、不是我老胡说你,你就是个没用的人,人家大小做个干部,哪个日子不是过的红花日月,凭什么?”
  刘舜成没有理他。
  他见没有反应,便又说道:“做干部,原则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能死脑筋,一根筋,难道你就不明白,伟大领袖***还有人情味呢,他老人家一向反对本本主义,教条主义,而你呢?嗯!”
  “你喝你酒,”刘黑子有点不耐烦了,他生怕刘舜成与他杠上,别看他现在不言语,一旦打开话匣,他的面前是站不住人的。他知道他情商低,不会说话,一说话就恼人呐,所以,他插上话来:“恐怕我这菜塞不住你嘴,好啊,来,我来敬你两杯!”
  “瞎说、瞎说,”胡世文直摆手:“这二斤高沟酒,你俩加起来喝多少?你跟我一票八杯,两轮;刘书记与我一票八杯,也两轮。加起三十二杯,这一瓶酒一共有多少杯?”
  “不行,”刘黑子把他杯子拿过去加满酒:“刚才是敞喝的,现在我敬你!我儿子这层事,你是劳苦功高。”
  “举手之劳,”胡世文边说边看刘舜成,忽然想起什么东西似的站起身:“你老弟兄俩也要喝,光与我喝,你俩不喝不玩我的么?”
  “说哪里话,”刘黑子眨眨眼,看看刘瞬成,冲胡世文笑道:“刚才,你没看见我们兄弟俩喝啦!”
  “哪才几杯,”胡世文像睡觉才醒霉,直呼:“不能玩我一个人呢!”
  刘黑子见他摽住不放,便把杯子掉向刘舜成:“来,老大,咱俩坐在家里,不留话给外人说,喝!”
  人虽不多,三个人你来我往,也是热闹非凡。大约又喝半瓶,胡世文直拿手摆:“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还不醉啦,”刘黑子又要斟,胡世文一把夺过来:“留在这里,下次再来喝!”
  “酒多呢,咱们靠高沟酒厂,还能把酒喝干了!”
  胡世文是不管刘黑子怎么说,他是坚决不喝。陈红花一见,对刘黑子道:“也就行了呗,我看还是吃饭!”
  于是三个人各扫门前雪,然后吃饭。吃完饭又胡吹瞎侃大约十五分钟左右才散场。
  刘舜成与胡世文同路到桥头后,回家去了。
  胡世文本想走大路,忽然间是心血来潮,想起了寡妇朱贵真,借口走小路,与刘舜成就此分逍扬镳。
  “奶奶个丘子的,”胡世文没喝酒时还有点德行。这两杯小酒一下肚,想起朱贵真那个后翘的屁股与前鼓的双乳,不仅欲火焚烧!
  我就不信这女人还能耐得住寂寞。俗话说女人是四十似狼,五十像老虎,只要干上她,以后……嘿嘿,他越想心里越美。
  不是心里难受,太骚,她就去勾刘汉生么,吴良材东西肯定太小,不能使他满足,所以才去找小青年干的……
  胡世文越想越美,六十多岁的人了,
  他转来转去转到朱贵真家门口。朱贵真家天有不少人在看电视。他歪歪扭扭地走进去:“人呢?”
  金成芳看见他去刘黑子家吃晚饭,估计是酒又喝多了,跌跌撞撞,嘴打啰嗦!她回应道:“家天这么多人,你眼没看见么?是不是眼有问题呢?”
  “嘿嘿,”胡世文干笑两声。
  他见朱贵真一人坐一条长櫈子,便屁股一派,也坐了上去。
  “就这,人到你家,也不晓站起釆让一让!”
  “你在说话,”朱贵真似笑非笑地说:我也插不上嘴。
  电视剧结束后,小孩子们一哄而散,家天里,最后只剩下金成芳、左美兰,章世英本也要站一站。不料老聋子喊她回家焐脚去了!
  这胡世文是东一榔头西一棒,犁斜耙,耙斜犁地谈天说地,最后把金成芳与左美兰也熬走了。
  家天里只存下朱贵真与他,小孩子早就上床去,估计也早己睡熟。大约又过十几分钟,朱贵真大概也发觉这孤男寡女的不妥。
  她把电视一关:“我也要休息了!”言下之意,你也走吧,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自觉的人肯定也就此走掉。
  俗话说得好,睡着的人容易叫醒,装睡的人你是永远喊不醒的。他就与你揣着明白装糊涂。
  “唉,我说大妹子,上午的事,你还是认真考虑考虑!”
  朱贵真一听,斩钉截铁地说:“这件事没有余地,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你才多大,四十多岁人,就不找人了?”
  “不找!”
  “就不想?”
  “想什么?”
  朱贵真皱眉道。
  “就不想男人啦?”
  “这不吃饭人会饿死掉,我就不信没有男人还能死人吗!”
  朱贵真笑道。
  “你说的,”胡世文阴阳怪气说:“不要说,你才这点岁数,就我这六十多岁,还想女人呢!”
  “老大嫂还在呢,想,你就去干啦!”朱贵真也不留情。
  “她呀,岁数大了!”
  “你也不小吗?”
  “我说这话你心里还没数啊?”
  “你看你这人,你的事我有个屁数啊!”
  “就是呐,就是,”胡世文两眼色迷迷地盯着她那棉衣也掩藏不住的凹凸有致的身材故意说:“唉,真不好意思说!”
  “不好说就闭嘴不说!”
  “嚥,不说又鼓死人,还是说了吧!你要给我说啦!”
  朱贵真似乎感觉他那心理的肮脏了,所以也没有理会他。她把电视桌子收拾好后,向过道走去。
  胡世文跟在她后边,人说酒撞怂人胆,何况这个胡世文是浑球邪种,但不是怂人的人呢。他趁在她后边的机会,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屁股。
  朱贵真回头瞪了他一眼,心想在自己家,他又是喝酒多了的人,把他阴奉走算了,犯不上与他一五一答。她是这样想的,可是胡世文不这样想,他见自己的大胆行为没有遭到强烈不满,以为是朱贵真留意给他的,他竟然口不择言了:“老太婆黄脸婆,也没水了,那里比得上你!”
  “对不起,说话请注意一点,不要往我身上扯!”
  “哟呵,假正经什么,不就嫌我岁数大,我虽岁数大,但是一点不比你那小男人差?”
  朱贵真不听犹可,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要知她怎么对付这个色鬼,明晚接着说。
  真正是:清明世界未必是真的清明。寡妇门前还真的是非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