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力也不是这么收集的吧？”蓝空望着满地的字，笑道：“就好像你很努力地喂鸡吃茶叶，鸡也不会生出茶叶蛋来。”
  “真的真的不好笑！”徐生揉揉脑袋：“能不能不要再讲这种凉飕飕的笑话！”
  “啊哈哈”蓝空自己干笑了两声，问起愿力是怎么回事。
  “我遇到了瓶颈。”
  “仔细说说。”
  “亘古不灭身第十一重开始需要愿力，这个愿力是什么，我还一知半解。”
  蓝空‘嗯’了一声，不再言语，来回踱步开启智者模式。
  徐生也不打扰，在一旁静静等待。
  半晌，蓝空指着地面问道：“写字有用？”
  徐生颔首：“刚开始写时有一股奇妙的力量不断从丹田内涌出，后来渐渐间断，直到你来的那会儿功夫，力量还时不时往外散，只是间隔越来越大。”
  “那你接着写，力量不再涌出的时候告诉我。”
  “没问题。”徐生本就打算如此，当即拿起树枝再次笔画起来。
  三个时辰后，徐生停笔，示意蓝空再无进展。
  蓝空问道：“按这个进度，你估摸多久能打破瓶颈？”
  “几百年几千年？大海中的一滴水？沙漠里的一粒沙？我这样比喻你能理解吗？”
  “哈哈哈，我又不是傻子。”蓝空拿过徐生手里的树枝：“我写，你练！”
  徐生照做，没几息便欣喜道：“又有力量从丹田内涌出来了！这方法可行！咱们去抓一些荒人让他们天天写字吧！”
  蓝空微微摇头，笔下不停：“现在呢？
  “咦？怎么没了？”
  蓝空站起身，说出自己的推测：“僧人诵念经文，一方面可以修养身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信奉佛祖。《亘古不灭身》属于佛门功法，你说的愿力，我猜就是信奉、敬仰之力。我刚才心无杂念地信仰你，你才能涌出力量，也就是愿力。我稍微胡思乱想了一下，你便感受不到愿力。”
  徐生闻言如梦初醒，而后又焦急起来：“那你快写啊！一心一意！保持专注！”
  “傻姑娘！大海中一滴水和两滴水有区别吗？”
  “哦！哦~”徐生像被雷劈过一般，愣在原地。
  蓝空暗笑，幸亏没给傻姑娘讲水滴石穿的故事。
  “诶？你叫谁傻姑娘？”
  “我吗？没有啊！我说得是无上大至尊！啊！别打我啊！我错了！断了！断了！再扯就断了！”
  蹂躏了蓝空一番，徐生惆怅地瘫在地上，苦苦思索。
  “要不和我回久光大陆？去华远寺找玄烈大师问问不就得了！”蓝空提议道。
  “呵呵，人类比荒人更想杀我。在大荒，我好歹有个蛤蟆谷保命，若是去了久光，怕没走几步就被人摘了脑袋。”
  “这你不用怕，我让师父来接我们，保证安全，没人杀得了你！”
  “若你师父要杀我呢？”
  “啊？”蓝空懵了：“为什么这么说？我师父没见过你，为什么要杀你？你不会是荒神吧？祭祖的荒人们都喊荒神至高无上，你又让我叫你无上大至尊，你是荒神？！”
  “哈哈！”徐生笑得明媚：“我要是荒神就好了，荒人都尊崇我，愿力岂不是蹭蹭往上涨！”
  “也对！”蓝空正上被徐生弄脱臼的胳膊，又道：“你在久光大陆有仇人？”
  “我都没去过久光，哪来的仇人！”
  “那你怕什么！又没人认识你！”
  “我爹说过，我对你们人类的高手而言似乎是至宝，容易招来祸端，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不准我踏足久光大陆。”
  “哦？就好像人参果？吃了功力大涨的那种？”
  “应该是吧！”徐生大眼睛一转，微微侧身，装出一副柔弱的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看着蓝空：“你要吃了我吗？”
  蓝空哈哈大笑：“你这个样子好像怡红院二楼的姑娘们，攥着手绢，边挥边娇滴滴地轻喊，大爷来嘛，大爷来快活啊！”
  说着，蓝空掏出一块破布，搔首弄姿地扮了起来。
  “诶嘿！君子动口不动手！哎呦！”
  一脚把蓝空踹飞之后，徐生心中的抑郁散开了一些，喃喃道：“记得老六修炼的时候身上有一道金光若隐若现，难道那就是愿力？”
  蓝空耳朵相当聪灵，听到徐生嘟囔又凑了过来：“传说遥西之地雷音寺内的佛门大能也都身耀金光，且法力无边，犹如天上神明，想来便是集了亿万僧人之念！”
  犹如神明？徐生感觉自己在哪听过这话，回想了一会儿，惊道：““老六好像说过，亘古不灭身练到第十五重就能成神！”
  “成神！”
  蓝空咋舌，强如自家师尊，开辟魂道大业，也还是在尊境徘徊，不知前路如何。而一本亘古不灭身居然能直抵神位！
  佛家底蕴果然深厚！
  忽然，徐生猛地一跺脚，力道之大，震得地面上下晃动。
  蓝空吓了一跳，下意识做出防御姿势：“你干嘛？我没惹你啊！”
  “怂样！现在咱俩分别去抓荒人，一刻钟后回来！”
  徐生说完，也不等蓝空回应，便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
  蓝空深叹一口气，理解徐生受成神话题的刺激，又钻了牛角尖，想要逼迫荒人提供愿力。但只要冷静想一想，就知道根本不可能。荒主都没能做到让荒人信奉自己，更何况徐生，一个半人半荒的存在！
  “算了，不想了，小妮子撞了南墙才会回头。”说好一刻钟，蓝空也不再耽搁，即刻飞出蛤蟆谷，开始寻找荒人。
  其实也不用蓝空去找，荒人自己就会送上门。前段时间，蓝空研究出隐魂丹的成分，服下之后可以自由收放灵魂气息。眼下，蓝空便稍稍放出灵魂气息，不多时就有一群低阶荒人‘闻着味’围了过来。
  三下五除二敲晕这些荒人，蓝空拿出绳索绑着回到了蛤蟆谷。
  徐生已经在等着了，虽然没有蓝空的‘种族优势’，但也没少抓，估计也有百十号人，再加上蓝空带回的这一群，当第一批试验品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