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师父，你受伤了？!”陌书发现了云九卿不对劲，连忙上前扶她。
  “之前被其中一个人划了一刀。”云九卿这话算是应了陌书，“阿书，去把那人处理了。”
  陌书之前光顾着云九卿了，现在发现不远处地上还坐着一个人。
  那人就是刚才那个嚣张的不行的男人，此刻毫无形象可言，坐在那，双目无神，两腿之间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骚味。
  “这、这、我、怎么可以、”倒也不是陌书对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心存仁慈，只是长这么大他还没有杀过人，一时间还是下不去手。
  “阿书，他让人伤了我，还想杀我，你不是说了会保护我吗？”
  女孩的声音好像充满了魔力，像是潘多拉的宝盒，不断引诱着他去打开它。
  “你要是不杀他，他下次还会找我的，或许，下次我就被他杀死了呢。”
  陌书像是魔怔了一般，接过云九卿手里的树枝，转身朝男人走去。
  是啊，他说了要保护师父的，他要信守承诺，任何伤害了师父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你、你、你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面对死亡，男人又一次失禁了。他展现了人性最丑恶的一面，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劲，他丢弃尊严，不顾自己的丑恶，不断求饶。
  “啊啊啊——”
  陌书最近一直在练习口诀，能够吸纳灵力，即便是个孩子，力气自然比普通人大了很多。
  他在男人身上捅了一个大口子，看着他不断走向死亡。男人口中喃喃着：“疯子，魔鬼，你们会不得好死!”
  “噗！”陌书又捅了他一下，看着他痛苦地死去，然后转身对云九卿说：“师父是最好的师父，不是魔鬼哦!”
  说着，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像是一个天使，也是一个沾染了鲜血的坠落天使。他手上还拿着那根树枝，上面的血珠像是冬日寒风里傲然挺立的梅花，灿烂盛开。
  看着眼前在处理尸体的男孩，云九卿感到十分欣慰。按正常来说她不是这么娇柔的人儿，她想来不会顾忌这点伤。
  之前她的一番行为是可以为之，因为她的小徒弟太过单纯了，不谐世事，如果不这样做，他是不会成长的。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早就发现陌书对她有一种依赖，这种已经达到极致的依赖，足以逼他为她而杀人。
  “阿书，你做的很好。”云九卿走过去，伸手为他擦去脸上被溅上的血珠。
  “嗯……”陌书抬着头，乖巧地让云九卿为他擦拭，暗暗地笑开了，脸上那两朵红晕让他显得分外可爱。
  “师父，”陌书突然很认真地看着云九卿，“我一定会好好修炼，不会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了。”
  云九卿不想回应陌书的话，或者说是不敢应下。她已经失望过一次了，她不想经受第二次。
  “阿书，能告诉我初次见面时你的伤是怎么来的吗？”处理好伤口，她便问道。
  “那个、那个”像是被人提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是，陌书嘴张了张，又说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