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开山建舍
作者:
若蚁 更新:2021-04-30 12:49 字数:8879
南门定,到第二天醒来,天早已大亮。
平常,南门定是早上六点左右就会睡醒,可能是昨天喝了那黄米酒吧,或者,是近期在路上风餐雨宿,经昨天晚上席间欢聚畅饮,整个人都心情放松了,故昨晚睡得特别沉,特别香。
他今天精神特别的好,走出房门,他见到姚珀和几个人在忙些什么,姚珀见他起来了,忙迎上前,“南大侠,您起来了”。
“是的,睡得有点过了”,南门定应道。
接着,姚珀带他去吃早饭,准备上路。
老族长也亲自来送行,他指着院内的二只狗对南门定说,“箕山那里荒凉,带上二只家犬,路上会方便些,阿珀和这几个人,和这二只狗都很熟的了,这狗很听话的,也可在回来时帮忙认认路,也可防防蛇和狼”,老人家说道。
南门定见姚珀和另外四个人肩上都背着一捆编织好的麻绳,问姚珀,“他们四个也一块去的吗?”。
“是的”,还没等姚珀回答,老族长就抢着回答。
“他们四个轮流挑这二担东西,还要牵上这二只羊”,老族长继续说到。
“牵这二只羊去干什么啊?”,南门定不解地问。
“如果你们一下是没能找到水喝,这一天半天可能没什么的,但如果第二天,第三天都找不到水喝,那怎么办啊,又在山上,你们到时连吃都吃不下了,这时,你们就可宰了羊,喝它的血。毕竟这箕山没人去过,连路都没有,更不清楚它那里有没有水啊?”,老族长坚持地说。
见老族长执意如此,他的盛情,更重要的是他考虑的如此周祥,南门定只好接受了他的好意。
就这样,姚珀带着他四个家奴,和南门定一起,前往箕山方向了。
当靠近内重族的地方时,那里是一个大山坡,由于有二个人挑着担子,走的又是山路,当这一行人翻下山,到达这里的内重族居住地时,已过了晌午,姚珀领着他们,拜见了自已的岳父,内重族的族长。
姚珀向岳父介绍了南门定,并把昨天发生的,被山贼人抢劫的事,祥细和岳父说了,并说明此行的目的。
他问岳父,“你们内重族有人到过那箕山吗?毕竟你们离箕山更近一点,也只有二三十里的”。
“有,有二个人去过,但都第二天就回来了,当时他们走到箕山,只爬上山才一百来米,因到处都荆棘满布,实在没路可走,便返回来了,当时叫这二人去,主要想看看那里能否有些什么好东西,但实在太荒凉了,从此便再没人去过”,他的岳父这样回答姚珀。
简单吃过饭,姚珀放下给岳父的见面礼,他向岳父提出要让那二个人一齐陪他们去,免得走冤枉路。
他岳父当然没问题,就这样,带上二个熟识路的,他们继续前行。
现在走的是平路,快多了,天还没黑,这一行人已到了箕山脚下。
这二个带路人,果然把他们带到当年他们上山的地方。
南门定向山的四周望去,近处,如果从这个方向走上山,这里看上去,确是上山较好的地方。
因为,这里,虽还没有路,没有人走出的一条路,但可看到前面的缓坡,在向上伸延,再向高处望,只见山峦叠嶂,云雾缭绕,片片云层,遮住了山顶,但晚霞把半山中的树木照得葱葱郁郁。
趁着还没天黑,南门定对姚珀说:“你和我,还有你们二个原来来过的,跟我先上去看看,另二个留守在这看好东西,另二个在附近走走,看看附近有没有水源”。
南门定这一路四人,带上二把也用作挑担的锄头,上山了。
那二个内重族的人,用锄头弄开面前的荆棘,南门定和姚珀则尽量避开荆棘,走在前面,摸索着向上走去。
走了十来分钟以后,姚珀跟不上南门定了,好多的荆棘,挡在他面前,而南门定则很利索地拨开荆棘前行。
姚珀对前面的南门定说:“南大侠,你走慢点,不然迷失了路就麻烦了”。
那些荆棘,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快看不到南门定了。
“不会,你尽量跟上吧,我能掌握好不会走太远”,南门定回答道。
二个人,一前一后,走了约半个时辰多点,走在前头的南门定跳上一大石头向上看去,感觉和刚才上来的路基本差不多,好像并没有绝壁挡住的。
他觉得明天可以从这继续往上走,天色开始暗下来了,二人开始往下走,走到一半时,遇到那二个内重族的人,他们是用锄头拨开荆棘走上来的,所以自然走得很慢,但因为他们这样做,这一段路,在下山的时候,已依稀可见有人走过的痕迹了,中间的荆棘明显被弄开了。
路,就这样开始被他们走出来了。
另二个找水源的人带来了好消息,往那个方向走一里,有一条大河,其实,那就是苍龙河。
一晚无事,早盼着天明的南门定一早就起来,大家很快就准备好,留在山下的四个人砍些树木先建个遮风挡雨的木棚,他们四个还是和昨天一样,今天的时间充足,南门定想走得更高,更远些。
他是真想看看这里是否真的有些什么灵气?如看上了,还要能找个好地方以便能定居下来的,这对他来说可不简单,有很多的事情要先做好了,才可在这荒山之上定居的。
走到半山腰,那二个内重族人吃不消,下去了,因为他俩一直在锄开那些荆棘,这样做是很累人的。
姚珀坚持着跟着南门定往上走,再往上走了约二百米,这里开始已没有了山下面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荆棘了,反而是很多很粗大的树木和长得比人还高的野草,显然这里好走多了。
再往上走了几十米,翻上一个坡,一看,却那里还有什么路,前面是一大道峭壁,像个天然屏障一样,挡住了去路,
此时,已正值中午了,太阳正在头顶上,夏未的天气依然炎热,好在这里林木参天,挡住了太阳,但南门定还是热得汗流浃背。
他坐下来,等一等差不多就赶上来的姚珀。
当姚珀爬上来时,他被面前的峭壁楞住了。
“南大侠,这里没路了,怎么办?”,他问南门定。
“我们先在这歇歇,反正这里也凉快,吃过东西再说吧”,南门定对姚珀说。
吃过些干粮,喝了些水,南门定和姚珀准备在这附近到处看看,是否有路绕过这峭壁。
他们往前走了不远,这里比刚才那里又高了一些,从这里看过去,右边,这峭壁延绵不绝,根本没法走的,左边,山的地势是向下的,那是下山的方向,南门定和姚珀向左边走过去。
“南大侠,可能我们上山的方向不对,应该绕到这峭壁背后的方向上山才可以上”,姚珀说。
“也可能,但不走过是真不知道啊”,南门定对姚珀的话也深有同感。
“噫”,往左边这里下山方向走不到一刻钟,南门定“噫”了一声,“姚珀,你看”,他指着前面几十米处的一个山坡,从那里的方向,山势向上的,没有了峭壁。
“南大侠,是喔,我们可从那里继续往上走喔”,姚珀也是惊喜的说道。
于是,重获信心的姚珀紧跟着南门定的步伐,往那里走上山。
其实,现在他们已在箕山的上部,离山顶可能只有不到一百来米左右的高度,但,这高度的山路,也是挺长的。
他们发现这里的树木,有很多都是野果树,有些结成了青色的果实,有些掉在地上都烂熟了。
当然,路上也见到野免,野鼠,蛇,野山鸡之类的,他们并没理会,这在他们来说,一点也不奇怪,也没放在心上。
野狼的声音都能听到的,只是太远,也没理会的,其实,二个人还看到好多他们平常都会采集的各种山药,但现在是先上到山上再说。
沿着这山势往上走,约二十分钟左右,他们已绕过了一个山背,这里,竟听到了瀑布声。
他们二个急步往上走,这里全是石路,寸草不生,应是走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之上了。
沿着那发出瀑布声的方向走去,面前是一条天然的石头之路,不到二米宽,右边是山体的大石崖,左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他们二个沿着这石头路走了约二十米,往右一拐弯。
眼前,豁然开朗,只见面前好一幅锦绣河山。
左边看到一条大河,正是苍龙河,江面上,在金色阳光的照射下,泛起层层金光,好看极了。
远处的正前方,是层峦叠嶂的山峰,右边,是峭壁,从这峭壁之上,倾泻出一道大瀑布,泻在眼前的大山谷之下,刚才听到的瀑布声,正是在此发出。
蔚蓝的天,清凉的风,一望无际的风景,直是叫人心旷神怡。
南门定知道,是这里了,他心中惊喜着。
虽然,前面就是深不见底的山谷,没路往上走的,但从这后面,就是说不走在这大石头之上,而从后面带土的地方,能继续往上走的。
当他们在大石头之上欣赏了一会这如画般的风景后,返回后面,踩着带土的地方,继续往上走。
没走上一刻钟,惊奇再现,一个巨大的山洞,赫然的,就在眼前。
此时已近下午三四点左右,太阳已开始靠西了,正好照得这山洞清清楚楚,这山洞洞口正是向西的。
南门定心中又是一惊,然后,愉悦之情,已写上脸上。
他惊奇而感慨,那不期而遇的白发造访者,怎会有如此的先知,而漫不经心的对他说这箕山,说这里,而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情?
“南大侠,你真是有福之人,单凭一个人说说,就真的找到你所说的地方”,姚珀也是啧啧称奇,他现在崇拜南门定,简直是“极”了。
再说南门定,他为什么刚才心中又是一惊啊,他是对那白发老者有感而惊啊,那简直就是个仙人般的给自已指路,既然他都能叫我到此尝试练自已的神功,那岂不是自已练的这些神功,真的有望而成吗?心中的喜悦,能不写在脸上吗?
仙人指路,兵卒为先,哈哈,说下象棋。
大功告成,二个人赶忙下山。
因现在下去,刚好大致在天黑前赶回,因那段荆棘路很难走的,更重要的是,第一次上来,山路根本不熟识,天黑容易迷路的。
第二天,当他们正准备再上山时,南门定告诉他们,不用上去了,临时住的棚架也不要拆了,起程回去。
他心中已有了办法。
傍晚时分,他们就回到了姚珀他们的花意族。
老族长见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不明白地问姚珀,“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不耐心点的?”。
“大哥,找到了”,南门定难掩心中喜悦,对老族长说。
“这么快就找到了?”,老族长有点不相信。
“父亲,是真找到了,天然一个好地方,上面真的有个大山洞,也有水”,姚珀向他的父亲说。
老族长一听,“太好了,太好了”,他连连说到,可他瞪大的眼睛,说明着他好像没全反应过来,因他不是太相信这是真的。
他立即又安排家奴做上一桌丰盛的酒菜。
因有黄米酒,这里,可以用酒菜这个词来形容了。
席间,众人仍然对南门定感激有加,频频地向他敬饮这黄米酒。
这姚珀,因他一块和南门定上箕山,从前天只是说说找找看,到身临其境,果然找到这天然好地方,他对南门定,其恭敬之意,溢于言表。
一个好几百里之外的外地人啊,连箕山脚下的内重族人都没能上去,他心中想到了这些。
其间,他二,三次,欲言又止,心中好像有些话想说,但又不太敢说一样,南门定当然看到了,他了然于胸,其实,虽然只相处二天,但他也知道这姚珀的一些性格了。
他已想好了,这就是他的二徒弟,为什么?因为他也有求于他们花意族,还有那内重族,特别是在今后的日子里。
"南大侠,恕我多言了,看什么时候合适,收下我儿子姚珀为徒吧,他一定会尊重您这个师傅的",老族长终于忍不住,还是开口了。
"大哥,行的,我也很想收姚珀为徒弟,但我有二件事想和你说一下",南门定说道。
"请说",老族长急不可耐。
"一是,我已收下一徒弟,今年才十一岁,是五年前收下的,以我而论,他是我大徒弟,然而,我收下姚珀为徒,他是二徒弟,但比师兄却大了十年,这点,大哥您,特别是姚珀,能接受吗?”
"能",姚珀急不可待,冲口而出。
"啊,我还以为什么事,这都是门规,天经地义,根本不是什么事",老族长也说。
"这第二件嘛,说起来惭愧,是有事相求于你们,我想大哥派些人,由姚珀领着,帮忙把那十多二十里荆棘扒出一条来,因为这时间上,我答应首徒一个月左右把他从家里接回黑山,现在箕山安置的地方找到了,这时间我真赶不上,不然我也会一起开好这条路的",南门定说道。
"没问题",父子俩异口同声。
"我这里有的是人,派上二三十人,一头半月就能开好,能收我珀儿为徒,大哥我向大侠谢过了",老族长举起酒碗,一干而尽。
水到渠成,姚珀,终于将成为南门定的二徒弟。
但姚珀在族里算是贵族,这拜师之礼,花意族老族长自是十分重视,他和南门定说,"南大侠,你就先回去接你徒儿,再回黑山打点好,这段时间,我让人赶工把路尽快弄出来,这珀儿自是要尽职尽责,待你和你大徒弟到此,我会择好吉日,选好巫师,向天地拜祭为证,让珀儿拜你为师"。
阿腊刚开始是奴隶身份,自然没能力,南门定也没什么要求做这些,但远古之时,一个千多人之族,族长之子,在他们族中,是贵族身份的,行拜师之礼,他们也很重视的。
古时,中国的传统,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能不重视吗?
第二天,南门定暂别老族长和姚珀,前往阿腊家,接他回黑山,他要尽快收拾处理好那里,准备迁往箕山而居,而练。
当接回阿腊,打点好黑山的事情,重新回到姚珀他们的花意族时,已过去二十多天了。
老族长见到南门定回来了,非常高兴,他告诉南门定,阿珀他们还没回来,听他们说也差不多开好一条路的了,曾经回来过几回,拿粮食过去。
阿腊拜见过老族长后,尊称为族长大爷。
南门定心急,随便吃过午饭后,便想起行前往箕山,老族长说:"这么千里迢迢的过来,怎么也得休息一个晚上再去啊",但南门定记挂着那里的情况与进度,他委婉地对老族长说"族长大哥,我们没事的,习惯了,况且现在才不到二点,我们到那里也不会很晚,现在又还是夏天,没事的",他坚持起行。
老族长见他执意要走,就对他说:"那好吧,我也不勉强你了,但后天你和阿珀必须回来,三天之后,行拜师之礼,我这里一切都会准备好的,因大后天是吉日"。
南门定点头说:"好的"。
就这样,他带着阿腊出门了,"记住后天就要回来",老族长还是怕他忘记。
"好的,后天准能回来",南门定答道。
就这样,师徒二人就直奔箕山而去了。
"反正那里有人,晚上到也不是问题的",南门定心想。
师徒俩走得很快,经过内重族,就是姚珀岳父的那个族的居住地时,他们并没有拐进去,径直往箕山方向而去。
傍晚时分,途中饿了,他们直接拿出准备好的干粮和水,一边走,一边用,并不停下来。
夏天本就天黑得晚,但当天都黑齐了,应有七点多了,还没到那箕山脚下,阿腊有点徬徨。
"师傅,你不会走错路吧?",他问南门定。
"应不会走错的,刚才天都没黑,走的路师傅都有些印象的,那些都不会错,师傅已来回各走了一次,现在天黑了,师傅反倒是要认清了再走,你跟着我就是了,我走慢一些,是真不能走错的",南门定回应着阿腊。
他们现在走的路,还不算真正意义上的路,因人走得太少了。
南门定凭借自已的记忆,在依稀可辨的,曾经有人走过的地方循道而去,摸索前行。
就这样,师徒俩继续走着,约走了半小时后,转过一个坡口,前面出现了一片空阔地。
“到了”,南站定缓缓的舒了一口气,他轻轻地说到。
他认得前面不远就是他们上山前的小营地。
果然,再往前走了一、二百米,前面隐约见到了三堆的火光,应是他们了。
"阿腊,我们到了,火堆那里就是他们了",南门定对阿腊说。
"哦,真好,终于到了",阿腊还没说完,竟拨腿向前跑去,"我们到了",他高兴地喊着。
当这里的人,特别是姚珀见到南门定师徒时,也是非常的高兴,有些刚入睡的人都爬了起来。
姚珀和大家都在向南门定说着这近大半个月时这里的情况,有二个人早已把二大块羊排放在火堆里烤着,准备给他们师徒二个吃。
原来,他们不仅把这十多二十里荆棘满布的地方开出了一条路,更在那上面的大山洞里发现了几个连环可进出的小山洞,现正用木头,竹子,把那瀑布的水引向大山洞这边。
南门定太高兴了,他说,大家早点休息吧,我们明天一块上去看看。
他把阿腊拉到姚珀跟前,"他就是我的大徒弟阿腊","阿腊,这是你姚珀哥哥,你的师弟"。
他向二人相互介绍着。
"姚珀哥哥",阿腊抢先叫道。
"阿腊小弟,果然年纪小小,跟着师傅,应有好本事的",姚珀也不禁称赞阿腊。
第二天早上起来,南门定见到这里真有近三十人左右,一大早,他们已在弄一天要吃的东西。
原来他们大部分人都要在山上忙,近天晚了才下来的,除四五个留守在这,其余的都要上山。
待大家吃过早饭,一行人就上山了。
走过那十多里的荆棘路,这里是林木参天的半山腰,到处都是鸟语欢歌的声音。
这一大段路,真是树木参天,好多好多很大很粗的各类树木。
从这,再走一个时辰多点,他们已然走到大山洞口。
南门定往山洞口走去,只闻到一股股腥恶难闻的味道,只见里面地上,布满了鸟粪或那些野兽的粪便。
此时,姚珀走上前来对南门定说,"南大侠,这些恶臭,等我们把山上的泉水引到这里,就可冲刷掉,里面还有出口呢",他说着,自已走在前面,引着南门定往山洞里走去。
他们先往洞口的右边走去,没走进几步,几只蝙蝠受到惊吓,扑扑的飞出洞口。
阿腊被吓得身体贴住了洞边的岩石。
十多米的地上,依然腥恶难闻,也是鸟粪满地,但前面是有一大片的空地。
姚珀告诉南门定,这里,是其中的一个洞,挺大的,但没地方通向其它地方,然后,他们走出这里,往更大的一个洞口方向走去,进去后,再拐向另一个洞口,只见这里有一个屋子般大小的洞,里头还有一个洞口,外面的光线直接射了进来。
几只小鸟见有人来了,吓得在洞里"吱吱"叫了几声,飞出去了。
南门定走到那洞口往下看,离地面只有二三米。
"南大侠,这里还有",姚珀急不可待的又领着南门定走出这里,往另一小洞走去。
这个洞比刚才那个小多了,还不到一半,但里头也是有一洞口,像窗户一样,只是洞口连在地上,外面的光线照样射了进来,但前面应有树木,洞里投下了树叶的影子。
南门定走过去里头的洞口,往下一看,这里已然离地面十多米了。
"这洞口可能要堵上",他心里想。
阿腊从后面跑过来看,被南门定一把抓住了肩膀。
阿腊往外一看,还是惊了一下,"哇",他不由自主的"哇"了一声。
从这里走出来,还有一条斜斜的通道,姚珀抢先走在前面,他对南门定说:"南大侠,前面的洞口有危险,下面深不见底的"。
他们走到了这通道的尽头,这里,一片漆黑,半点光都不能透过来,但依稀可见到这是个洞口,约二个人身子宽。
姚珀右手抓住了洞口突出的山石,左手拦在了洞口处,南门定走到洞口往下看,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显然是深不见底的。
现在,他们对这里的地形还不熟识,日后,正是从这里,他们可在此处翻出洞外,那里,有一条小道可直接下山,走到那山下的河边,让人感到这山洞里的人,莫名其妙就消隐不知何处了。
现在,这里,南门定有点不解,从大洞口进来的横着的这条通道,也只二三十米,怎么几个通向外头小洞口落差这么大的。
他又走回中间的洞,从里头的小洞口向外望,右边是一个断崖,左边的下边,也是一个断崖,他明白了,这里刚好有三层的断崖,难怪这通道,也是从洞口起,从右往左是倾斜往下的。
看过这里,姚珀带南门定从洞口走出,往那瀑布的方向向上走去,阿腊在后面跟着。
差不多走了近半小时,他们看到了瀑布的源头,这里离那山的顶部只有二、三十米了,这样看,那瀑布泻下来的地方是人去到不去的,但这里,刚好是瀑布的边缘,那水打在一大石上,向其它地方溅流而去。
姚珀告诉南门定,正是要从这引水到洞口那里。
南门定明白了大洞口前的空地,那二十多个人正对着那些木头,竹子忙着什么,正是要做这引水的通道。
姚珀指了指上面不远处,"南大侠,上面已做好几十米的引水路的了"。
南门定向上看去,看到前面是有一排木头形成的引水路。
"为什么不直接挖土引水啊?",南门定问姚珀。
"试过了,这上面全是松土,爬出的水路,水在上面没流多远,全回到土里了,这瀑布边缘的水不够大,直接挖土引水不行",姚珀答道。
想起刚才闻到的恶腥味,南门定问姚珀,"你们这段时间有见过狼吗?"。
"没有,连听都好像没听过,但这里肯定有狼,不但洞里有狼撒尿的臭味,我们在山上也见到有一大一小二副骨头,看上去是野山猪的,可能是被群狼吃了留下来的",姚珀说道。
"也主要是我们一般每天都是四点左右,赶在太阳下山前就离开这里,晚上没在这里呆过的,否则夜里应能听到",姚珀补充说道。
南门定"嗯"了一声。
"对了,还应该有野豹,我们砍下来的好几颗大树,上面都有那豹粪,和被豹子吃的动物的血迹,至于蛇,都被我们打死十多条了",姚珀继续说道。
"是的,这箕山以前都应没什么人来过,是应该会有很多猛兽的,我们以后还是要小心的,尽量不要单个人走偏癖的路",南门定说道。
"阿腊,听到了吗",南门定扭过头,问阿腊。
他心里还是特别地关心着他,毕竟他年纪小,而且在这里,也是年纪最小的一个。
"师傅,听到了",阿腊回答着师傅。
很快就中午了.大家吃过自带的干粮后,依然忙着他们手中的竹木活,南门定他们三人则在这大山洞附近走走。
当三人爬上大山洞背后的山脊梁时,发现前面是一光秃秃的一大片空地,其实是一巨大的大石头.而且相对来说很平坦,因是石头,这片空地也是寸草不生,此时正是中午,太阳把这片空地烤得十分灼热,他们虽穿着草鞋,但仍感脚底十分炎热难受。
南门定走到这片空地的边侧,往下看,"哦,下面就是那第一道断崖",他心里清楚了。
其实,这些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都是由火山喷发的熔岩形成的,包括那些山洞。
就这样,三个人在附近转了二、三个小时。
当他们下山回到这大山洞门前,南门上定惊喜地看到了姚珀的家奴们,用那稻草杆做成像扫把一样的东西,在拍扫着洞内的鸟粪垃圾,扬起的水,告诉他,这水已从上面山崖引到这里了。
"太好了,这么快的",他惊喜地说道。
"南大侠,我们已做了好多天了,挖开了好多大的竹子的节口,连在一块水就下来了",姚珀说道。
令南门上定更高兴的是,他发现这些家奴们用来打扫洞舍的水,竟从那带些拐弯的通道,流向那深不见底的那个洞口,从地上全流下去了。
这等于这洞穴下雨天都不会积水,简直是太理想的洞舍。
那种心情兴奋,让他立即加入他们的行列,所有人都忙乎起来了。
当太阳西斜,姚珀命令家奴们收拾东西,准备下山了。
下山的路上,姚珀突然拉了拉南门定的衣袖,“南大侠,您是我家的恩人,我会报答你的,你真的能否,能否尽快收我为徒啊,我,我一生会感谢师傅的”,姚珀忐忑,有点紧张的问南门定。
“怎么不能,不是答应你了吗?”,南门定说。
“但您不是说以后再考虑吗?”,姚珀小心问道。
“已答应你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后天就收你为徒,你父亲已经准备好的,要我们明天一定要回去你们那的”,南门定继续说到。
“啊,太好了”,姚珀双手做了一个紧握双拳的动作。
“天啊,我有师傅了,我这师傅,可不一般”,他的内心,迸发出理想兑现的喜悦。
其实,他的诚心,在开山建舍的行动中,天都可见,南门定,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