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画看完资料已经12点了，瞥了眼钟暗忖：糟糕，一个不注意就到这个点了，现在出去倒水碰上阿墨怎么办？
  洗漱完关了灯躺到床上，纠结了会儿，还是抵不住口渴下楼了。
  走廊上灯火通明，方画迟疑：阿姨她们休息的话应该已经关灯了，难不成楼下还有人？
  脚步放轻，猫着身子下楼，偷偷摸摸走到发出声音的厨房，本以为会看到阿姨，结果是程墨。
  想起答应了他早些休息，赶紧猫着身子溜回去。
  还没转过身，就被喊住了：“画儿。”
  方画一个趔趄，定在原地，转而扒着厨房门，探个脑袋笑眯眯地开口：“阿墨，还没休息呐？”
  程墨顺着暖黄的灯光下，看向门边毛茸茸的脑袋，此刻绽放着讨好的笑容，让他产生联想：这样一个人要是娶回家，他应该是最幸福的人了吧。
  每次程妈妈提到娶方画，他虽乐意更多是无奈，他们都还是学生，但现在，他有个念头，他想把眼前的人娶回家，每天都能看到她。
  方画看程墨呆呆地盯着自己，不由得伸出手晃了晃：“阿墨？”
  程墨回神，板着脸：“你是不是答应我早点儿休息来着？”
  方画缩了缩脖子：“看得太专注，没注意嘛。”
  看着程墨严厉的眼神，方画忙转移话题：“这么晚了你在干嘛？”
  “这么晚了，我看你房间灯还亮着，来给你煮杯牛奶助眠，免得你熬通宵。”
  方画听出讽刺的语气，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通宵倒不至于……”
  看着程墨脸色仍然不善，方画闭了嘴，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边喝边坐在椅子上看程墨煮牛奶，一派和谐。
  煮完牛奶，程墨关了火，把牛奶倒进杯子里递给方画。
  方画喝完一杯水有点饱，只能接过小口小口嘬着。
  好半晌，一杯牛奶见了底，方画放下杯子，程墨看着方画嘴边一圈白色的奶渍，有些失神，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抹掉。
  直到奶渍全都不见，程墨都未把手收回，方画愣愣地看着程墨，在程墨再次靠近之前出声提醒：“阿墨？”
  程墨倏地回神，收回手催方画上楼，他先把杯子和锅洗了。
  方画哪好意思先走，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
  程墨先开口了：“你穿那么少还不上去？感冒了我一定喂你吃最苦的药！”
  方画忙不迭地溜回去了。
  程墨松了口气。
  回想到方画喝完牛奶嘴边一圈白的奶渍，还不经意地舔了一下唇上的，他脑子里都是方画粉嫩的唇瓣，诱人的小舌，和雪白的肌肤，若不是方画出声拉回他的神智，他差点失控。
  好在终于把她哄上去了，他生怕自己对方画禽兽吓到她。
  程墨压制住自己的火气回到房间洗澡，淋浴时脑子里都是方画的刚才的样子，火气全都往下腹窜，程墨终是忍不住在莲蓬头下安慰小程墨。
  夜里，程墨做了个梦，梦里他身下是一个肌肤雪白的女孩，嘴边还有圈奶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