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这是去拉面馆的车
作者:
独坐野妹 更新:2021-04-29 17:59 字数:2506
理工大和龙大的风波还是被压了下去。那天黄皓月和傅琰一起去公安局把白子奇接回来,黄皓月不住打量着他。局子里蹲了几天,他更瘦了,简直形销骨立,眼神也没了神采。黄皓月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是又不敢表达出过分的关心,只问要不要跟几个兄弟一起吃点饭之类的。
白子奇一脸疲惫,淡淡道了句想睡觉。他们打了个出租,傅琰识趣地坐在前面,留黄皓月和白子奇坐在后边单独相处。司机开了收音机,模模糊糊地放着《一场游戏一场梦》。车开得摇摇晃晃,白子奇几天没休息好,脑袋就耷在了黄皓月肩膀上。
黄皓月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喘。眼角瞥着他柔软卷曲的头发,睫毛细密,呼吸均匀。
那一刻黄皓月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和他的呼吸同步了。
能感受到身体的颤动,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量。鼻子吐出的热气传到黄皓月的手背上,就像热浪拍击着礁石。他的心里升起一股感动。画面是温暖的,初冬的暖阳撒着柔和的日照,从花了的车窗玻璃投射进来,少年好看的轮廓线映在心里。
那天晚上黄皓月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一般不爱听老歌,但不知为何觉得《一场游戏一场梦》这么好听。真好,不要谈分离,此情永不渝。
希望那不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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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芍药虽然心大,但也被变态男吓得不轻。学校给她安排了好几次心理疏导,赵南风和黄皓月又天天拉着她玩,这才勉强走出来。
“我恨男人。”她信誓旦旦地说。黄皓月对此不置可否。他虽然也是男的,却被另一个男的玩得死死的。同恨男人罢了。
赵南风看她这个样子,早跟花灯间打好了招呼,劝他最好不要出现。
心病最需要的还是自己想开了,所以李芍药更多时间想自己呆着。刚好期末临近,赵南风便也不去烦她,天天拿着课本找张衡君求补习。张衡君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一到期末就得交好多报告,这还来了个学生缠着自己就不放了,还不好推辞。
究竟怎么个不好推辞法?他曾一脸黑线地跟赵南风说,我忙死啦,你放过我吧。赵南风就笑眯眯地坐下,大言不惭地来了句,啊那你忙,我等着。越是这种甩开脸皮不要的,越是不好拒绝。
这样一来二去的,赵南风成了张衡君办公室的常客。经常是张衡君在写报告,赵南风就坐在对面空的位置自己看书写作业,偶尔拿几个题问问。到了饭点,俩人说不定还一起吃个晚饭,然后各回各家——赵南风回宿舍。
有一天刚好是报告的死线,张衡君忙得顾不上赵南风了,一写就写到了九点。赵南风饿得头晕眼花,就等着张衡君写完。她早写完作业,就偷瞄张衡君。近水楼台,多看一眼是一眼嘛!她天天厚着脸皮来找张衡君,当然也是出于某种不便描述的原因……
就看着张衡君顶着鸡窝头——每天早上的时候都打理得好好的,但是他一天下来自己抓啊抓,到晚上就成了鸡窝——戴着黑款眼镜,眯缝着眼,一脸哀怨地敲字。天色早黑了,张衡君只给赵南风那边开了个台灯,自己那里却一切都是暗暗的,电脑的荧光照在脸上。啧,带感。每天品味张衡君被报告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样子,给赵南风带来了极大的愉悦感。
“啊!我终于写完了——”张衡君伸了个大懒腰,倒在椅背上。赵南风不禁痴笑着低下头:张老师您这小细腰,再配上这娇滴滴的语气,不知道的以为诱惑谁呢。
张衡君看对面的赵南风笑,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说:“写了这么久,都没吃饭,你怎么也没吃?”
“我不是等你的嘛?”赵南风嘻嘻哈哈卖乖。
“嗨呀,我一写起来就忘了,真不好意思。我请你吃东西吧。”
就等你这句呢!赵南风立马收拾好东西。
车上,张衡君问:“你吃什么啊?”
“哎,咱不挑食。尤其别人请的。”赵南风还想继续贫嘴几句,突然张衡君的身子就倾了过啦,车里本来就暗,她的视线里就只有他朦朦胧胧的侧颜,他的呼吸声那么近,还有他身上那股好闻的、令人安心的味道。一瞬间他们的距离那么近,赵南风觉得自己马上就要亲上张衡君的脸了。
“安全带。”
他的身子很快又回去,专心开起车来。又自言自语附近好吃的馆子都关门了。赵南风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但说真的,也十分的激动啊!
“哎,有了,带你去拉面店吧。”赵南风一听瞬间又冷静了不少——这个男的怎么这么正经呢?去什么拉面店啊!怎么不去酒吧啊!然后顺理成章喝醉酒后乱性多好啊!妈的老实男的真没救了。但表面还是作出一副满意的样子。
吃个拉面赵南风全程脑子掉线,就看着张衡君的喉结一上一下的。张衡君察觉到旁边人的异样,颇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唇。啧,真想亲他一口看他什么反应!
但清纯女大学生的样子还是要装装的,不如喝点酒然后为所欲为,还有点理由可找。于是赵南风说:“哎,我有点想喝酒啊。”服务生立马拿过来两瓶啤酒。张衡君又撇嘴:“吃拉面配什么酒啊?”
“你和我们吃个火锅能喝一箱啤酒,我吃拉面喝点啤酒怎么啦?”
“别喝啤酒啦……”张衡君摆摆手,让服务生把啤酒换成可乐。
赵南风第一百八十三次在心里辱骂,保守男的真的不行!闷闷不乐地喝完了可乐,他俩还得走到停车场去。冬天的夜晚,街上连个人都没,月亮冷冷清清地挂着。从暖和的拉面店出来,感觉瞬间冷了。赵南风直哆嗦,依然没有放弃调戏张衡君:“我手冷!放你兜里暖暖吧!”
“忽悠谁呢,就是想偷我的卡呗。”张衡君东北口音不知怎么就跑出来了。
“行行行。”赵南风心想我真服了,这男的,这男的,这男的。
坐到车上,收音机里刚好放着《一场游戏一场梦》。赵南风心想怎么回事,黄皓月这几天着魔一样哼这个歌,难道现在流行复古了吗?正想着,突然视线又受到了阻碍——啊,感谢安全带。张衡君又极为绅士地过来给她拉上了。
赵南风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用两只手捧住张衡君的脸,张衡君也没挣开,就瞪大了眼睛看她。两个人突然都石化。
有那么几秒的时间。
赵南风看着他的喉结动了一下。
好你妈的尴尬!要是刚才喝酒就好了,还能说自己发酒疯。现在怎么办?!赵南风缓缓放下了手。
就在一瞬间,赵南风感觉呼吸被夺去。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着,辗转厮磨寻找出口,她真是有些愣怔住了,等缓过神来,暗中挣扎使力,才知道张衡君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从身后绕了过去,托住她的后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衡君才放开她,在驾驶座上乖乖坐好。
赵南风心里窃喜,但仍然故作生气:“你干嘛呀?你也没喝酒啊?!”
张衡君突然把头埋到方向盘里边,双手又开始抓鸡窝头,用嘶哑的嗓子来了句:“我不