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姚珀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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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蚁 更新:2021-04-30 12:49 字数:9105
第二天,大家都早起。
姚珀命令昨天上山劳作的一半人今天继续上去清扫干净洞舍,一半人要跟他回去挑粮食过来。
他还对留在山下做饭看营的五个人说,"你们从今天开始,带上你们的砍刀,把刚开出的路上的荆棘,都砍下来,用来烧饭用,尽量把开出的路弄宽一些,不要让荆棘再生出来挡道"。
那几个人应诺从命。
"你们听好了,这里的山路基本开好了,我刚才也叫他们五个人每天负责把山路再扩宽一点,上面山洞的房舍,再过半个月,你们要尽快收拾好,年底,你们每人家里将会获得二百株玉米的奖励",姚珀大声对这群家奴们说道。
"谢谢主人",众人大声谢恩。
这是刚脱离原始社会,进入奴隶社会的四千年前的远古,族里的下人,基本上是奴隶身份的。
安排好这里的事情,姚珀领着回去的十个族人,还有南门定和阿腊,动身回自已的花意族居住地了。
途经内重族,南门定问姚珀需不需要向他的岳父打个招呼,姚珀说:"不用了,我们回去,手上什么也没有,待过几天拿粮食回来,经过顺便再带些好的手信便是了"。
当回到花意族时,才下午不到三点,老族长见到他们回来了,自然高兴得合不拢嘴。
这已不单是因为南门定在危难关头救了他们全家免于受辱受难,更主要的,老族长是看到自已的儿子,能拜上好师傅,以后,历经岁月,强的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族人,这叫自强。
远古的蛮荒,武功是很重要的,打不过人家,就只能受欺凌了,老族长是看到自已族的希望。
晚上,老族长又是一顿盛宴,只是这一次多了三个人。
"这位是内重族的大巫师黑驼,这是大巫师的儿子黑叟,刚从西蜀方国的武功高人那里学师而归,得知南大侠的威名,也过来拜会一下你,这是我们族的巫师阿绿,你好像也见过的,是大巫师黑驼的爱徒",老族长向南门定介绍着。
南门定逐一向三人拱拳见礼。
席间,老族长向南门定说道:"明天,将由内重族的大巫师,我们族的巫师阿绿的师傅黑驼,主持拜师仪式"。
原来,花意族的巫师阿绿,为姚珀拜师之事,向老族长说:"这南大侠武功深不可测,为隆重其事,我想请我师傅来做拜师主持"。
老族长本就最重视此事了,当然应允,备上礼品,叫阿绿前往内重族,向他的师傅说明其意。
其实,这阿绿平常就没什么事可干,也没什么大能耐,见老族长这么重视这件事,也就抓拄这个机会,报答一下师傅。
这黑驼巫师当然同意,一来可在外族扬名,二来有实在的物品礼酬,一口应允,届日必到。
就在起行的今天上午,当黑驼巫师动身要前来花意族时,他刚从巴蜀学艺的儿子黑叟也要前来。
这黑驼问他儿子为什么?黑叟说:“我也是一学武之人,既然花意族的姚珀要拜师傅,我也想看看他的师傅有些什么能耐?"。
"哦,那也是,一块去倒是可以,但你要尊重人家,毕竟我们二族是友族,别到时搞些什么不开心的事出来就不好了"。
"行了",黑叟扬扬手,对他父亲说道。
扭过的头,扬起了不屑的神情。
就这样,他们坐在了这晚间一席上。
古时,特别是远古时,传说中,大一点的部族都应有自已的巫师,而小部落则每逢大事,需要拜祭时,也要请附近有名的巫师出场主持拜祭仪式,而且要尽可能的隆重其事,因他们实在是敬畏着上天。
这些原因,有人类历史发展过程微妙的心理与现实影像。
当人类不断发展时,捕猎,捕捞,已不能满足不断增加的人口,而可捕获的动物,则是相对越来越少了。
而农耕作物种类繁多,可满足进化的人类以不同的口味,更重要的是,只有农耕的作物,才能保障不断增多的人口不挨饿,甚至有储粮,所以,农耕,被远古时的人们,视作生存之头等大事。
这样,他们只能祈求苍天能风调雨顺,没有干旱,没有水涝,这样,农作物才能收获,才能丰收,这样,他们才可以得以一年的平安生存。
由此形成了对上天的尊崇,而一旦有天灾,他们便认为自已做错事了,惹得老天生气惩罚他们了,因而他们要请求老天恕罪,来年得个风调雨顺的。
这拜祭,自然要有巫师,他们能向老天爷表达他们的意愿,只有这些巫师说的话,老天才能听懂,而老天说的话,也只有巫师能听懂,并向他们传递、明示老天的旨意。
由此,巫师便成了远古人类和苍天交流的桥梁,自然而然的,这巫师的地位,在远古时也是很高的。
花意族这巫师阿绿,并不是花意族的人,而是内重族的人,是老族长在儿子姚珀娶内重族族长的女儿时,花大的礼聘,要求配一个巫师作陪嫁家奴而来的,这事得从十多年前说起。
其实现时的老族长,按现在来说,并不算很老,才六十开外,但远古时,五,六十岁的人是很老的人了。
在十几年前,这老族长才四十多,也是壮年,他有三个弟弟,正值青壮年,在帮扶着他。
但他的几个儿子均年幼,主要是原配生的前五个,竟全是女儿,因而,当他的妾氏生下第一个儿子时,他已经近四十岁了,所以,这四十多岁的老族长,当时最大的大儿子姚型,才八岁,二儿子姚珀,不到六岁。
那一年,天冷的早,中秋前不久,突然来了一场冰雹,把大部分差不多要收获的粮食全打坏了,只差那么十天八天,眼看就要全成熟,可收割的粮食,就被这冰雹给毁了。
这可是特大特大的事情,没吃的日子,挨过饿的人便知道了。
于是乎,在选择了某个吉日后,这花意族便举行了拜天仪式。
但令这老族长万万想不到的是,这族中巫师说他这个族长不尊天意,才有这场天灾,现在上天授意,让他自已做这个族的族长,不然的话,来年还会有天灾。
这可吓到了好多的族人,这族长姚肃,当然不能同意。
但当着全族的人,也不能说自已不尊天意,毕竟这老天说的话,是由巫师来传递的,因而他说,"我尊崇苍天,但可能我德薄,有此一罚,但我没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请求苍天再给我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我唯恭唯勤,努力带领全族人渡过此难,待来年以决"。
就这样,老族长依然做着他的族长,但向着全族人向老天说的话,他可不是假的,只能来年开春时努力耕作,并能求得风调雨顺的,否刚,自已真是要退位的了。
他不让这巫师,当然有他的底气,他的三个兄弟,年轻力壮,开打,并不怕他这巫师一家。
这巫师,比他还要大,但他的五个儿子都长成人了,要让这族长退位,这巫师也是靠这五个儿子的底气。
这边,巫师见老族长坚决不让位,一时也不能当着全族人动粗,况这族长的家奴可比自已的多了很多,这巫师,因而一时无奈而罢。
这一年,他们族确实受难了,和周边的邻族人一样,不但饿死了好些人,差不多一半的人都跑到外边流浪,找吃的充饥,好在流浪外出的人都知道,在外的感受很难过,当春天来临时,他们又回来了,毕竟,这里有他们的家,可安居的场所,只要有粮食就行了。
就这样,开春之时,他们开始重新翻田播种,用各种勉强能充饥的食物,捱着,挺着。
终于,终于等来了秋收的时节,他们盼来了丰收年。
收获的族民,谁都知道,这来年的日子,会安稳了。
这一回,这族长来找巫师算帐了。
他知道,不除掉这巫师,迟早会被这巫师除掉自已,因而他兴师问罪。
姚肃老族长,他当着召集而来的族人,历数这巫师迷惑人心,假传天意,这族里因今年大丰收,根本不是去年巫师说的还有天灾,一阵群情激愤之后,是一阵乱棍,把这假传天意的巫师给活活打死了。
这老族长还宣布这巫师五个儿子,贬为奴隶,终身为奴。
由此,这花意族没有了自已的巫师,已好多年了。
但这非常的不便,所有拜祭,都要向外族请巫师,有些事情,自已族内的事,并不想让其他的外族人都知道,因而,这内重族的巫师黑驼的徒弟,就作为陪嫁家奴来到了花意族,成了花意族的人,成了花意族的巫师了,从内重族的奴隶,摇身一变,成了花意族的平民了。
其实,姚珀拜师,并不一定要巫师出场,但老族长要隆重其事,要先行拜天仪式,以祈祥福,那拜祭苍天,就必须请巫师向天禀告,求得吉祥了。
这是以前有关他们族内巫师的往事。
第二天,阳光明媚,这花意族男女老少,都来凑凑这热闹来了。
拜祭坛前,也是挤满一大群人,巫师黑驼开始作白巫之术,这白巫,传说中是祈福的。
他口中念念有词,一通过后,要大家跪下向天行拜,由此,拜天仪式结束,他示意老族长可让姚珀行拜师之礼了。
正当老族长请南门定坐下,让姚珀行跪拜礼时,"等一等",黑叟站了出来,冷冷说道。
老族长面色一峻,心中不悦。
这巫师之子是外族人,怎能打断自已要做的事,难道他真有重要的事要说吗?
众人也是莫名就里,姚珀问黑叟,"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是的",黑叟双手抱于胸前,缓缓的走到刚坐下的南门定面前,一副傲慢无礼之态。
然后,他对着姚珀说:"要拜师傅也得师傅要有能耐啊,不然你自已错拜师傅,会后悔的"。
"这还用你说,南大侠自是有能耐,我们全族人都知道,这点你不用管",姚珀也有点不客气,要不是看在他是刚主持仪式的巫师的儿子,姚珀可能已喝令他滚下拜祭坛了。
"不,不,不,兄弟你可能整天只在族里,不知道这外面的能人的本事,本兄我外出学艺九年,看到知道的应比你多,也学到一些东西,既然你要拜他为师,那也没什么不可以,但我要让你拜师之前,看看你要拜的师傅的真实本事,所以我要和他过过手,你还应该感谢我的"。
这黑叟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脸上透出了无赖的表情。
"我不需要",姚珀语气坚定。
"对,不需要,我自已亲眼所见",老族长也说道。
"这样吧,我看这样吧",黑叟的父亲黑驼站出来说道,"就让他们二个比试一下吧,不能用兵器,只能用拳脚,点到即止,我们是友族,千万别伤了和气,说真的,我儿子外出学艺九年,刚回来不久,我还真想见见他的本事,今天刚好有高人南大侠在,正好让我看看我儿子这些年学到了什么?"。
其实,这巫师黑驼也不知道其儿子是什么意思,既然他想要和南门定比试一下,他也是真想看看他的儿子的本事。
一直坐着并没言语的南门定,站了起来,"那好吧",他语气平缓地说道。
"师傅,这拜祭坛地方不大,需不需要到下面去比试",姚珀小声问南门定。
他是怕弄乱了这拜祭坛上的桌子的供品,但他,现在第一声已叫南门定为师傅了。
南门定听到了姚珀叫了他一声"师傅",他真心明白姚珀的诚心所向。
"来吧,请",南门定左手藏后腰,右手伸出,示意黑叟出手。
"失礼了",黑叟抱拳,随即使出一招平淡无奇的斜身栽心捶,南门定双脚未动,微一侧身,已然躲过,其实也试出黑叟这招也是虚打的,紧接着,暴风骤雨般的点,打,劈,从黑叟身上发出,既虚既实,出手极快。
南门定感到对方的左手出的招数均为虚打,右手则既虚既实,而且和他对上时,也感到这黑叟力道也雄浑,但他以纯熟的的手法一一化解。
二十来招过后,南门定感觉这黑叟好像总在刻意攻击他眼眉之上的鱼上和光明二穴,也攻击他左右面门二侧的天冲与承灵二穴,均是向头上脸门处攻击他,到目前为止,南门定双手全用于防守黑叟的攻击,并没出半招半式攻击黑叟。
他知道,这对手的门路,很有渊源。
其实,对等过招,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守,攻对方之必应,就是最好的防守。
但南门定依然没使出攻击的一招半式。
只一二分钟,双方已然出招、接招几十回,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巫师黑驼以为自已儿子压制住了南门定,使得他无瑕分手出招攻击黑叟。
老族长看到南门定全在防守,没有攻击黑叟,这要么是高出很多,要么是真的被黑叟给压制住了。
姚珀看到师傅的出手非常的奇特,他也是学过武艺的,他感觉南门定应对的双手,基本上没和这黑叟硬硬对上,便常常弯手泻过了黑叟的力道,不过师傅还真没出过手攻击对方的,这样看来,师傅应该高出很多的。
但,师傅不会真是应接不瑕吧?怎么打了好几十招了,全在忙于防守的呢?他心里开始有点担忧了。
"不过,这近十年,这黑叟学到了真功夫,是真学到了,以前,他?虽然还比我大几年,但连我都打不过",姚珀心里继续想着。
台下的族人,只见他们二个,在台上,双手乱拨一气。
只见二个人的双手,风一样的影子,很快,但就是乱拨乱拨,很快。
这边的黑叟,见南门定一直没还手攻击,他明白,对方比自已强了。
但他也有绝技,既然你不攻击我,那我就不顾防守了,全然攻击。
只要被我碰上了他的光明穴,那女人,我就有可能搞到了。
邪恶的念头涌起,他出手更迅疾了。
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早已情窦大开的他,看上了他们内重族族长的三女儿阿玉。
阿玉,姚珀现在的老婆,在她还没嫁给姚珀时,她好看的身驱和面容,早已把这黑驼三魂丢了二魄,为什么说这黑叟十五六岁就情窦大开啊,因他这个年纪,已经结了婚,老婆的肚子大得都快要生了,当他见到人家阿玉姑娘时,那简直叫疯魔了,他感觉她很好看,为什么对自已的老婆好像全然没这种感觉。
到后来的一段时间,他竟发展到连人家对她的冷眼视而不见,被他理解为绝冷的美。
人家那身体,特别是那圆滚的臀部,被他意淫成为必须拥有的最高奋斗境界。
他被这个待嫁的少女搞得走火入魔,整天的斜淫念头就是往她身上想。
但,他只是他们内重族一巫师的儿子,而且是二儿子,以后,这族中巫师之位,是他的大哥的,还轮不到他,况他已经结婚了,而且,人家是族长的女儿,人家是族中贵族,而自已还只是族中平民。
虽然,不是奴隶,但,但,但,他的心,真是烂哈蟆想吃天鹅肉了。
这个不辨常态的人,却一直打着人家的主意,由此走上了他不知廉耻的路。
不久,人家阿玉出嫁了,嫁去邻族花意族。
凭着他父亲是巫师的身份,他也挤在陪嫁家人的行列,他见到了人家阿玉老公是族长的儿子,而且,人家有福气,脸相祥和,武功也比他高。
当然比他高了,因他根本就不懂,根本没学过,他只跟他父亲学过这巫师之术,这点,他学得还是可以的,和他的大哥都学得差不多。
反正,猥琐之心,使得他是无穷的自卑,无穷的烦脑。
但他依然没停下这可耻的脚步,那双淫眼,老是盯着人家阿玉。
一个月后,终于,初嫁的阿玉,叫老公姚珀,以他是平民的身份,不需要在这里为奴,轰走了他。
重返内重族的他,也是整天游手好闲,百无聊赖,少不了给他父亲黑驼骂过。
但他淫想那女人阿玉的念头,却一直没有消停,连晚上和老婆干那事,直是抱着自已的老婆,都在意淫着人家的阿玉,终于,有一天,他因毫无理由的欺负族中一众奴隶的时候,被人家打趴下了,而且打得他跪在地上求饶,脸青眼肿的,还挨着众人的骂,为什么啊,他竟偷人家的粮食。
事情是这样的,当他们族开始收割时,大家都先挑着粮食,放在他们家门前的空地,然后又到田里继续的收割,再挑回来。这不用劳作的,平民身份之家的巫师之子,却干起了丢人的事情,偷偷挑了四,五担粮食回自已家,但当他偷到第五担时,被人家发现了,挑着刚收割好的粮食回来的人,正好见到了他的所作行为。
远古之时,人们是非常的纯朴,这行为当然引起了族人的愤慨,其中一人,见他竟偷了他家的三担,也许是离他家门近吧,也许也该这黑叟倒霉,这还得了,那岂不是要人家的命啊,这粮食,还得差不多一半要归族里的,一年下来,自已家没这三担粮食,怎么活啊?那人话也不说,也不顾自已是奴隶身份,揪住这黑叟就是一顿暴打,其它人还把族长请来评理。
这内重族族长也没多说,上去就给这黑叟一巴掌,喝令家奴们打他二十棍,驱逐出族门。
在他临走前,他那巫师父亲吩咐他,别在中原混了,往西面的方国巴蜀而去吧。
然后给了他一些值钱的东西作盘缠,当中竟然有那金子做的巫术中用到的二个道具,在当时是非常值钱,而且是显得很尊贵的东西,这二件金器,为他以后在巴国拜到高人为师,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就这样,被逐的黑叟前往西面的巴国了。
人生路上的潦倒,使他重新树立了向上的决心,他决意要拜高人为师,最终也凭借着他也懂巫术,还有那二件身份标识的巫术金器,拜到了武术高人为师,那是远古巴国的武术高人。
也凭着他的吃苦勤练,近二十岁的他,从此,经九年习武,也成了武林中的又一好手。
但,心术不正之人,终究没让他成为顶尖高手之列,其实,当时的他,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话说这黑叟回到内重族,其父黑驼为他向族长求情,并说明了这九年,黑叟是拜师学武去了,请求族长允许他归族。
黑驼身为一族的巫师,地位也是很高的,族长便没有反对,让他顺利归回内重族了,果然,族里好几个武艺好的人,都已不是黑叟的对手了。
这黑叟回到内重族后,曾借故三番四次到花意族,看他的好朋友,其父的徒弟,那花意族的巫师阿绿,其实,他是想看嫁到那里去的阿玉。
此时的阿玉已生了二个小孩,也更加成熟了,二十来岁的女人,透着成熟的韵味,而身体更丰满了。
这让贱心不死的黑叟简直疯痴了,整天想着如何把人家搞到手。
最近一次,他好像发现人家又怀孕了,圆圆的丰臀,看得他失魂落魄,当他听说姚珀,就是她老公要拜师时,一个邪恶的念头就产生了。
如果我打赢那个人,让她老公拜我为师,那就好办了。
我迟早下手把他们全家逼离他们这花意族,在我的地方,让这姚珀住下来跟我学武,再趁机找机会,除掉他老公。
所以,我必须成为这姚珀的师傅。
他天花乱坠地一通胡想,归根结底,总结为破坏他们的拜师,而我,成为这女人老公的师傅,所以,必须要打败这个南门定。
他也听说了,南门定救他们花意族族长一家的事,知道了南门定也是用了穴打之术治那些山贼的,别人不懂,他是懂的,因他也自认为是精于穴打之术的。
怎么我就没那么好命,让我碰上,出手救他们啊,而让这个人碰上,成为他们家的恩人。
他心里竟总是这样的嘀咕着。
这黑叟啊,色欲,使得他心黑的一通胡思乱想。
但他已立下横心,破坏他们的拜师,自已力争,成为这女人老公的师傅。
就这样,出现了现在他们交手的一幕,而且,他的出手是那么的狠毒。
此时的黑叟,几十招快手,都没打到南门定,其实,他的目标只有二处,一是他眼眉之上的光明穴,一是脸门的承灵穴,如打到了他的光明穴,他会瞬间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能维持五,六秒钟,在这五六秒里,他怎么下凶手,对方也只能听风声感觉防御,连使虚,实招数,对手难以听声防备。
重击得手,对方非死即重伤,还拜什么师啊?
而打到承灵穴,打到那边,那边的身体也瞬间麻木,动作也慢了很多,这时候还过什么招啊?要怎么打他就怎么打他,虽然那瞬间麻木麻木的时间只是那十秒八秒,但这时间足够了。
打中要害,打得狠,一,二秒,就足够了。
他见南门定依然没出手回击他,兽性顿起,又是一阵更快的连击。
其间,这黑叟的支撑腿也被南门定踢了二下,因踢得不重,他并没留意。
这黑叟见还是没能打到南门定的穴位,便使出了他师傅教他的绝学。
他右脚极速使出斜闪弹阴脚,其实这是虚招,乘势向前,左手直击对方左边承灵穴,凡懂穴打之术的人,这是必应。
但这招,也是虚的,右手此时已闪电般向对方光明穴戳击,电光火石般快速的连击,南门定都躲过或接住了。
但黑叟感觉右手的手指好像碰到了对方的脸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见到南门定向后一跳,显然,对方好像是中招了,虽没实实在在的打中,但可能真是碰到了他的光明穴,不然他不会向后跳出这战圈。
有机会,这黑叟心中一喜,左脚一蹬,整个身体飞了起来,右脚踹出一弹心腿。
但,同时,他"啊"的一声,感觉支撑的左腿因用暗力过猛,一阵钻心的剧痛。
其实,他的左腿二条筋腱已断。
因对方出手太狠太阴,南门定早已在刚才,踢点了他的上巨虚,下巨虚二处小腿穴位。
为踢这一脚,这黑叟用足了身上玄真之气,被点住的穴位经此一绷,左腿二条筋腱即断。
这边的南门定,突然眼前一黑,他知道,被对方还是碰到了光明穴,他立即向后一跳,他也知道,这穴位如被打中,会有那么几秒钟会看不到东西的。其实,刚才他也提防着的,但对方是出死手般的狠打,全然不顾他会出手攻击他,所以才会那么狠,那么快,这点,他真是始料不及的。
怎么会像十世恩仇一样的出手啊?,南门定心想。
刚跳出战圈,还没站稳,双眼眼前还是黑的,一阵旋风般凌历的声音扑来,他顺势躬身向后侧一跳,躲过了对方的弹心腿。旋即,又一劲道雄浑之声已在耳边掠起。
此时的他,是侧着身的,对方踢空一脚顺势而来的右拳,应是打向自已右侧肋骨这一边,身体还没能调整好姿势,一般人很难再躲。但南门定自是身手不凡,他当然能躲过去。
但他没有躲,只见他瞬间向右侧迎去,身体往下稍蹲,全身气道骤拢,汇于右肩背下的曲垣,天宗二穴。
"呯"的一声,他重重的受了对方一拳,被打得向前踉跄了二步,随即站稳。
此时,他眼睛已然能看到面前的东西了。
但,打人的黑叟,竟被南门定肩背反弹的力度,直接弹下拜祭坛。
他,"啊"的一声,惨跌到地下,口角已渗出鲜血,着地的右手,不知是因为着地时受力弄断,还是被反弹之力弄断,已无从知晓。一番较量,对方由始至终没出手打他,而他,左脚二条筋腱已断,内伤,右手手骨断裂。
现在,只有坛下的花意族人叽喱呱拉的议论,还有大声为南门定喝采的声音,谁还会理会这黑叟啊,净是打人,人家简直是顶尖高手,不但没还手打他,反而被他打得烦了,干脆挨他一拳,把他震下坛下,还震得他口吐鲜血。
活该!不知天高地厚的。
其实,刚才南门定为什么要生生硬挨他一拳,是因为他见对方太狠了,像要夺他性命般的出手,他心中一怒,本就从不相识,过手比试比试就行了,为什么如此啊?因而,他把自已的体内最强的部分,就是这右肩背下方这个巴掌大的部分,顶他打过来的重拳,用上他体内的玄真之气,他要让这不可理喻,而凶性狂狠的对方尝尝,自已出多大的力,自已承受去吧。
他的师祖可是绝世高人,而他自己,从跟师祖学艺到现在,他这肩背,不知挨过多少拳?多少棍?也不知就是用这肩背,徒手打败过多少人?
搅局的人败得脸上无光,更没脸再来这花意族了。
一个武林人,还好意思到这,被人指手划脚地嘲笑吗?一生九年的青春之时,大好光阴,所修到的技艺绝学,十分钟不到,被折去七八成,,还成了个残疾的人,人家可没打他,是他自已打的自已。
为恶者,戒之!
这里的南门定,挨过这黑叟一拳后,也感到体内气血开始有点翻滚,他对上前来的老族长和姚珀压了压手势,意即没什么事,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姚珀跪下,双手举起一杯清水,高举过头,请师傅喝。
南门定接过,站起,高举杯子,向天拜了一拜,把杯子上的水向天空扬去。
意即拜天收徒,苍天作证。
姚珀拿起第二杯清水,也是高举过头,请师傅用茶。
南门定接过,站起,躬身向地上浇去,意即拜地。
姚珀拿起第三杯清水,也是高举过头,请师傅用茶。
南门定接过,坐下,喝了徒弟献上的水,正式收姚珀为徒。
这时,阿腊走过来,"师傅,我也要为你献茶,我也是你徒弟"。
南门定笑了,傍边的人也笑了。
"好,师傅为你补上这收徒仪式,来,跪下吧",南门定高兴地说道。
就这样,阿腊重复着姚珀刚才的动作,而南门定也是重复着刚才的动作,阿腊的拜师仪式也补上了。
坛下众人高兴在叫,好!,好!,好!其实,这花意族的族人,更是为南门定的武艺喝采。
特别是老族长和姚珀,活生生的见到了什么叫做武林高手了,哪怕是六十岁的老族长,也是毕生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