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残忍背叛
作者:
陌沫司令 更新:2021-04-30 16:10 字数:4126
主城营帐。
青铜的面具遮住了男子半张脸,他淡淡望了一眼桌上的鸡汤,从几缕烟到此刻的波澜不惊。他苦笑,心里的苦涩永抵不过痛意,明知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他还是忍不住往火坑里跳。只因这是她为数不多对自己好的一次,紧闭双眸,一滴泪水,蜿蜒而落,隐没在衣领。他扬起手,良久打了一个响指。
即刻,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站在他的面前,对着他恭敬的说道。“皇上,不出您所料,娘娘已经行动了。”
“好!”他轻轻说道,收起情绪,原先眯起的眼眸倏的张开,目光湛湛,冷如寒铁。
一切比钱景预计的要顺利,她成功使用令牌通过了一道道关卡,逃离了北朝军营。扶着吴雨痕在一片密林中穿梭,满头青丝随风飞扬,暗夜中,她仔细的辨别着周围的景物,刻下记号预防她们走错路。
夜色漆黑如山,天边阴郁的云狰狞如山。
风,呼啸而过,卷起纷纷扬扬的落叶,漫天呜咽着。
吴雨痕本就深受重伤,渐渐体力不支。钱景欲想作停留。远处传来马儿雄浑的嘶鸣与纷杂的脚步声让他们有所警觉。旋即,马蹄声铺天盖地如奔雷席卷,渐渐逼近。她尚未来得及反应,已被黑压压的兵队团团包围。瞧这阵势,她心中陷入绝望。她,终究逃不掉。
侍卫们分立两旁,后方一骑飞驰入来。马上男子用力拽住马头,立足一蹬,飞身落地。
南宫天琪直身而立,他身上所散发出的冷意,让钱景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清冷不近人情。
他望着她的目光阴晴不定,时柔时利,出口的声音本是疑问却又是带着十分的肯定道:“你,竟然利用我!”
“是!”她丝毫不掩饰,如实回道。
她竟然说:是。如此毫不掩饰的坦白承认,她利用了他!“为什么?”他出言质问道,本就凛冽的声音带着隐怒,听得更让人发颤。
“因为阿辰需要我。”她不惧他眼里骤然的清冷,抬眸注视着他,认真的回道。
男子身影一闪已飘到她面前,修长的五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掐住了她纤长优美的颈项,眸中的痛渐渐被滔天的怒掩盖,冷厉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厉声道:“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还是对你不够好,为何你心心念念之人只是一个即将要败于我手上的无用之将!”
她仍然浅笑,因突然的窒息使她艰难的出声道:“因为......我...爱他。”
“闭嘴!”他厉声喝道,掐住她颈项的五指紧了紧。
她倾城绝色的雪白面容因呼吸不畅很快变成了绛紫色,绝世无双的美丽眸子因身体上的极致痛楚而泛起了湿意,目光倔强的仰望着他,已无法发出半点声音。而南宫天琪望着她倔强的眼中渐渐涌起的晶亮泪意,心中像被什么猛地刺了一下,痛到无法呼吸,待回过神来,连忙松开手指,无比懊恼自己的一时冲动。
她纤长优美的颈项赫然现出深深的青紫色五指掐痕,昭示着他所犯下的罪恶,她猛地一阵咳嗽。
男子嘴角一沉,不再作声,心里的痛,使他忘了呼吸。她怎么可以这般轻松的说出这句话,难道她不知道,这句话对于他来说有万点击的伤害吗?
下一刻,他声音如雷声隆隆滚过。
“将他五马分尸!”他修长的手指,如地狱修罗般指着吴雨痕,宣判着他的死刑。笑容狠戾而残酷。
“你不可以这么做!”她没想到他会这般残忍。
南宫天琪背对而她,不看她眼神里的痛意,只冷声道:“带她回去。”撩袍正欲离开。
她扑通一声,竟双膝跪地。“南宫天琪,我求求你放了吴将军,只要你愿意放了他,我便跟你回去。”
南宫天琪一愣,止住脚步,回首,这是她第一次向他下跪,却是为了别的男子,只因那人是她所爱之人的副将。“你让我放了他,你能给我什么?跟我回去这条件不足以让我放了他,今夜你没得选择。或许你可以考虑其他?”他好笑的问道,她竟与他谈起了条件。
“只要给他一匹马放他离去,我……我……”她突然说不出口,他想要的她始终给不了。
“好,我可以答应你。”他转身,突然间的松口令她诧异,看着她冷笑一声,“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应允你的无理条件,绝不会有下次!”
“好。”她喜极而泣,终究他还是放过了吴雨痕,不用实施那般残忍的刑法。
她上前扶着吴雨痕,只在他耳根处轻轻说了句话,便让他骑马而去。
尽管他的身体遭受了鞭刑,身上的伤口数不胜数,可是在面对逃生的希望,他依旧凭着军人的意念撑起身子,在离去前他深深望了一眼钱景,那最后一眼似乎饱含了满满的歉意,或许眼前的女子不如传闻中那般不堪。
看着他骑马远去的背影,她的一颗心才落下。希望他能将这等重要的事带回南朝,带给井辰。让他不在受制于人,无法使计。
最终她还是回到了北朝军营。
她被他强行带到了一处地方,可银与这几日的守卫一并被捆绑在了高台柱子上。四周皆是举着弓箭手的士兵,那箭头无不对准着高台上的人。看着一脸惊恐的可银,嘴里被塞住布,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求救声。钱景一愣,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你......抓他们干什么?”
望着她满含惊惧的眼,南宫天琪残忍笑道:“我以为在你眼里,这些人的生死你一概不在乎。”
钱景看着眼前男人冷酷的笑意,心底一颤,一股不详的预感立时掠上心头,惊起透骨的寒意。
他黑色的瞳眸冷冽、暗沉,薄唇一扬,吐出一句令钱景神情大变的话,“一个都不留,他们全都得死。”
钱景脸色瞬时惨白,一股冷风吹起,背上不由自主生出了一层层的栗子,“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不能这么做。”
他唇角勾起冷意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哀求,冰冷的字眼从唇间溢出,“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这些人都得为你的过失而丧命!。”
“你不能这么残忍,我的错不能归根在他们身上,这些都是你的士兵,可银是我的人,他们都是无辜的,我今夜所有的计划他们毫不知情。再说我如此成功的逃离,不也有你让他们忽略我的命令吗?”想起今夜一切的顺利,她不会愚蠢到现在还猜不出。她的计划早已被他看破,他却依旧陪他出演这般可笑的戏份,而她却像傻子一样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现如今却无端连累他人。她深呼吸一口气,接着道,“南宫天琪,算我求求你,你放过他们吧!”
“我说过我不会再答应你的无理要求。”他冷声道。
她这才明白为何适才南宫天琪何以这般好说话,如今以她过失让她担上十二条人命的负罪,让她在日后为自己今日所做的事而感到对他们愧疚,为自己出逃的想法连累了他们而感到谴责。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残忍无情。“这不是无理要求,这是活生生的人命,十二条人命!”
南宫天琪望着她,眸光复杂中透着冰冷,苍劲有力的声音响彻整个军营。“放——箭!”
刹那间,四周的箭皆离弦,如春日细雨般,铺天盖地,向着高台之上的人席卷而去。
她屏住呼吸,亲眼看着箭矢如雨,她立刻惊恐叫道:“不!不要!”可银倒下了接着是这半个月守卫在他营帐的士兵,在她眼前一个接一个的倒下鲜血染红了她的眼睛,整个人顿时瑟瑟发抖。
血箭冲天,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令人闻之作呕。钱景张大嘴巴,心跳有片刻的停顿。
“不!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简直就是地狱里的修罗魔鬼。”她仰天哭泣泪如清泉涌出,欲奔上高台,他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将瞳仁如扼喉毒箭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低沉的嗓音透着冰冷的寒气,冷冷道:“我残忍?我所做的一切与你的温柔利用来说远远不如!你无情的践踏了我对你付出的真心,我的心比你现在还要痛上千倍百倍!”
“你怎么可以杀了他们!”
“与其有力气关心别人,不如好好关心自己。”
她还未理出她话里的意思,攫住她手腕的手使劲一拽,朝营帐而去。一把甩开她扔在床榻上,脊椎处与床榻相撞击,传来一阵麻痛之感,令她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他微微一顿,不忍之色只一闪而逝,便淹没在狂涌而出的愤怒当中。她利用他,毫不顾及他的感受,那么他,又何必顾及她的感受。当下他俯身压在她身上,她拼命挣扎着要起身,却抵不过他庞大的身躯。
钱景惊道:“南宫天琪,你住手!”
他怒极反笑,视线沿着钱景的颈线向下移,单薄亵衣下的身子因挣扎而玲珑毕现,“听闻南朝之人要求女子忠贞不渝,若是井辰知道他的女人躺在了别的男人身下,不知他还会不会娶你?还会不会与你做夫妻?会不会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身前危险的气息弥漫开来,“南宫天琪你这个恶魔,你不能这么做,不可以!”心涌上前所未有的害怕,她颤抖着拼尽全身气力想要将他推开却不能撼动他半分。
“你才是真正的恶魔,”他的眸光暗沉手摩挲着钱景的脸颊,“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爱上你?爱上你这冷血的女人,你的血液就跟你的身体一样没有温度,你是黑夜暗神派来折磨我的恶魔。”
激烈而暴戾的吻如暴风雨般落下,她愈是挣扎他就愈加用力,呼吸渐渐粗重急促。他将她双手反剪于头顶,手伸进她薄衫内肆虐蹂躏,眸中有噬骨的欲望。
这一次,南宫天琪没有大发慈悲放过她。大掌,极粗野地往她腰际一扯,空气中顿时传来衣衫的爆裂声,惊心动魄地传进了钱景的耳膜內。
微抬身躯,他已解去身上的衣衫露出了健硕完美的上身。她又惊又怒又急,乘他解衫之际,她狠狠的试图推开他,他却随手一扔,按住她身躯,冷笑道:“又想要逃走吗?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他欺身而近赤裸结实的胸膛上狼眸冷戾,寒光如椎有着毒针一般的冷芒。他在她耳畔低语声音狠绝冰冷,“我不会再让你逃走,你是我南宫天琪的女人!哪怕得到的只是躯壳我也要留你在身边。”灼热的气息喷到她脸上。
她无力的仰躺着泪水汹涌而出,沾湿了缕缕鬓,绝望道:“南宫天琪,你杀了我吧!”
他的手残酷的抚上她的脸颊,任她的泪水濡湿了他的手心,轻嗤道:“没我的命令你不准死!”他依旧霸道无情。
下一刻,他一把撕裂了她的贴身衣物,衣衫尽皆碎裂,如飘飞的羽蝶落在地面。
呼吸中唯有他的气息狂乱而灼烈的吻在她洁白的身躯上,绽放开一朵朵紫花。她拼命的挣扎,用尽了全身力气,苦苦哀求着身上的人,他却置若罔闻,盛怒过后极力压制的对她的渴望,被点燃的欲望使他一意孤行。唇角依然是那妖孽一般的笑容,带着一丝轻浮道:“我会比他更好好的爱你。”
她拼命地抗拒,可她抵抗不了,无神地睁大双眼泪水死死抵在眸中聚拢……
深深的绝望弥漫在心间,“阿辰。”轻唤着他的名字,眼泪哗哗地在眼角淌下。蜿蜒落入嘴里,咸咸的,是如此的苦涩。
南宫天琪俯瞰着她,喷火的双眸似要将她焚烧怠尽,“不许你叫他。”他尽数发泄着心里的痛恨与身体上的需求。
她发誓,如果现在有一把利刃,她会毫不心软地刺进这个男人的胸膛。
咬破了嘴唇,眼前一片黑暗,身与心从此永堕地狱。
他仿佛要在绝望的纠缠需索之中将她拉入至死方休的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