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韩钧旧主
作者:
郝涵 更新:2021-04-30 08:40 字数:2028
李忍再度睁开了眼睛。那个小姑娘就坐在炕边。他扶着炕沿,爬了起来,直直的坐在了床边。“你是谁?”李忍第一句话便问道。小姑娘叹口气,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话。李忍目光向上一移,依稀可以看出她现在有些杂乱的脸下却是十分清秀。
“你是韩钧山里来的吗?”见半天得不到回答,李忍再次问道。她没有回答,从外面拿了一些东西进来,说:“你衣服里那些东西给你晾干了,好像是《阴阳剑》什么的。”李忍突然一急,攥住了书,另一只手翻开它,里面几乎一半的字都已经被冲刷掉了,只留下淡灰色充斥着纸面的印记。
他长叹了一声,抬头望着天,口中兀自说道:“对不起,木兄弟。”眼中满是伤感。那女孩看他这样,也没有说什么,轻轻地坐到了一边。
李忍的目光扫了一扫,外面有个小小的牌位。他走了出去,蹲了下来,看看上面到底写的是些什么字。“孔连枝……”他读了出来,脸上表情一变:“你们是韩钧山曾经的封王?”小姑娘没有回话。他叹了口气,说:“世事难料。”
这时候的寒勉已经逃出了京城方圆几十里。他已经双目失明,自然朝最开始的方向一个劲奔逃。为了掩盖自己的双目失明的情况,他用长衫后面的布掩盖住了整个头部。
凭感觉走进了一家餐馆中。一人出来接待他,转身便走。寒勉大喝一声:“停下!引我走。”小二只好转过身,从新走。寒勉循着脚步声,也跟在了后面。他颤颤巍巍的,生怕自己出什么差错。“您要来些什么?”小二扶着他坐了下去,寒勉坐稳之后,用略沙哑的嗓音低声说:“切一两牛肉,一碟花生便可。”
小二点了点头,转身叫里面人去准备。寒勉趴在桌子上,其实是在掩藏自己的面目,利用耳朵勉力地洞察着四方。手中的短剑攥得很紧,早已经蓄势待发。一个矮矮胖胖的人走进了客栈,坐到了寒勉的对面。嗓门非常大,吼了一声:“人呢?给我滚出来!”
小二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说道:“客官,您……”“一斤牛肉,两斤酒!”小二点了点头,退了回去。那人抬起了头,说道:“趴着干嘛!没精打采的,起来!”一拍桌子,那人爆发出了中一流的功夫。周围人一惊,带了兵刃的多半已经暗中提防,随时准备逃跑。
寒勉轻轻抬起头,为了防止眼瞎被人看出钻了空子,索性根本不睁开眼睛。大喝一声:“关你何事!”俨然是接近一流巅峰的水准,气流震荡,真气冲闯。周围有人砸开窗户彼岸跳了出去,其他人暗叫不妙,恨自己功夫不够。
那人一看到寒勉的面容,仔细打量了一下,问道:“你可是寒勉寒舵主?”寒勉一时不知道当回答不当回答,就怕此人或是周围人有五行堂的人,借此机会下手。那人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道:“我本韩钧山孔连枝手下小将方武。他脱逃,我们几人也没什么活路。自学武崇敬寒舵主,还望寒舵主收留!”
寒勉拉他起来,又坐了下去。说道:“既然如此,咱们结为一路,也算是互相有个照应。”方武笑道:“那也不赖!”
北去百里。
林焱将帽子拉下,黑色的口罩提起遮住了嘴和鼻子。用布将自己隐蔽起来。他走进了一家名为“朱墨”的茶馆。“墨羽。”林焱说道。店主一惊,点了点头,走到他的面前,问道:“小本生意,还不曾听说过什么墨羽。”林焱略略拉开一点面罩,狡黠地一笑:“墨羽,都没有?”
店主看除了林焱外,店中只有一人,于是说道:“这位客官,请你换一家,银子给您退了。”那人瞪了店主一眼:“干嘛?”突然间一柄长枪穿透了他的咽喉。“何用多费口舌!”林焱说。将这具尸体藏了起来。
店主在桌子上扣了一扣,藏酒的柜子向右侧移了一点。他走上前去,从背后掏出一把形状古怪的东西,去引导圆形的暗门运动,等到足够通过一个人了,他便说:“进吧,别耽误时间。”林焱点了点头钻了进去。店主去关上了店门,也爬了进来。
“你是墨羽营的人。”店主说,“龙熤。”“这么多年了,你居然看我一招就能猜到,果然不是等闲之辈。”“云广玄死了,你回来又有何用?”店主关上密道入口之后,突然暴起出击,掌力逼人,林焱硬生生接下来,向后滑了几步。“我们谁都知道,云广玄根本没有死!”林焱吼道。“死或者不死,与你这叛徒何干?”店主喝道,凌空一掌劈下,林焱决力抵挡,再度向后划出几尺。
“叛徒是什么大家都应该明白,成为堂主也是为了更好的服务于墨羽营!”林焱怒吼,下蹲扫出两腿逼退了对手。“你是魔渊!”林焱看对方的动作,说道。“你还记得我们,这更是祸患!”魔渊在半空中一扭身,一掌劈了下来。林焱横臂一格,抓住机会后跳一步,倚住墙体甩出一把飞刀。这样的突袭完全出乎了魔渊的意料,他情急之下出掌硬扛,随后一声惨叫,鲜血迸溅。
林焱丝毫不给对手任何机会,眼看偷袭得逞,两脚猛力一蹬,整个人飞射过来,一掌轰上了魔渊胸口,另一手抽回了刀。魔渊向后飞了几尺,口中也不住喷涌出了鲜血。林焱又是一跳蹲在了他的旁边,说:“墨羽营现在人马在哪里,说了我还饶你一条性命。”“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叛徒吗?”魔渊说完,突然起身撞上了小刀,随后瘫倒在了地上。
林焱站起来,走向了甬道的深处。
与此同时,镜花潭畔。李忍已经不想再走出去了,国破家亡,他觉得,躲在这样一个遥远的地方,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