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墨眼里小小的自己，脸颊好比打了十斤腮红。
  腾得一下跳出程墨的怀里，坐得老远平复心情。
  为了不让程墨察觉到端倪，扯了扯领口：“怎么感觉有点热哇。”
  程墨狐疑：“金秋十月，穿长袖加外套了，你很热？”
  方画不疑有他，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对呀，可能我穿得太厚了吧。”
  说完，视线落到自己的衣服上，在室内只穿了件连帽的薄款长袖卫衣，出去还会冷的那种。
  “……”
  察觉到程墨的眼神，方画挺直了胸脯，睁眼说瞎话：“我是真的真的很热。”
  “……”
  行吧，你美你说了算。
  ＊＊＊
  被方画挂了电话的穆青腾火气蹭得上来了，把高云飞叫来又臭骂一顿。
  临走还提醒他要么早点道歉，要么早点把案子破了。
  “如果再发生下一起案件，你以后的搭档就是任天没跑了。”
  高云飞：“……”
  原来穆青腾也这么八卦，是任天的意思表示不是夏暻夕，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心意的，还一举击中他的命脉。
  高云飞垂头丧气地走出穆青腾的办公室，站在楼梯间吸烟，都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上次的电话没有拨通，如今哪有勇气再给方画拨个道歉电话？
  犹豫再三，催眠自己拨出去会产生种种好处，几次深呼吸下来，正要拨过去。
  夏暻夕找来了。
  “你没事吧？”
  高云飞吓得一个激灵，把手机收回去。
  “我没事。”
  “没事就好，收拾还心情，一起去吃饭吧。吃过饭再去查一下监控。”
  “好的。”
  当天法院里的人不算多，但是也不少，尤其是几张熟面孔的出现，让他们不由得感叹命运弄人。
  莫不是真的东方快车谋杀案？
  下午1点乔北尘带着他的当事人到b市法院，因为是并不复杂的经济纠纷，所以2点开始庭审，预计6点结束。
  五点钟的时候，陪审团开始进行讨论，被害人在此期间去了厕所。
  五点半要宣判裁决时，被害人仍没有出现。找人去男厕敲门，也无人应答。直至六点被保洁员发现，死于男厕。
  其中第一名嫌疑人是徐源，下午一点多到法院，四点多五十五将近五点申请休庭，先于死者进入男厕，十五分钟后出来。
  第二名嫌疑人是陈清欢，乔北尘去男厕之后，她也去了女厕，前后脚的功夫，在里面花了十分钟时间。
  最后一名嫌疑人南渊，他在陈清欢出来之前进入男厕，直至五点半才从男厕出来，用时最久。
  当然在这段时间内，出入厕所的人不止这三个人。
  但是其他人里，少数同行的人才和乔北尘有联系，更没有像这三个人一样，碰巧出现在这次连环杀人案中的每起案件里。
  到底是命运爱捉弄这三个人，还是命运爱折腾他们这些警察？只有一个不好吗？
  只是看完监控，高云飞的眉毛舒展开来。
  一次可是巧合，难道次次都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