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能还能再有一次选择，是否还会选择成为这样的人呢？
  李军微微叹息，眼前的老友，已经被这力量迷失了心智。哪怕被江湖人称“棋圣”，算尽天下奇事，却无法挽救这个老友。他的心里，很复杂，很难过。这个江湖，还是有许多事情他无法做到，无法改变。就像这命运之网，虽看懂，却无法改变，值得忍着接受，并且自食其果。
  “一定要这样吗？”
  “一定要这样。”姜友凉的回答很肯定。
  一个人为了一个目标，坚持努力奋斗了十年。那么，这个目标一定很重要。让人放弃非常重要的东西，这本身就是强人所难。
  “不后悔？”
  “不后悔。”
  如果后悔，谁又会坚持十年呢？
  清晨的阳光很温馨，照在两人的脸上，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一起并肩作战的时光。
  李军眼中越发坚定，随即说道：“出招吧。”
  姜友凉这才舒眉开来，李军这个样子，他在很多年前见过。这个样子的他，就是最认真的他，才是他本来的样子。只有击败这个状态的他，才算是达到了天下第二的位置，成为了超越者。
  他很开心，很少这么开心。
  他的剑仿佛响应主人的情绪，也轻快地飞驰而出，直取李军。
  李军内力贯穿玉箫，发出“鸣”的轻鸣声，震动姜友凉的耳膜，让他的长剑慢了一分。四处隐藏歌唱的鸟兽，也被这轻鸣声惊吓四处逃散。
  云七方脸色巨变，因为这一股力量穿山越岭，直刺他的耳膜，震得五脏六腑翻腾。天榜第二的高手，竟厉害如斯。
  姜友凉在停顿一刹那，玉箫直接击败在他的胸膛之上，被震退五六步在停下身来。
  一招，自己便处于下风。但他眼光灼热，像是全身的热血都被激发一般，强忍住口中想要喷出的鲜血，整个人气势更加凌厉。
  “你，不是我的对手。”
  李军继续说道，姜友凉却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语。
  “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姜友凉轻咳一声，才缓缓说道：“这可不一定。退一万步来说，能见识这霸绝天下的武功，对于追求力量的我来说，不也是很好的归宿吗？哈哈。”
  李军听到此处，哪里还不知道姜友凉这个老人的打算。这家伙，抱着必死的决心，来跟自己一决高下啊。这，又是何苦？曾经的好友，今天居然成了不可调节的生死之局。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李军话音刚落，人如惊鸿，玉箫如雷霆，直刺姜友凉。
  姜友凉运转玄阴真经十层功力，蛇形长剑像是睁开双眼，直接迎上。
  只见地面和空中时不时传来玉箫和长剑的碰撞交击之声，尘土飞扬。云七方及其老三、十一，看着这满天飞舞的人影，心中骇然。
  天榜高手的实力，远远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这也难怪，十年以来，从未有人从地榜晋升天榜，成为这武林的顶尖人物。这天榜的武功和地榜的武动之差，宛如天壤之别。
  若不是这一次这两人比武，自己私自去取玄阴宝盒，那结果，不言而喻。
  云七方不禁摇摇头，心中的压力更增添几分。
  天榜第二和第三，尚且如此。那么，天榜第一的雪傲天呢，那个远超棋圣李军的人物，又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