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起案件里，他和万秉军以邻里相称，假借情调做了个机关门，开关在万秉军隔壁那间，所以我们把万秉军的屋子翻个底朝天也打不开。
  “案发当天凶手在徐源之后通过机关门，进入万秉军的房间，完成犯罪后，原路返回。”
  “至于第三起，监控中明显有他的身影，犯下此案对于已经完成两次的他来说轻而易举。
  “第四起，他假借跟踪嫌犯之名，进入案发现场，神不知鬼不觉便可完成此案。”
  说到这里，方画坐下和任天对视：“不得不说，我差点就要被你带跑了。”
  任天咬紧牙关：“我不懂你的意思。”
  “姐姐陈清颜，妹妹陈清欢，男朋友田仁，是个军人，查出姐姐的死亡真相后做了变性手术，实施报复行动。”
  “第一起案子里消防通道的门，之所以能开着是因为你，恐怕你和陈清欢都想完成报复，酒吧老板之所以给你开门，是不希望陈清欢卷入这起案子。
  “第二起案子，陈清欢也来了，但是到的时候万秉军已经死了，但是她不但作了伪证，说万秉军活着，还放了自己的照片来混淆视听。
  “第三起也是，你总能快她一步完成犯罪。
  “至于第四起案子，我想也是你做的，陈清欢只是作伪证说她什么都没听到而已。”
  扯进了陈清欢，任天明显有些犹豫不决，嘴巴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
  “我们在万秉军隔壁的化妆台看见了被刻上去的军旗，刀口和被害人指腹的一致，也查到了你做了变性手术，还在你家找到了你查询的所有目标的资料。
  “若是你还想狡辩，我们只能调出你女装和被害人出现在公共场合的监控了。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我想单独和你聊。”
  方画看出任天眼里的哀求，看向眼神询问自己能不能应付的包峰峰，点了点头，让他先出去了。
  至于为什么没选高云飞做笔录，因为他和任天搭档过，怕他在录口供的时候情绪太激烈。也因为他还没从剧院抓到凶手后缓过神来。
  包峰峰出去后，和审讯室外的其他警员一起离开。
  方画这才开口：“说吧。”
  “既然你清楚我做这些的原因，能不能还颜颜一个公道？就是因为没有人惩罚这些混蛋，我才会用这种手段。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早点出现？你不是很厉害吗？”
  方画没有吭声，等任天镇定下来。
  任天宣泄了一会儿，冷静下来：“对不起。是我偏激了，你又不是神，怎么会知道那么远的地方发生了那么件事。”
  “我会想办法让徐源和马荣斌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不用担心，这是警方分内的事。”
  “还有，欢情是为了她姐姐和我作了些伪证，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希望你能帮我保她不会受太大的惩罚。”
  方画点点头：“我会给她找个好律师，你放心。”
  任天感激地看了方画一眼，最后只化作一句话：“如果我们中任何一个能够早些遇到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