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厚积薄发
作者:
若蚁 更新:2021-04-30 12:49 字数:8195
自第一天让小阿腊走了十几里山路后,师傅南门定让他歇了二天,因他整天喊着腿很酸。
第三天早上起来,他问阿腊:“腿还疼吗?”。
阿腊说“好像不疼了”。
南门定拿着他的小腿捏了捏,“痛,痛,师傅痛”,小孩子毕竟还是小孩子,南门定笑了。
小阿腊说:“师傅你用神功弄我吗,本不痛的,一按下去好酸痛”。
南门定被他弄得哈哈大笑,“小笨蛋,你还没完全恢复,什么神功?”,南门定对小阿腊说。
他心里还是好惬意,这小徒弟的天真,还能不经意间给他带来了欢乐。
既然他还没恢复好,南门定这二天就带着小阿腊在这里附近到处转一下。
他告诉小阿腊,这山上,也有很多的野兽,特别是蛇,要他走路时要小心。
“如遇到野兽,你应该爬上树,而遇到蛇,你千万别先打他,避开走通常就可以了”,南门定这样教小阿腊。
小阿腊见到了几排玉米地,他们那里的田种得比这多得多了,他问师傅:“这是你种的吗?”。南门定点点头,“你还种这个?”,小阿腊不解地问。
在他心目中,师傅是大英雄,是不会做这些事的。
“我不种,那我吃什么呢?”,南门定微笑着,看着他,回答着。
小阿腊还见到了二匹马,都用很长的绳子拴着,他还见到不远处的地方,还有十多只羊。
“师傅,这些都是你的吗?”,他指了指那些羊,还有面前的这二匹马,问南门定。
“是的,这山上没人,就只有我们,那肯定是师傅养的啦”,南门定回答他。
“这绳子为什么这么长啊?”,他拿着拴马的绳子问师傅。
因为他也见过马,那拴马的绳子不会这么长的。
“那是让马自已可走远一些吃草,平常,还要一天把它带到那小溪水傍喝二次水呢,你长大后,这些事就你做了”,南门定对他说。
“好”,小阿腊高兴地回答。
第五天开始,南门定依然要求阿腊像第一天一样,早起,走山路下山。
但他,依然没能走完这二十里的山路,走到十来里时,他是哭着对师傅说:“师傅,我是真不能再走了”。
这次,南门定相信他而没再要求他再走了,因刚才,他已鼓励他二次,他也走多了这三段路,已比上次多走了这几里地,六岁的小孩,他做得不错,南门定心里想。
就这样,天天的坚持,三个多月以后,六岁多一点的小阿腊,已能和师傅天天早起走下山,然后在河里学游泳,这段日子,他也学会了游泳。
下山这二十里不太难,但上山这二十多里可不容易,但此时的小阿腊,已能自已全走完这上山之路,不再需要师傅背回去了。
到他七岁的时候,他已学会了骑马,爬树,游泳,日走五六十里,没个累字了。
下午没事的时候,南门定会教他一些蹲马步,踢踢腿等简单姿势的东西,让他习惯地反复练着。
南门定心里一点都不焦急,他要小阿腊先练好最基本的身手,那是各方面的,体能,耐力,生存基本的技能。
一年半过去了,七岁半的阿腊,能敏捷的爬上树,而且在相邻很近的树干上能跳跃到另一颗树上,走个几十里,不是大问题。
小小年纪,他也能在一百米左右宽的黑水河上,连续游二三个来回了,但在南门定看来,这些,只是必要的体能要求,全是最基本的东西。
一天,在黑水河傍,南门定对他说,“阿腊,现在这黑水在退潮,而且是退的最急的时候,你跟师傅一齐逆水游,看你能否游个五十米”。
于是,师徒俩向着逆水的方向开始游,南门定故意在前面游快一点,好让阿腊尽力跟上。
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它不但要克服逆水之力,还要施加上大于逆水之力,才能往前进那么一点,而且必须连续不断的施力。
已学会游泳的阿腊以前也试过逆水游,但没有师傅正式的要求,他都是只游几下便没继续的。现在,这五十米,对他而言,简直是个大考验。
他奋尽全力,拚足所有的劲,一双小手和一双小腿,拚命地打起浪花,可结果是游不到这十米,
他顺流退滑向岸边,躺在河边的沙土地上,气喘喘的,手脚也感觉无力了。
“怎么样”,见阿腊爬上了岸,南门定知道他没力再游了,也上了岸,他问阿腊感觉如何。
“这实在是太难了,一点都不简单”,阿腊说道。
南门定觉得他又好气,又好笑,小小年纪,说话像个大人。
“反正你必须能练到逆水游一百米”,南门脸无表情的说。
“一百米?”,阿腊一骨碌爬起来,“一百米,那好远好远的了,师傅,这没用的”,阿腊说道。
南门定一愣,他没想到阿腊反应这么大,冷冷的说:“怎么没用了?”。
“师傅,你见过那赤狄人在水里打人的吗?,没有,全都在岸上的,人练岸上的武功才有用的”,他一本正经地说。
南门定扭过头,不让他看出自已想笑,强忍了一下,扳着脸,还是冷冷地说,“才长大那么丁点,就自以为是,我告诉你,你十岁以前,逆水游不上五、六十米,证明你的手,脚,力气还差远了,还有,更重要的耐力,内气,就和普通人一般。
“想学到好功夫,好身手,你十岁前,必须要达到这个最基本的要求”,南门定补充到。
确实,还不到八岁的儿童,一下很难做到,但经三,四年不懈的煅炼呢,自是可以。
当他十岁之时,如能在这么湍急的退潮之时,逆水游上这五十米,那他手脚和身体的体能,还有内气,就真不是普通同龄人可比的了,直白地说,天壤之别。
世间的技艺,无一不是个“练”字而来的。
……
“那明天再来游吗”,阿腊问道.
“不是,从现在开始,你是先要练好基本的内气,还有手和脚的力量”,这些都加强了,自然就逆水能游更远了”,南门定说。
于是,在上山回去的路上,南门定要求阿腊跟着他匀速地跑上山。
这是练他的脚力与内气,毕竟,走与跑,真正的,是完全不同的层次。
每天下午,七岁多的阿腊,必须拿着一块七、八公斤左右的石头举上举下,刚开始,这块石头他都差不多抱不起。
这是练他的手力。
就这样,日复一日,又是一年。
也还就这样,日复一日,又是一年。
二年又过去了,近十岁的他,果然能逆水也能游上那五、六十米左右了。
索然无味。
小说里写到此,让人感到是索然无味,但人世间,很多的本事,包括成就,正是这索然无味而终极而往的人,才可达成。
南门定对他要求的任务,阿腊都完成了,但南门定不会当面夸赞这个小徒弟。
一天,南门定和阿腊又来到了黑水河傍,此值涨潮,南门定对阿腊说,“阿腊,如果是这样顺水飘去,你也能随便飘它个好几十里”。
“几十里,我吗?”,阿腊惊奇地说。
“是的,不难的,你现在已经可以的了”,南门定说。
“是吗”,阿腊自豪了,他知道师傅说可以,那应该是的了,内心一阵喜悦。
他对几十里路有多远,虽不很清楚,但师傅那些东西,几年下来,他心中也有底,不会太简单的。
“不过要用最省力的办法,把整个人浮在水面上”,南门定接着说。
于是,他把人如何浮在水面上的方法说给了阿腊听。
“吐气尽量平缓而慢,吸气时头尽量上扬,离开水面时尽快大口吸气,当身体觉得要往水下沉时,二脚轻轻拍打一下水,根本不费劲的,这样就可以了”,南门定把这段话重复说了三遍,问阿腊记住了没有。
阿腊点头,意思是记住了。
确实也是,当人能掌握浮在水面上的小技巧,那顺水流飘去,不是什么难事情。
于是,阿腊尝试着,刚开始,他觉得有点难,身体总像会沉下水的感觉,但他现在水性已很好,根本不怕水的,只是技巧问题。
南门定对阿腊说,“你还是有点紧张,反而身体沉重了,放松身体,把自已想成一条鱼吧,你是一条鱼,在水里,慢慢的浮吧,慢慢的浮吧”。
“慢慢的浮,慢慢的浮”,阿腊对自已说,没半个小时,就学会了。
师徒俩顺着涨潮的河水,向下游飘去几十里,直至河水涨停。
在回来的路上,南门定向阿腊说,“你刚才已学好会了在水面上飘浮了,明天起,你自已来这黑水河里,试着沉下水里走,记住,在水底下,你只须往顺水的方向游,甚至你可沉到河底下走,可睁开眼睛看,这黑水河并不太深,尽量走远一点才浮上来吸气”。
“好的”,阿腊回答道。
突然,他好像反应过来什么的,问南门定,“师傅,你刚才说我一个人来,你不来吗?”。
“是的,师傅这半个月要静修一下,这半个月你自已来练,水上浮不难,水下沉游也不难,但你要练的正是水下沉游,尽最大的努力,把自已的内气修为再提高些,这只是基本的内气修为”,南门定说。
“对了,假如对方正在追你,你已跳到水里了,你肯定沉下水,不让对方的箭射到你,那你在水下应该怎么沉游呢?”,南门定继续说道。
阿腊没出声,双眼看着师傅,“你应该先用力在水下,向着顺水的方向猛游几下,这样能有效避开对方的箭,然后向对岸慢慢地靠过去,当要换气时,尽量平缓不要露出太多的头,尽快吸上一二口气,然后立该沉下水里,越下越好,还要发猛力,向对岸的相反方向猛游几下,这样,对方的箭就不会射中你了,因通常他们都是会向着对岸前方一点的地方射的”。
“哦”,近十岁的阿腊当然能听明白师傅说的这个方法的含义,他心中越发佩服师傅了。
“反正,在水下沉游时,尽量游走一些不规则的路线,那对方的箭就很难射中你了”,南门定补充到。
就这样,阿腊这半个月,自已一个人一早下山,就在这黑水河里练沉游,练内气,练水下逃脱的方法,回去的路上,也按师傅说的,跑步上山,而且是尽量的快跑上山回去。
近十岁的阿腊,长高了,长壮了,皮肤也黝黑了好多,但他已功底初成了,用了三年多的时间。
他的双手有一定的力气了,南门定开始教他练箭术。
同时,他要阿腊挑一种要练的兵器,他自已通常是配一木棍的,他问阿腊是否想学棍术。
“我要学枪术”,阿腊坚定地说。
他见过很凶的那个赤狄人提着枪,喝令他从草垛里出来时的模样。
“我要让他们见到我枪术的历害”,阿腊早就这样想过,而且是无数遍的这样想过。
就这样,阿腊现在每天重点是学箭术,还有一套南门拳法,空余时才弄一下师傅给他的枪,因他还小,那枪又长,师傅说让他再长高一些再整套传授给他。
一天,这三危山里来了一白发老者。
南门定请他进山洞就坐,亲自沏了一壶山茶水,和他一起品尝聊天。
其间,阿腊走了进去。
“阿腊,跪见仙人”,南门定对阿腊说。
“跪见仙人”,阿腊跪下,说道。
“这是你小徒弟?”,白发老者问南门定。
“是的”,南门定答道
“我是大徒弟,我是师傅的大徒弟”,阿腊一脸正经地说道。
二个大人都笑了.
“怎么样,可以吗?”,南门定问白发老者。
“你的徒弟当然可以”,白发老者随意说道。
他看着阿腊,说:“也是一有用之才,天份嘛,嗯”,然后,他就没有往下说了。
南门定明白了白发老者的意思,知道阿腊在白发老者的心目中,天份不算出类拨萃的,但他自
已也明白,自已要练的三套神功,师祖说过一些,而自己苦苦冥想,苦苦摸索,目前,是一套还没练成。
而且感觉还是差了好远好远的,因而,目前而言,阿腊当然不会从他这里学到奇功的。
他与这白发老者也是不相识的,人家是云游经过此地,但他好像知道南门定一些什么,淡淡的对他说,“你想做的事情,可能在三危山难有所获,我知道有一个地方,那里有一座箕山,带有灵气,你可试试在那里做一做你想做的事情”。
临别时,白发老人轻描淡写地对南门定说了上面的话,他的话语,触动了南门定的神经。
阿腊的基本功已很不错了,身体的体能随着他不断的成长,在呈现非一般同龄人所能比拟的能力。
南门定花了三个月,教会了阿腊整套的南门拳变招应对,并要求阿腊每天坚持练这套拳法三、四个小时。
他还把这套含八八六十四式的每招精要,适时地对阿腊加以指导,这套南门拳,是他自已始创。
八组连贯拳法中,前四组为基本健身及护身套路,掌握了这前四组,能对一般外在袭击作强力防御,但并不出手功击,第五,六组是极化体内真气修炼之术,形成的十六式能打通云门,中府,天府,尺泽等手臂四穴,这样,无论使拳,使兵器,都可出手极快,而且力度雄浑。
而最高境界则是炼到能打通手腕关节的列缺之穴,真气直达拇指的少商穴,此时,手上的耐力,直是无穷无尽,绵绵不绝,对付普通武林中人,以一敌十,不在话下。
最后二组,第七组这八式为近身擒拿,第八组这八式为借力打力之精要,对方下手越狠,其受伤程度越甚。
真正的武功,体现在双方的交手中,为此,师傅南门定对阿腊练的这套拳法精要,不嫌其烦地和他折解对接,让小阿腊学会很多基本的反应与应对。
一天,才十一岁的阿腊问师傅:“什么时候可以学完武功下山回家?”。
南门定一愣,回答说,“这武功,你一辈子也不能学完的,包括你师傅在内”。
“天下有好多好多的武林高手,各有各的不同绝学技艺,你现在只是学到一些很基本的东西,
而且都是主要用于防护自已的”。
南门定感觉到,阿腊有点大了,有一些学武之人必须要做到的东西,开始要教导他了。
由于自已正在修炼的飘闪术一直没能通关,他又想到了那不期而遇的拜访者――白发老者的一席话,倒不如先让阿腊回家一段时间,自已去箕山跑一趟看看。
阿腊当然高兴,就这样,师徒俩第二天一早就简单收拾一下行李,准备出发了。
“阿腊,去把二匹马的僵绳松了,不然它们没水喝了”,南门定出发前对阿腊说。
一会,阿腊把二匹马牵过来了,南门定一看,笑了。
“阿腊,我们是不骑马去的,放了马的僵绳,是让它们能自已随便去吃草,去喝水”,南门定说道。
“这不是我们的马吗?好好的,这马就是让人骑的,这么远的路,不骑马?”,阿腊眼睛瞪得像一对铃铛似的,不解地问。
看到他这模样,南门定哈哈大笑了,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还真能给人一些意外的乐趣,尤其这半小不大的人。
“这马是我们的,但也是这里的,而且这二匹马很老的了,你没看到它们的鬃毛都脱落很多了吗,而且,我还要你跟着我走这些路,我走得会挺快的,这也是要煅炼你的机会”,南门定说。
“哦”,半解不明似的阿腊,还是怔怔的站在那里。
“来,拿着,去山上牵二头羊吧,给你家的人带上”,南门定拿着二根绳子,对还站在那里的阿腊说。
就这样,离别家里近五年的阿腊,能回家一次了,他心里可高兴了。
舅妈做的菜,可比师傅做的,好吃多了,但在这里,自已真是学了好多真本事,阿腊心里清楚的很,十一岁的男孩,现在,他感觉自已有使不完的劲。
和师傅一块走路,真的有点快,攥得二只羊跟不上“咩咩”地叫了,师徒俩只能慢下了脚步,已走了一天了,已近黄昏,阿腊看到天边那大鸡旦黄似的落日,心情好极了。
这是他近五年来见到的最美的黄昏,也是最开心的一天的黄昏。
要知道,这五年来他也是很清苦,孤寂的,每当黄昏,正是他每天的惆怅之时。
“阿腊,回到村子,不能说自已学到了什么,你只需说年纪太小,师傅只教会了你游泳,射射箭,其他就不要说了,还有,和小伙伴们玩时,千万不能欺负别人,更不能用学到的拳式的一招半式,知道吗?”,路上,南门定吩咐着阿腊说。
“嗯,知道了,”阿腊懂事地回答道,“那师傅你在我们家住几天啊?”,阿腊继续问道。
“明天到了你们家,吃过午饭就走的”,南门定回答道。
“啊,那我哪还有时间去玩啊?”,阿腊不解地说。
“你不用跟师傅到那箕山,师傅还要找呢,离这可能还有个好几百里的,来回要近一个月了,这段时间你就陪陪家人,自已去玩玩,回头师傅再接你回去,这不很好吗?”,南门定说道。
“太好了,师傅,什么时候能到家啊?”,阿腊问道。
“明天上午十到十一点左右就能到了,我们再走一会,前面二三十里路那里有条河,我们在河边过夜,明天早上再走”,南门定说道。
师徒俩一边走,一边聊着,很快到了那河水傍,师徒俩就在此歇脚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他们一早便出行,真的十一点左右就到了阿腊他们的村子了。
快走到阿腊舅舅家门时,听到有打鼓的声音,还有人拿着红色的布带条挥动着,在跳着舞,像在办喜事,再走近一点,阿腊看到竟然是自已舅舅家门口在办喜事。
“怎么回事呢?”,阿腊心想,已到门前,其他的人也看到了他们二个,“阿腊,阿腊你回来了,怎么这么巧的?”,阿腊的小姐姐认出了阿腊,高兴的惊叫着。
其他的人围上来,当知道是阿腊回来时,都觉得这世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令人难以置信。
原来,今天是阿腊大姐姐出嫁的日子。
当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他们回来得怎么这么巧的时候,又说起了阿腊的师傅,那次他们被人袭击那天,也是上午差不多这个时候,这位师傅也刚好经过在他们这,帮忙打走了赤狄人。
“啊,这师傅真是我们的吉人啊”,大家纷纷私语。
双喜临门的这里,婚礼自然会更热闹和欢乐了,新娘的三姐弟更是高兴得不得了。
他们这里,只是一个二百来人的小部落,当族长来到这参加婚宴,得知阿腊和他的师傅竟不期而遇的赶上这喜事时,也不由得想起了几年前的南门定的恩情,心中惊叹此为奇人。
既然他已收下阿腊为徒,那他这个小徒弟,日后也可能无可限量。
如果是这样,这阿腊可就是部落中的骄傲了,心中想到此,他便当即宣布,免却阿腊的奴录身份,升为和他们家族的人一样的平民身份了。
师傅走后第二天,阿腊的小姐姐带了他去玩,他们到了一家人那里,这是阿腊小姐姐的未来婆家的家里,阿腊见到了未来的二姐夫,他现在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还有一个弟弟,就这样,四个少年跑上山去玩了。
又过了一天,吃完午饭,阿腊闲着没事做,就跟他的舅妈说了出去一下,自已一个人跑上山了。
他很快就来到昨天他们玩的地方,今天,他想继续往那边走去。
其实,昨天他就提议去那边看看,因为从未去过,但他们三个都反对,因大人们说过,那边走去,是另外一个部族,不能轻易跑到人家的地盘上去。
正因如此,阿腊今天刚好一个人可以去那里看看了,他加快了脚步。
一个时辰后,他翻过了这段山路,在走到快要到山脚的地方,他见到了房子,庄稼地,显然,这里应是大人们说过的那个部落了。
他再往左边看,那里有二个人,好像在练武什么的,他再往左边这里往前走了二三十米,看清楚了,是二个人在练武,一男一女,男的大些,应有自已那个未来姐夫那么大了,而女的较小,年龄应和自已差不多。
他看着那女孩子,觉得挺好看的,怔怔站在那里看那小姑娘。
小姑娘也看到了他,见他这样看自已,他向年纪大的那个男的呶了呶嘴。
那男少年的停下手中舞动的刀,大声对着阿腊说:“看什么看,要偷学人家武功吗?你那里来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向阿腊这里,看样子,是想把阿腊处理一下。
“人没偷看你武功,我只是。。。。。。”,但他已不好意思说下去了,毕竟自已是这样一直看着人家小姑娘的。
那小年已走到阿腊跟前,出手往他肩膀抓去,他想抓住阿腊教训一下。
阿腊躲过。
这少年见阿腊躲开了,一个扫趟腿,他要把阿腊打翻,出脚挺快的,阿腊连忙跳起,也躲过了。
这少年不由得恼羞成怒,挥刀用刀背往阿腊背拍了过去,二人近在咫尺,就在刀背快要打到阿腊背部时,只见他向前一个地滚,顺势也站了起来,再次躲过了这个少年的攻击。
阿腊这时只好跑走了,但那少年岂会甘心,一边喝道,“站住,别跑”,他把刀扔在地上,边从背上拿下弓驽,右手抽出弓箭,“再跑我就射死你”,这少年大声喝道。
阿腊慌了,跑得更快,见如此,这少年搭弓就要射。
阿腊一边跑,一边扭头看,见那人搭弓,箭朝自已射来时,看准已到,猛一蹲下,“嗖”的一声,从头顶上飞来一箭,阿腊心更慌了,站起来狂奔,他知道,刚才那箭要不是躲得快,那简直是要命的,对方很狠。
见这箭还没射中,那少年也跟着追跑过来,他看到阿腊比他矮了一个头还多,心想,我还能跑不过你。
他距离阿腊也就那二、三十米,就这样,才十一岁的阿腊,心里惊慌得要命,在前面狂奔,后面那少年紧追,很快双方跑出了二、三里路了,但二人的距离却拉远了一些,重要的是,追人的少年已气喘喘,脚步已开始慢了下来。
他一边还在跑着,右手又拉出一支箭,而阿腊也是一边狂跑,一边回头看,他看到了那人又要向他射箭了,他留意着,他先调整了一下自已的身形,箭到,他身往左边一缩,急忙中一伸手,竟抓住了这箭的箭尾,那少年一看,心里一惊,再拨出一支箭,拉满弓,瞄准好,“嗖”的放出。
这边的阿腊,手上已抓了一支箭,看又有一箭飞来,先把身体躲开,抓箭的右手对来箭一拨,那箭“吱”的一声,钉在了一颗树上,可见这箭力度之大。
拨开了这箭,阿腊继续向山上狂奔了十多里,看后面确没那人追来,他的心才放了下来,被刚才这一吓,他还是有点害怕,毕竟是才十一岁的小少年。
在走回来的路上,阿腊突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是啊,他像我未来姐夫那么大,还没能追上我,还有,我是怎么能接住这支箭的,他看看还在手上的这支箭,这些师傅并没教过我啊。
其实,这就是身手的本能反映,他的身上,还有一套南门拳法。
虽然刚才被吓得不轻,但阿腊现在心里却是高兴了。
他自已无意之中,验证了自已学到了一些本事了,虽现在可能还差好远好远。
此时,他想起了师傅老是跟他说的一句话,厚积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