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飞自来熟地把两碗牛肉粉丝汤放到餐桌上，招呼两位爸爸吃早饭。
  方画坐下，把粉丝往程墨的碗里拨了些。
  程墨则默契地把碗推过去，再给方画拨了些牛肉。
  方画慢悠悠尝了两口，舔了舔唇，品出美味来才赏给高云飞一个赞许的眼神。
  高云飞在一旁狗腿地笑：“味道不错吧，局里的人都爱吃。”
  方画点点头：“你吃过了？”
  “嗯嗯，路上凑合吃了。”
  方画没再理会他。
  好一会儿，方画吃得心满意足了，才慢腾腾地晃到客厅沙发上歇着，顺便给高云飞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可以开始说了。
  “画美人，不知道你对这起连环杀人案有什么看法？”
  方画笑而不语：“你先说说看你们的想法。”
  “最开始我们怀疑的是陈清欢，毕竟第二起案子里，左茹的录音很充分，她又是最后一个到的。
  “然而把她代入第一起案子里，我们推不出她离开的手法。苦于这一点，我们进入瓶颈。
  “后来你们的发现了南渊和醉月色老板的关系，我们怀疑南渊在第一起案子里拿到消防通道的钥匙，进到何佑贤的包间，和他一起离开。”
  说到这里，高云飞骄傲地看向方画。
  “我找到通往别墅下游的小船，里面有包括手套，电筒之类的物证，上面有南渊的指纹。
  “只不过这只能证明他和第一起案子有关，我们想不通他如何在第二起案子里那么短的时间里杀害何佑贤。”
  “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能直接将其逮捕归案。”
  这时，程墨收拾完，端了两杯茶来，在方画身边坐下。
  方画接过，喝了口茶，缓缓道：“和以往的案子不同，嫌疑人确定后，不是都有每个人的不在场证明，通过犯罪方式进行嫌疑人排除。
  “这次每个人都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你们只能靠代入法来推测凶手。”
  高云飞激动地点了点头，热泪盈眶。
  方画抽了抽嘴角：“然而你们的代入法总会遇到瓶颈，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仍旧使用代入法，我是真的佛了。”
  高云飞：“……”
  方画勾了勾嘴角：“第一起案子里，毋庸置疑何佑贤通过行李箱把凶手带进别墅。
  “离开的方法应该就是那艘船了，至于船里的证据有待商榷，从不露马脚的凶手，会不消除这么明显的物证，我是不相信的。
  “第二起案子里和最近这起案子，嫌疑人出入案发现场的时间都很短。
  “其实，你们有没有想过，现场和瓶子里的***，未必是当场由被害人制造的。”
  高云飞一脸懵逼地看着方画。
  方画握拳轻咳：“或许在之前他们的性爱里，凶手保存了被害人的***后拿去精子银行冷冻。
  “在案发当天提出来，制好连环杀人案的证据后再带到案发现场。如此一来，时间不但不紧迫，反而还很充裕。
  “如此一来，第二起案子里嫌疑人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全都站不住脚了。”
  高云飞目瞪狗呆，反应过来马上联系了同事分头调查精子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