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女啊，客气什么啊，最近过得怎么样？”
  “警部，上班时间还是叫我名字的好，我最近一切安好。”
  “……好吧。”
  这是连他也气上了？
  等了半天，没有等来方画的问候。这种时候不应该客气地问问他最近怎么样吗？
  方画笑吟吟地看着手里的书，等着对面开口。
  穆青腾又深深地吸了口烟，抢得自己咳嗽不止。
  方画将手机拿远了些，等穆青腾缓下来，又拿回耳边，总算孝顺地问了句：“你还好吧？”
  穆青腾顺势而下：“还好还好……”
  正要说身体还好，精神不太好，方画就打断了他：“那就好，我还有事，先挂了。”
  穆青腾这下楞住了：“？？？”
  好在方画也只是说说，穆青腾反应过来赶忙拦住了：“别别别，侄女啊，叔叔最近一点都不好。局里的连环凶杀案一直没能破，上头压力大着呢。”
  “那你要加油啊。”
  “……”
  老子又不是来找安慰的。
  “侄女啊，叔叔是真的没法子了，你能来帮帮忙吗？”
  方画没有吭声。
  穆青腾只好继续劝说：“叔叔知道有人惹你不高兴了，叔叔替他向你道歉好不好？”
  穆青腾屏住呼吸，等待对面的回复。
  然而，他万万想不到等到了这么个答案。
  “呵呵。”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
  ＊＊＊
  另一边，方画挂了电话，气鼓鼓地合上书。
  旁边的程墨听到动静从一堆数据中转过来看方画。
  面前的小人儿，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嘴巴撅得可以挂茶壶，美眸水水润润，脸颊红扑扑的。
  程墨不由自主吞咽了口水，心道生个气都让人想犯罪。
  摇摇头不再想脑子里黄色的东西，走过去揉了揉方画的脑袋，又掐了掐她的脸，笑眯眯地开口：“怎么了？你叔叔能把你气成这个样子？”
  方画拍开了程墨的手，委屈巴巴地说：“穆青腾说他替高云飞他们道歉，让我原谅他们，去警局帮忙！”
  程墨皱了皱眉。
  方画使劲地戳着怀里的抱枕。
  “哼！让我去就去，元凶也不露面道歉，我不要面子的呀！我就不去就不去！”
  “舅不去，妗子去不去？”
  方画被气笑了：“都不去！”
  程墨把方画的抱枕扔回沙发上，拉着她的手臂环上自己的腰，一只手拍着她的背，一只手按着她毛茸茸的脑袋，轻声安慰：“好，我么不去。”
  方画搂紧了程墨，愧疚地开口：“可是，一直破不出来，就还会有人会被杀害。”
  程墨愣了愣：“你以前，不在乎这些的。”
  方画嘟嘟囔囔：“那也是以前了，案子破多了，好像就有了使命感。”
  其实她是慢慢发现，她想回归正常人的生活，想要和程墨好好地走完一生。
  程墨无奈地拍拍她的脑袋：“那我们现在过去？”
  方画猛地抬起窝在程墨怀里的脑袋：“我才不要！高云飞不道歉这辈子都不要想我去帮忙！谁还不是小公举了！”
  吼完才发现，她和程墨的脑袋挨得有多近，呼吸都打在彼此的脸上，让她有点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