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名被害人，也就是宋文龙的案子里，南渊在三楼做足疗按摩，往上没有监控，六点半到八点半又正值高峰期，没有服务生注意到他合乎情理。
  “综上，基本可以确定就是他了。”
  听完高云飞的分析，现场所有人安静如鸡。
  沉默良久，夏暻夕还是开口了：“总觉得怪怪的，我认为此番推理有些经不起推敲。”
  “怎么说？”
  “何佑贤一案案发当晚，出现在监控死角并且消失的人除了陈清欢，南渊，还有徐源。这是其一。
  “下游的物证实在明显，犯下这一连串案件的人，不可能会这么疏忽。这是其二。
  “万秉军一案里，南渊只逗留了十五分钟，如果要代入凶手，必须想出他是如何在到之前让被害人产生**。这是其三。
  “最后，左茹和陈清欢若真的如你所说做了伪证，那她们到底带走了什么。”
  夏暻夕顾及高云飞的面子，没有再说下去。
  但是被心爱的女人指出一系列问题，高云飞的表情不能更臭。
  吗的，能不能好好装个逼了？
  表现一下自己怎么就这么难呢？
  高云飞一时语塞，只能干巴巴地说：“我会继续找的。”
  众人散了以后，夏暻夕才把刚刚没说的话说完：“你破案全都是凭感觉来的吗？
  “一开始怀疑陈清欢，因为她最后一个到，也留了照片最可疑。可因为，第一起案件里找不到她离开的证据就作罢。
  “后来因为第三起案件里，左茹最后一个到，你又怀疑左茹。却因为她有第二起案件里的录音作为不在场证明而作罢。
  “排除**到南渊，你又正好发现了对他不利的线索，就这么代入成功。
  “破案不是全靠天马行空的假设，我们讲究的是用证据做出推断，而不是凭猜想去拼命和证据对上号。
  “即使你这么猜，你也要把漏洞都填满。你再梳理一下线索吧，我先回去了。”
  高云飞：“……”
  他们似乎是真的习惯方画协助破案了，以往他们找出证据就好了，方画基本上光是听听就能还原案件。
  再不济会还原大致案件真相，再到现场搜集证据佐证自己的想法。
  又或者像上次一样瓮中捉鳖，等凶手回现场自己交出证据。
  自己想想入职以后跟着前辈学习的时候，依靠前辈破案，自己只是打打杂。
  独立带组破案是因为夏暻夕认识方画，方画一来二去和大家熟悉后，每每发生案件，都会从旁协助。
  他高云飞好像一直是个纨绔子弟没有任何头脑呢？
  真不知道自己最近犯的什么浑，哪来的勇气过河拆桥，把方画得罪个彻底？
  高云飞现在很想给自己一巴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方画道歉。
  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滑到方画的名字一栏迟疑。
  犹豫了良久，高云飞拨了过去。
  心脏跳动得有些快，毕竟是他把人得罪个彻底，生怕方画会不理他。
  抓着手机的手，紧张地出了层薄汗，直到听到手机里传来清晰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