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个穿水手服的青春靓丽的女孩。
  aaa？
  她问的想必是自己前几天请假，去搞定王康禄的事吧。
  经过上次那件事，他应该不会轻易来骚扰自己和女儿了。
  “嗯，目前应该都没什么需要请假的事了。”
  aaa两眼放光，“那就好，现在可以正式开工来上班了吧？”
  乔莞鱼黑线，她刚才不是已经被强制登入游戏，现在都工作结束存档退出游戏了好吧。
  “我可是刚刚结束工作啊，你可不能赖账。”乔莞鱼现在只想着争分夺秒地回去睡觉。
  “那就好，提前说明啊，你这个月的假期已经全部透支了，以后的请假请求一律不批准。”aaa双手抱胸，趾高气扬地宣示着自己老板的威严，发现自己个头比乔莞鱼矮了一截后，又向后踩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唉，认这么个小傻子当自己老板，还真是辛苦啊，乔莞鱼叹气。
  “没什么事我要回去了。”乔莞鱼打着哈欠。
  “今天的游戏剧情，不那么轻松吧？”aaa冷不丁问。
  “嗯？”
  aaa走下台阶，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视着乔莞鱼，盯得后者心里发毛，“系统检测到你现在的情绪很低落，这个精神状态，即使你回去也睡不着觉吧。”
  乔莞鱼垂下眼帘，没想到自己那么刻意地掩饰，还是被发现了。
  她扬了扬嘴角，“这只是个游戏，无论里面死去多少人，他们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情绪低落也只是暂时的，我这个样子，反而方便你们收集情感势能吧。”
  无论是快乐、得意、激动、幸福，还是沮丧、愤怒、怨恨、痛苦，相互的转化，都能产生这群外星人口中的能源。
  aaa撇撇嘴，“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理解了我们的能源体系。我只是在担心你才多嘴问的，前几天出差，有传闻一些地球民工因为消极情绪过多而自我终止了。你可要好好的啊，我又没怎么压榨你。”
  自我终止？
  乔莞鱼仔细回味了aaa说话的语境，不难猜出她口中的这个词指代的是什么意思。
  “本来一开始推荐给你的是收集情感势能少，但对玩家影响最小的恋爱游戏，没想到你自己入不了戏，非要选择其它种类的游戏。”
  乔莞鱼真是冤枉啊，明明是游戏自己出了问题，她才莫名其妙地进入到一个打僵尸的游戏里。
  “那等这个游戏结束了，我换回去继续玩恋爱游戏吧。”虽然收益少，但相应的风险也小啊，为了照顾好女儿和母亲，乔莞鱼必须首先顾及到自己。
  谁知aaa竟然立刻拒绝了，“不不不！我看你玩这一类游戏玩得挺好的，只要你在努力一把，这个月的业绩就能进前三了，还是不换了，我会为你保驾护航的，别担心啦！”
  是吗？
  乔莞鱼狐疑地盯着她。
  aaa头上直冒冷汗，她没有说出口，因为普通的恋爱游戏收益太少，高层执掌者已经决议弃用这类型的游戏了，所以乔莞鱼第二次选择游戏时才会被替换成了其它。（其实就是作者写不下去了……）
  “那些……其他和我一样的地球民工，为什么会出事？”虽然一开始被命名为179号时，乔莞鱼就知道肯定不止她一个人类和外星人签订了契约，但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玩家的消息。
  还是个坏消息。
  aaa没有明确作答，只是恨恨地自言自语，“都是一些不合法的公司使用的极端方式。”
  ——————
  退出游戏后，乔莞鱼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墙上的挂钟指向凌晨两点。
  她静静地看着原本停在“12”的分钟，一点一点，移向“3”，再移向“6”。
  半个小时过去了。
  aaa说的没错，虽然她已经退出了游戏，但游戏里的情景都仿佛刚刚发生过一样，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叶建倒在血泊中的情景。
  睡不着……
  外表看上去是个软弱无能的男人，生死关头对女儿的父爱却让乔莞鱼为之动容。
  叶建明明是个好父亲，这种好人却要平白无故遭受这些。
  而自己女儿的父亲，抛弃妻女后，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快活呢。
  一想到他，乔莞鱼心头就涌起一阵恨意。
  平白无故地伤害她就算了，还要连累女儿一起，从小到大被人指指点点，一直以来都没有父亲的关爱。要是当初早一点儿发现他是个人渣就好了。
  然而，愤恨之下，是乔莞鱼自己都没能察觉的悲伤，内心还是将此刻眼角的湿润全部归于夜晚感情脆弱。
  自己今后绝不会再被任何男人欺骗了，照顾好自己，九泉之下的父亲才能安心。
  乔莞鱼的父亲，是个学识渊博又善良温和的大学教授，极其珍爱乔莞鱼这唯一的掌上明珠，一家人其乐融融，却在辛苦了一辈子，快到女儿上大学时出了车祸，而肇事者至今都没有抓到。
  那个总会和蔼地给她讲神话故事，教她写书法的父亲，就这么枉死在某个不负责任酒鬼的车轮之下。
  “呜……呜呜……”
  如墨的黑夜里，在不会有第二人看到、听到的地方，浸透了女人隐忍而又凄婉的哭声。
  ——————
  第二天清晨。
  “莞鱼姐？醒醒，莞鱼姐？”
  听到杜小美的呼喊声，乔莞鱼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顶着两个无比明显的黑眼圈转过头，“嗯？怎么了，小美？”
  “莞鱼姐，你可终于醒了。你最近晚上都在干什么呀，怎么经常都是一副缺少睡眠的样子？”
  “呃……”乔莞鱼扶着刚醒过来的大脑，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
  杜小美扑到乔莞鱼的办公桌前，两只手拖着下巴，眨巴着一双纯良无害的眼睛。
  “该不会是，交到新男朋友了？！哦~我知道了，难怪早上这么累呢，原来是每天晚上和男朋友在床上……哎呀，好疼，打我干嘛？”
  打的就是你，整天胡思乱想，不学点儿好的。
  乔莞鱼一记手刀打在杜小美的头上，防止这家伙又想胡说些什么。
  杜小美委屈巴巴地撇着嘴，“哎呀，我是想说你每天晚上在床上不睡觉，和男朋友互相聊天发短信太晚才困的，你以为我想说什么呀？”
  ……
  这下轮到乔莞鱼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了，真是是自己先入为主了么？
  “哼，到底是谁最先想歪了呢，略略略！”发动了一波嘲讽后，杜小美一溜烟逃离了乔莞鱼的视野。
  竟然被这小丫头片子给套路了！
  “请问乔莞鱼女士在哪里？”
  嗯？有人找自己？
  乔莞鱼回过头，却发现是两个身着警服的高壮男性。
  两个人经过外面人的指路后，径直走到了乔莞鱼面前，掏出执照在乔莞鱼眼前晃了一下。
  “我们是警察，请问你是乔莞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